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天空战记九十三事有凑巧,就在我悲愤已极的那一天,得知凯明前上尉又干了一件卑鄙无耻的勾当,在小地上空的一次空战中,凯明前上尉竟然把他的僚机甩掉,致使他的僚机飞行员韦基少尉惨遭毒手不幸牺牲。我气愤已极,决心亲手枪毙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叛徒!战友们都竭力阻拦,迫使我完全无法下手,我们全体飞行员当即决定,全大队的飞行员一起去找科拉夫大队长,强烈要求他把凯明前这个卑劣的家伙从我们这个飞行集体里清除出去,科拉耶夫大队长迫于飞行员们的压力,不得不采纳我们的意见。直到这时,科拉夫大队长才下令逮捕凯明前上尉,送交军事法庭审判。从第二天起,我们就再也不必到小地上空去作战了,敌人惨遭失败,被迫停止在这一段前线地带的进攻行动。前线平静并不能减轻我们心理上的压力,我们依旧处于战争环境之中,为了迎接新的战斗,我们必须刻苦学习,不过,人的情绪毕竟与往常不同,我们更加怀念那些牺牲的战友,更加思念亲人和战友,甚至连听到从大田里回来的姑娘们的欢快歌声时,也觉得忧郁。此时春意正浓,这个镇上到处是鲜花盛开的花园,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芳香,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吧,一种莫名的苦闷,一阵阵袭上心头,左看右看,只是不见弟兄们的身影,他们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了!4月下半月的一天,突然紧急命令克留科少校、林卡格上尉、谢米申上尉和我到空军前线总司令部去,空军前线总司令部设在新西伯利亚城外某地,所以,我们都各自驾着老式联络飞机飞去,非如此,难以尽快抵达那里。我们都在一块很大的既不熟悉又很不平整的场地上落了地,在着陆滑跑过程中,飞机突然抖动一下,我立即向怀里带刹车手柄,一个机轮当即陷进一条深而干硬的车辙里去,一侧的起落架当即折断,飞机猛向一侧掉头,致使一侧机翼触地损坏。在跑来帮助我的人当中,有一个叫奥菲的上尉,他是通信参谋,我请他给我们飞行大队打个电话,叫他们傍晚派一架双座飞机来接我回去。“您放心好了,长官,我们给您派一架,我们有飞机。”我和他并排走着,说着话,奥菲上尉对他自己的现状是不满意的,他全都跟我说了,他在航空俱乐部当飞行教员时,为空军作战部队培养了很多飞行员,而他自己却被闲置在一边袖手观战。当我们走到接我们的汽车跟前时,他突然把我拉住,非常拘谨地说道:“我想求您帮个忙,长官……请您去跟司令说说情,让他放我到你们那个飞行大队去当个飞行员吧。”“我们那里都是战斗机呀。”“我可以改学战斗机,我熟悉飞机,我是不会给您丢脸的,长官!”我们坐上汽车,顺着离河岸不远的地方行驶着,战前,每到夏天,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到唐海的和边游玩,年轻人一有机会就想到把河流当做浴场来游泳、跳水,在岸边踢足球,就是现在这种时候,这个河边没有人了。坐在我身边的几个弟兄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猜想着,叫我们到空军前线总司令部来于什么呢?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说话,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奥菲上尉的事情。是啊,他一心只想着要到战斗机部队去参加作战,也许他多次求过人帮忙,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吧?我从前不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求那些我认为能为我帮忙的人吗?我不也是奔波了好几年才实现这个愿望的吗?看来,生活的道路是不平坦的。到空军前线总司令部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们享受一顿丰美的早餐,甚至还给我们每一个人斟了满满一杯家乡的高度白酒呢。“大概不会有谁来限制咱们开怀畅饮一通吧?”林卡格上尉一边笑着问,一边故意扭头朝后头看了一眼。“好象不会吧。”“那就再来它一大杯!”我们今天过得可真痛快,餐桌上既有酒,又有可口的小吃,今天是不会有战斗任务了,眼下这几天似乎也不会给我们战斗任务。长官们好象忘记了我们这几个人,我们坐在这里议论着长官可能向我们提出什么问题,如何回答才好之类,从开战以来,把我们飞行员召集到如此高级的司令郁里来探讨作战问题,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呢。早就该这样办,早就该了解了解我们飞行员的生活、思想和作战经验了,我个人就总觉得,我们好象与世隔绝了,谁也不了解我们的经验和教训,谁也不跟我们说起别的飞行部队的情况。接见我们的是伍思想将军,他,身材高大,稳健持重,面部略带倦容,他和我们逐个握手问候以后,就请我们坐下,我们都在靠墙摆着的一排椅子上坐定,桌子上铺着绿毯子,气氛宛如和平的战前时期。我曾经见过伍思想总司令一次,那是去年他给我们飞行大队亲授一级战斗军旗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他的双鬓又增添了不少白发。“弟兄们,让我们一起来探讨如何打击空中敌人的问题吧。”伍思想总司令就这样简而明地开始了他的发言。他详细介绍了前线形势,把敌我双方的交中力量做了对比,接着就谈到最重要的问题——轰炸机部队、攻击机部队和战斗机部队的战斗使用问题。他说:“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在乌拉尔山脉整个地区夺取绝对制空权,天空必须由我们绝对主宰。”听着总司令的讲话,我更明确地理解了对我们空军近期作战将起决定作用的那些规律性问题——任务的性质,机群的编成,巡逻的时间,战术的运用等。所有这一切,都受前线形势和上级司令机关计划的制约,而不能凭着某些人的主观臆断行事,我们的飞行大队长科拉夫中校不正是这种只凭主观想象行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