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你???”甘棠试图跟李瑛这疯女人讲理,但根本没用。李瑛脸上尽是凶狠神色,厉声喝道,“出言不逊,待人不尊,给本宫掌嘴,康喜,你去给本宫好好打,看她还敢如此放肆”康喜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刚好,甘棠冷冷瞪了她一眼,骇得她浑身发抖,一下子躲回去了。“回王后,康喜不敢”康喜小声道。李瑛见康喜胆怯,顿时勃然大怒,狠辣的扇了康喜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本宫留你何用,回北荒后,你就去马厩,伺候那些马夫”康喜结实的挨了一巴掌,人都有些发懵,她捧着肿得老高的脸,哭着求饶道,“王后饶命,王后饶命,康喜伺候了王后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王后让康喜去伺候那些马夫,无疑是让康喜去死啊”李瑛冷冷道,“你跟了本宫多年,什么都没学到,胆子倒大了不少,连本宫的命令你都敢违抗”康喜大哭,拼命求饶道,“康喜不敢,请王后恕罪,王后千万不要罚康喜去马厩,康喜知错了,康???康喜这就去打”甘棠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起康喜,骂道,“哭什么哭,向这种下三滥的女人求饶,简直浪费口舌”康喜哭得更凶了,惊恐的想扳开甘棠的手,可她一弱女子,哪有力气挣脱甘棠,又见李瑛面色发青,当即吓得直往下跪。甘棠也不甘示弱,稳当当的拽住了康喜,让她跪也跪不得,站也站不得。见这仗势,康喜几乎快要昏厥了,她万万得罪不起李瑛,可无奈被这个蛮横的甘棠给纠缠上了,她只是个卑微的下人,只求一生安稳,这样,才能对得住她死去的娘亲。“小主,你放了我,放过我吧,康喜去马厩,去马厩”甘棠怒道,“去什么去,要去也是那下三滥的女人去”李瑛冷嗤道,“谁敢跟本宫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康喜登时面如死灰,求饶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甘棠顿生同情,不由得松了分力气,谁料,康喜似软脚虾般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傻了一般。李瑛冷哼,随即看向甘棠,问道,“你是何人?与龙侑有何关系?”甘棠稍有些犹豫,身后的秋衣她们个个哀嚎一声通通跪了下去,重重的跪在青石地上,疼得她们面目都变形了。甘棠大怒,看情形,秋衣她们的膝盖骨都要碎了,她不过才犹豫片刻,这些走狗竟然狠狠将秋衣她们踢倒在地,逼她们跪在地上,这招杀鸡儆猴未免也太卑鄙了。但甘棠面上还是很平静,她可不想让这些宫女有来无回。眼前的李瑛似是变了个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暴露出这么卑劣的本性来了,或许,李瑛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平日里伪装得太好了,想到这,甘棠恶心的扯了扯嘴角,御翔居然选了这样的女人作为王后,简直太恶心了。“甘棠,龙侑的干姐姐”甘棠答道,“好女不吃眼前亏,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我还要去见王”李瑛冷笑,“这南疆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真不假,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人,龙侑那个贱人,认的姐姐也狂妄自大,你找王有何事,就跟本宫说说得了,王哪有空闲去理一些小杂碎,就让本宫代王处理”“你???”甘棠才刚开口,身后又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眼角的余光瞟到秋衣她们全被踢趴在地。那些走狗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秋衣她们的背上,秋衣她们在痛苦的蠕动着,却一个个都隐忍着不开口求饶。当即,甘棠便红了眼,她暗骂道,这该死的夕颜,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倔强得驴子一样,都遭这么非人的**了,还不肯低头,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杀千刀的。毫无来由的,我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我疑惑的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又看了看天气,大好的艳阳天,我怎么觉得凉风阵阵,背脊凉飕飕的,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戳我脊梁骨。“受凉了?”龙贵执起白子落下,关切的问道。“这么好的天气,我要是着凉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等龙贵落完子后,我便执起黑子准备落下。“七公主,万万不可下这里,会被大哥杀个片甲不留的”淳淳一本正经道,还出手挡住了我。我郁闷的缩回了手,不悦道,“淳淳啊,你家三殿下有没有教你,观棋不语真君子也这句话啊,我这才只下了十来步棋啊,哪一次没被你挡住,这也喊,不可,那也喊,不可,我还怎么下棋呢?”淳淳悻悻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委屈道,“我的一番好心好意,七公主不领情就算了,还责备我,真是比六月飞雪还冤”我投降道,“我下完这局,就让你和大哥下一盘”淳淳立刻转愠为笑,乐呵呵的在一旁看我和龙贵下棋。甘棠平静的看着李瑛,说道,“李瑛,你无非是想灭我威风,给我难堪而已,你和龙侑间的丝绸旧怨与她们无关,放了她们,若是你实在逼人太甚,休怪我也不客气”若不是看在御翔的三分薄面上,甘棠早就动手了,哪轮得到李瑛作威作福。李瑛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看了看甘棠,抡起手就朝她扇去。甘棠微骇,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李瑛打了个空,脸色更加青了,她朝侍卫们使了眼色。那些侍卫立刻会意,手中的剑立刻又横在秋衣她们的脖子旁,就连甘棠自己,也被挟持了。“你若再敢躲,不仅是你,她们也别想活命”李瑛仰头大笑,随即愤恨的看向甘棠,讥讽道,“你不是很狂么?不是目中无人么?不是跟那个贱人一样,口口声声王这么叫唤?王尊贵无比,哪是你等这些卑贱之人所能唤的,真是低俗的癞蛤蟆,做着光天白日梦,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