第十六章 进军长安 （3）

李傕身边的侍卫立即用巨盾将其挡住，局势猛然的转变出乎他的预料。他的脸色布满了吃惊恼怒不甘的神色，他怒声向身边的传令官命令：“立即让我方将士停止射箭，躲避掩体下！”。传令官立即将大司马的命令通过一个个传令兵向四下传达。一时半回后，城墙上的将士消失了。即使李傕一方停止了进攻，由于惊马的横冲乱闯，还是有不少士兵倒于马蹄之下，尤其是挂满铁片甲的战马，一蹄子下去踩中要害，士兵便一命呜呼了。几个校尉当机立断接连剁下几个受惊战马的头颅，大部分战马才安静的归队，骑兵营才稳住阵型撤退。这些战斗的技巧，虽然残酷但是绝对有效，目睹一切的甘宁默默地吸收这一切营养丰富的画面。外城门口，在内城突然灯火通明时，作为内应的将士突然对马腾的手下将士痛下杀手。还好，马云绿事前有所安排，三个一组五个一伙的将士很快将突然发难的敌人杀死。可是凶悍的李傕手下眼看外城们失守，远处的弓箭手不论同伙的生死，箭矢如雨般激射而来，正在激战的敌我双方纷纷中箭倒地，有的瞬间死亡，有的痛苦的看着中箭部位鲜血汩汩而出，惨嚎声夹杂着武器撞击声此起彼伏，犹如海浪一般，犹如狂躁的旋律……只有极少部位的将士见势躲避城墙上的掩体下，幸运的存活下来。马云绿率领城门下的将士极快的消灭身边的敌人，而后指挥着刀盾兵冲上城墙上与蜂拥而至的敌人展开贴身肉搏厮杀。只要是马云绿现身的地方，一招六和枪法挥洒之下，张牙舞爪的敌人瞬间便会被消灭。面对秒杀的枪法，凶悍的西凉士兵远远的逃遁了。马云绿没有趁此追击，她知道外城门的重要性，尤其她看到前进的骑兵阵营突然从前向后掀起波浪般的立马。这就是智将和有勇无谋的猛将之间的区别。李傕试图关起门来说和的计划破产了，直到马腾军团如潮水般退去，煮熟的鸭子飞了，他才恼恨的直跺城墙，直到把城墙剁出二个深坑来，才悻悻的率领部队去追击撤退的马腾军团。昨天，有细作报告在长安城里发现益州牧刘焉的二个儿子，李傕便派人把刘范刘诞二人抓捕。还没严刑拷打，二人便把马腾的袭击计划和盘托出。获知这些消息，李傕又惊又喜，他便召集郭汜贾诩等人商讨应对之计。按照李傕和郭汜的心理，他们当然想趁此机会彻底消灭马腾的军团，让马腾父子成为光杆将军。可是贾诩不同意，便力排众议说出李傕对马腾的那番言语。李傕郭汜虽然讨厌贾诩的说辞，可是全局考虑，又是事实。只好按照贾诩的计谋安排好一切，静等马腾军团自投罗网……马腾军团撤出长安内城，步兵骑兵已经损失五千余人。冲出吊桥后，骑兵方阵移动至军队外围，步兵方阵移动至中心，保持协调的速度向扶风郡方向撤离。在距离扶风郡还有一半的路程，就有斥候向马腾报告：神威将军马超率领千余名骑兵正在向大部队集合。马腾闻言，留下一行热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悲怆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身心。不由得他仰天一阵长嚎起来。用膝盖想：他也知道马超那二万多将士的下场！太悲剧了！等马腾愤懑的情绪有所发泄，马云绿才温柔的劝慰说道：“父帅，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所幸马家军团的嫡系将士没有过多的损耗！哥哥马超也安然无恙……”。眼见马腾没有言语，马云绿继续说道：“父帅，如果没有鬼才贾诩辅助郭李二人，我方在长安的暗探应该能发现计划泄露的蛛丝马迹！父帅，也应该说就因为有贾诩的存在，我们才能保存马家军的血本！”。马腾闻言，这才点点头。神色逐渐转变为镇定起来。甘宁闻言，则是面露疑惑之色。马云绿见状，连忙靠近甘宁，低声解释说道：“兴霸哥哥，你有所不知：按照历来的积怨，郭李二人肯定会借此机会彻底消灭马家军的……”。还没等马云绿说完，负责马腾安全的羽林中郎将突然愤声说道：“西凉军士谁人不知李傕狗贼心胸狭隘刚愎自用生性多疑，谁人不晓郭汜生性无主见有勇无谋权力欲强？！凭他们哪能说出那些仁义的言语？肯定是贾诩那狐狸的计谋！”。马云绿没有呵斥羽林中郎将的插嘴，只是用眼神看着甘宁。甘宁便一阵低语将在内城发生的情形告诉了马云绿。“唉！真是成也贾诩，败也贾诩啊！”，马云绿眼露赞许之色说道，“兴霸哥哥，你也功劳不小啊，要不是你及时的提醒，估计我们马家军伤亡更大！”。马云绿的言语立即让头脑清醒的马腾联想起：甘宁好像预知李傕偷袭的那一箭。他侧脸向甘宁注视着。马云绿见状，连忙将甘宁才进外城门的不良预感对马腾数说道，最后马云绿无限的担忧说道：“父帅，如今刘范刘诞二人被李傕诛杀，益州枪刀二营几乎覆没，甘宁是无法返回益州了……”。“奶奶的……要不是这二个混账东西，本将军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一切由父帅和刘焉交涉！不过，兴霸近期是无法返回益州了！”。马腾虎目精光迸射，愤恨的说道，而后，他控制愤恨，语气缓和的说道：“兴霸，谢谢你及时的出手，救了本帅一命！”。甘宁连忙颔首说道：“马帅，这是兴霸应该做的！兴霸很恼恨没能射死李傕狗贼！”。马腾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便正脸目视前方了。这时，马超率领千余名骑兵赶到了，马超安排好存活的属下，便朝马腾策马本来。马超虎目含泪方想言语，便被马腾挥手打断了。此时，马云绿也对大哥摇摇头，示意大哥不要此时影响父亲的情绪。马超忍住悲愤，默默点点头，跟随马腾后面，一路前行。行进间，马云绿又和甘宁一阵低语，相问貂蝉等人的下落。甘宁展颜微笑细如蚊蝇对马云绿说道：“云儿，别担心，蝉儿情绪很稳定，此时她们正在益州的骑兵营方阵里！”。得知貂蝉一行人安然无恙，马云绿悬着的一颗心彻底的放下来了。生性调皮的她真想问甘宁：如果我和貂蝉同时身处危险，你会救谁？……也许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之后，聪慧的马云绿立即自责起来：怎么面对心爱的男人，把自己的兄长置之不理呢？这笔良心账怎么算？此时，血气方刚的马超也恢复情绪，他在思忖：同样的兵力，同一时刻，为什么父帅率领的将士几乎没有伤亡呢？马云绿稍提缰绳控制坐骑与兄长马超并驾齐驱，甘宁察言观色也放慢追风马的速度。“孟起哥哥，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变故？”，心性直爽的马云绿悄声对马超问道。马超闻言，神色顿显悲伤。而后缓声说出在西城发生的惨剧：在军队才通过外城们不久，突然内城的城墙上火箭齐发，射中零散堆放的草堆，随之火光冲天，战马惊慌，横冲直闯，骑兵方阵混乱起来，步兵方阵还没有反应，如黑云压顶般箭矢从四面方方激射而来。而马超一方无异于盲人夜行，根本无从反击，只能按原路撤退……最后，马超带领数千名骑兵通过外城门，经过如雨的箭矢，只有千余名骑兵存活。听完马超如泣如诉的述说，马云绿神情黯然的把北城门发生的景象向马超一一告知。马超听到甘宁临危救过马腾的一段，便朝甘宁投射感激的目光。等马超吸收消化完马云绿的述说后，甘宁才出声说道：“据兴霸看来，之所以李傕没对北城的我方将士下毒手，估计鬼才贾诩正在北城，令李傕有所忌讳！……。”，甘宁的言外之意是说：正因为有贾诩坐镇北城，马腾军团才得以保存较少的损失安然撤离。即使处于悲愤悲伤之中，马超听到甘宁的言语，略有所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