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地头蛇硬抢强龙女,游击队兵出根据地三轮摩托车在前面开路,吉普车紧随其后。肖雅芝仍然昏迷不醒,坐在两边的两名黑衣人都捂着下身,一人还在“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另一人则在骂骂咧咧:“这臭婊子,若不是总队长有令,不准动她一根毫毛的话,老子非得将她先奸后杀,再撕碎了不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为首的那人说:“你不想活了?这可是老大看上的妹仔,说不定将来还是你的嫂子呢,你敢对她不敬?”发狠话的黑衣人不敢再作声。车子穿过一条街巷,来到一个路口。突然,他们被一辆吉普车横着挡住去路。三轮摩托车手急忙刹住车,后面的吉普车也跟着停了下来,三轮摩托车手十分恼火,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不想活了,敢挡老子的车!”,只见挡路的吉普车上跳下一人,朝他们扑了过来。吔,想打架?三人急忙跳下车子,向那人冲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业生。白业生自与肖雅芝分手后,想想舞厅里见到的那几个人,再联系到陈兵,便觉得心里不踏实。因此呢,开车也就慢了下了,车子开没多远,听得后面隐约传来打斗声,感觉事情不妙,立即开车回来查看。见拐弯处地上遗留有肖雅芝的两只断了根的高跟鞋,知道出了事,急忙开车追了上来,想着总这样追也不是个办法,凭着对周围地形比较熟,便抄近路到下个路口截住他们。白业生见三人向他冲了过来,自已不仅没有放慢脚步,反而以更快速度迎着敌人跑去。两兵相接之际,白业生突然腾空跃起,右脚横踢左侧敌人头部,右脚落下的同时,用力地蹬向中间敌人的胸部,双脚落地后,迅速蹲下,左旋身,左腿向后扫向右边敌人的脚踝,三招过后,左边之敌一头栽向左面,中间之敌向后倒地,右边之敌收不住脚向前扑倒。这三招腿法,分别攻击三人的上、中、下三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使敌人防不胜防,被动挨打。更重要的是,白业生把力道用到了极致,敌人的冲力,加上自身的冲力,再加上脚上的力量,三力合一,力量是正常情况的数倍,这三人如何能承受得住,躺在地上,痛苦挣扎。吉普车上的四人,见来人是高手,全都下了车。为首的拔出**,说:“快快快!赶快干掉他,等会警察就来了。”四人举枪向白业生瞄准射击,子弹打在地上“啾啾”作响,白业生一个鱼跃,接着几个前滚翻,躲到了三轮摩托车后面,掏出**还击。四支**对着三轮摩托车齐射过来,子弹打在摩托车的铁板上,“当当”地冒着火花,一颗子弹击穿了摩托车的油箱,汽油渗了出来。白业生一看,不好!要爆炸,赶紧几个侧滚翻,滚离摩托车。“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被熊熊的大火笼罩,浓烟滚滚,直冲夜空。此时的白业生,已是身无遮挡,而四支黑洞洞的枪口正转向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人侧后传来“啪啪”两声枪响,两名正要射击的黑衣人,应声倒地。在另两人愣神,转头查看的一刹那,白业生迅速举枪还击,仅剩的两人也中弹倒地。白业生从地上站了起了,舒了口气,往对面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啊,是小丁,丁参谋。此时的丁参谋正朝着他微笑呢,两人微笑着,互相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丁参谋转身后,用手做着再见的手势,潇潇洒洒地走了。其实,丁参谋从未走远过,总是在白业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会神奇般地出现,这是他的职责,更是他的工作,是党赋予他的使命,他甚至可以随时付出自已的生命,来保护白业生,由于白业生在我党情报工作中不可替代的作用,无论如何不能出事,这已经不仅仅是同志、战友感情上的问题,它是党的利益至高无上的问题。所以,每次丁参谋都这么微笑着,打着他那标志性的胜利手势,潇潇洒洒迎接新的挑战。白业生收好枪,走到吉普车旁,打开车门,上了车,解开绑在肖雅芝身上的绳子,取出塞在嘴上的毛巾,拍了拍肖雅芝的脸,说:“雅芝,快醒醒!”肖雅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说:“白哥哥,是你救了我吗?”白业生故意吹起牛来:“是的,是你白哥哥救了你,这帮小毛贼呀,不经打,被老子左一锤,右一脚,东一枪,西一枪,全给撂倒了。你白哥哥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大获全胜,可以吧?”肖雅芝指指燃烧的摩托车,再指指地上躺着的人和洒落一地的弹壳,说:“吹牛吧你,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结果吗?”白业生靠近她的耳朵说:“不过,差点丢了性命。”肖雅芝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是实话。”肖雅芝接着说:“你看,这些人是什么人,为设么要袭击我?”白业生指指坐着的吉普车和燃烧着的三轮摩托车,嘲讽地说:“这不明摆着吗?如果是共党,他们有这些装备吗?暗杀你的话,你已活不到现在了。这世上,共党是想要你的命,而有两人是想绑架你的。”肖雅芝本来认为白业生要说的是那个人,却多了一个要绑架她的人,这人是谁呢?凭着肖雅芝那个聪明劲,却也想不出来那人是谁,急忙追问:“快说,那人到底是谁?”白业生慢腾腾的,装着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肖雅芝可急了,推着他说:“快说,快说,他是谁?”白业生凑过去,神秘地说:“告诉你吧,是我!”肖雅芝一听,又气又觉得开心,撒娇着说:“白哥哥,你看我都落难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拿我穷开心呀?你若真想要,本姑娘掉个价,送给你得了。”说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频频向他送秋波。白业生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岔开话题说:“问问那些没死的,就能肯定是谁了。”说罢,下了车,见肖雅芝没动静,便问:“哎,你怎不下车?”肖雅芝俏皮地把双脚高高举起,两脚光着脚丫,裙子摞到大腿根部,露出了白皙皙的粉腿来,白业生转过头不看她,说:“行了,我背你过去。”白业生把肖雅芝放到地上后,掏出**,踢了踢那个为首的,见他还活着,便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手用枪顶着他的脑袋,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人看了白业生一眼并不答话,要是说了,回去陈兵能饶得了他吗?白业生见他不说,知道他想什么,继续说:“别幻想了,你知道有谁不说能从保密局活着出来过吗?”那人一听,只好交待:“是南良县自卫总队总队长陈兵派我们来的。”并求情道:“长官,你就饶了我们吧,小的们也是不愿意的,谁不知道保密局是不好惹的,可没办法呀!”白业生站了起来,对肖雅芝说:“听见了吧,就是陈兵那小子。”肖雅芝冷笑一声,对白业生说:“把枪给我。”白业生把枪递给肖雅芝,问:“你要干嘛?”肖雅芝并不回答,径直朝为首的那人胸膛就是两枪,当场将其击毙。此时,保密局闻讯,最先赶到这里。行动科科长林德孟和特勤队队长元龙彪带着人,来到肖雅芝面前。林德孟小心翼翼地问:“站长,没事吧?”肖雅芝脸色一沉,说:“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林德孟定睛一看,站长光着脚,叉着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副狼狈的样子,感觉很滑稽、很好笑,这哪是平时威风凛凛、威严无比的站长啊!肖雅芝见他忍着笑,又要装哭脸的样子,便说:“见老娘这样,你们是不是很开心呀?”林德孟实在忍不住边笑边说:“手下不敢!”“吔,你看看笑得像朵花似的,还说不敢,老娘尅死你!”肖雅芝举着手要打,却没打,放下手继续说:“老子被共党袭击,若不是白处长及时赶到,救了我,我就见阎王爷去了。”肖雅芝指指地上躺着的人对林德孟说:“去去去,带弟兄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都给我补上两枪。”林德孟带人把没有死的都打死了。当地的警察也赶到,肖雅芝对林德孟说:“你带几个弟兄留下来,和警察把现场处理一下。”又对白业生说:“白处长,烦劳你送我回去。”车子在保密局龙城站办公楼前停了下来,肖雅芝对白业生说:“你得送我上去呀。”白业生说:“你自已不能上去吗?”“是不是还想看看?”肖雅芝撩了撩裙子,得意地说。“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来吧!”白业生无可奈何地做了个手势,然后,背着肖雅芝往楼里走去。“上二楼。”肖雅芝两手紧紧地楼着白业生的脖子,到了二楼,又说:“向右直走。”“小姐,你的手放松点好不好?勒都要勒死我了。”“就不放松,咋了?”“你真把我当马驶呀?”“哎,对头,就把你当马驶,你看怎么办吧?”“我还能怎么办呢?马就马呗。”“到了,这里这里。”肖雅芝把钥匙递给白业生,白业生打开了房门,进得房来,将她放下。肖雅芝把灯打亮,从鞋柜拿出一双鞋穿上,对白业生说:“坐吧。”白业生说:“你就住在办公楼里?”肖雅芝答:“对呀!我觉得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旁边就是办公室,想工作到什么时候就工作到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休息,多好呀,你说呢?”白业生嘴上说“对,对”,心里却在想,这女人真是个工作狂!其实,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那扇通往办公室的门和办公室里的东西。白业生推说明天有会议,告辞离开,临出门时,肖雅芝含情脉脉地对白业生说:“说,你在把我从昏迷中叫醒时,喊我什么?”“没喊什么,不就是喊‘肖妹妹’啰。”白业生装傻。“不对,快说喊什么?”肖雅芝逼问。“记不起来了。”“别装傻!我明明听到你在喊‘雅芝’的。以后,你就叫我雅芝,我叫你业生好了。”白业生走后,肖雅芝关上门,靠在门上,闭着眼,想着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既惊险,又刺激,生与死,甜与蜜,痛与乐,恩与爱,情与恨……似乎一生感受到的和未感受到的,在一夜之间全感受到了,也经历过了,这一生,就是死,也值了!第二天上午,剿总司令部陈天雷办公室。陈天雷得到报告说,昨天夜里保密局和剿总情报处与共党发生枪战,结果七名**全部被击毙。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不见情报处和保密局前来报告,他为此非常的生气,赶紧命人去叫白业生,然后,拿起电话要通保密局:“保密局吗?我是剿总司令陈天雷,找你们站长听电话。”对方回答:“我们站长出去了。”“去哪里了?”“没交待去哪里。”陈天雷放下电话,气鼓鼓地背着手在屋子里乱转。“报告!”“进来!”来人是白业生。陈天雷赶紧向他招手说:“业生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业生答:“这个我不好说,您还是去问肖站长吧。”陈天雷感到奇怪,接着问:“你不是在现场吗?”正说着,有人敲门,“请进!”陈天雷知道这一定是肖雅芝,这保密局的小丫头来我这从不报告,别的下属是绝不敢的。肖雅芝推门走了进来,本来气鼓鼓的陈天雷见到她,强堆起笑脸,说:“啊,肖站长,正要找你,你就来了,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共党袭击呗,全给毙了。”肖雅芝冷笑着说。“全歼**,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呀,怎么你……”陈天雷看着肖雅芝板着的脸,迟疑地说。肖雅芝冷冷地说:“好事?我差点成了别人的好事了。”陈天雷丈二摸不着头脑,肖雅芝继续说:“你还是自已问问你那宝贝的侄仔,就什么都清楚了。”陈天雷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白业生插话道:“是陈兵派人要把肖站长抢去做‘压寨夫人’,被我撞见,我以为是共党劫持肖站长,于是,就爆发了枪战。”陈天雷明白过来,顿时,铁青个脸,伸手一把抓起电话:“给我接南良县自卫总队。”陈兵正在南良县自卫总队自已的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手下那七个弟兄,把肖雅芝抢回来做老婆呢。昨天整个晚上,他都在幻想着抱着大美人睡觉那种翻云覆雨,缠绵酥骨的情景,大早起来,感叹美梦终破,又回到了现实。手下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勤务兵送来今早剿总电话通报,标题是:肖站长遭**袭击,白处长英勇歼敌。陈兵心里一震,赶紧看完内容,终于明白自已手下弟兄没回来的原因。他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甩,叫道:“完了,完了。”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电话铃响了,陈兵拿起话筒没好气地说:“妈妈的!谁呀?一大早找骂啊?”话筒里传来陈天雷的吼叫:“咦!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还没骂你,你倒先骂起我了。”陈兵一听,坏了,是叔叔陈天雷。他赶忙赔笑脸,说:“是叔叔啊,对不起,我以为是其他人呢,有什么训示吗?”“训个屁,老子不是你什么叔叔,老子是剿总司令陈天雷。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派人对保密局肖站长做了些什么?”陈兵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我什么我,我告诉你陈兵,有时间多想想怎样剿匪,别他妈的一天到晚搞女人,再有袭击肖站长此类事件发生的话,看老子扒不扒你的皮。”陈天雷骂完,把电话一丢,挂了电话。陈兵的耳朵被电话里的声音,刺得难受,话筒拿得老远,电话挂了好久,他还愣在哪里。陈天雷指着电话,对肖雅芝说:“这小子,再有下次,我绝绕不了他。”看了肖雅芝一眼,又补上一句:“不,我扒了他的皮。”肖雅芝冷冷地问:“就这样了?”陈天雷说:“不这样,还能怎样?肖站长啊,现在,**猖獗急需剿灭,正是党国用人之时呀,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今后,我们仍需要以党国大局为重,精诚团结,通力合作,共同对敌。”陈天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对了,你怎么把七个人全都打死了呢?都是自己人,下手未免狠了点!”肖雅芝见陈天雷不仅没有处罚造事者陈兵,反倒责怪自己下手太狠,心里十分不满。她觉得,这几个人做坏事,死有余辜,何况是得罪我,就更要死了,可惜的是,陈兵不在场,否则,杀掉这**贼,那才解恨!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不打死怎么办?难道你想今天的报纸刊登的内容是,自卫队与保密局、剿总情报处火拼吗?”“那就不必了。”陈天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女人好狠!这天稍晚的时候,晚报刊登一则消息称,昨晚,共党袭击保密局和剿总情报处人员,七名共党全部被歼,我部无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