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领着两千铁骑来到洛阳城外,远远看见火光冲天,心下欣喜,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便加快步伐向洛阳东门而去。刚来到东门外,就见数骑兵从洛阳东门策马而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面前,正是自己在洛阳的杨家兵马。“主公,何进入宫时被十常事所埋伏的刀斧手砍死了,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洛阳东门。”杨安国提着长枪,策马来到张扬的面前抱手说道。“好,安国你干的漂亮!”张扬看着杨安国夸奖了一声,果然如历史般,何进这傻逼被太监砍死了,张扬回头举起龙吟枪大叫道:“包围皇宫,诛杀阉人!建功立业!兄弟们冲啊!”两千骑兵分成数队股,如同几股铁流,瞬间冲进了洛阳的东门,直奔皇宫而去。此时皇宫外,袁绍,曹操等人正领着武器,一边带着一千余士兵攻打宫门的士兵,一边厉声大叫:“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这时,袁绍突然听到背后响起猛烈的马蹄声,回头看去,只见一群骑兵奔驰而来,一个个雄壮威武,杀气腾腾。顿时让袁绍和袁术大吃一惊,待看见领兵之人居然是张扬,袁绍、袁术兄弟一时嗔目结舌。还是袁术反应快点,厉声大叫道:“张扬,你擅自回京,想谋反不成?!”袁氏兄弟原来一直没把张扬这个暴发户的武夫当回事,此时见张扬来到,虽然惊讶,但也不畏惧,因为他们早已经计划好了,何进进宫就是必死,何进一死,刘汉皇室只剩下孤儿寡母,他们的叔父袁隗贵为太傅领尚书事,便可将太后少帝架空,独揽朝政,这大汗天下就成了他们袁家的,到时随随便便都能收拾得了张扬。张扬见洛阳正大乱,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心里再无对袁氏兄弟的畏惧,横枪大笑道:“我奉大将军将令回京,诛杀宦官,名正言顺,何为谋反,反倒是尔等不禀报我,私自回京,攻击宫城才是大逆不道!”一边曹操见张扬这两千铁骑不可一世,又不是西园新军,心知张扬早有准备,虽然自己这一方统领的西园新军已然听从自己的命令,但毕竟西园新军名义上的统帅是张扬啊,要是打起来非输不可,就笑嘻嘻地走上前打圆场:“张大人,稍安勿躁,既然你我都是奉命回来,替大将军报仇诛杀宦官,何必做意气之争,不如先将奸宦诛杀干净了再来言谈。”张扬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笑嘻嘻的矮胖子曹黑子,张扬知道此时双方之间的意图已经敞开了,没必要掩饰了,不过他没想到曹操心智如此之深,在自己在利用他的时候,也被他利用,现在曹操完全掌控了西园的典营军,看来自己还是低估这个历史枭雄啊!尽管此时张扬很想立马杀掉这个及其危险的奸雄,但是他知道,他还需要面前这个家伙替他联络关东诸侯抵抗董卓的十万大军,替他抵抗日后的袁绍,如果他现在把袁绍、曹操杀掉,从远处说他会把全天下的士族都得罪了,以后必定是寸步难行,从近处说,无人能帮他抵御董卓大军了。因此张扬也没有功夫理会他们为什么会提前而回,对曹操、袁绍等人大笑道:“既然吾等都精诚为国,那就合兵一处,戮力诛杀阉人!”袁绍袁术见张扬没有异心,又怕张扬诛杀宦官立功太多,就一马当先,带兵攻入宫门,见到宦官,不论老幼,全都杀死。袁绍、曹操也带着西园新军里的亲近部曲跟着一起杀入宫内,张扬也让杨安国,赵云分兵几路,分别攻入宫里。张扬骑着黑龙马,一路向皇宫内部驰骋,见到那些惊慌失措到处乱跑的小宦官,张扬觉得他们好可怜,他甚至都懒得举起龙吟枪。张扬很清楚,其实汉灵帝也并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他之所以重用宦官,实际上是想用内官来对抗外部那些世家大族对朝政的垄断,这跟许多年后明朝皇帝重用宦官对抗那些清流东林党是一样的。这些宦官其实是皇帝的棋子罢了。张扬看到前面一个脑满肠肥锦袍玉带的老宦官正在吃力地奔跑,还有几个小宦官在搀扶着他,正是赵忠。张扬大喜,纵马驰骋,黑龙马几息之内就赶到那宦官前面,旁边的几个小宦官对这老宦官还挺忠心的,都举刀动枪想保护他,却被张扬的亲卫李晨、叶兴等人带兵迅速诛杀,只留着赵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赵忠见是张扬,更是不住地磕头求饶:“我叫赵忠,将军,饶命啊!”张扬点点头,举起龙吟枪,横在赵忠脖子上,厉声喝道:“你可知户籍、地形、法令等图书典籍何在,快带我等前去!”赵忠看到那长枪直指自己咽喉,万分惊恐,根本没想张扬为什么要让他带着去找那些东西,忙不迭地在前面带路。到了储存典籍的宫殿,张扬让李晨领一百稍微识字的兵丁把那些关于国家户籍、地形、法令等图书档案一一进行清查,分门别类搬到马车上。张扬又命叶兴领着三百兵士把宫中的黄金珠宝、文物古董洗劫一空。在一个月前,张扬已经让杨安国等人向洛阳城中商户大量购买马车,得了数百辆,加上皇宫原有的数百辆马车,合在一处,才能把这些物品统统拉往洛阳外的军营。那些一下子无法搬运却又十分有价值的,张扬可不想让董卓给破坏掉,就让人挖坑把那些东西埋了。张扬让人洗劫皇宫时,每个宫殿都派人把守,绝对不让袁绍一党看到,还分别抓了几个宦官在宫殿里玩追杀嚎哭那一套戏码来麻痹袁绍等人。等袁绍一党醒悟过来开始洗劫皇宫时,常山大军的车队已经返回大营。张扬下了清洗皇宫的命令后,就看到段珪、侯览等宦官将何太后劫走,准备从复道跑去北宫,他情知何太后的价值,连忙带兵赶去救驾。这时候,在洛阳的尚书卢植看到宫中事变,带着家兵连忙赶来,他远远看见十常侍里面的段珪拥逼何后逃窜,身高八尺二寸,声如洪钟的卢植大人凭借胸中那股对宦官的刻骨仇恨,准备开嗓大声喝止住段珪,却听到一个更洪亮的声音:“奸宦逆贼,安敢劫太后!”卢植放眼看去,只见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武将,马上横着一丈有余的亮银枪,手中张弓搭箭,对准挟持太后的宦官段珪,一箭射出,正中段珪的咽喉,段珪当场毙命。何太后没有了段珪的挟制,急忙从复道楼的窗户里跳出。那武将见何太后要从窗户跳出,忙策马冲了过去,虎腰一扭,猿臂伸展,牢牢地把何太后接在马上。卢植走近几步,仔细一看,原来此人正是西园新军统帅张扬,不免大吃一惊,这张扬怎么回来了。张扬被何太后胸前的那两团硕大挤压着胸口,看着怀中惊吓得花容失色的何太后,除美艳动人外,还有几分成熟丰腴,再加上她是一国之母,尊贵得让让张扬不由心下大动。玩宫女太小儿科了,玩皇帝的妈才过瘾。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卢植这个老头还提着长戈站在不远处,况且张扬早就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厉害。张扬无暇去感受何太后的风姿绰约,把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的何太后扶稳,让她端坐在马上,然后跳下马,俯下身子,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西园新军统帅张扬叩见太后,兴邦救驾来迟,还望恕罪。”何太后见是张扬,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才柔声说道:“张卿请平身,多亏你及时救驾,哀家才幸免于难,待平乱完毕,哀家必有重赏。”张扬本来就不喜欢跪拜之礼,尤其是向一个女人跪拜,听何太后说平身,马上就站了起来。何太后知道此时是收买张扬这个寒门子弟的时候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高声宣道:“封张扬为光禄勋,掌管宫殿警卫,统领麾下羽林、虎贲诸军,斩杀jiān宦,救回天子与陈留王,并平定叛乱,整顿宫禁,不得有误。”张扬见何太后的表情,就知道这娘们的心思,不是知恩图报,而是想要利用和收买自己,因为她最大的靠山何进死了,她手下又无得力亲信,只好扶持自己这个出身寒门的武将去对抗袁绍等世家权臣,所以不惜以九卿之一的高位拉拢自己。尚书卢植刚才看何太后跟张扬要谈论一些事情,就站在远处持戈守护,忽然就听到何太后高声颁布的懿旨,慌忙上前跪下:“张将军诛奸宦救太后,原有大功,但骤然从四品将军擢升至九卿,臣唯恐朝野人心不服,恐对张将军不利,还请太后收回懿旨。”张扬心中暗自称赞,卢植这老头真会说话,要是换做袁术那些混蛋,没准就会当场开骂:“寒门子弟安能为九卿!”不管卢植到底是什么用心,也算是帮张扬推掉了他不想搞的差事,张扬心悦诚服地向卢植拱手谢过。何太后虽然向来不喜欢这个正直过头的大臣,但念起他精诚为国忠心保驾,也不愿为难于他,就皱着眉头:“那以卢大人之意,该对张扬作何封赏?哀家不想让臣下以为哀家是一个刻薄吝啬忘恩负义的太后。”卢植不想让张扬在看守宫殿间浪费他的才能,又想到并州黑山贼、白波贼、南匈奴、鲜卑纷纷作乱,就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张将军本乃冀州人,素知边事,更添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神威震慑边陲;自原镇北将军皇甫规故去后,现任镇北将军耿祉昏聩无能,只能坐看匈奴、乌桓、鲜卑骚扰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张扬将军升为镇北将军,必能为国守好边境。”张扬巴不得远离随后董卓和关东诸侯的混战,又是三品的镇北将军,卢植的话正中下怀,不等何太后发话,张扬就施礼谢恩:“谢太后恩典,微臣定当精忠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就按卢大人的建议,不过现在先暂认光禄卿,平定宫中叛乱再说。”何太后愤怒地看了看远处,袁绍、袁术等人正在肆意地诛杀宦官,甚至为了消灭躲藏起来的宦官不惜放火烧毁宫殿,当下只好同意卢植点点头道。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大叫:“何苗同谋害兄,当共杀之!”张扬三人转眼去看,原来是何进的部将吴匡,因为对何进的同父异母兄弟何苗亲近宦官出卖兄长不满,领着兵士把何苗砍成了肉末。何太后见状,悲愤莫名,凤眼圆睁,指着吴匡对张扬说:“张将军,你去把吴匡这个逆贼除掉,我封你做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