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布莱尼有没有戴帽子,只是要的一个说法。没人在意的。”“你为什么带我来看他?”肖新阳跟凉梦挨得很近,几乎一抬手就能碰带她的手臂。凉梦的眼睛晶亮的在夜雨中闪烁,“你真的不知道?”肖新阳身体轻颤,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传入耳朵格外的清晰。他轻轻摇头。凉梦笑了起来,露出两颗皎洁的小虎牙,“我就是拉你一起逃课,让校长抓狂啊。”肖新阳轻轻地哦了一声,清淡淡的声音犹如打在打在芭蕉叶上起的雨花。“你为什么来看谭虎?”凉梦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嬉笑着答道:“想来看就来看啊,那有那么多理由。你有没有看到谭虎他看到我给他讲的那些东西,脸上高兴地表情?我感觉自己酷毙了,把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当成孩子耍了一把。”仿佛耍了别人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情。她伸手去试探外边的天气,路灯映照着他得意的神采。凉梦说话的时候,像是朋友一般轻轻地捣了他一下。他喜欢极了她那个动作,就像他们已经亲密无间。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他只是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想垂下头轻轻地吻一吻她。“好了,走吧。现在已经下得很小了。”凉梦跳出去,走出一段路,发现肖新阳还愣在原地,冲他挥挥手。肖新阳赶紧追上去。雨下得不大,可也在濛濛的,漫漫的洒在凉梦的眼睛里,睫毛上,肖新阳站在一直看着,仿佛这是世上最好的风景……青藤小镇的宁静是出了名的,常常有一些人为了安静来到青藤小镇休闲。大多的穿着都与小镇的悠长的古意相符,棉麻舒适的布料,深色或纯色的颜色。因为一场雨,没有了太多的路人,青藤小镇显得更加静。就这样路上走来四个穿着打扮就像是杂志上走出来的人一般,无论是走在青藤小镇的哪道路上都像是从火星上走过来的人。凉梦和肖新阳站在路边等车,这样的四个人慢慢地走过来。眼看着了无生事地错过。不知是哪个人,对着凉梦轻巧地吹了一个口哨。前边一个穿着亮片紧身衣光着胳膊,脸色严肃的男人回头对着那穿着浅黄色西服的男人轻轻地呵斥一声:“颜起,别惹事,我们还有事呢。”那个叫颜起的男人桃花眼轻轻地挑起,声音轻浮,“啊呀,凌立,都那么多天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可口的,我的小心肝跳得啊,你不能让我跟人家说句话啊。”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少年,穿着修身裁剪休闲的黑色西装,像个猴子一般跳到颜起面前,“哪个哪个?”颜起桃花眼笑满了光,向不远的地方一指,却扭头看向那个沉静的一身黑色打扮,西装革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打扮,站在他们中间也显得格外的不正常。“名宁,你说行不行?”他们四个人以各种不同的眼神向凉梦和肖新阳的方向看去。凉梦也正好像他们这边望过来。柔和的灯光被濛濛的细雨包裹上了迷幻的色彩,投射在凉梦的微微抿起的红润的嘴角。饱满的额头垂着几缕打湿的刘海,鼻梁高挺的倔强的翘着,小巧的下巴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轻轻地上扬着,眼中闪过一丝凌冽有迅速的被一团雾色代替,微微垂下头,仍然遮挡不住她刚才眼角的耀眼的光芒。她穿着牛皮靴使她整个人都挺立了起来,本来的小巧的身姿增添了些许飒爽。肖新阳攥紧拳头,回望着那群人,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愤怒。凉梦扯着肖新阳走了几步,垂下头,“不要看,肖新阳,我们赶紧走。”凉梦喜出望外地看着一辆出租车,伸出手拦下,轻轻舒了一口气,拉开车门的手被一个人张着桃花眼的男人隔住。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少年笑嘻嘻着跟出租车司机打招呼,“你走吧,妹妹,我们送回家。”出租车司机看了看,巴不得立刻离开,把车当飞机一般踩足了油门飞驰而去。凉梦把肖新阳搁在外边,眯起眼睛笑起来格外的纯真,“你们这是问路?”肖新阳看着凉梦的动作心中一酸,想起来之前凉梦讲的关于nick的事情,心中一阵酸涩。他拔高声音呵斥一声,“你们想干什么?”那红色头发的少年,皱了皱眉头,推了肖新阳一把。颜起等着桃花眼要去收拾肖新阳,本来气焰高涨的肖新阳也看出了这群人根本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心中开始颤,一遍有一遍的唾骂自己不争气,又被他们强硬的气势吓得有些发软。“啊呀,原来你们是对他感兴趣,那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凉梦踢了个石子向那个颜起,表情嬉笑着不像是有任何紧张,甚至还表现出一丝的不满。颜起冲那红色头发的少年,挑了挑英俊的剑眉,“看吧,奇可,我的眼光不错吧?”奇可感兴趣地扯住凉梦的胳膊,生怕她离开,“你别走,我们不跟那个面瘫的人玩。”凉梦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钱包来,递给奇可,挑着眉梢,看着颜起,“你能给我买一杯热咖啡吗,我的手很冷。”奇可接过凉梦的钱包,捏了捏凉梦冰凉的手,怜惜地说:“那我们去咖啡厅就好了,那里暖和。”说完又有些后悔,看了颜起的脸色又蹦蹦跳跳地跑开。回过身来,冲着颜起大声喊,“你快点,凌立都急了。”凉梦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凌立,胳膊上一个拳头的的黑色纹身,看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图案,还是让她心头一颤。因为那图案跟谭暖身上的有些相似……颜起抓着凉梦的手不肯放,手指划过她的脸,目光像是情人爱恋,“你什么时候有空?”凉梦目光坦然地说,“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现在我要先回去一趟,因为身后跟着一个麻烦。”颜起沉于美色,因为长相俊美也从来没有怎么失过手,当然她也不相信像凉梦这样的女孩会不上他这条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伸出手,“写些联系方式吧。”凉梦接过来,扯着颜起的领子,露出两颗格外明亮的小虎牙,调皮地说:“写在手上万一掉了怎么办,那多可惜。”颜起感觉得到脖颈出一阵一阵来自凉梦身上清淡的香味,心中一阵痒。凉梦在他的衣领处写着什么,然后转身离开,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