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瘫痪者需不需要鞋子,退一万步说,就算需要,一般为了方便,也应该用拖鞋。本书醉快更新抓几書屋。蛇头村看上去不算富裕,一双鞋的钱和一双拖鞋的钱差别还是很大的。而且根据余铁所说,应该瘫痪多年,这么多年,还会犯这种错?鞋子摆的很整齐,应该临时准备的。我和胖子也不傻,缠着刘寡妇婉转探了一下口风,得知余老伯的确有个老伴,不过并没有瘫痪,而且早死了……我狠狠啐了一口:“晚上去看看。”下午三四点钟,那老人又过来,直接让我和胖子喊他余老伯。仔细观察了一下,余老伯还是有些本事的,比我和胖子加起来强一些,不过比高老头要差上好多。他忙前忙后,把自己知道的都做了一个遍,但是小雨不见起色。到了半夜,他实在没辙,摊了摊手说:“不如你们明天去医院吧?”言下之意是,蛇头村怕死人。咱们现在哪能走?小雨身体没有大碍,呼吸平稳,体温正常,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去了医院,医生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况且不知道离的太远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当初大爷爷和黄三爷离孝村很远,也没有出事,但我不敢保证小雨能否也没事。况且,我们要是一走,余铁做其他手脚怎么办?我始终不信任他们。余铁送我们回屋,表示了一下歉意。我和胖子在屋里准备了一下,一直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悄悄开门,往村尾摸。在余老伯院子外站定,我俩悄悄咪咪凑到窗前,屋里一片黑,隐约能听到里头有挣扎的声音。里头那人闹了一会,可能是累了,没了动静。扒开窗户,往里瞅了一眼,但是因为太黑,隐约看见**只躺了一个人。我们胆大包天,直接用手电筒往里打,迅速照了一下。**果然只有一人,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胖子和我对视一眼,摸到大门前,用匕首悄悄把门栓给弄了开。农村就是这样,没什么防备,连门栓都没插。顶多防野狗什么的,真有贼想偷东西,他们拦不住。不过蛇头村在深山老林之中,有精力进来偷一趟,东西还不如干点别的事。进去之后,有两间卧室,余老伯明显在另一边睡觉。胖子将声音压的极低:“可能是小叮当或者芋头。”我觉得是芋头的可能性不大,芋头当时在河对面,想跑的话,蛇头村的人没人能拦住他。只是芋头为什么要抛下我们?芋头是附近村子的人,上来说两句好话很容易化解尴尬。摸进去之后,我和胖子开了手电筒往床边照,现在近距离看才知道,躺在**这人很瘦小,有点不像小叮当的样子。悄无声息掀开被子,可等我们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小雨!”被子里的人竟然是小雨……那么刘寡妇家的那个是谁?我浑身汗毛乍起。小雨被步塞着嘴,全身捆起来,我们掀开被子的瞬间她也惊醒,惊恐张大眼睛看我们。等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她眼瞳里的惊恐变成慌张,眨巴了两下,那意思我明白,是……快跑!我和胖子忙不迭准备帮她松绑,可是忽然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转身,结果只模糊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紧接着,脑袋重重一痛,人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我和胖子好生生躺在原来的屋子当中。我猛的从**跳起来,冷着脸往村尾冲过去。刚出去迎面撞上余铁:“咋咋呼呼干啥啊?”我阴着脸不说话,埋头往村尾余老伯家方向走。已经连续三天阴天了,而且这天越来越阴,外头的风也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能落下雨来。余铁见拦不住我,只能跟着我到了村尾。余老伯正坐在屋内看老黄历,见到我闯进来,吓了一跳,我顾不得他,一脚踹开旁边的门。刚准备进去,被人拉住:“年轻人!你要干什么?”我猛的甩开他,冲进去掀开被子,却忽然傻眼了。只见到**哪里躺的是小雨,分明是位垂垂老矣的太婆……太婆穿着单薄的衣衫,身上长了几个褥疮,显然是瘫痪许久的样子。我整个人都傻了,低头一看,窗边摆着的也不是鞋子,而是一双拖鞋……余老伯和余铁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要干什么……?”我也愣在原地。尴尬了好久,胖子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眼前一幕也愣住。我们昨天晚上明明看到的是小雨,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余铁气愤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一口气堵在胸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余老伯气的不轻,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晕死过去。余铁瞪着我们,我和胖子识趣的出去喊人帮忙。忙前忙后,余老伯总算醒过来,哭天抢地的说:“你们两个白眼狼……”我和胖子尴尬在旁边站着,余铁冷着脸走上来,把我们送回去。一回屋,我连忙让胖子看下我脑袋上有没有伤痕,胖子检查了一下,屁都没有。我又帮胖子看了一下,依然啥都没看到。还真是奇怪了……我俩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分明被人用重物击打了脑袋所以才晕倒的,怎么一点伤痕都没有?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外面天阴的快滴出来水,明明是下午,却偏偏黑的跟晚上似的。转身去刘寡妇家里看了一下,小雨好生生躺在**,没有醒来的迹象。我迷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蛇头村还真是古怪……“要不然明天带小雨回去?”胖子建议道。我看着躺在刘寡妇家**的小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有点陌生。这个真是小雨?胖子让我别瞎想,我强压住心头的恐惧,倘若明天再没起色,只能把小雨带出去了。只是不知道蛇头村有没有芋头那样会带路的。又忙活了一下午,不见成效,我俩无奈放弃了。晚上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会不会是村里本来就有瘫痪的老人?”胖子摸着肚皮,盯着天花板。这个有可能。但还是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小雨。和胖子聊着聊着,外面忽然传来两声滚雷,这天阴了三天,也该下雨了。果然到了后半夜,外面下起雨来。雨大的吓人,雨天在土屋里睡觉简直是一种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晚上一直做梦在发大水,我和胖子在水中孤苦无依随波飘摇。第二天大早起来,外面还哗啦啦下着大雨,雨大的连说话声都差点盖过去,远处被雨气氤氲着,五米之外就看不太清了。这时候有个人影撑着伞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过来,余铁全身湿透说:“雨下大了,出不去,你们等雨停了再走吧。”我和胖子闹了昨天那么一出之后,已经很被动,只能点头同意。余铁说完之后,匆匆忙忙又跑出去不知道忙啥。期间几次想要去刘寡妇家里看一下小雨,可联系到没有多余的衣服换,只能作罢。直到中午的时候,余铁顶着很大一块塑料布过来,把我们接到他家吃饭,我们才知道,由于雨太大,村民几乎都跑到河边去抢救石塔了。“村里暂时没人,下午麻烦你自己照顾一下你女朋友。”余铁说。我求之不得。胖子小声说:“有机会了。”我默不作声点点头,有些事儿我俩一早就想做了,只不过苦于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