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鉴真东渡(3)更多的运输机通过伊良湖水道进入伊势湾的上空,一架架运输机迅速按照预定的计划飞到了各自预定空投的区域上空,将满载的伞兵和物资空投了下去。部署在志摩半岛和渥美半岛上的日军防空部队在行动开始之初就遭到了中国海军第3舰载机联队的重点突击,失去了警戒的作用,对于从伊良湖水道上空低空飞过的中国运输机群一无所知。直到中国空军的运输机群抵达了滋贺县的上空,才被日本空军的地面雷达探测到,日本人这才明白中国海军战机突然空袭甲贺市和湖南市的真正的目的。日本航空自卫队幕僚长京野英郎空军中将迅速下令中部防空总队全力拦截中国空军的运输机群。只是此刻整个伊势湾的上空和滋贺县的上空,中国海军第3舰载机联队已经牢牢控制了主动权,为了确保这些运输机群的安全,第3舰载机联队几乎是倾巢而出,整个舰队只留下了一架空警-700预警机和四架歼-10H战斗机执行着战备巡逻任务,其他的作战飞机全部派到了这里,全力支援着第43空降师的空降行动。从机舱中跳下的谢天上尉顿时感觉到一阵由内到外的轻松,用力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只是空气中有着浓浓的火药味。无线电耳麦中传来了地面引导分队侦察兵的呼叫声,谢天上尉操纵着降落伞向着地面引导分队的指示的位置飞去,片刻之后,谢天上尉便看到了地面丛林中设置的夜间着落标识。着地后,谢天上尉迅速割掉了伞绳,将伞包匆匆掩埋起来,而后便拿出便携式北斗定位仪确认着自己的位置,确认完毕后,迅速向着预定的集结区域奔去。由于甲贺市和湖南市四周环山,且处于日本岛的内陆地区,日本军队在这里根本没有部署陆军部队,只部署了少许的后备役部队和防空部队。部署在这两处地区的少量日军部队早被中国海军第3舰载机联队的战机群轰炸得狼狈不堪,根本无法组织兵力对中**队的空降部队进行阻击。第43空降师的空降行动很是顺利,在6月10日的黎明来临的时候,中国空军第43空降师已经全部在甲贺市和湖南市地区降落。只是甲贺市和湖南市的上空,仍然不断有中国空军的运输机群掠过,这些从台湾岛和福建省机场起飞的运-9中型运输机正在全力向这里空投作战物资和弹药,为着落的第43空降师准备尽可能多的物资和弹药储备。集结好部队后,谢天上尉迅速率领着自己的连队搭乘着伞兵突击车向着湖南市石部町西南部的雨山冲去,虽然这两座山只是小山头,却是石部町西南部地区的制高点。同样,湖南市和甲贺市四周环山的地形是中国空降部队选择在这里空降的主要原因,控制住了这些山头之后,中**队就可以凭险固守,将源源不断的日军吸引到这里。抵达预定的位置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明,东方天空中的云彩一片通红,一轮红日正缓缓的从东方的天空中升起。谢天上尉和其他的中国空降兵们没有空暇去欣赏异国的日出美景,所有人不顾疲惫在抓紧建设着防御工事。谢天上尉的一连被部署在了雨山西北角的石部绿台和与雨山隔着一条名神高速公路的一处不知名土丘上,一连与部署在北面菩提寺山上的一营三连遥相呼应,封锁从两座山丘下通过的草津线和东海道,切断湖南市与西面草津市的联系。“咻咻咻!”正在抢筑工事的中国空降兵突然听到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他们都知道,这是大口径炮弹摩擦空气的声音。刹那间,众多的大口径炮弹落在湖南市西郊地区,显然日军暂时还不知道中国空降部队部署的准确位置,这样的炮击更多的是在威慑中国空降兵。一轮炮击之后,在草津地区组建和训练的第30步兵师团迅速从西面展开了一道宽阔的弧线,向湖南市发起了进攻。举着望远镜望着名神高速公路上和东海道公路上开来的日军车队,谢天上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居然不趁中国空降部队立足未稳之际,集中兵力一举将中**队赶走,居然派出轻装部队来进攻。一旦等第43空降师站稳脚跟,日军就别想把中**队赶出本州岛了。“连长,小鬼子的装备不咋样嘛,怎么连个悍马都没有?”看着公路上,形势在最前面的日军73式军用吉普车,一名空降兵开口说道。“这是小鬼子的预备役师团,不是日军的精锐部队。”谢天上尉回答着,同时下令连里的狙击手分队做好了战斗准备。他知道在大阪地区部署着日军的第4机步师团,这是日军五个机械化师团之一,还有一个第2机步师团部署在东京北部的茨城县地区,至于其他的三个机步师团都已经覆灭或即将覆灭在吕宋岛和加里曼丹岛的热带雨林之中。“开火。”谢天上尉在无线电耳麦中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先是几声沉闷的枪声,行进在队列最前方的几辆73式吉普车顿时停了下来,或是直接一头冲进了路边的阻拦上,几辆车的驾驶员都被中国空降兵的狙击手直接取走了性命。随后,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几发12.7毫米大口径穿甲燃烧弹呼啸着从几座土丘上的丛林中飞窜出去,至少有三辆行进中的运兵卡车被击中备用邮箱,猛烈地爆炸起来,爆炸掀起的火球阻挡住了公路。后面的车队迅速停了下来,成群的日军步兵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公路两侧散开,只是在名神高速公路上的日军步兵就比较凄惨,只能趴在公路上,无法躲避到公路两侧之中。“只准点射。”谢天上尉在无线电耳麦中再次确认了一下已经说过多次的命令,话音刚落,几处山丘上便响起了断续的点射声。谢天上尉透过03式自动步枪上的瞄准镜将一名躲在汽车轮胎旁的日军步兵击倒在地。被突然袭击打蒙之后的日军部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组织火力向公路两侧的山丘开火,一时间密集的机枪子弹和榴弹雨点般地落在山丘上,只是中国空降兵都只是打着几发点射,并且不断地更换着射击阵地,使得日军无法判断出中**队的规模和阵地。在日军步兵以猛烈的火力扫射的时候,谢天上尉迅速下令停止射击,进入到修筑好的阵地之中,同时下令连属炮兵分队做好战斗准备。果然,日军步兵在火力准备之后,拉开散兵线向着公路两侧的山丘展开了搜索,显然日军的第30步兵师团将驻守在几个山丘上的中国空降兵当成了特种作战小分队。“开火。”谢天上尉突然下令道。山丘东侧的连属炮兵分队的官兵们早已按捺不住,六门93式60毫米迫击炮迅速以最大射速对公路上的日军车队、临时炮兵阵地展开了射击,密集的迫击炮弹雨点般的砸落在公路上,将一辆辆停在那里的卡车、吉普车和火炮牵引车炸成了废墟。同时,十数枚PF89式大口径火箭弹呼啸着从山丘上飞窜了出去,将公路上的多个日军机枪阵地打成了一团火球。山丘上突然响起来刺耳的机枪扫射声,十多挺89式12.7毫米重机枪和87式35毫米榴弹发射器同时开火,在进攻的日军阵线前交织起一道密集的火力网,搜索前进中的日军步兵措不及防,许多日军步兵直接被大口径的子弹拦腰斩断。在中国空降兵密集的火力打击下,呈散兵线搜索前进的日军步兵死伤惨重,他们身后的支援火力又被中**队摧毁,进攻受阻的日军纷纷打出烟雾弹,撤了下来。只是撤下去的日军步兵并没有回到公路上,而是在山下建立起了封锁线,建立着出击阵地,显然日军是在等待师团炮兵和装甲分队抵达后再次发起进攻。中国空降部队在滋贺县甲贺市和湖南市空降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秩父市的日本战时指挥中心,根据部署在草津地区的第30步兵师团和部署在铃鹿地区的第110步兵师团传回的情报,中**队在滋贺县空降部队的规模至少有两个团,甚至达到一个师。听到这个消息后,日本战时内阁的成员们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支那军队居然有这么强大的远程运载能力,我们的情报部门不是说支那空军运输机部队在奔袭雅加达之后就伤筋动骨了吗?现在的情况如何解释?还有,支那军队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为何我们的情报部门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日本战时内阁副总理小泉太郎有些愤怒地质问着负责情报工作的日本防务省情报本部部长藤田刚。“小泉先生,帝国与支那已经进入了战争状态,支那政府对境内的日本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许多情报人员已经被支那国家安全部逮捕,我们在支那的情报工作遭到了重创,很难从支那获得情报。我们现在只能依靠从美国、俄罗斯、越南等国的情报人员间接收集支那的军事情报……”藤田刚声音低沉地说道,中国政府在这一次战争中,对境内的日本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一有异常便会直接逮捕,集中进行关押审讯,使得日本情报部门在中国境内的情报收集工作展开非常艰难。小泉太郎的眉头紧拧在一起,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事实,并不能全部责怪情报部门。“我认为我们现在应当迅速集中兵力,将空降的支那伞兵全部消灭掉。虽然支那伞兵控制的区域内没有机场,当支那的运输机依然可以通过高速公路进行降落,向伞兵的控制区域内运输兵力。”日本幕僚会议主席栗林俊普陆军大将开口说道,“第30步兵师团和第110步兵师团都只是预备役的轻装师团,无力完成消灭支那伞兵的任务,我们应当迅速将大阪地区的第4机步师团投入战斗,同时第12空中机动旅团和第1空降旅团也应该投入战斗。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消灭支那伞兵。”“第4机步师团可以投入战斗,但第12空中机动旅团和第1空降旅团是日本军队最精锐的两支机动部队,应当暂时留在手中,以备后患。”日本陆上幕僚长阿部勇宪开口说道,反对着栗林俊普大将的提议。他的话语获得了会议室内,众多高官和将领的支持,在他们看来,即使中**队投入的是一个空降师,一个机步师团加两个步兵师团足以将中国空降师剿灭,没有必要动用机动能力最强的第12空中机动旅团和第1空降旅团。尤其是第12空中机动旅团在吕宋岛上打得伤筋动骨,刚刚完成补充,战斗力尚未完全恢复,日本陆军根本舍不得现在就将它投入战场。“难道还有比甲贺市和湖南市更恶劣的环境吗?”栗林俊普陆军大将有些恼怒的反问道。“第12空中机动旅团不能动。不过,第1空降旅团可以抽调一个步兵大队投入战斗,与支那人一样,在甲贺市和湖南市内空投一个伞兵大队,与外围的进攻部队里应外合。”日本防务省长官北泽美仁开口说道,“我们可以抽调一个炮兵旅团加强给围攻支那伞兵的部队,这样如何?”“必须加强直升机部队,没有什么武器比武装直升机更适合对付轻装伞兵。”栗林俊普大将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将第2机步师团的第2飞行队调给第4机步师团,配合作战。”阿部勇宪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众人都看着栗林俊普大将,栗林俊普大将紧缩着眉头,微咬着牙关,最后微叹了一口气,“好吧。”栗林俊普陆军大将隐隐感觉到,日本正处在一个关键的分岔路口,而现在,显然走的不是最正确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