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那六个影子从前方跑来。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人都要疯了,但脚下却跟生了根似的,挪不动步子。强烈的恐惧填满了胸腔,连呼吸都无法办到。在心中怒吼了一声,狠狠咬破舌头,舌尖血在口腔中辗转,才骤然清醒。再一看,前边有六团人影哪是‘我们’的镜像,分明是六团看不清脸的黑色怪物……他们正朝我们这边扑来。我慌了,准备拉着小雨往后跑,却发现她傻愣愣站在原地。慌张用舌尖血摸在他额头,使劲摇了两下才清醒过来。小雨脸色惨白,慌张和我弄醒其他人。胖子吓的从地上跳起来,匆忙往外狂奔。芋头和陈尔德也脸色惨白。我们一路狂奔到了城市边缘,才敢蹲下来喘气。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几个有本事啊。”这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我们惊奇回头看到三个老人正沉着脸站在我们身后。这三个不是别人,正是大爷爷、张天师和黄三爷。三人表情非常严峻。我和胖子跟被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往后退了两步。不过他们三人却并没有如我们所料的一样爆发出来,而是商量了一下,随后张天师上前,苦笑着把我们一行人领了出去。我看着大爷爷,不明白他留在这里要干什么。大爷爷摆摆手让我不要管。芋头杵在原地,他外婆还没找着,他不可能出去的。黄三爷知道之后,猥琐笑了笑:“交给我吧。”芋头盯着黄三爷看了半晌,才跟着我们出去了。张天师看着我们:“你们这群瓜娃子就是喜欢乱搞。”我一是无言。胖子心虚也没有说话。小雨心事重重。陈尔德领导样背着手跟着我们。跟着张天师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了我们和他的察觉。张天师准备很充分,所有的退路都想到了。其中我们碰到过青额头,不过他轻描淡写就把那怪物打发走了。怎么打发?张天师腰里背着个袋子,里头装了几只小鸡,小鸡身上弄了点伤痕之后,直接往旁边一扔,青额头就追着过去了。“这哪是青额头,瞧你们吓的。”张天师整理好袋子,闲庭信步出去,“这些小东西也就吓唬吓唬你们。”胖子点头哈腰:“天师说的对。”跟着他一路到了外头,期间几次有事情想问,都被他给憋了回来。“你瓜娃子还好意思问?等你大爷爷出来收拾你。”从地下溶洞出来之后,张天师带着我们一路往外走。不过由于对这边的路并不熟悉,所以走的很艰难。好在的是有芋头在,芋头带着我们在山里头穿行了几天,总算回到了他们村。到了村子之后,张天师驾轻就熟来到了芋头家,似乎早已知道这里。芋头也很纳闷的开了门。小雨拉着我的手紧张问:“这老人家是谁?”我把之前在叶家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哦了一声,之前早知道黄马褂这类人,所以并不怎么吃惊。随后我们就一直呆在芋头家修养。期间还随着陈尔德去了一趟徐牛他们村子。陈尔德有东西放在那。我和胖子也懒得管,反正就是个破玉佩,这玩意谁喜欢谁拿去。被我们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之后,陈尔德也懒得掩藏了,大大方方的把玉佩揣到怀里。一直忐忑在芋头他们村子等了四天,总算盼来了大爷爷。大爷爷和黄三爷扶着一位太婆回来。芋头见到外婆,却依然还是面无表情。我和胖子都觉得这辈子很难从他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变化了。只是能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丝狂喜。芋头他外婆精神并不好,回来之后,直接躺在了**。大爷爷叹了口气:“这婆子也太拼了。”可能在地下待的久了,所以黄三爷精神也不怎么好,不过这个小老头自从孝村一事之后,比较乐观,所以自顾自跑出去晒太阳。芋头则忙不迭跑到山里头采药。大爷爷一回来,看到我们一句话都没说,闷声吃饭回房休息。一直忐忑等到第二天,他才把我们三叫到跟前。“谁让你们过来的?”胖子挠了挠脑袋,把我推了出去。我当场就想和他拼命,硬着头皮想了半天,但是那句‘是来找小雨’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这责任到头来我必须得担着。小雨却站了出来:“都是我的错。”大爷爷盯着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是凤英……奶奶的吩咐?”小雨眼神坚定点点头。大爷爷又叹了口气。我和胖子傻愣愣看着他们,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唯独我俩被瞒在鼓里。大爷爷挥挥手让我们不要多问。我和胖子心里头憋了一肚子的话。随后我们就被大爷爷赶了出去,他说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一出去,我就拉着小雨问:“到底什么事?”小雨低着头,并不想回答我。我心里头抓耳挠腮的难受。干脆一个人跑到村口抽闷烟。随后几天,大爷爷帮芋头他外婆忙里忙外祛阴,直到她身体好起来,才大手一挥带我们回家。这几天里虽然对于许多事情还是一头雾水,但明显也看到了一些事情。大爷爷和芋头他外婆认识,但并不怎么熟。张天师则逼不得已才来这边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黄三爷是来找人算账的,不过人没找着。然后很重要的一点是,大爷爷之前并没有来过蛇头村!也就是说刘泉勇笔记本里的‘韩文书’并不是大爷爷,那么是谁?不言而喻。除此之外,还直到了芋头他外婆的确是刘泉勇照片上的女人,拍摄地点是在贵阳。但……芋头他外婆并不认识刘泉勇!这就奇怪了,芋头他外婆不认识刘泉勇,那么夹在刘泉勇笔记本的那张照片是哪来的?当时我们从蛇头村逃出来的时候,背包都落在那里了,笔记本和照片也消失在了泥石流当中。不过我们得知了芋头他奶奶去溶洞中,是为了找自己丈夫的遗体的。但最后没有找到。对于在地下的事情,她也并不像多提。这还真是疑问重重。在火车站,芋头像一尊石像,面无表情和我们挥手道别。胖子凑上去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都要走了,笑一个!”芋头躲过胖子的手,艰难把嘴角往上翘了翘。我们这才心满意足上了火车。这趟神农架之行虎头蛇尾,有很多疑问落在了那边。总有种预感我们还会回来。在车上,胖子心里头实在憋的难受,缠着大爷爷半天,大爷爷才无奈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主要是关于蛇头村的。余铁和余老伯是叔侄关系,刘寡妇则是余铁的表妹。这一家子以前都是扎纸匠。村里头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我和胖子问他们做这事是为了啥。大爷爷苦笑:“让人复活。”胖子吃了一惊:“复活?”黄三爷在边上插嘴:“你还真信了?”小雨饶有兴趣的抬头。胖子撕开一晚泡面:“信,怎么不信!”大爷爷接着说:“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余铁他们不信。”“他们在村外搭的石塔,墓地养泥鳅,村子里放的玉……反正都是为了聚阴,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养鬼。不过他们太执着了,所以变成了那副摸样。”我也吃了一惊,张天师补充道:“天道轮回,人死了就是死了,复活不是扯淡。”这时候后座传来声音:“从生物学上来说,这也是不可能的。”陈尔德这货死皮赖脸的跟我们上了同一趟车。余铁他们把养的鬼当成了亲人,所以当初我们去墓地边上的时候才会这样紧张。按照胖子的说法就是,这三人精神有点不正常。不过要这样做的原因很显而易见--当初把整蛇头村的人都骗出去打工的人,肯定坑了他们一把。不敢深究其中缘由。黄三爷嘿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这也怪不得余老伯和刘寡妇视我们为仇人。不仅仅是余铁死在了泥石流之下,连整个村子都泥石流毁了。不过这事儿真是我们害的吗?大爷爷摆摆手:“天灾**,他们占全了。很多情况下像他们这样养鬼,本来就是折福的事。就算你们不来,他们迟早也会出事。福祸无门,惟人自召。”随后大爷爷又耐心解答了我们心中的那些疑问,不过关于那个地下溶洞中的事情,他绝口不提。我和胖子也识趣的没再追问。下了火车,大爷爷语重心长说:“你们修行还不够,以后别冒险了,好好帮人办丧吧。”我和胖子连连点头,哪敢不答应。但谁知道接下来要办的丧事比在地下溶洞中还要危险……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面对孙中平叔叔和老爹他们质问。胖子嘿嘿笑着:“还好我妈不知道。”大爷爷抬头看了看他,淡定说:“会知道的。”随后我们才一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