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裏面有出口?我愣住了。但还是跟着芋头往上走,我们一路跟着到了暗门那边。进去之后,手电筒往里头一照。我们都忍不住啊哦了一声,怪不得之前芋头并没有提出要从上面离开,这里头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有种身處下水道之中,面对鼠群的感觉……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小雨更不用说了,虽然她本人没什么表示,但明显可以看到她脸色变得苍白。刀疤望着里面問:“没问题吧?”芋头点点头。我心里发憷,仔细打量了一下里頭的情况,里面就是一个普通旋转通道。通道一直蜿蜒向下。通道深处,密密麻麻的老鼠,跟蜂群一样,拥擠在通道之中。询问了小雨一声确定她没有事之后。我们才正式进去。那老鼠的密集程度冠绝群雄,满地都是黑灰色的皮毛。而且里头的味道非常古怪,不仅有浓郁的肉香味,还夹杂着老鼠身上那股味儿,两股味道交織在一起,简直能把人熏死。一开始我们还不敢往里走,因为没地方落脚,直到芋头往里走了几步那些老鼠都没有行动,我们才敢跟上。这些老鼠一改在外面的凶悍,即便被人踩到,也只是吱吱叫唤两声,挪个位置便不再有其他动作。我们每走一步。腿都要被一群毛茸茸的触感包围,那滋味……难以形容。大气不敢踹,为了安全起见,戴上了之前孙中平给我们准备好,但是一直没派上用途的防毒面具,才舒服一些。等我们往下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赫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旋转通道并没有多长,大概下去三五米的样子。眼前一空,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透过防毒面具那狭窄的视野,只见到前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烟囱样的直上直下的圆柱形空间,不过这里要比烟囱大上许多。令人震惊的是,这烟囱四壁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之前芋头兜出来的那些肉泥……放眼看去。眼前全是一片肉色的肉泥,犹如置身他人肠道内部的感觉……小雨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出,略微有些发抖:“这是什么……”刀疤蹲下来,把工兵铲往墙壁上一刮,那些肉泥就迅速脱落,露出了墙壁上的洞。这墙壁上有许多拳头大小的小洞,那些肉泥就是从这些洞中间挤出来的。胖子非常吃惊的深吸两口气,可紧接着一阵干呕:“他妈的,这味儿也太重了吧,隔着防毒面具都能闻到。”我使劲吸了两口,这肉香味到了这里,已经浓到了仿佛浸泡在劣质香水中的感觉。腻的人胃里一阵翻腾。小雨强忍着恶心问:“这下面真有通道?”芋头点点头,把外套一脱裹住手掌,一翻身,人已经挂在了洞壁边上。我们这才看到洞壁上有铁制扶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肉泥身上油脂的原因,扶手保存的特别好,基本没有氧化。“带上手套。”芋头说。胖子直勾勾盯着芋头,数秒后说:“你手怎么了?”我这才看到芋头一只手跟被烧过又愈合一样,留下了非常难看的疤痕。芋头没有理会胖子,自顾自往下爬去:“皮肤别接触这些东西。”来不及仔细思考,因为没带手套,只能撕了内衣的袖子,用匕首裁成几份,分给他们。然后芋头在最下,我其次,小雨在我上面,刀疤断后顺着洞壁上的铁梯往下爬。刚才看上去还没什么,结果人一上去,就觉得不妙了,这梯子上特别滑,全是油脂,手抓上去要打几个转,死活抓不稳。即便隔着衣服,那些油脂透过衣服,都能让人产生一股灼烧感。上头时不时有两只老鼠趴在洞口处,啃食着这些肉泥,有的甚至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吓得人一跳。看来这些老鼠都是吃这玩意产生变异的,不然哪有那么大个。世界上最大的老鼠也不过是亚马逊流域的波洛巨鼠,那玩意最大能长到接近一米长,四十多斤。咱们眼前的这些显然只是普通种类的老鼠。隔着防毒面具,看四周的景象并不真切,但隐约能感到四周的这些肉壁在蠕动。呆吗匠号。胖子在上头说:“咱们这算是回了一次娘胎吧。”“老子还不想重新投胎。”我在底下激动喊,实在是难以控制心中的紧张情绪。这地方实在是像极了人的体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直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这时候小雨在我上头小声说:“不管是哪个宗教,都有一个轮回的概念,这个女人的石像,应该不仅代表飞升,算上里面的构造,应该也代表转世重生。”胖子想了会儿问:“我们下去之后,能年轻几岁?”小雨没理会他,接着说:“就是个概念,你看佛教里的六道轮回,其实也就是个概念,也有因此建立起来的神庙,都是人们对生命形式的一种崇拜。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也就是建造的比较巧妙,本质上和佛殿之类的地方没有区别。”刀疤在上面可能是听愣了,哦了一声:“那这肉泥是什么?”小雨也犯了愁,边小心往下爬,边疑惑道:“……太岁?”我左右看了看:“不太像,太岁长这样?你别骗我啊,别说是不是,就算真是的,这得是多大的太岁啊。”这石像高达二十米,要填满这石像,这太岁个儿得大得吓人。隐约记得西安扁鹊纪念馆有太岁,不过也没见它长得跟肉泥一样。而且整个石像内部应该都被这肉泥填满了,然后通过洞壁的洞口挤出来,在这个烟囱状的洞壁四周铺了一层肉壁。这石像制作之巧妙,令人咋舌。这时候我们已经快下到一半了,刀疤也有点不信的说:“以前在部队见过,太岁不长这样吧。”我们都吃了一惊,刀疤竟然还见过太岁?后来刀疤给我们讲了个故事才知晓,原先刀疤初进部队的时候,被派到了山西的一个林区驻扎。林区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附近的村子有很多都是猎户,家家户户都养了猎犬了,一来防野兽,二来上山打猎有用。有一年冬天,附近的一个村子出事了,有一只猎犬生生把家里的婴儿给咬死,吞了大半。当即被主人家就炸开了锅,拖着猎枪出来就想把这畜生给蹦了,结果一转头狗就不见了。最后主人家连夜追到山里头,一宿都没有回家。家里人慌了,全村人都出去找,但是没找到。部队知道了,作为人民子弟兵,二话不说,带着家伙就进山。最后在深山里,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找到了狗的尸体。那狗脑袋被蹦了,死状那叫一个惨,不过没人同情这畜生。后来又顺着狗的尸体,才找到猎户。不过那时候猎户已经死了,怎么死的?自杀的!靠在一棵树边上,把自个儿脑袋崩了。最后部队还在猎户尸体附近发现了一个肉呼呼的有点像是大号菌菇一样的玩意。那玩意有小板凳大小,他们都不认识。部队长官一来,脸瞬间沉了下来,二话不说,让人烧了。部队里的人当时不解啊,但上级的命令还是要听。中途,几个不要命的碰了碰那东西,听说还吃了两口,结果直接就发疯了,要不是被人拦着,估计就自杀了。“我并没有亲眼看到,但那天晚上烧太岁的时候,整个营地都闻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而且半夜睡觉的时候还听到了惨叫。听烧太岁的老兵说,那太岁根本就是越烧越多,在火里跟冒泡似的长,一连烧了一晚上,才烧干净。”刀疤回忆着,“那太岁烧掉之后,之前疯了的两个战友就好了,不过后来检查出身体出了点问题,送出去治疗了。”我们听的咋舌。这时候,芋头的声音在下面传来:“到底了。”♂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