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巨鹿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成千上万的士兵从城门涌出,冲向前几天已经在城外十里外驻扎的张扬军营。聪明人都反着念:{说小典经}:搜度百发首节章新最此时天色灰暗,浓厚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张扬大营之前,巨鹿城都尉整顿兵马,摆开阵势,纵马来到营前邀战。“张扬,还不出来送死!”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把大刀闪电般向他迎面飞了过来。城尉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呼啸而来的大刀击中了胸膛,强劲的冲击力将城尉从马背之上击飞出一丈开外。在六万士卒面前,城尉被短戟破胸而亡,一命呜呼。原本喧哗吵闹的战场顿时一片肃然,所有士兵惊骇的目光看向城尉的尸体,全场鸦雀无声。“为城尉报仇,杀!”王昭慌忙叫道,他知道如果再这样沉默下去,己方士气将会彻底消失,更不要提什么攻击了。在王昭和其他几名世族军官的吆喝下,士兵们鼓起勇气向营寨冲去。就在士兵们接近到寨门前百步之处,沉重的营门打开了,以两名彪形大汉为首的三百精悍铁甲猛士出现在了营门处。冲锋的世族军队为之一顿,那三百铁甲猛士散发出的冲天杀气,将眼前的数万世族士兵死死的压制住不敢动弹。“你们想造反不成!”一个高昂的声音从营门响起,一匹乌黑的高头巨马在一队彪悍骑兵的拥簇下从分列两旁的铁甲猛士中踏出了营门。一名赤甲青盔的年轻将领跨坐在黑色巨马之上,一双利目目光如剑扫向营前众人。营前众人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头回避。“我就是张扬!大汉镇北将军,幽冀节钺!你们围攻军营,就是谋反,要诛九族!还不放下兵器,争取从轻发落。”张扬高声喝道。在张扬的威慑之下,没有一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弃械!”在张扬身后的三千悍卒齐声喝道,声震如雷。当场就有数千人被惊吓的失手丢下武器,其他人亦被喝声震的是面无人色,心惊胆寒。这些士兵中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战事,最多是在守城时与白波军交过手,比起张扬麾下那些久经沙场的精锐骑兵就有如一群儿童。“我们人多,和他拼了!”一名军官狂叫道。可惜他只喊出了一句,便如同先前的那名城尉一样,被一把大刀击碎了头颅,一声不吭的摔落下马,迸裂的脑浆落在周围的士兵头上,引起了一片骚乱。“弃械者生,持械者亡!”张扬怒喝道。这时从新兵营中又冲出一支人马,飞快的切断了世族军队的后路。为首的那名将领正是高顺,两军形成了夹击之势。五千精骑如同恶虎扑食般紧紧盯着被困的六万世族联军。“弃械!弃械!弃械!”威吼声响彻大地,越来越多的世族私兵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抱头跪倒在地。半个时辰后在乱军中仅有数百人手持兵器屹立人群之中。张扬纵马上前,来到为首之人的面前,淡淡的嘲讽道:“王昭,你父亲没有来吗?”“将军,放过我的家人。”王昭面如死灰,哀声求道。“如果是你们会放过我吗?”张扬冷冷的说道:“看你是条汉子,你自我了结了,下辈子投胎做普通人家吧!”“父亲!你为何要如此贪心啊!”听到张扬的答复,王昭仰天长叹挥剑自刎,从脖颈中喷射出的鲜血飞溅起一尺多高。张扬一双利目如同一道闪电射向其他站立之人,“生!死!”张扬的口中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余者垂头丧气丢下了手中的武器,一场叛乱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就连张扬也没有估计到这场叛乱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平定下去。现在张扬要尽快的将临淄城拿下,在巨鹿城中还有不少的世族豪绅在等待城外战局的结果。张扬下令高顺收拢俘虏,自己带着亲卫营直取巨鹿城。此时巨鹿城内已无多少兵马,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出去攻打张扬。当张扬来到巨鹿城下时,守城的官兵已是乱成了一团,连城门都来不及关闭,所有人都知道大势已去。杨安国,周仓,你二人各率三百人看住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一人出城。”“诺。”二人领命道。张扬率领一千精骑直取巨鹿王府,在那里还有王搏和冀州大部分世族的代表,只有抓住他们才能解决掉冀州的隐患。张扬并不想得到一个被战火毁坏的冀州,一千铁骑如同狂风般在大街疾驰,沿途之上人迹皆无,所有人都躲在房中等待着胜利者对城市的抉择。“孔大人,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从巨鹿、魏郡、河间郡侥幸逃到中山的世族向孔伷痛诉着张扬的残酷暴行。“此事本官也无能为力,你们叛乱作乱,张将军只是平定叛乱。”孔伷虽然心中不满张扬的冷血手段,但还是不得不为张扬辩护。无论是从张扬镇北将军的身份还是从张扬出兵援救中山城的情分,他都无法去批判张扬的所为。“大人了,幽州大兵压境,已攻入中山郡国。”慧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什么!”孔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公孙赞为何要攻我中山?”“”属下不知,只是”慧默犹豫了一下。“瑜中,有话尽管直言。”孔伷不耐的说道。“回禀大人,郭壮娇已率军迎战去了。”慧默轻声说道。孔伷闻言沉默了,他已经猜到几分为什么郭壮娇会帅军迎战,看来那果然是验证我自己之前的怀疑。“郭将军,幽州的大军还要多久可以到达?”徐庶看了一眼身边英气逼人的郭壮娇问道。徐庶他前几天在中山郡北地带征粮的时候,突然接到张扬的命令,让他去在幽冀交界处的白波军做军师,这不免让徐庶大吃一惊,他才知道张扬已经收服了郭壮娇的白波军,心里唯有对张扬微微佩服,因此便快马而来,刚来就看到了幽州铁骑的行动。“三个时辰,徐军师。”郭壮娇,简洁的回答徐庶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中山国郡能找到这样的地势可不容易,以三万装备不整的白波军要想歼灭幽州的三万大军可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这些年幽州的军队在剿灭黄巾军和抵御外族的战斗中经历了战火的考验,绝不是白波军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要想将幽州的兵马打疼,打的公孙赞不敢再犯冀州,就必须出奇计破之。公孙越骑在马上得意的看着从马前经过的大军,对于临行前自己的兄长公孙赞的嘱托,公孙越毫不在意。这次的行动在公孙越看来很轻松,不过是在中山郡郡内游荡一圈就返回幽州,兄长公孙赞并不想招惹张扬这个实力强劲的敌人。但那个来幽州传令的袁平的许诺,还是让公孙越有些心动。“大人,前方发现有探子窥探我军。”这时一名探马前来报道。公孙越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才进入中山郡才两天天便被人发现,“派一队人去追!”公孙越下令道,虽然已经决定了不和冀州发生冲突,但公孙越还是决定小心一点为好。不过半个时辰前,去追击的一名伍长回来报告道,“启禀大人,是白波贼军。”。听到是白波军的消息,公孙赞心中一松,在幽州他率军消灭了不知多少股白波贼军。“他们有多少人?”公孙越问道。“五千多人。”“命令大军追击。”公孙越大喜,当即下令道,五千多白波军在曹豹看来就是一份战功,在幽州啄郡他用五千官兵就可以击败数万白波贼军,迫使郭太十数万大军退回冀州,自己的能力也得到了兄长的认可。三万幽州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徐庶预备好的战场奔来,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将军,小心有诈。”看到两边的山势一名副将提醒道。公孙越一听,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那些贼军哪有这样的脑子,而且前军已经通过了山谷。下令加快行军,贼军就在前方,破了贼军全军有赏!”看到山下呈一字长蛇队形穿越山谷的幽州军,徐庶冷笑一声,向郭壮娇吩咐道:“可以开始了。”随着郭壮娇的一声令下,白波军中三千支火箭飞向了早已准备多时的燃火点,山谷四周顿时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将幽州的三万大军截成了三段。“这是怎么回事?”公孙越大惊失色,突然燃起的大火将他和中军一万多官兵困在了谷中。“大人快走!”亲兵队长拽着公孙越**受惊的战马,急切的劝道。四周被烈火烧燎的官兵惨叫声让公孙越心惊胆战,“撤!快撤!”公孙越惊慌的叫道,此时公孙越早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与此同时在山谷外的公孙越后军正遭受着孙士武的一千常山精骑和三千白波骑兵的冲杀,后军的五千多名士兵原本就是负责辎重的粮草兵,失去了主将的指挥后在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溃不成军,被杀的是死伤遍地。“烧光!将所有的粮草烧光!”孙士武大声的叫喊着,一车车粮草被点燃,升起的滚滚浓烟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当公孙越狼狈不堪的从谷中逃出,映入他眼帘的是满地的死尸残骸,几十车粮草辎重此刻已成为了一堆堆巨大的火团。公孙越有如冰水透体,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所有从山谷大火中逃出的士兵看到谷外的惨状亦是目瞪口呆,沮丧与绝望充满了每个幸存士兵的心。“将军?”副将小心的上前叫道,接下来的行动还要公孙越来决定,虽然他对于军队遭到如此惨重损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仍然还是一军的主将。公孙越自然知道自己的过失,看了看身旁的副将,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死伤了一万多的人马,回到幽州兄长定会因此而剥夺自己控制的兵权,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解脱。“这不是白波贼军,白波贼军不可能有这么多战马!”公孙越怒喝道,。“立刻派人打探前军的消息,其他人马小心防御。”方才已经有亲兵找到幸存的士兵问出了袭击后军敌人的情况。“军师,幽州军还有一万多人马,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孙士武诚恳的请教道,通过方才的一战他对比自己小一岁的徐庶再无怀疑之心。“幽州军被我军攻击损失过半,又失去了粮草,只有回军幽州。不过为了冀州日后的安宁,还是把他们留下的好。”徐庶冷的注视着紧张防御的冀州军,淡然说道,“早就听闻孙将军军麾下骑士擅长骑射,不知元直可有幸一观。”“多谢先生指点。”孙士武立刻明白了徐庶的用意,是要他利用骑兵弓骑来不断的消耗徐州军的兵力。公孙越双目无神的看着身边仅存的五千多名垂头丧气的士兵,从幽州出来的三万大军现在只剩下这五千七百人,他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兄长交代。二万四千名士兵丧生在中山,这时他已经知道袭击他的不是中山郡的守军而是天下闻名的常山铁骑。回想起从中山返回幽州的那五天五夜,公孙越的心还在颤栗,那可怕弓弩发出的鸣镝声至今还不时的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战力,一个骑兵可以一下子发出十几支弩箭,可怜的公孙越不知道那是张扬发明的诸葛连弩。公孙越在不安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能够活着踏上幽州的土地,至于袁平向他的许诺此刻他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他再也不想与这支可怕的军队交锋。徐庶和孙士武以及郭太父女骑在马上,看着远方凄惨零落的幽州残军,脸上露出了笑容。而郭太父母则是一脸震惊,这到底是什么武器,这么强悍。“军师,主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孙士武兴奋的说道,以一千精骑歼灭两万五千名敌军,自身损失不到百人这样的战绩是他无法想象的。“此战后幽州定不敢再轻易犯我冀州半步!”徐庶自负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