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魂咱两没啥经验,只能破罐子破摔。本书醉快更新抓几書屋。咱们依次把准备好的木梳子发给他们的亲人,一边让他们边梳头边喊小名。其实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都市里常有传闻,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能见鬼,这个是有一定根据的。古时候在农村,往往丢了魂的时候,就要用梳子一遍一遍的梳头,一遍一遍的小声喊人的小名,直到魂魄被喊回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传到外面,就变味儿了,变成了都市传说。我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成,只能让他们做着。咱们则跑出去引魂。引魂的步骤其实不算太麻烦,只是丢了魂魄的人数量有点多,我和胖子必须挨家挨户去帮忙。引魂的话,主要就是要做个‘渡灯’。魂魄被吓掉,和被勾走是两码事。被吓掉的魂魄喊一喊就可以自己回来,被勾走的魂魄需要渡灯帮他照亮回家的路,不然得一直迷失在外。渡灯是啥之前说过,就不再叙述了。我和胖子帮忙把渡灯做好之后,让他们小心放在门边,保证不被风吹灭。这时候警方也正好来人。警察来了之后,直接去了村祠堂,一见到遗体不见,领头那队长狠狠骂了一声:“这地方逼事真多。”最近上饶村附近的确多事。随后一伙人开始调查取证。队长问:“当事人呢?这个么大个祠堂就没人守着?”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说啥。幸运的是,钱永恒他们这时候魂魄正好被喊回来了。他人还有点晕乎,但还是急急忙忙跑过来,和那队长聊了两句,然后两人跑到一边去说话。几番调查之后,那队长又骂了一声:“你们这不是扯淡,几个大男人坐在祠堂里面,还能碰到鬼?”队长的反应是意料当中的。这些事情我和胖子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旁边看。那队长非常娴熟的一面立马组织人去追踪,一面听钱永恒他们的说辞。结果这事儿一直忙到了第二天早上,搜索人员灰头土脸回来,说找不着。钱永恒都快哭出来了,本来好好的快要下葬的人,遗体说不见就不见,他这跟谁诉苦去。队长让他不要慌,随后打电话喊人过来录口供。上饶村里的事他不得不重视,市局上了死命令的,最近上头特别关注农民兄弟的精神文化建设。你说这要出了别的小偷小摸还好,这遗体被偷,案子查不出来,倒霉的还是他。何况还有钱永恒的人脉关系摆在那里。可最后口供录了小半天,录口供的人员把本子一合,哭丧着脸说:“没法录了。”钱永恒一行人说的太悬,这些内容不管真假,是不能出现在口供上的……原来昨天晚上,我和胖子送芋头去医院之后,钱永恒等四五个人就坐在中堂唠嗑,外面风呼呼的吹,后来太冷,干脆也把中堂的门关了。因为祠堂里最好不要待太多人,所以村长一开始就把大部分人都打发回去了。几人聊着聊着,听到有人敲门。先是村长去出去开的,结果村长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几人一开始没在意,后来等了一会,没见到村长回来,才开始纳闷。于是另一人也跑出去开门。结果那人又没回。这时候钱永恒就觉得不对劲了,喊上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一齐跑出去,结果豁然看到佛堂的门大开,村长和另一个人站在佛堂门外,不知道干啥。整个祠堂除了中堂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开灯。借着中堂的光,钱永恒看到村长脸上表情有点呆滞,村长直勾勾盯着黑漆漆的佛堂,不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钱永恒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看了看,结果佛堂里啥都没有……当时钱永恒就有点怕了,几个人摇了摇村长,但村长跟魔怔了样的,动也不动。这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几个人吓的都跳了起来,当时他们是不想开的,可是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声音:“儿啊,开门啊……”这是钱老太太的声音……一听到这声音,钱永恒就乱了阵脚。他忙不迭去开了门,生怕母亲的灵魂不能回家。结果一开门就傻眼了……阵匠妖血。接下来的事情,玄得连队长都听不下去。后来的经过还是钱永恒私下告诉我们的。钱永恒开门之后,外面啥都没有,于是他下意识走出去看了看,结果这一出去,就回不来了。他明明看到祠堂就在眼前,可怎么走都没办法靠近。他慌了,满处乱跑,越跑越慌,越慌越不知道附近是哪里。最后只看到眼前有团亮光,他就顺着亮光跑过去,然后听到有人喊自己小名。再然后就看到自己家,钱永恒一头扎入家中就醒了过来。其他人情况也和他差不多。我和胖子心道人没事就好,余老伯看情况没准备害死人,让钱永恒他们魂魄丢掉之后,还把人抬到了中堂,怕他们冻死。只是他和棺材铺的老板要钱老太太的遗体干啥?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必须要在下葬之前把尸体弄到。关于这点我们完全摸不透。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俩实在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给大爷爷打电话……因为奶奶家里没电话,所以电话是打给村头小卖部的,却被告知大爷爷出去有事。后来咱们又给高老头打电话。高老头在那边咳嗽了两声:“鹅很忙啊,你们有话快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高老头在电话那头咿呀了一声:“啥子叫遗体、尸体啊,没有入土之前都不算!”咱们这才知道,在下灵人嘴里,没有入土的尸体统称为灵体。只论汉人习俗的话,传统意义上的尸体是指,沾了土气、入殓下葬之后的遗体。当然,像啥天葬、水葬什么的情况还得另算。我和胖子就纳闷了,余老伯他们偷这种尸体干啥?高老头嘿嘿的笑:“你们猜。”我和胖子满头大汗,都这时候了……高老头听到我俩没在开玩笑,也严肃起来:“没有下葬、沾土气的灵体对‘人’来说,是很脆弱的,鹅有一万个办法让他魂飞魄散、无法超生。”“但听你们说的情况,他们应该不是图的这个。不然还有其他办法。”“对了,还记得额和你奶奶帮孙中平家的老爷子办丧吗?”他忽然问。我点头如捣蒜。胖子对只知道大概,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于是凑到话筒边,挨着话筒和我一起听。我把他踹开,对高老头说还记得。高老头接着说:“那时候鹅不是请灵上身了吗?这请灵上身其实不容易啊,凑巧孙老爷子没下葬,没沾着土气罢了,所以鹅一过去就把人请了上来。要是人已经下葬了,鹅还得算时间,算生辰八字,等良辰吉日到了,才能请人上来。跟结婚一样,麻烦的要死。”他话音刚落,就哎哟叫了一声,应该是被张翠娥婆婆掐了。我和胖子吃了一惊,不过现在可不是问下灵人秘辛的时候。按照高老头所说,余老伯他们是想请钱老太太上来问话?高老头顿了顿说:“有那个可能。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鹅本来不想跟你们说,但灵体不快点找到的话,老太太被折腾的魂飞魄散就不好了啊。”我和胖子惊出一身冷汗。胖子看我一眼:“还要不要继续帮忙?”其实咱们现在大可以骗钱永恒说没啥事,然后拿了工钱回家,但良心上过不去。“他们也不一定能把钱老太太喊上来吧。”胖子说。这个是肯定的,高老头曾说过,请灵上身看天时地利人和,许多情况都要考虑到。说请就请那是不可能的。♂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