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凄厉的冲我喊,“龙侑,你不稀罕王对你的情,本宫稀罕”我被震得一愣一愣的,李瑛状似鬼魅,神形疯癫,真怕下一刻,李瑛会杀了我。“一切好说,一切好说,王后你先放开我再说”我不敢再激怒李瑛了,她若疯了,我怎么跟御翔交代,难道,我跟他说,不好意思,你的王后来了趟平成宫后,不小心疯掉了,怎么想也不可能将这话说出口,再说了,北荒的王后在平成宫里疯了,北荒不疯才怪,只怕从今往后,我会被所有北荒人追杀,这么大的罪我担不起。李瑛哭诉道,“本宫对王的情天可怜见,苍天可表,本宫对于王的情绝不亚于王对你的情,就算王赐死了家父,抄了李家,本宫的心也从不曾动摇,本宫本只想长伴在王的身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可你的出现,终究还是令本宫梦碎,就算时间再怎么流逝,就算本宫付出再多心血,都无法得到王的爱,王的心中只有你,容不下其他人,本宫别无所求,只求你留在东荒,正如你当日为王作出的抉择,离开王的身边,离得越远越好,没有你,本宫相信王总有一天会醒悟,会知道这世上最爱王的人是本宫,龙侑,没有你,北荒只会更好,若你对王还有情,你知该如何做?”我被李瑛怨恨痛苦的样子给吓住了,半天没缓过气来,她对御翔的用情至深让我唏嘘不已,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个深陷情网,不可自拔的女子而已,逃不离这情,也舍不掉这情。我不禁有些感慨,情这个字,真是害人不浅。李瑛发泄了一通后,情绪缓缓平和下来,随即松开了我,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倒在纤莹怀里。双臂的禁锢一松开,受到反力,我也被迫退了一步。我吃痛的活动了手臂,发泄只有些疼痛,并无其他,但被李瑛抓住的地方很疼,怕是淤青了。对用情至深,伤人伤己的李瑛,我无力指责。我叹了口气道,“王后,自古以来,情最伤人,最难解脱,也勉强不得,若强求,怕是会适得其反,我盼王后趁早明白这个道理,早已脱离情海”李瑛悲戚的笑了,她说,“若能悟出情这个理,本宫何不学南疆人,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从此暮鼓晨钟”我一愣,认真道,“这也未尝不可,王后若是要佛经,我可送王后几本,若王后想参悟佛经,讨论佛理,便可前往南疆,找神族的佛讨论讨论”纤莹闻言大怒,作势要打我,被我挡回去了。“好你个歹毒的贱人,竟劝王后遁入空门,入了佛门,就必须清心寡欲,这王后的位子自然是不能要了,然后,你好顶了这个缺是么?阿,阿,你个贱人,只要本公主有口气在,这辈子你就休想染指北荒王后的位子”我脸顿垮,纤莹唱的是哪一出,我是认真的,竟然李瑛受尽情苦,那么不如看破红尘,从此青灯诵佛,这有何不对,我哪来那么阴毒的计谋,赶走王后,自己去当,也太可笑了。“你别尽是诬赖好人,纵使你那北荒的王后之位空缺,我也不会去当,还真当王后之位是个宝了”我不屑道。李瑛听到这话,像溺水者抓道救命稻草般,急切的问道,“这么说来,你会作出同那日一样的抉择,不会再回道王的身边,对不对?”听到抉择二字,我心里陡然升起凉意。我盯着李瑛,平静的问道,“王后一再提及抉择,诺言什么的,不知这是什么话,我可不记得答应过王后什么”李瑛神情顿僵,眼神飘忽不定。再看纤莹,她也躲闪的看向别处,躲避我的探寻。龙侑给了我她的记忆里,唯独缺了在北荒的记忆,不知当年,这二位可干过什么好事?李瑛心虚的与纤莹相视一望,无声的交流着,说龙侑不是怯弱可欺之人,怎么性格变了如此之多?当年那件事,只有她,龙侑,纤莹三人知晓,为何我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多半是装的。纤莹冷笑一声,说道,“龙侑,你这记性可真挺好?”我反讥道,“我这记性是差,哪比得上你啊,早就听说过,你的才华在北荒出了名,本来就想见识见识,今日一见,你就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想那些传闻,也知不过是民间的讹传罢了,也不知你给了多少钱买通唱童,让他们歌颂你的才华,哈哈”纤莹俏脸顿黑,怒得面目都扭曲了。我在心底冷笑,论这损人的功力,我绝对在纤莹之上,在这么损下去,我怕她会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气绝人亡。这时,龙贵和秋衣过来了,他见纤莹怒不可遏,就知我定是嘴不饶人了,于是,他和秋衣耳语了几句,让她在宫外等候,而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我身后。纤莹横眉冷眼道,“本公主哪比得上你,一双狗眼比天高,都不将人放在眼里”我正想好好说教她一翻,龙贵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袖尾,劝我莫穷追不舍。我不禁泄气,论口舌之争,我怎么也是赢的那个。“算了,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与你再斗口角,免得伤了和气,大家都不好,你就先回去”纤莹对我的话置若惘然,根本没离去的打算。我扶额长叹,不过就是言语过激了点,至于赖在平成宫不走么?或许,纤莹有她的自尊,自然容不得被我半点藐视。纤莹扶着李瑛,冷冷道,“话都还未说个清楚明白,本公主怎能走”我挑眼,疑惑的问道,“哦,若我不说明白,你是不打算走了?”纤莹理直气壮的回道,“正是”这下,我倒成了错的一方了。“到底是何事,你要说个清楚明白,烦请你亲口告诉我”我服了,服了还不成么,我笃定了主意,只要纤莹亲口告诉我什么事,我就给她万分满意的答案,保准她开开心心的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