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日落朝鲜(5)九月二日凌晨4时,正当朝鲜南部东北军的攻势如火如荼时,宁静的仁川东北军潜艇基地内,一宿未睡的东北军海军情报局局长杨宣诚少将双目通红拿着通宵破译的两份日军电文冲入海军副总司令沈鸿烈的房间内。(注:杨宣诚,历史上国民党陆军中将,沈鸿烈的同窗好友。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国民党军大本营第一部情报组处长,曾发现并破译了日军即将发动珍珠港事变和太平洋战争的情报密码,但是没有引起上级重视。后离职闲赋于1962年3月在台湾因病逝世。)“朴园,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我刚刚睡下一个小时你就来叫醒我……”睡眼惺忪的沈鸿烈一边起身一边不满道。“我的沈大司令!有紧急情况!你好歹还睡了一个小时,我可熬了一夜!”周围没有人,杨宣诚也顾不上军阶礼仪直接嚷起来,“监听电台截获到日军两份新的情报,采用的是他们最新的五位乱数式密码。”沈鸿烈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具体是什么情报?破译出来了吗?”“第一份是关于小矶国昭的。经通宵破译,我们获得了小矶国昭撤离朝鲜的详细日程时间安排。电文显示,小矶国昭将在9月3日下午4时从百野乘一架轰炸机前往济州岛济州城。百野市位于高兴半岛南端的一个小镇,那里有一个日军的野战机场。”沈鸿烈一喜,夺过电报反复看了几遍,“好啊,这次我们就把阎王的请帖送给他吧!立刻联系边防部,这件事究竟是我们海军干还是空军干就由少帅定夺。”沈鸿烈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还有一份呢?”杨宣诚一脸愧色道:“前几日我发现日军司令部和东京军部之间有一个新出现的联络信号,我便让一组监测电台日夜跟踪这一神秘波段,反反复复搜集到了一点密码电文,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破译出来。大致好像是有一个叫石井的特殊身份日本人到了朝鲜,而且日军是似乎要有某种特殊行动。”沈鸿烈点点头道:“你的工作做的很好,但是你们搞情报的就是要把情报弄的越清楚越好,含糊不清的情报对军队是没有帮助的,甚至会有误导作用。你继续监视吧,争取早日破译出来,说不定小鬼子又想玩什么花招了!”“是!”沈阳东北边防部内,得到沈鸿烈发来的电报时是早晨4点20分。于学忠认真地读完电文后望向张学良:“少帅,要不要干掉小矶国昭?”“当然要!干掉小矶国昭对正在溃败的日军的士气上更加是最后的致命一击!这么划算的买卖干嘛不做?”张学良一大早刚刚睡醒,十分有精神,目光闪闪发亮,“我们距离百野最近的空军部队在哪里?作战范围在我们的战机航程内吗?”“日军原本在昌原有一座机场,虽然在撤退前破坏掉了,但是现在已经被我们修复并且能重新使用。昌原机场距离百野仅仅一百二十五公里,距离济州城也只有二百七十公里。我们的‘猎隼’战斗机最高时速600公里每小时,航程720公里,如果不带航空炸弹而增加副油箱,那么最高航程可达到1180公里,在这段空中有绝对足够的时间干掉小矶国昭!”荣臻回答道。“好啊!那还和他客气什么?高志航不是一直遗憾在清州让小矶国昭跑了吗?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补救回来!”张学良神采飞扬道。“少帅,这封电报会不会是伪造的?会不会是个圈套?”荣臻比较谨慎,迟疑了一下。“不会的,杨宣诚说这份电文使用的是日军在8月5日刚刚变更的新五位数字式乱码。刚刚用了一个月,不会怀疑已经被我们破译的。”于学忠肯定道。“行了!我批准了这个伏击计划!就让小矶国昭和寺内寿一在阎王殿里团圆吧!行动代号就叫‘团圆’!”张学良大大咧咧起的不伦不类的代号让于学忠和荣臻面面相觑。百野,这个本来只有几千人的朝鲜小镇现在却由于重要的地理位置而成为日军一处野战机场所在地。空中不时候轰鸣飞过一架架日军飞机,镇上来回巡逻的除了一队队的日本士兵,还有为数不少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军医,给这个荒无人烟的小镇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在一处戒备森严、阴沉昏暗的院子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戴着口罩的日军士兵。“请司令长官过目,您即将看到的便是本人和众同仁的研究成果。”顺着身着军服戴着口罩的石井四郎那很有风度的“请”手势,小矶国昭等将官步入院子里面,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特质牢笼,用特制的玻璃和钢筋栅栏组成的囚笼里面赫然是七八个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血迹斑斑褴褛的军装显示身份是东北军战俘。这些俘虏腋下、颈下及颌下都大量红色肿块、身体表面伤痕累累,出血的粘膜长满脓疮和周围组织粘连成块;浑身坏死的皮肤上到处渗出血丝、瘀斑和紫绀。有的战俘正在发着烧,神志不清陷入昏迷中,大片皮肤呈现紫黑色,明显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有的在剧烈咳嗽、咳出大量泡沫血痰或鲜红色痰;呼吸困难而急促;有的在无力地呕吐呻吟着,衣服上都是沾满血迹的粪便和尿液,浓烈的腥臭气味刺鼻。里面清醒的东北军俘虏虽然已经被折磨的不能动弹,但是一致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站在笼子外观赏的小矶国昭、石井四郎等人。“这些实验品都是在七天前被传染了鼠疫,现在体内病菌已经过了潜伏期正在发作。从他们现在身上的临床症状来看,效果不错。前天下官还亲手解剖了一个被感染但还没有死的支那兵,获得了第一手的资料和病理样本。鼠疫病毒中肺鼠疫和败血型鼠疫的效果最好,尤其败血型鼠疫,即‘黑死病’,它的死亡率达到100%。中世纪在欧洲的蔓延夺去了近一亿人的性命;二十六年前满洲也爆发了鼠疫,当时疫情如长江决堤般蔓延至华北华东,造成了超过十万的支那人的死亡,连收尸的差役兵警、触病人的护理和救护人员都有超过一半死亡。嘿嘿,它的致命效果可见一斑。”石井四郎阴森森地笑道,“只要在皇军撤出朝鲜后让鼠疫在朝鲜传染开来,再继而北上蔓延至满洲,东北军大批大批死亡的时候就是皇军重返朝鲜、攻入满洲的时机。当然,鼠疫只是我们的其中一个研究成果,除此我们还有霍乱、伤寒、天花等,这些病菌将成为皇军独霸东亚的得力帮手!”小矶国昭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做的很好!我离开后一切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哈伊!这时横山勇进来道:“司令长官,时间到了。您该乘飞机撤往济州岛了。”“嗯。”小矶点点头转向石井四郎,“石井大佐,拜托你了!”“哈伊!”石井深深点头,他的心里在狂喜。作为一个铁板日本军国主义军人,石井对德国的“铁血宰相“俾斯麦崇拜得五体投地,并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列强使用的毒气战而深深吸引着。他认为:缺乏资源的日本要想在大规模战争中取胜,只能依靠细菌战。细菌武器第一个特点是威力极大,钢铁制造的炮弹只能杀伤其周围一定数量的人,细菌毒剂具有传染性,可以从人再传染给人,从农村传播到城市,其杀伤力不仅远比炮弹为广,死亡率非常高;第二个特点是使用少量经费即可制成,这对钢铁较少的日本尤为适合。秉着这种信念,石井从欧洲各国考察回国后便疯狂地投入了关于细菌武器的研制中。现在他的“研究成品”终于就要投入实战了,梦想即将实现如何令他不激动呢?只是他没有看到小矶国昭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而古怪的眼神。百野机场,下午3点50分。一架日本Ki-3川崎九三式単发双翼轻型轰炸机静静地停在跑道上。前来送行的多田骏等人再次劝道:“司令长官,这里的空域不是很安全,您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乘军舰前往济州岛呢?”小矶国昭笑道:“生死由命,我相信东北军还没有那个本事要我的性命。多田君,我先行一步前往济州安排部队部署事宜了,期待你也早点到来。”说完钻入机舱内。在下面多田骏等人目送下,轰炸机缓缓起动,加速腾空而起向目的地飞去。飞机穿破云雾,稳稳地飞行在云层下五千米高空,此时西沉的夕阳给云层和机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流彩。小矶国昭坐在里面,透过夕阳余晖看着落日,一种哀凉涌上心头:难道大日本帝国就像这轮残阳就要沉沦下去了吗?正当小矶国昭的思绪乱如麻的时候,已经飞到所安群岛上空的飞机突然没有预兆地剧烈颠簸了起来,一阵杂乱的巨大轰鸣声破空而至,驾驶员大喊道:“司令官请坐稳!有敌机!”天空中,八架埋伏在这里的东北军33-B2“猎隼”战斗机杀气腾腾从七千米高空穿云破雾冲下来。迅速甩掉副油箱后,每架猎隼战机上4挺7.92毫米机枪和2挺20毫米机炮一起对准小矶国昭的座机疯狂开火,护航的六架日军Ki-10川崎九五式战斗机不等命令便一起毫不示弱地扑上去。双方战机上下翻飞,立刻缠斗绞杀作一团,空中顿时子弹横扫炮弹横飞。小矶国昭的座机立刻乘机降低高度贴近海面向南逃去。就在这时,从旁边的云层中又钻出三架银光闪闪的“猎隼”,领头的高志航激动的手发抖,虽然这种长途空袭就像大海捞针,但是一切时间都十分精确,只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三分钟而已。高志航在对讲耳麦中和僚机飞行员大吼:“谁再放过小矶国昭!就别回去了!”东北军飞行员们一起蜂拥而上对着小矶国昭的座机狂烈地扫射开火,密如繁星的子弹飙向川崎九三式轰炸机的机身上,整个飞机猛地一抖;犹如遭到了冰雹的打击,机身和机翼都被密密麻麻打穿了上百个弹孔,发动机骤停;弹雨将轰炸机驾驶舱的有机玻璃透明罩飞蝗般的子弹扫的粉碎,飞行员斋藤良来不及反应顿时被成马蜂窝。整个飞机顿时拖着浓烟失去控制一头栽了下去。在飞机即将坠毁的前一刻,尚有理智的小矶国昭却异常冷静。他不怕,他知道,马上既有大批的中国人来给自己陪葬,死神降临前他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轰!”一声巨响,小矶国昭的座机在空中化成一个火球一头扎入茫茫大海中。11架东北军“猎隼”战机无一被击落,飞行员们欢呼着返航;日机被击落两架后见小矶国昭的座机坠毁也无心恋战撤出战斗。东北军机群其中一架在战斗中左发动机被打穿,最后飞行员在昌原南部的镇海湾迫降。小矶国昭的死让日本军部极为惊恐,在日军没有全部撤离朝鲜之前,小矶的死讯一直被严密封锁消息没有外传,日本政府直到9月9日才对外公布消息,同时由于乘军舰而幸免的多田骏中将擢升为大将继任为朝鲜派遣军总司令官——虽然此时整个朝鲜只有济州岛还在日本的手里了。由于小矶国昭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12日,天皇裕仁下令在东京湾对着大海举行“海祭”,祭奠“壮烈玉碎”的小矶国昭大将。小矶死后第二天,横山勇在整理小矶国昭遗物的时候发现其留下的一封信,极有心眼的横山勇没有声张,读完后将信悄悄烧掉了。信中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是横山勇后来在日记中写道:“……根据司令长官在登机前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加上他遗书中流露的信息,我大胆猜测,也许小矶司令官的不幸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是他主动把自己置身在这种危险下的……朝鲜的败局是他难以承受的,与其苟活于世遭受种种非难……‘杀身成仁’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结局,更何况,他对接下来皇军对朝鲜的‘特种战’根本没有把握,他表面上的自信也许只是给我们鼓舞士气的……皇军的希望已经渺茫,而且很有可能遭到东北军对帝国本土的报复,那么这种责任也许留给继任者去承担比较好……”一九三六年九月的东北大地陷入忘情的欢乐海洋中。让东北民众振奋的首先便是随着9月3日第11届柏林奥运会的闭幕,东北体育代表团满载而归。东北短跑运动员刘长春获得男子100米赛跑项目的金牌,另外还获得了男子200米赛跑银牌和男子400米赛跑铜牌;长跑运动员于希渭获得了男子1000米长跑金牌以及男子5000米长跑金牌;另外拳击运动员靳贵第在男子中量级拳击比赛中打败上届冠军英国拳王希瑞姆顿问鼎冠军,另一个拳击选手王润兰不敌法国选手福克,带着无比遗憾获得银牌;除此东北体育代表队选手还在男子标枪、铅球、1000米自行车、1500米自由泳、举重和女子排球、曲棍球、双打羽毛球等项目上有较大的收获。另外需要提一下的是:中国东北男子足球队和男子篮球队都因为在与日本队比赛时候,发生双方队员在赛场大规模斗殴导致场面失控事件,而都被芬兰裁判宣布取消比赛资格。其中中国东北足球队6号球员桑正阳在斗殴事件中严重踢伤日本足球队队长铃木恒介的裆部而被罚以取消一年比赛资格的惩罚。最终中国东北体育代表队获得12块金牌8块银牌5块铜牌位居各国(地区)金牌排行榜第六名。其中东道主德国队以24块金牌位居榜首;美国队23块金牌紧随其后;苏联获得21块金牌的成绩位居第三;英国国获得18块金牌名列第四;法国则以15块金牌的成为第五名。另外,中国南京体育代表队选手何皓华在男子自行车4000米个人追逐赛中获得一枚金牌,最终南京代表队总成绩为一块金牌三块铜牌位居各国(地区)第17名,其中中国男子足球队在第五轮淘汰赛中以1比2扼腕叹息输给英格兰队,没有进入前四强。代表中国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两支队伍中,南京代表队于10月8日乘美国邮轮“自由女神”号返回上海,顿时整个淞沪一片沸腾,申城当晚成为不夜城,国民政府高层和江南各界社会贤达纷纷汇集上海,为南京代表队干杯喝彩。而东北代表队早在9月25日就再次乘专列从柏林出发经波兰、苏联境内到中苏边境城市黑河市,然后一路南下抵达哈尔滨。一路东北各城各地万人空巷,人山人海、热情洋溢的东北群众纷纷赶到火车站观看中国东北的体育健儿凯旋,由于沈阳广播电台对德国赛事向全东北即时广播,所以东北民众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赛事如何。数十万东北百姓沿途欢庆东北体育代表团获得的胜利,一时间奥林匹克成为东北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而1936年柏林奥运会上中国的两支体育代表在世界舞台上的优秀表现也大大提高了中国国际上的地位和知名度,更加振奋了国内民众之心,同时在潜移默化中提升了各层百姓的民族自豪感、凝聚力和爱国之心。除了体育健儿代表家乡出征奥运会,东北的老百姓还留意另外一件大事——朝鲜战争。几个月来部队节节胜利的消息让东北民众都对自己的子弟兵充满了信心,都认为胜利之日指日可待。终于9月10日,东北沈阳广播电台向全国正式公告东北政府宣言:朝鲜日军已被基本全部歼灭,残部逃往济州岛;除了济州岛和郁陵岛等岛屿,全体朝鲜人民得到解放,朝鲜半岛已经完全光复,回归中国。胜利的消息更加让全东北的民众陷入沸腾的庆祝海洋中。平津、承德、沈阳、长春、齐齐哈尔、哈尔滨、赤峰以及新加入东北辖区的北朝鲜省首府城市平壤和南朝鲜省首府汉城等东北各大城市和广大乡镇农村地区都举行各种盛大庆祝活动,烟花爆竹齐鸣,气球遮空,标着各种标语的横幅铺天盖地,热血沸腾的东北学生以及青年组成长龙队伍游行庆祝,“东北军万岁!”“张少帅万岁!”等口号震耳欲聋。在这种狂热的气氛中,张学良在军队上下和民间群众里的威望已经达到了一个高不可及的高度,早就远远超过了名义上东北真正的最高领导人、全国总统蒋介石了。朝鲜战争的胜利结束也让整个中国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不论关内国统区还是关外东北的各界民众都在9月10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了敲锣打鼓载歌载舞、热泪盈眶欢呼雀跃;饱受苦难的中华民族在过去七十多年对外战争中无一都以失败告终,而这次东北军却跨出国门作战并且最终成为胜利者,让中国人心中那在过去的苦难中被冷却的“开疆拓土、汉唐盛世”梦想开始升温。而大胆领导这场中国近代对外第一场战争的张学良的威望简直到达了空前的高度,在东北会战胜利后再次成为了全中国万众瞩目的民族英雄,东西方各国政治家和军事观察家都纷纷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远东。中(东北)日朝鲜战争,历时六个半月,东北军以伤亡77000余人的代价毙伤俘日军15.5万余人,击毙日军少将级以上高级军官二十余人,歼灭和收编韩军7.4万余人。整个战争最终以东北军占领朝鲜半岛全境而胜利结束。朝鲜半岛分为南北两个省的辖区并入中国版图,中国(东北)增加领土面积22.17万平方公里,3300余万朝鲜族民众成为中国国民。当前线捷报传来的时候,东北边防部内欢声一片。艰难打了半年,东北军终于在和日军的战争中再次取胜,胜利消息的到来和自己越来越强大的现实怎么不让各东北军将领们欢呼呢?而当众人都在欢庆胜利的到来的时候,张学良却没有动弹,他静静地坐着。于学忠是第一个在激动中恢复了平静,注意到了坐在会议桌前呆呆盯着朝鲜地图仍然在发呆不语的张学良,奇怪道:“少帅,我们又胜利了!你怎么还如此阴郁呢?”说着于学忠笑着将一份杂志丢在张学良的面前,“少帅,你可是上了《时代》杂志的封面了!”张学良回过神,吃惊地拿过来一看,呀!还真是自己的照片,是五月份时去平壤视察的时候在机场被记者拍的。拍的还不错,一身威风凛凛的戎装,目光深邃,面容刚毅,又不失英俊潇洒的风度;封面中自己身后的背景是一幅染成了红色朝鲜地图,中间是东北军的黑色双刃战斧标志,看到这里张学良顿时笑了起来:“赶明儿我要去找这杂志的主编索取侵犯我肖像权的赔偿金!”这时张学良看到封面下方还有一个龙飞凤舞的英文单词“conquer”,扰扰头问于学忠道,“孝侯,这个单词什么意思?”于学忠用一种看傻瓜似的的眼神看着张学良足足十秒,才缓缓道:“回少帅,是‘征服者’的意思。”被于学忠的眼神弄的大为尴尬的张学良连忙转移话题,皱起眉头疑惑道:“孝侯,你不觉得奇怪吗?光州并不是我军攻取的,而是日军主动放弃的,这不符合小矶国昭的性格。当初在清州,他都等我们的坦克快轧到他身上的时候才逃跑的,这次却主动放弃光州,说不通啊。他手上好歹还有七八万大军呢,如果依托蟾津江继续死守顽抗,估计我军伤亡人数要突破十万的。可是他却这么痛快地放弃了光州,甚至放弃了朝鲜,这让我很迷惑。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小矶国昭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主动离开朝鲜的。”于学忠不以为然笑道:“少帅你真是多虑了!小矶国昭能耍什么花样?难道学武藤信义向我们丢毒气弹?我们的炮兵和空军都盖过鬼子,他能耍什么花招?他要是往朝鲜丢毒气弹,我们就用十倍的剂量还回去把济州岛熏的寸草不生!再说他都死了,难不成他比诸葛亮还高明,死了还能吓你这个‘活司马’?”张学良笑了起来,顿了顿道:“我想去釜山看看。”于学忠反对道:“少帅你别心血**了!虽说朝鲜已经到我们手中,但是最南部那些地区起码还有几千鬼子的残军,另外沿海一些岛屿海军陆战队正在攻取中,硝烟未散。你现在去釜山,太危险了!”“行了,我相信上官默那老狐狸。现在我们才是朝鲜真正的主人,怕什么?”海浪呼啦啦地拍着岸礁,凉爽的海风呼呼地吹着,浓云笼罩在无限苍穹上,张学良屹立在釜山海港的一处峭壁上出神地望着远方水天一色的无限苍茫。十米外是大批的卫兵和东安部特工,身后站着的则是东北军副总司令于学忠、第一〇一装甲师师长龙云峰等一干将领和点头哈腰的南朝鲜省省长李承晚。意气风发地看着脚下这片刚刚被中华民族征服的土地,张学良一扫心头阴霾,再望向海的东方。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海的那一边便是日本列岛。陡然一股豪气腾地涌上心头,张学良放声长啸道:“万里长城十亿兵,国耻岂待儿孙平!愿提十万虎狼旅,跃马扬刀入东京!”(此诗源自21世纪网络)“少帅!真是好诗!”将领们纷纷赞扬道。“我们作为堂堂中华泱泱大国军人,就应该有少帅您刚才念的诗中那种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的气势!”张学良眼望远方,朗声道:“大唐帝国和大明皇朝的大军都曾在朝鲜将日寇打的一败涂地,却都没有登上东瀛列岛;元朝海军舰队两次东征日本,也折戟沉沙日本海。想我中华民族五千年来还从未有中国军人正式踏上日本国土,而这梦想必将在我辈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