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就去办!”领了旨意的张让,一阵小跑出了北宫,带着一群跟班小黄门,急匆匆地奔着皇宫外的仙自醉酒楼。进得楼里,张让却是这里的熟客,直接找到了酒楼的杨掌柜,对着他说道:“速速去寻虎贲中郎将杨兴邦过来回话,皇上要喝中华绝代!”正在后院和郭嘉下棋的张扬,听完杨程的话之后。“靠,还真以为他是大瓣蒜啊!想喝酒就张张嘴,老子就得巴巴地送上门去……”张扬嘴里小声嘀咕道。“嘻嘻,主公胆子真大啊,连皇帝都敢骂!”对面的郭嘉听后,看了一眼张扬,似笑非笑的小声地说道。“这样的土匪皇帝,就该骂!”张扬一边起身,一边继续发牢骚,让郭嘉不要动乱棋局,回来再下,随着杨程,一溜烟似地来到了仙自醉楼。“哎呀,张公公,神马风把您老人家吹来啦!小的兴邦给你请安啦!”一进了门的张扬,浑然没有了刚才连皇帝都敢骂地骨气,一脸讪笑地凑到张让跟前。却说张扬与这大宦官张让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之前张让早已经注意了张扬,而张扬也做过铺垫,前些时日,张扬一进洛阳城,就赶着大车给张让府里送酒,让张让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可造之才,见张扬又是和自己同姓,当时就把张让给乐得恨不得认了张扬做干儿子。“兴邦啊,不是咱家不肯为你说话,皇上也不知从哪些个该被割舌头的口中听到了你的仙自醉楼在洛阳城中大肆敛财的事情,对你的酒楼动了心思,你可要留着个心眼,切莫忤逆了圣上的心思,生意事小,这人头事大啊……”张让扯着公鸭嗓子,像教训儿子一般数落着张扬。“公公所言极是,兴邦谨记在心,不知此番天威难测之事却该如何化解?”张扬当然要点头哈腰地说着,转过身去便将随行带来的一盘金子递到了张让眼前。张让收受贿赂那是轻车熟路地主,直接毫不客气地让手下收了沉甸甸地一盘金子,贴近了张扬的耳朵,奸兮兮地对张扬说:“想要哄得皇上开心,却也不难,你只许如此这般……”“多谢公公提点!”张扬无可奈何地答道,可刚送走了张让,却看到大将军何进的府中管事来访,说明日进宫面圣,大将军会在宫门与张扬一起进宫。张扬一听不禁苦恼了,自己明日也入宫献酒,正让夹在在张让和何进之间,怎么办?次日一早,张扬头戴武弁,身披授带,一身武官打扮,带着两个李晨,郑龙二人压着一车不同浓度的中华绝代,骑马便向皇宫门前而去。洛阳的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南宫主要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北宫则是皇帝处理公务和接待使节的地方,中间以复道连接起来。两座皇宫加上周围的官衙以及城内的几处皇家园林占了整个洛阳城的大半,剩下的才是集市和平民居住区。张扬的居住地位于城南南宫东侧,要到北宫上朝倒也颇花了一些时间。好容易到了宫门前,迎面就是巍峨高大的门阙和衣甲鲜明的守宫卫士。虽然这些张扬从电影里早见得多了,然而看电影和亲身经历毕竟大不相同,单就是那种威严的气势就让他忍不住有点嗓子发干,好在毕竟经过了一段时间来的生死考验,至少从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安和怯意。“哈哈哈!兴邦你来了,走,一起进去吧!”这时旁边一辆停在宫门一侧的豪华马车走出来了一人中年人,张扬一看正是大将军何进,连忙迎了上前。而这时张让派太监也来到了,张扬不免暗叫倒霉,交中华绝代交给来人,回头观察了何进一眼,发现何进并没有什么怒色,心里微微宽心,便和何进一起,入宫内,行至朝房,里面早已到了不少等候上朝的大小官吏。他们看见何进到来,不少人赶紧上来问候请安。不过张扬注意到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只是远远拱手行礼,并没上来凑热闹,甚至还有些面容冷淡的,想必就是和何进相对的一派势力了。何进一边微笑着应承,一边大声将张扬介绍给众人,语气中带着亲切,就象是在介绍自己的亲信部下,那些大佬们之前收到了张扬的好处,出于面子也跟着上前祝贺。何派众官更是察言观色,自然纷纷上来道贺恭维,什么果然少年英雄,将来定是前途无量,什么还是大将军慧眼识英雄,哪象某些人只知道敛财纳亲等等。属中间派的官员也上前问好,不过还只是略显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来自边郡的年轻人,而那些反何进派众人的眼中尽管出现了浓厚的敌意,但碍于张让的面子,还是跟着上前打招呼,唯有一个高瘦的中年官员却待在另一边,看着张扬方向冷哼一声。张扬心中有点坑爹,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打上何派的烙印,不过张扬却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来洛阳可不是当官的额,而是为了获取最大利益的,因此像往常般笑着一一回应,保持着谦虚守礼的姿态。正热闹中,忽听一声大笑,“是张扬张兴邦到了么?”声音高亢尖细,众人转头一看,一行人缓缓走了进来,为首两人一个白面微胖,细眉凤目,面容慈祥,正是张让,另一个肤色微黑,神色倨傲,则是赵忠。就见张让一面径直向张扬走来,浑不在意何进和身边众人眼中浓厚的敌意,好像他之前没有认识张扬一般,一面微微笑着细声细气地说道:“这位就是数破匈奴,独守孤城的张兴邦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啧啧,果然是长得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张扬听完,不免一阵无语,妈的,这张让真能装,怪不得能哄得刘宏都叫他“阿父”,而这时随张让一起进来的众人跟了上来,倒把何进给挤了开去。接着张让又给张扬介绍那肤色微黑的人为赵忠赵侯爷,赵忠微微牵了牵嘴角,算是打过了招呼。不过张扬面对这两个权势熏天的大人物,见众人都敬畏的看着张让和赵忠,但他却没有什么压力,只是毕竟背后还有何进和周围众大臣紧盯着看着呢,他一个小人物可两边都得罪不起啊,不过他脑光转的到快,当下改行军礼,口称:“末将张扬见过两位侯爷。”不料张让依旧热情不减,甚至伸手拉着张扬的手,问寒问暖道:“怎么样?这几天在京城还好吗,说起来,咱家和令岳当年还有些交情呢,不想他竟丧生于异族宵小之手,当真令人扼腕叹息呢。”说完,摇头叹息不已,甚至眼圈都有点红了,其中张让还有意无意瞄了何进一眼。张扬一听完张让的话,头不免都大了,他现在还不想得罪何进,不过被张让将了一军,也看的出来这是张让当着何进的面,特意说出来这段往事,纯是在向何进挑衅,甚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背后的何进定然是面色难看,何进一派的大臣中已有人轻哼出声。不过还好张让接下来没有在让张扬为难,只是问了一些日常生活的事情。其实张让并不想让张扬为难,他只是想给何进一个脸色而已,告诉何进,张扬也是他张公公的人。这时有黄门来通知大家准备上朝,张让则向众人告辞一声,急冲冲的向大殿侧门走去了,因为他需要在旁服侍灵帝刘宏上朝,张扬从众人交锋的中心脱离开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当下何进领先走了出去,又吩咐张扬等着听宣。张扬一面俯首领命,一面偷偷看了一下何进的脸色,却早已恢复平静,不由暗中钦佩不已,心道这政治果然锻炼人,连何进这等屠夫出身之辈也能混得不动声色。不过张扬钦佩之余,却也因此不知何进是否满意自己刚才的言行表现,心中忍不住又忐忑不安了起来,妈的,果然官场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朝堂更是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啊!。在大殿外等待的张扬,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听外面有黄门大声道:“圣上有旨,宣新进胡骑中郎将张扬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