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圣心仁术（1）

甘宁和高顺一身士装，步行很快到达颍川城里。人熟是一宝，甘宁带领高顺来到豆腐西施的店铺，向董氏打探三位名医的下落。幸运的是，董氏还真知晓今天三位名医的去向：今天清晨，临风酒楼的总管预定了四石豆腐，原来临风酒楼的老板请颍川城所有的医生做客，以答谢他们对治疗瘟疫防御疫情所做的贡献。甘宁和高顺一番拜谢后，便径直向临风酒楼赶去。虽然距离中午还有一个时辰，临风酒楼上下三层已经坐满手拿金箍铃身旁放着药箱的医生。这些医生围坐方桌，交头接耳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甘宁和高顺现身此处，有一种妓女跑进学堂的感觉。而且他们还不认识三位名医中的任何一位。正当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甘宁忽然听到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阿弥陀佛，甘檀越，别来无恙？！如若有空，请檀越移驾三楼明月阁。哦，二个和尚也跑到颍川城了，甘宁听到对方的称呼，便知道捏气传音的是当初在临江踏波而行的一老一少二个和尚。随后，甘宁领着高顺一前一后来到三楼的明月阁。他们才到门口，明月阁的镂空装饰古朴的木门便自动打开。甘宁定睛一看，便看到明月阁的方桌前跪坐四个人：对门跪坐的是眉目慈祥的老和尚，小和尚手不离金佛像跪坐在老和尚的左侧，小和尚的下位跪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和尚的下位则是一个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一只眼瞎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方桌不小，足够坐下四人还阔绰有余。方桌上茶具一应俱全，干果蜜饯摆满一桌。看到甘宁和高顺二人，老和尚连忙起身，双手合十于胸前，声音浑厚的唱喏道：“甘檀越，这位施主，请进屋细谈！”。小和尚微闭眼帘如初，雷打不动跪坐原处。看到老和尚客气的言行，须发皆白的老者温和的看着甘宁和高顺，而那个独眼龙的道士则是稍微瞥了二人一眼。甘宁和高顺磊落大方的走进楼阁，毫无征兆，木门无声的合在一起。甘宁注意到：楼阁的木门是没有机关的，而武学修为高深的二个和尚根本没有使用真元内力，那二个木门怎么自动关闭呢？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不是练武者；而那个道士周身内外也没有一丝真元内力波动，只是头部的空间稍微向波纹摇晃了一下，这是精神力超常的表现。于是，甘宁和高顺并肩跪坐在老和尚的对面，不由得向中年道士多看了二眼。就在老和尚对甘宁赞许的颔首时，中年道士突然哑声说道：“无量天尊，难道贫道脸上开花了？”，一脸的不耐烦啊。高顺闻言正想发怒，甘宁连忙用眼神制止他，同时轻声说道：“小生不敢，小生只是好奇楼阁木门怎会自动开启关闭？如有冒犯之处还请道长多多海涵！”。“嗯！”中年道士冷哼一声便不在理会甘宁，只顾饮茶吃着干果。甘宁恭敬的看了道士一眼后，便对老和尚稽首问候道：“高僧，怎么身现颍川城？”。“呵呵，甘檀越，贫僧法号了然，身旁乃是贫僧的弟子慧灵，他兼修闭口禅和苦禅，所以不能言语，请诸位谅解！”，老和尚看门见山一番自我介绍后，便又对甘宁介绍在座的二位：“甘檀越，这位老者是名震华夏的医圣张仲景，这位修道之人乃是半仙之体的左慈道长，还有一位号称‘扁鹊再世’的圣医华佗马上就要到来……”。随着了然和尚的介绍，甘宁的脸色立即呈现发自肺腑的崇敬之色，他对二人深深的颔首致礼。据貂蝉介绍：张仲景，河南南阳人，博通群书，潜乐道术，热爱医药专业，善于“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动乱的时代，连年混战，“民弃农业”，都市田庄多成荒野，人民颠沛流离，饥寒困顿。各地连续爆发瘟疫，尤其是洛阳、南阳、会稽（绍兴）疫情严重，“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张仲景的家族也不例外。对这种悲痛的惨景，张仲景目击心伤。于是，他发愤研究医学，立志做个能解脱人民疾苦的医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他矢志践行以丰富的临床经验，以精湛的医术救治了不少病人，而且写出了一部创造性的医学巨著《伤寒杂病论》。张仲景被朝廷派到长沙做太守。但他仍用自己的医术，为百姓解除病痛。在封建时代，做官的不能随便进入民宅，接近百姓。可是不接触百姓，就不能为他们治疗，自己的医术也就不能长进。于是张仲景想了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百姓进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挨个地仔细为群众诊治。他让衙役贴出安民告示，告诉老百姓这一消息。他的举动在当地产生了强烈的震动，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对张仲景更加拥戴。时间久了便形成了惯例。每逢农历初一和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门前便聚集了来自各方求医看病的群众，甚至有些人带着行李远道而来。（后来人们就把坐在药铺里给人看病的医生，通称为“坐堂医生”，用来纪念张仲景）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他“兼通数经，晓养性之术”，尤其“精于方药”。人们称他为“神医”。他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他医术全面，尤其擅长外科，精于手术，被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他曾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施行剖腹手术，是世界医学史上应用全身麻醉进行手术治疗的最早记载。又仿虎、鹿、熊、猿、鸟等禽兽的动态创作名为“五禽之戏”的体操，教导人们强身健体。军阀混乱，水旱成灾，疫病流行，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这就是当时社会景况的真实写照。目睹这种情况，华佗非常痛恨作恶多端的封建豪强，十分同情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人民。为此，他不愿做官，宁愿捍着金箍铃，到处奔跑，为人民解脱疾苦。据貂蝉所说，那半仙左慈更不得了：字元放，东汉末方士，汉族，庐江人，丹鼎派道术是从他一脉相传。少居天柱山，习炼丹，受《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各一卷。左慈精通五经，也懂得占星术，从星象中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就感叹地说：“在这乱世中，官位高的更难保自身，钱财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间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贪图啊！”于是左慈开始学道，对“奇门遁甲”也很精通，能够驱使鬼神，坐着变出美味佳肴。他在天柱山精修苦炼道术，在一个石洞中得到一部《九丹金液经》，学会了使自己变化万端的方术，法术很多记也记不过来。无知者无畏，高顺一直很坦然的面对四人，他心里只对甘宁敬仰崇敬，他看到甘宁对四人万分崇敬，自然也对四人礼遇有加。象了然和尚不出名，而左慈华佗张仲景就是千年之后也是人们崇敬的对象,灵魂深处有二世记忆的甘宁当然万分敬仰崇敬他们三人。一时间，甘宁不知所措的失态了：他不知道手脚如何置放了，更不知道如何与三位圣心医者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