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尽兴,军与**欢庆功特工队的车队返回了在厦门地区的工作点。有了二次安装架设设备的经验,这一次的设备安装和调试工作很顺利,工作人员马上投入了正常的侦听工作。鉴于上一次离开时走得匆忙,第二天又是新年元旦,安排好值班与警戒后,闻见风和柳青去当地公社和人武部表示歉意,同时去商量“拥政爱民”的事。公社书记、公社人武部部长、女民兵连长水蛙女热情地接待了他俩。双方商定,为了不影响特工队的工作,就在特工队驻地附近的渔村举行“拥军优属”、“拥政爱民”的联欢活动。公社书记要求特工队的领导给民兵和群众讲讲当前国际国内的形势,特别是台海局势,让民兵和群众提高警惕、擦亮眼睛。柳青欣然答应,让闻见风讲。闻见风提出让特工队的同志参加当地渔民的劳动——下海捕鱼,力所能及地帮助群众。公社书记答应下来,让女民兵连长水蛙女安排。水蛙女提出要为解放军举行欢迎仪式,想请特工队的全体解放军同志吃“海鲜宴”。闻见风一听“海鲜宴”,马上联想到二个月之前的情景,不肯接受。公社书记和水蛙女等人误认为是特工队怕犯群众纪律而找出种种理由搪塞,所以解释说,他们这儿的规矩,慰问当地驻军就是送一些海上捕捞的新鲜鱼虾,部队可以按国家收购价象征性地付点钱,这样双方都不犯错误。没办法,闻见风只得将真情如实相告。没想到水蛙女听了哈哈大笑,说:“内地人吃海鱼海虾一次当然不能吃得太多喽,如果同时喝点白酒,保管你们安然无恙!”人武部部长推波助澜:“对,是该喝点酒。”柳青解释说:“同志们要值班,工作纪律不允许喝酒,否则会误事的。”公社书记劝道:“没听说喝了酒耽误工作的!只会精神抖擞有利于工作。再说了,新年的元旦,无论如何要庆祝一下,劳逸结合嚒!控制总量、不勉强、不猜拳、不灌酒,可以吧?”人武部部长说:“你们二位当领导的,也要关心一下同志们的生活,该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该放松的时候好好放松。难得改善一下伙食,有利于提高工作热情!”“几位领导误会了,刚才柳指导员说了,我们的工作性质特殊,不能出任何差错的。喝酒就免了吧?”闻见风解释说。“总得给我们一个表示的机会吧?”水蛙女笑着说。柳青心想,再不答应有失和气,于是拉了拉闻见风,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思,表态说:“好吧,控制总量。酒由我们准备。”“不不不!慰问解放军哪能让你们准备酒呢!”水蛙女立即打断柳青,“就喝我们渔民自己酿的米酒,不上头。”“好,就这样定了!”公社书记很干脆。“蛙女,这件事就交给你准备了,可不能马虎哦!特别是卫生工作,千万不能大意。”“那请书记一定要参加,给我们的干部战士讲讲话!”闻见风说。公社书记很爽快,说:“我是肯定要来的,话也是要讲的。”第二天,特工队除留下来值班和警卫的干部战士外,都上了渔民的捕捞船下海捕鱼。在北国,早已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而在南方,气温没有那么冷。为了确保内地居民的菜篮子,渔民们几乎天天都要下海捕捞。在那个年代,捕捞手段还比较落后,机帆船很少,全靠人力作业,因而产量也不高。小渔港里,百艘扯起风帆的大小渔船齐发。在特工队眼里,这种场面已经够蔚为壮观的了。特工队的同志每人上了一艘船,帮助渔民扯帆、把舵、撑篙、拉网。大家兴致极高。黄楚良上了一艘较大的船。这艘船的船尾吊着二只小舢板。“大伯,那是派什么用处的?”黄楚良指着小舢板问把舵的老渔民。“哦,那是舢板,用处可大了。”老渔民手持长长的旱烟筒,吸了口烟,吐出青青的烟雾。“提网啊、补网收网啊、摆渡啊,都要用的。”一会儿,船上三四个男女渔民拉住网纲,摇动搅拌机——收网了。也许是这一网的鱼太多,一下子拉不上来,卡在了船舷上。老渔民马上放下一只小舢板,准备下到海面去解扣。黄楚良立即自告奋勇,跳进舢板里。“小心啊,解放军同志!”老渔民很感激,却不大放心。“没事的大伯!我的水性好着呢,放心吧!”黄楚良划起木桨,很快到了渔网底下,解了扣。“好了,拉!”“好样的,像个老把式!”老渔民竖起大拇指。“大伯,那是什么岛?好像浮在海上,一起一伏的。”黄楚良指着东面的岛。“哦,是金门!你没看见‘青天白日旗’?”老渔民不屑的口气。“离这里有多远?”黄楚良很好奇。“好像不远嚒。”“要是顺风,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老渔民随口答道。“金门岛上有渔民下海捕鱼吗?”黄楚良问。“没有,都是当兵的,老百姓全被蒋匪帮赶走了,狗日的蒋该死!”老渔民和气愤。“一群乌龟王八蛋!”黄楚良骂了一句。“不!解放军同志,”老渔民吊起舢板,掌住舵。“许多人是被蒋该死拉壮丁绑走的。蒋该死逃到台湾时,我们村里就有好几个后生被绑走了。”“现在还在台湾?”黄楚良问。“多数人不知死活。”老渔民在烟斗里填上烟丝,准备点火。“前两年逃回来二个,可惨喽!”“怎么逃的?隔着海呢!”黄楚良摸出“飞马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老渔民,自己擦着火柴点上。“嗳哟哟,一个是顶着一只铁锅,就是烧饭用的锅子,你晓得不晓得?一个是找了块门板,趁天黑,冒着雨点般的子弹,硬是游回来的!要是在台湾日子好过,他们会冒死逃回来?就算有饭吃,家在大陆,祖宗根基都在这里,做啥为蒋该死去当炮灰?解放军同志,你说我老头子说得对不对?狗日的蒋该死,真该死!”“对,大伯的觉悟很高嚒!”黄楚良朝老渔民翘起大拇指。“谈不上觉悟哦,解放军同志。好坏、香臭我还是分得清的!”老渔民眯缝着眼睛,样子很得意。在其它的渔船上,闻见风、柳青和丁连、冯晓琳、米瑛等人都使尽力气帮渔民们拉网。一网网活蹦乱跳的鲜鱼倒进船舱,渔民们乐开了嘴。站在船头的水蛙女朝作业的渔船瞭望:“今天的收获不小啊!”“收工吧,防止蒋匪帮来袭扰破坏!”一位男渔民说。“再等等!”水蛙女回答。“蒋匪经常来破坏吗?”丁连问。“对,三天两头来破坏!”水蛙女一边回答,一边指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说:“你看,多好的渔场!要不是蒋匪反动派捣乱,年年都有好收成!该死的蒋介石!”“这老狗日的凭着他们是机器船,速度快,吨位大,撞击我们的渔船,开枪杀人、抓人、抢鱼、散发传单,无恶不作,比海盗还要凶恶!狗东西!”一位年纪大一些的渔民恨得咬牙切齿。“难怪你们出海都带着枪呢!”丁连说。“对,我们就针锋相对、以牙还牙!他们的船多时,我们就马上撤退。”一位男渔民接过话去。在另一艘渔船上,柳青与渔民们说着同样的话题。对于专门侦听台海的侦听员来说,柳青还从未侦听到蒋匪的军舰袭扰大陆渔船的具体情况,不免想了解详细情况。:“蒋匪来的都是什么样的船?”“快艇!有的时候是炮舰,吨位在五六百吨!”一位女渔民回答说。“是天天来?”柳青又问。“不是天天来,但是经常来,没规律。”那位女渔民说。“我们不怕。我们有海防部队护渔快艇保护我们。只要看见我们的护渔快艇,这帮鬼孙子比兔子溜得都快!”“噢。”柳青微微点点头,神情专注地注视着东方的海面。“队长,看!东北方向,海狗又来了!”一位渔民大声呼喊。“准备战斗!”那位被称做队长的中年渔民朝渔船群喊道。渔船上的渔民们丢下手中的活儿,纷纷操起搁在船舱里的枪。在别的船上,闻见风、丁连等人,与渔民们一样,操起步枪。“突突突!”一阵马达轰鸣声,三艘快艇从海岸边急速驶来,斩风劈浪,越过渔船群。快艇上的五星国旗被海风刮得猎猎作响。“渔民们,我们来了!”快艇像利箭一样迅速冲向前方,后面留下三条白花花的浪沟。“海狗掉头了!狗日的胆小鬼!”渔民骂道。“收工喽!”队长大声喊。“收工!”“清早船儿去呀么去撒网,晚上回来鱼呀鱼满仓!……共产党的恩情,比这东海深!渔民的光景啊,一年更比一年强!”渔船上,渔民们引吭高歌。**荡漾的《洪湖水浪打浪》歌声在海上回荡,引来一群海鸥跟在渔船后面追逐。军民“元旦联欢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当地公社书记致了欢迎词,要求公社民兵和群众关心和保护特工队解放军。闻见风应邀做了当前国际国内形势和台海局势的形势报告。随后民兵和特工队的同志表演了几个节目。尽管内容简单,但大家的热情很高,拉歌的、呼口号的,此起彼伏,场面热烈。天刚擦黑,就在会场的场地上摆起了饭桌。公社书记、人武部长、水娃女民兵连长亲自动手,搬桌拿凳,端盘送碗,忙得不亦乐乎。闻见风和柳青见状,立即招呼大家帮忙。热腾腾、满满的大鱼大虾端上了桌,大碗的米酒斟得溢出碗口。“我提议,”公社书记亮开洪亮的嗓门,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举向天空。“为了欢迎解放军、为了庆祝去年的成绩、夺取明年更大的丰收,为了军民团结、为了保卫家乡的和平,干杯!”男男女女、干部、群众、民兵们双手捧碗一齐喊着“干!”喝干了满碗的酒。渔民们真是海量!真是豪爽!被现场的气氛感染,闻见风给自己的碗里斟满了酒,双手举着,站了起来:“各位领导、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是共和国的哨兵,一定不辜负祖国的重托,人民的厚望!为了祖国的强盛,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台海的和平,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特工队的同志们,干杯!”现场热烈的气氛一阵高过一阵。公社书记果不食言,带领一班干部到特工队的桌上敬酒却不强迫别人喝干。水娃女真是女中豪杰,走到一桌喝下一大碗,喝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连眉都不皱。黄楚良跟她较上了劲,单独与她连干三碗。结果,黄楚良自己有点醉醺醺的了,可水娃女却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嘻嘻哈哈笑着挑战。“黄上尉,再来一碗?”“不了,甘拜下风!”黄楚良瞄着水娃女丰满的胸部,“水、水连长,你的酒、酒都喝喝到胸口里去了,罚、罚酒!”“罚就罚,你陪半碗,总可以了吧?”水娃女大大咧咧,嬉笑着说。那模样更是妩媚动人。“好、好,我陪!”黄楚良给自己斟了半碗。不知是水娃女喝酒太猛还是呛着了,端起碗刚喝了几口,嘴里的酒立即喷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大口的呕吐起来。黄楚良连忙丢下碗,把她拉到一边,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敲击。水娃女没有拒绝。黄楚良看看大家没注意,一把把她抱起来往暗处走去。“你、你做啥?让我自己走!”水娃女挣扎着。“你太美了!让我亲亲你!”黄楚良低下头去,在水娃女脸上吻起来。“解放军同志,放开我!”水娃女终于挣脱,站到了一边,理着蓬松的头发。“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水连长,你知道你有多美吗?我要娶你!”俗话说,酒壮色胆。黄楚良一步窜上去抱紧了水娃女,把自己的胸贴紧在她丰满的胸脯上磨蹭,伸长了舌头送进她的嘴里。“嗯、嗯,真快活啊!”“啪!”水娃女给了黄楚良一记响亮的耳光。“流氓!败类!”说完,大步跑了。黄楚良被这重重的耳光吓醒了,脸上火辣辣地生疼,心里却像浇了一盆冰水,怔怔地站在原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