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路遇刘关张 (4)

在距离长安城三十里的区域，甘宁发现一切真如天奴所说：李傕凭借长安城固若金汤的城防，依仗十余万西凉铁血战士，欲和联盟军决一死战。作为守方，智勇双全的李傕肯定未雨绸缪进行一系列防御工事建造。如此，阵地从城外15公里便铺展开来，由外向内划分为层次分明的荒芜圈、警戒圈和城防圈。此时，二人正身处荒芜区。据天奴说：作为城防的最外圈的荒芜区，被守方实行坚壁清野，能撤进城的全部运走，如果必要，还会将带不走的付之一炬，并向水井投毒。如果是春天夏季，守方甚至将荒芜区的草树都染上毒粉。而警戒圈一般离城5公里处，延警戒圈边缘，每隔一定间隔，在制高点上设3人侦察哨一座，形成一道警戒线。侦察哨之后，每隔1.5公里设一联络哨，保持侦察哨与城池间的联络。白天的联络信号是，发现敌军举一帜，接近警戒线举两帜，进入举三帜，向城市而来举四帜，接近城郊举五帜。晚间则以火代帜。此外，各要道和关卡，还要设置3人一组的机动小队，负责侦察和反间谍。这道三位一体的警戒圈，会在敌军进至城郊，即将围城时撤回。作为最主要的城防圈才是歼敌决一死战的关键所在：城上远射器械射之所及便是城防圈的边缘，在此范围内的城外地物一律铲平，以扫清射角和视线。在距墙根10米外是护城壕。壕内有水就在水面下10厘米交错埋插长短不一的竹刺。城门外的护城壕上会架设转关桥，这种桥只有一根梁，梁的两端伸出支于壕沿的横木，当敌人行至桥上时，拉动机关使横木缩回，桥面便会翻转，令敌坠入壕内。在护城壕后，有时会附加一道木篱或夯土的矮墙，称为’冯垣’，后面部署士兵，待敌军进入护城壕范围，配合城上守军，以武器杀伤或柴草熏烧之。再向内，是宽2.5米的拒马带，主要用于阻碍敌军云梯接近。在守军出入的地段，拒马会浅埋成易于移动的状态，并在城顶加以标志。最后，在距墙2.5米以内，是5行高出地面0.5米的交错尖木桩，兼有阻碍敌人攀城和刺死坠落之敌的功能。如果攻守双方势力过于悬殊，那么守方只能依仗最后屏障——城墙，此时，攻坚战便转为消耗战持久战，双方拼的就是粮草的储备和所属将士的耐心了。据天奴如数家珍的介绍：古城长安的城墙高度足有十五米，墙顶宽度足有7-10米，守军可在上面自如的机动和战斗。长安城作为古城，经历数百年战火的洗礼，经过历代的维修加固，其防御能力天下城池无出其左右，堪称天下第一。这也是当初西凉军团统帅董卓舍弃京都洛阳，挟持天子迁到此城的主要原因。借助浓雾的掩饰，甘宁和天奴依仗急速的身形一直将探查的范围扩大到城墙根。据甘宁目测：城防圈的布置简直就是陷阱处处，明的暗的，令人防不胜防，那一瞬间甘宁仿佛看到攻城的将士连人带马被陷阱掀翻，命悬一线，惨叫不绝于耳……沿着城墙根，天奴又向甘宁介绍城墙具体的结构：延墙顶两侧有厚1米、高0.6-1.4米的女墙，其中外侧女墙较高，开有外宽内窄的射击孔。除了城角建有永久性的角楼外，战时还要延墙添置大量临时楼台。每隔60米，建一座突出外侧城墙1米的观察楼。每隔180米，建一座突出外侧城墙3米、用以消灭城下死角和夹击城下敌军的木楼。同样，每隔180米，还竖有一堵3米高尖木桩连成的横墙，平时开小门供穿行，敌军登城后封闭作为路障。最后每隔360米，再建一座突出内侧女墙4.6米的木楼，以备攻击入城之敌。另外，作为历代的京都，长安古城墙根厚达20米，甚至40米，即使城基被挖空，也不至因失去重心坍塌，而只会下沉。每隔约200米，由内向外挖掘，接近外侧5-6寸时停止，即形成一道暗门，留作突击杀出之用。暗门内侧还备有带风箱的窑灶、柴草和障碍车，以备敌军发现，从中杀入时，加以烟熏和堵塞通道。再说城门：城楼之下，城门洞内外侧都设城门，门洞中部还有辘轳升降的悬门。三道门都设有活动射孔。为了防御火攻，除了在城楼中预备水罐水盆及长柄麻袋外，还用间隔16厘米、突出2-3厘米、交错排列的圆头木桩在门外侧钉上厚泥。与城外的步步设防相比，城内却是一幅畅通景象。城楼两侧和城角的宽大登城道，连接着延墙铺设的环城路。环城路与各要道相连，构成城内四通八达的网路。不过城内也并非**之地，必要时，环城路之后会修筑一道称为’傅堞’的夯土矮墙，墙前再挖一道深3.5米，宽3米的壕沟，内塞柴草。一旦敌军入城，即引燃柴草形成火墙，并据墙与城墙友军夹击之于环城路上。听着天奴细致的介绍，甘宁望着高耸的坚固城墙，顿生渺小和无力之感：此时，他的势力别说攻城，就是守住如长安的城池，都是蚂蚁别大象腿——痴心妄想！怪不说郭嘉和贾诩都不依附于他，……那一瞬间，甘宁顿生前途渺茫暗淡之感。好像知道甘宁此时的负面情绪，天奴守住滔滔不绝的话语，轻声对甘宁说道：“渠帅，你此时的心境奴家知晓，别说是你，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如此固若金汤的城墙，谁都会心生无力之感的！所以，渠帅要努力拼搏，争取早日成为一方霸主，成为让如长安的城池面对渠帅的大军都要颤抖的不世英豪！”。甘宁深呼一口气，神色坚毅的说道：“兴霸会做到的！兴霸相信：只要努力拼搏，一切都会实现的！”。这种无力感和渺小感，甘宁此生只有这一次，许多年后，他率领精锐军团东抵瀛洲西至欧罗巴洲，北达极寒之地南到佛教起源地，都只是强烈的征服感和成就感……隐蔽的山谷里，甘宁率部修整了一天。夜幕将领，袁曹大军的先头部队快速抵达长安城防区的荒芜圈。约有一万的骑兵前锋在广袤的开阔地呈“一”字形，马不停蹄继续前进，以至于李傕一方的侦查哨不停的往城池收缩。主要道路的关卡也被急速的骑兵方阵瞬间冲垮。一万铁骑兵如“一”字形浪潮冲到宽达千米的护城河岸边，这才折返回撤。马嘶人欢，声如雷动，好不壮观！根据甘宁派出去的斥候回报，天奴根据率领一万骑兵的将领的相貌坐骑以及武器，他推断出此将领乃是袁绍手下的猛将——荡寇将军丑。丑和讨逆将军颜良乃是翼州名将，是袁绍的哼哈二将左膀右臂。丑的兵器乃是重达二百斤的狼牙棒，此将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能骑善射，其箭艺比一般的先天之境的战帅高出一筹，其坐骑乃是大宛良驹赤电宝马。颜良则是善舞双锤，力气比丑还要猛上三分，其**战马乃是产自极寒之地的浮云宝马。但其综合战力比起丑要略逊一筹。甘宁听到丑的名号，便想起当初自己和燎原火的约定：燎原火央求甘宁有朝一日帮助其击杀丑，以报丑屠杀族人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