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豪华阵容出现在祭台,立刻就引起了不小的**。我尽量往龙烙身后躲,避免惹人注意,刚才,祭台外面发生的事,难免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桃色八卦,不过,东荒是个大国,量他们也不敢在台面上说。祭台本来是专作为祭祀先祖用的,但久而久之,什么祈福仪式,婚庆大典等等,都在这里举行,一来,是这里严肃庄重够气派,二来,是这里广阔可容纳上万人,故祭台的用途就多样化了。祭台两端,两排震天鼓相向而立,壮硕的礼兵手执大鼓槌,有节奏的敲打着震天鼓,鼓声雄浑有力,让人气血翻腾,礼兵身后则是一队号角手,在后面,则是礼乐班子,都神情严谨的抚着属于自己的乐器,合奏出庄严的乐声。鼓声震天,浩气长存,这是震天鼓的由来,凡是东荒的庆典,震天鼓必然在场,否则难以成庆典,这敲震天鼓的人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才能敲打,若是常人,哪怕有很大力气的,拿那鼓槌也相当困难,更别提敲了,虽然很难,但是震天鼓手这个职位是相当热门的,多少人为一个鼓手位而挤破脑袋,因为,震天鼓手是个铁饭碗,且薪水奇高,你一旦成了震天鼓手,这辈子不愁没饭吃了,平时没庆典,你可以照常吃喝玩乐,薪资照拿,有庆典了,你就捶个那么一小会时间,多好的活啊。以前,我就想过要去当震天鼓手,但是,这部门的头不要女的,把我拒之门外,如此蔑视女性,我自然看不惯,趁这头儿回家的时候,我往他头上套了个麻布袋,将他拖到死胡同里狠狠揍了一顿,后来听说,他手下的鼓手因为头儿被打,全部义愤填膺,终日叫嚣着要把那贼子揪出来,往死里揍,我悠闲的嗑着瓜子儿,专等他们上门寻仇,但始终没人来,时隔半月之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听说,是有人去找了这头儿,跟他说了好话,才把这事压下去。反正,我对震天鼓手就是存有偏见,一帮拿高薪资不干活的主儿。不得不说,东荒大帝下了血本,整个祭台都铺满了大红的花瓣,走上去,像是踩在柔软的地上。我一时兴起,用力的踩了几脚,又低头细看,发现惨遭我**的花瓣居然毫发未损,连一点折痕都没有,我不由得大感好奇,这花是哪里来的,居然这么坚韧,踩不烂的。顿时,玩心肆起,龙烙在前方走,我躲在后面使劲的踩花瓣,猛踩一通后,那些花瓣依然饱润如常,没有一丝被糟蹋过的痕迹。宥光实在看不惯我那幼稚的行为,便扯了扯我的衣角。“别踩了,阿七,这些花瓣用药水跑过,就算你把鞋底踩烂了,这些花瓣都会完好无损”“哦”我疑惑道,又不信的多踩了两脚,但这花瓣依旧鲜嫩欲滴,我甚是惊奇道,“这花怎么做的,居然这么耐踩,这放眼望去,要铺满这祭台,得需多少花啊?”宥光奸笑,趁人不觉,飞快的舀了一手花瓣,塞在我手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扯扯试试?它不会烂的”我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宥光的建议,一开始,我怕弄坏了这些漂亮的花瓣,只是小心翼翼的拉扯,结果,真的扯不烂,于是,我加大了力度使劲的揉搓它,还是没有烂,这小小的花瓣,任你百般折腾,它依然保持原状。“嗯,还真的不会烂”宥光得意道,“这可是云城的独门秘方,就算是阿七,也不能告诉的”嘿,不告诉我也可以,反正,这秘制法子我也求不来,但宥光你别太得意洋洋了。我拍了拍宥光的肩膀,阴险的挑了挑眉,当着他的面,两手用力的一扯,花瓣就成了两半。宥光抽搐着脸,半天,才把话挤出来,“阿七,你暴殄天物”我妩媚大笑,手一扬,红花纷扬落地,好心的提醒道,“我的哥哥哟,这可是大典,动怒不得”“算你厉害”宥光愤愤不平道,“我,我找席位去”我扑哧浅笑,“谁让宥光哥哥刚才太得意来着”宥光瞪了我一眼,竟然生气了。我掩嘴偷笑,略略看了一眼祭台的席位分布,当下便惊得目瞪口呆。祭台的正东方是祭祀之台,上方供有东荒历代先帝先后之位,偌大的龙腾四鼎香炉横于中间,供上香之用,等会,东荒大帝和素云会在这里行祭祀之礼。祭祀之台下来数十个台阶,则是一稍稍广阔的平台,厚约一寸的羊绒毯铺于上方,红花用来点缀,平台正东方摆着长席,上面铺着金黄色的龙纹绢布。这长席是供东荒大帝与素云这对新人坐的,两旁设有侧席,供韩茗和戚薇坐。平台下方,两端各一列席位,供贵客们坐。我暗暗咂舌,这席位的安排还真是讲究,东荒大帝威坐东方,傲视群雄,不就是告知华夏,东荒的地位不可撼动。但这席位若是依身份尊卑来排的,我莫怕不是要被排到最末端去了,听说,这席位是龙轩安排的,依他那所谓的刚正不阿,不可能会照顾我的面子。龙烙的席位好找,他是东荒大帝的长子,位居前列,一看就看到了。我暗下查了好几个来回,都没发现写有我名字的名牌,我举目望去,不免有些焦急。龙烙察觉到我的不安,安慰我道,“不着急,不会漏了你的”我还是很焦虑,都快走到中列了,仍未看到我的名牌。“难不成,四哥把我忘了”听到我唤龙轩为四哥,龙烙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正好,引路的宫女们过来了,龙烙低声朝她们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带我去席位。我叹了口气,自己找不到,就只能靠别人了。龙烙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我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莫名的笑笑,便走向他的席位。我纳闷不解,不知道龙烙想与我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