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起,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跟林一然在一起?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啊?你不怕我毁了你们?”凉梦挑衅地看着站在玄关穿鞋的颜起。颜起的桃花眼暗了暗,嘴角苦笑,“人能活几辈子啊?老大受了那么多的苦,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能强求什么。只要开心就好了。”颜起穿上鞋,抬起头来,眯着一双眼睛,“如果要出现什么意外,我第一个会先把你给杀了。”凉梦一震,说不出一句话来。林一然到底在这三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过他在地狱里走了一回。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凉梦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林一然忙碌而利落的手法,就仿佛她还在高中,林一然还是那个温和的老师。一切都没有变化。凉梦端着饭菜放到桌子前,皱着眉头看着紫薯薏米粥。淡淡地说:“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林一然拿着筷子夹给凉梦菜滑到了桌子上,神色一黯,“难道我们现在连一顿饭也不能在一起好好的吃吗?”凉梦本来想要离开,又安稳地坐下。隔了许久,才说:“我在高二高三的时候一直吃这个东西,一直吃到吐。现在一看见就想吐。我要吃了吐给你看看么?”林一然神情复杂地看着凉梦,琥珀色的眸子溢出别样的神采,“不愿意吃,就算了。”凉梦一个胳膊撑着林一然吃饭。林一然仿佛今天胃口挺好的,不仅把自己碗中的粥喝了,还拿过凉梦的碗喝了起来。“都已经十点多了,你吃这么多,待会睡觉的时候小心积食。”凉梦忍不住说了一句。林一然有兴趣地放下筷子看着凉梦,“你是在关心我?”凉梦把头扭到一边去,看向厨房门口,一脸不屑,“我是怕你撑死在这里……”林一然抽出一张纸巾,慢慢地擦拭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凉梦的表情,“你确实应该担心,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的问题。”凉梦被林一然一激,脸上一囧,转过脸看着林一然。灵机一转,“林一然,你这三年都干了什么,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林一然脸色一冷,站起身来,“我去洗澡了,你记得把碗刷了。”“我又没有吃,为什么要刷碗啊?”凉梦站起身来跟在林一然的身后。“你没有吃是你的事,可我做了饭。”林一然扯开了衬衫上的扣子,小麦色的皮肤露出来,他微微靠近凉梦,暧昧地说:“或者,我们一起洗完澡,再刷也不迟……”这是**裸的挑逗。凉梦非常识相的掉头就跑。自己又打不过他。不能来硬的。凉梦收拾了收拾,站在水池边刷碗,越想越气愤。整个过程都是被他牵着走。凉梦听到门开的声音,擦擦手理直气壮地冲到房间里,要求离开。她一开门,被眼前的一切吓的目瞪口呆。林一然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凉梦打开门,他恰好转过身来。**精壮的身体上只围了一条毛巾。水珠在他精壮的小麦色的皮肤上打转,从胸膛沿着一直滑到小腹。因为刚刚洗完澡,他琥珀色的眸子格外的柔润,宛若即将溢出杯的一杯酒。林一然冲凉梦一笑。仿佛摇曳了梨花千千万万。凉梦强作镇定,“我不能在这里跟你胡闹,我要回去了。”林一然伸手拉住凉梦,把她推到洗澡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你也去洗个澡。”凉梦挣扎着,“我不能什么都听你的。你凭什么控制我的生活。走开!”林一然试图按住凉梦,凉梦索性跟他厮打了起来。裹在林一然身上唯一的毛巾开始摇摇欲坠。凉梦开始不择手段的要离开,连指甲都开始用上。凉梦突然放弃挣扎,把眼睛闭上,虚弱地靠在墙上。林一然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你早说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林一然松开凉梦,一只胳膊按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捏着凉梦的精巧的下巴。凉梦的脸微红,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在心底挣扎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着林一然,“你这可是调戏哦,你说过不动我的。”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凉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指尖在凉梦的下巴上无意识的摩擦,“你说错了,这是勾引……”凉梦打掉他的手,放肆地打量着林一然。视线划过他英俊的脸庞,来到他宽阔的肩膀,再来到他精壮的胸前。“你这也叫勾引么?我可见过比你身材好上百倍的人呢,你还真是自恋到家了。”凉梦的目光却是不敢往下移。林一然贴的凉梦太近,凉梦一时感觉一种强力的压迫感,让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心脏扑通扑通地在跳……林一然突然离开凉梦。压在凉梦身上的窒息感突然消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一然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看着还站在有些愣愣发呆的凉梦,好笑地说:“我是逗着你玩呢,你不要想多了。”凉梦看着林一然身上穿着内裤,虽然很少,但是却比刚才顺眼多了。听了他的话,一怒,刚想说话。林一然拿着吹风机看着她,“你如果没有反抗能力,最好就要听话,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做什么。”林一然额前潮湿的刘海,迅速被风吹干,一副清爽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凉梦,像是很无辜。凉梦碰的一声把洗澡间的门关上。林一然关上吹风机,看着凉梦关上的门,有意犹未尽地看着胳膊上被凉梦指甲划破的两道血痕。喃喃自语:“如果真把她怎么样了,她还不要把我撕了?”凉梦站在浴室里,伸出修长的手指擦干净镜子上朦胧的水汽。一张潮红的脸映在眼前。她伸出手,在脸上拍了拍,希望自己能够精神一点。虽然林一然现在跟三年前的他有些不同,但是无论怎么变化,他都是在努力的对自己温柔,似乎有意要重新回到之前的样子。虽然比以前霸道了一点,恶劣了一点,可他还是他。用温柔的眉眼看着她,她根本不相信那样的人到底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是吓唬吓唬她。她依然可以像平常一样自由自在,飞扬跋扈。顿时,她安心了很多。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凉梦才磨磨蹭蹭地从洗澡间里走出来。头上包着一个毛巾,身上的睡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