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封锁租界这份报告附加了一份声明,表示在纳粹德国蓄意挑起欧洲大战的情况下,英国再去开辟一个远东战场是不明智的,首相张伯伦还面临法国的巨大压力,法国总理达拉第竭力劝说张伯伦在欧洲大战迫在眉睫之时,不应将英军大量投放到远东的不相干地区。此外,英国也得不到美国强有力的支持,美国总统罗斯福告诉英国大使:“美国不会为了英国的利益,而在中国同日军展开厮杀。”面对种种不利因素,首相张伯伦只好训令英国驻日大使罗伯特·克莱琪,在避免损害尊严的前提下,英国应尽一切可能,和平解决所谓的天津事件。1939年7月15日上午9时,克莱琪与日本外务大臣有田八郎在东京日本外务官邸举行谈判,在前后三轮会谈中,克莱琪极力利用日本政府高层中的分歧。时任日本首相的平沼骐一郎希望牵制军部的肆意妄为,而军部代表人物却想让文官靠边站。以日本陆军部为例,他们分为两派,一派希望以天津事件为契机,挑起一场日、英全面战争,以此占领英国在东南亚的殖民地。另一派则认为,日本应尽快结束对华作战,并加速同苏联作战的准备步伐,如此一来,日本若与英国开战,则有点愚蠢。与此同时,克莱琪也明白,在欧洲局势紧张的情况下,英国向中国派遣远征军已无可能,他只能尽可能多地运用外交计谋,他不断警告日方代表,谈判一旦破裂,英国远征军将在华北登陆,英国还将提高日本商品的进口关税,这一虚张声势起到效果,日本政府从陆军部的强硬立场上稍作退步,放弃了一些蛮横要求。双方终于在7月22日达成《有田-克莱琪协定》,英国承认日本侵华为合法,宣称日本在中国进行侵略战争时,有权铲除任何妨碍日军或有利于敌人的行为和因素,英国答应移交所有躲藏在英租界内的抗日人士,日本则保证英国在华租界的神圣不可侵犯性。协定签署后,日本举国欢腾,认为日不落帝国向日本屈服了,这是继日俄战争后,日本对西方列强的又一次胜利,而软弱的南京国民政府只是对英国表达遗憾。黑字的《纪事报》则以东方慕尼黑阴谋为标题,发表了特约评论员文字。1939年9月1日,纳粹德国入侵波兰,英国随后向德国宣战,伦敦更迫切希望避免招惹日本。9月3日夜,英国驻天津领事馆正式通知日方,英租界将把最后四名抗日人士移交给日军宪兵队。在英方完成四人的引渡后,日伪特务机构开始疯狂地在天津英租界搜查逮捕抗日人士,还胁迫英租界工部局警察与他们联合行动,一时间,英租界陷入了恐慌之中。在9月28日,日本宪兵队的大田特高课长,于凌晨5点半率宪兵50人在预先经英法工部局的同意下,共同行动,将潜伏于英法租界的国民党华北人民抗日自卫委员会主任王若僖及其多数部下抓获,关押在英法工部局,其成员大部分是复兴社—蓝衣社、cc团、民先队成员。华北区国民党地下组织遭受了1937年抗战以来最大的损失,这就是在历史上有名的九二八大搜捕事件。“老尚,马上调查这件事,我总觉得没这样简单,一个军统行动组人员的叛变会破坏的这样彻底?”一见面,叶奋韬迫不及待的和尚进勇说:“我们的侯胜奎还在睡眠状态,如果属实唤醒都在所不惜。”“瞧你,一见面就这样没意思。”“我是有些担心,没准我们的人也有可能被揪出来。”“这个不难。你知道藤泽院长吧!那个日本反战同盟的。”“记得。”“他有一个情报来源,我们出面不方便,他可没问题。横西春吉,广岛人,天津宪兵曹长,任北支那派遣宪兵队教习队内务班长。所谓内务,就是管理内部事务。石川孝三郎,新泻县人,宪兵队宪兵曹长。说白了就是执行任务的。”“没听懂,他们是反战同盟的?”“不是,这两个人是卖情报的,只要给钱,就可以搞到要的情报,不过要价不低。”“那倒没关系,我们现在是有钱人。”“这事稍一等,我看问题不大,不过不管怎么样,先要把裴吉三干掉。”“现在租界也解封了,这事我安排。你注意他的行踪,和老二配合一下,我看就在铁路上做吧!反正他也在平津两边跑。”侯胜奎的家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除了老婆和两个孩子之外,只有一个远房的侄女,经过他的安排也成了列车服务员。从成了断剑那一刻开始,没有人打扰他们,老婆是他师妹,侄女也是从小练武,每天就是练武,生活,每个月,两个女人要交替去医院检查身体或者去蓟县买山货。侯胜奎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工作也没有什么爱好只是和同事或朋友喝喝酒,吹吹牛,家在河北离北站很近,几年过去了,也算是资深的列车长。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家里的宁静,来人只是将一张照片交给他,同时给他的还有一个金色的黑字标志物,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去。晚上,三个人聚在一起看起对照片背后的说明,在显影药水的作用下,背面是这样的文字,裴吉三,消失。作为天津军统行动组组长,裴吉三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对军统叛变人员的处理方式是清楚的,所以,每次从天津不管是到北平还是到唐山都是选择安全系数高的坐火车方式。他对公路实在是害怕,出了城市,那可都是游击队活动的范围。虽然每次日本特务机关还要派出两个便衣随行,但他对军统的手法太熟悉了。虽然军统人员清理的差不多了,还是他不希望冒险,每次都是火车的一个包间,算得上是很安全的。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两双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