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帐幔之中,暧昧的喘息低低响起,偶尔传来几许泣音,很快被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淹没,隐隐约约中,难以分辩。凌乱的被褥中,趴在上面的少女揪紧身下的被子,呜呜咽咽地泣哭着,“……你、你欺负我……狐狸精……别……”他扶住她的腰,攻势激狂,俯下-身细细地亲吻她背后那道狰狞的伤痕,心里满是怜惜,又充满了快-感,复杂的情感在心头交织,仿佛只能用更深更霸道的占有来舒缓心中的情感。“你不是说想要当爹么?不努力点儿,哪里有孩子?”他喘息着,谑笑道。明明声音十分温柔,但却让她感觉到更狠的贯入,一种要被玩死的羞耻感让她几乎忍不住躬起身体,怒骂道:“可是我还不想生……为什么不是你生呢?你若生的话,你想当爹我也不会制止的……啊……”蓦地,他抽身而起,突然其来的空虚让她忍不住轻喘一声,谁知身体被人翻了过来,然后细长的腿被抬高搁在他肩膀上,男人以一种十分可怕的速度又一次冲进了她温暖的幽-湿的体内,那种突然其来的强烈刺-穿,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一阵哆嗦,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颠来覆去,换了好几种体位,就算是武力值高强的小姑娘,也被折腾得惨然色变,虚弱得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狐狸精绝对是在报复,报复她想让他当孩子他娘的话!可是,她是真心认为自己说的没错嘛,觉得自己武力高强,教出来的儿子绝对是顶顶男子汉,狐狸精喜欢弯弯绕绕教出来的女儿,绝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门淑女,多好的分工合作?为毛他这般生气呢?不是说做人要结合现实么?不知过了多久,晕晕沉沉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坐在澡盆中,温暖的热水泡着身体,香精在氤氲的蒸气中挥发,空气中流动着淡的清香。她像只小奶狗一样坐在男人怀里,他的手在她背后的那条狰狞的刀疤上一寸寸抚过,带来酥酥麻麻的微痒。她缩了缩背,也不知道是想避开他的手,还是不想让他这般仔细地看到这丑陋的伤痕。她身体上的陈年小伤痕很多,除了这条狰狞的伤疤,还有很多细碎的烫伤刀伤之类的,一些很浅很淡,一些却十分深刻,每每看到,都会让他失神很久。比起她来,他在她眼里,简直就像白玉一般无瑕,如玉的肌肤完美无缺,害得她有时候都不好意思对比两人的身体。同时,对于自己身体上各种算是毁容一样的疤痕,难免有些不愿意让他瞧见,为此别扭了很久,直到被他扒光,一寸一寸地咬了一遍,啃得她哀哀叫了很久,才被他放过。后来觉得他自己都不嫌弃了,还别扭什么,随他吧。摸了一会儿,他低首含住她的唇,哺了一口清水到她嘴里,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温暖的双手在她身上揉捏按摩,为她缓解疲劳,舒服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听得他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迷迷糊糊中,含糊地应了,脑袋拱在他肩窝中,睡得香甜。直到感觉到下面的私-密之处被一只手勾搔着,慢慢地插-入里面,引导残留在体内的东西离开时,她才蓦然惊醒,抓住他的手,先前哭红的眼睛瞪着他,“你要做什么?”微红的眼角,瞪起人来不仅没有势气,反而有种媚眼如丝的**,让他又忍不住将她箍在怀里,好生地亲吻怜爱了一翻后,继续清理她体内的东西,慢慢地说道:“放心,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她脸色难看地说:“你今天压了我很多次,下回我要压回来!”“嗯,欢迎!”死猪不怕开水烫果然是最高境界,小姑娘难得败退了,忍住身体的异动,将他的手抽出来,红着脸道:“可、可以了,不用你弄,我、我自己来……”这般亲密的事情,让人很不好意思耶。他用手托住她的圆润的臀部,将她虚软无力的身体困住,强势地继续刚才的动作,凑在她耳边说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么,你身子还未发育好,咱们迟点再要孩子……”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她答应什么了?“你不想要孩子?”她有些迟疑地问,也不知道是心喜还是失落。项清春没说话,咬了咬她的耳坠。他好不容易将她娶回来,自然要先过足两人世界,且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了再说,陈大夫说了,她的身体还不足够孕育健康的孩子,届时对母体和孩子都有危险,绝对不能让她有丁点离开他的可能。清理了身体后,他将她抱起,离开了半人高的浴盆,用一条大毛毯将她裹住,抱回了**,又拿过一条干毛巾为她擦试沾湿的头发。甫回到软绵绵的被窝里,蹭了蹭已经换过的新的被子,温彦平十分幸福地睡着了,没有理会辛苦为她忙活的男人——谁让他做得太过份了,这些都是他该做的事情!将已经干的头发撩起,项清春凑到鼻翼前轻嗅了一下,有玫瑰花香的味道。明明用一样的香胰子,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身上的比较香,闻了又闻,仍是喜欢得不行。*翌日,项清春沐休,两人给项母请安后,带回来了一串儿的长相清秀的丫头,顶替原本院子里伺候的那些被放出去的丫头。温彦平一一看过去,心里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不过也没说什么。人虽然是视觉动物,但作为个怜香惜玉之人,对娇弱的女性总忍不住退让几分,除非真的做得太过份,不然并不想刁难。项清春翻着手中的书卷,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温彦平觉得他明知故问,院里散去了那些美貌的丫头,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整日怏怏不乐。项清春低眸笑了笑,突然道:“你今日身子如何?可还会累?”含情的凤眼,柔如春水般睨来,只一眼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温彦平马上警惕地看着他,假装虚弱地往炕上一倒,揉着仍是酸疼的腰肢,虚软无力道:“好累好累,我要歇会儿,吃午饭的时候,你再叫我。”“哦,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一脸遗憾道:“真是可惜呢,原本还想着今日沐休无事,和你一起到外头逛逛,去八珍斋吃八珍烤鸡,还有张记的水晶肘子……”苏——小姑娘马上活蹦乱跳了,顾不得仍是有些腰肌劳损的腰部,精神抖擞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完全没问题!而且溜溜更健康,咱们出发吧。”说着,腻了过去,像只小奶狗一样,挨着他又蹭又叫,嘟起嘴儿在他漂亮的下巴亲了又亲,极尽讨好。项清春闷笑,将她揽到怀里亲热厮缠一翻后,才叫人进来为她更衣打扮。温彦平原本是想要穿男装出门的,不过被项清春一口否决了。小姑娘委屈了,恨恨地瞪着他,忍不住控诉道:“你娶我之前不是说,以后我想怎么做都行么?”“自然,我疼你都来不及呢。”项清春很淡定地说,像小奶狗一样的小姑娘让他下意识地甜言蜜语出口而不自觉,细细地同她分析,“可是你若女扮男装和我一起出门,外一遇到熟人怎么办?若是被认出怎么办?到时人家问你不是出京游历,怎么还在京城?届时怎么办?你可想好对应之策?”温彦平木然了下,慢吞吞道:“难道我穿着女装,遇到熟人对方就认不出来了?”“自然不可能认不出来。可是还有应对之策,就老实说你是我娘子,谅他们也不敢追究到底。”温彦平鄙视他一眼,说到底,无论男装女装,不都是骗人么?只是女装骗起人来比较接近真相罢了。不过,想了想,还是乖乖地穿了套比较素净的女装,头上的珠翠也只简单地簪了朵绢花和插一支衔珠步摇,整个人看起来素净又活泼,漂亮的眉眼,顾盼飞扬,笑起来时,极为灿烂可爱。项清春摸了摸她的脸,突然道:“我不想太出去了……”温彦平急了,差点跳脚,嚷嚷着只有小人才会如此反复无常,堂堂男子汉千万别做小人,然后不由分说直接扯着他出门。迎荷被钦点跟着出门,木然地看着在春华院里还活泼得过份的少夫人彪悍地拽着自家少爷出门,在跨出春华院大门的瞬间,马上敛容微笑,莲步轻移,端的娴静悠逸,裙摆妥贴,气质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变。“……”每次看到这种两极变化,都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温彦平每回出门,都要到朱衣巷前的一家包子店里买那里头的三鲜汤包尝尝,难得出门,虽然要维持形象,不过她可以撵相公去帮她买,然后躲起来大朵快颐。小姑娘低眉信目,细声细气道:“相公,人家喜欢三鲜包、素锦包、牛肉包、水晶包、酸菜包……”项清春嘴角抽搐地看着她,半晌才转头去向卖包子的大爷道:“大爷,麻烦给我们每样来五个包子。”话还没完,就被小姑娘扯着袖子,偏首看去,又见她扭扭捏捏道,“还要十个馒头。”“……”努力抚平额角黑线,又道:“再来十个馒头。”顿了顿,含笑道:“我娘子喜欢吃,多装点不要紧。”温彦平怒目而视。最后,这些东西装了一大包,温彦平自己手里拿了两个油纸包装着的三鲜包,其他的被项清春毫不客气地丢给照光抱着了。可怜的照光童鞋:“……”很快地,项清春便知道小姑娘买这么多包子干什么了,看着破旧昏暗的巷子口前,努力扮贤良却掩不住那如阳光般明媚的灿烂神态的小姑娘将一大包的包子馒头交给一名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衫的小男孩,让他分发给巷子中的孩子,还有那群孩子欢喜地围着她叫“彦平哥哥”,便知道她经常来这里。这是一条贫民巷,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生活贫苦的贫民,虽然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不识人间疾苦,每年也会散些银钱给下人拿去买米施粥,却极少亲自涉及这种贫困又狭小脏乱的地方。而小姑娘却笑得十分开心。温彦平停留得不久,与那些孩子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对于温彦平为何会跑到这种地方来,项清春没有说什么,摸摸她的脸,便拉着她往八珍斋而去。“温彦平!”突然,一道惊疑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抬头望去,看到来人时,吃了一惊。不得不说,项清春某些时候还真有乌鸦嘴的天份,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