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木小北,头也不回,沿着李雨薇指的那条路直下。对于这个什么狗屎基地,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在这里,我的地位连狗都不如。今天的夜空有些薄雾,我和木小北走出去几百米,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基地已经看得很模糊了。李雨薇也不见了身影。只看到两盏探照灯依旧在基地的上空亮着。前面进入到了一片小树林,我清晰地听到了风吹树叶的沙沙的声音。我未加思索便和木小北一头扎进了树林里。等到进了树林,我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树林里面黑压压好像站满了人。我走了两步,发现了异常,就想拉着木小北退出来,结果我刚要动身,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狞笑。不用回头,我也听的出来,是邓飞的。我没回头,邓飞在后面说道,“老大,是老大吗?你怎么不敢见我啊,你来了基地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呢?我好歹叫过你老大,也算是故人了,也不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这让我怎么过意得去呢?”邓飞尽显小人得志的语调,令我很不舒服。我听声音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估计着距离,如果我迅速转身,出手,也许能够一击毙命。即便是不杀死他,挟持他让他放我们走也是有可能的。眼见着树林里的黑影也都逐渐显现,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看数量能有二三十人,想跑是不太可能的了。想到这里,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过身,伸出胳膊,按着邓飞说话的方位探出爪子,想要抓住他的咽喉。可是当我转过身,爪子也探出去了,却发现同时有几只枪管抵住了我的头。前面的一个,正是邓飞。他此时也举着一把短枪,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了我。邓飞笑了笑,“老大,刚见面就这么客气啊。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谁都没料到,木小北在我身边突然暴喝了一声,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嚎,猛地向前扑去,目标就是邓飞。看来这小子在我的**下,逐渐有了点血气,但是这货也太看不清局势了。我想去拦他,来不及了。邓飞调转枪口,朝着木小北的腿,砰砰,就是两枪。木小北嚎叫一声,跪在了地上,两只腿被打折。但是他用上肢支撑着身体,继续向前爬,嘴里的獠牙凸现,目眦欲裂。邓飞一皱眉,把枪对准木小北的头。我大吃一惊,急忙对木小北吼了一声,让他别再动了。小北倒是挺听话,朝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再动了。邓飞一笑,又看着我,“老大就是老大,就是当了丧尸,都有小弟跟随。只是这小子怂了点,下次再找小弟,怎么也要找个我这样的。你说是不?”邓飞围着我绕了几圈,周围的士兵全都用枪对着我。我对空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和不满,吼声在原本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好远,甚至惊飞了林中的宿鸟。邓飞脸色一变,调转手枪,用枪把朝我的脑袋狠狠砸了几下。当了丧尸,疼痛感远不如前,虽然我受了几下重创,但是对我的伤害却不很大。邓飞砸了几下,冷笑道,“我他妈的还忘了,你是一个臭丧尸了。如果我没猜错,你他妈的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吧。干什么?叫唤什么?还想找我的雨薇报信?”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我知道如果自己妄动一下,等待我的就是子弹穿头,命丧当场。虽然自己是个丧尸,生不如死,但是苟活之心依然存在,而且我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在邓飞这个小人的手下。邓飞继续唠叨着,“高球,你个穷小子,臭丝一个。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和雨薇躲在这里,你也能找到。看看你的样子,都这副尊容了,还能勾引到我家雨薇。当我是傻子啊,他妈的昨天在实验室,我就认出你来了。当时我就想杀了你,可是怕我家雨薇怪我。我就知道她会救你,在这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才把你等来……”邓飞就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他终于发泄完了怨气,一挥手,那些士兵上前用枪逼着,拿出绳子把我俩捆个结结实实。之后不顾木小北的嘶吼挣扎,把我们俩推到两个土坑前面。邓飞,指着下面的坑,“老大,看见了吗?你的归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入土为安,是人最好的归宿。不知道是不是你们丧尸的好归宿,不过兄弟能做的也只能做到这儿了。”说完,我和木小北就被推进了坑里,木小北的腿伤了,被人提着。有几个提着铁锨的士兵过来,往里填土。只一会,我和木小北就像树一样被栽了进去。这坑不到一人深,我们站直了身子,还能露出一个头。好在我们丧尸的体质,让我不至于有胸口憋闷的感觉。但是这种凌辱是很难接受的。我也没想到,邓飞对我的恨意竟然这么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看来把两者并列,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邓飞一直认为是我从他手里抢走了李雨薇,从来就没平下心来想一想,就凭我,怎么去跟他抢李雨薇呢。即便是现在,我都不敢肯定李雨薇救我,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因为我曾经救过她,她还我一个人情罢了。我估计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后两者。但是这种仇恨之心的种子,一旦在邓飞的心里种下来,就很难去除。此时邓飞就像个疯子,本可以一枪结果了我,却想尽办法来折磨我,想必这样的话,他的心会好受许多吧。木小北还在不停地嘶吼,此时我也不想去劝他停下来。这个时候,与其屈辱,不如早死。邓飞就像个猴子一样,看到我们的状态,乐的手舞足蹈。他穿着军装配套的皮靴,突然像发疯一样,疯狂地踢木小北的脑袋。木小北的头,就像个固定在地上的皮球一样,被踢得左右摇摆。我心里暗暗着急,丧尸身上的骨肉大部分已经腐坏,正常情况下,脖颈是很容易被折断的。我赶紧在这边喊,“草泥马的,邓飞,有种冲我来。”我下意识地喊出一句,却变成了一声凄厉的嘶吼。邓飞踢得正来劲,突然被我一声吼吓了一哆嗦。他转回头来,踱到我面前,蹲下身来,看着我,突然啐了一口痰在我头上。自从变了丧尸以来,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恶心了。我知道,此时我的表现直接影响到邓飞的心情。而我能反击他的,就是尽可能地装作轻松。看来邓飞对我的凌辱不会简单地完结,要是这样的话,我已经改变了主意,宁愿求死。看到我若无其事的样子,邓飞果然很受刺激。他掏出手枪,对准了我的头,“妈的,老子崩了你。”我把眼睛一闭,等死。没想到邓飞突然又收回了枪,“妈的,差点上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还没玩够呢。”邓飞站起身,收起了枪,冲旁边的人喊道,“来人,把他嘴给我撬开。”过来两个士兵,用冰凉的枪管****我的嘴里,使劲地撬。我用力咬着枪管,最后还是没坚持住,嘴被撬开了。邓飞笑道,“你挺聪明的,给你送的血肉,你都没吃吧。是不是很饿,来尝尝这个。”说完,他竟然解着裤袋,露出下身。我看了之后,心里暗骂,“妈的,这么小,金针菇啊,还好意思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