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叫人难以揣测

“墨儿……对不起！”闻言，季诚的神色不由得更加地羞愧内疚了，心里感动地红着眼睨着季墨，声音哽咽地说道：“墨儿，这一辈子是父亲欠了你！下一辈子父亲一定还你，墨儿，下辈子再做我们的儿子好吗？”“呜……爸……”季墨看着季诚良久之后，想着以后便再也不能再见到他了，忍不住闷哭出声，伏头于他的肩膀之上，伤心地抽泣着。“墨儿不哭……我们下辈子一家三口再欢聚一起，那时候，我们都会好好地爱你，一家和乐融融，幸福美满，再也不让你委屈了！”邢若柔抱着季墨的手臂轻声安慰着，话语里尽是对下辈子的憧憬和这一辈子的遗憾。而季诚却没有作声，一手轻拍着季墨的背脊，无声地安抚着。梦里季墨哭得稀哩哇啦，现实里，青柠紧紧地抱着他，将他的头搁在她小巧的肩窝上，任由他的泪水，打湿她的纱裙。虽然不知道梦里邢若柔跟季诚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但是随着他的泪水流得越来越汹涌，青柠的心反而越来越平静了。她知道一个人要是将苦楚憋得太久不是好事，反倒是让心中的痛楚难过都变成泪水发泄出来的话更容易痊愈。哭，有时候会是一剂良药！不声不响，整天忧忧郁郁地才叫人难以揣测。梦里，一家三口不知道相拥一起多久，季墨的心情才得已平复下来！接受能力彪悍的他，就算再怎么难过心酸，还是接受了父亲将永远离自己而去的残酷事实。邢若柔和季诚见季墨的情绪平稳下来之后，知道他已经接受了事实，内心也扛得下去，便放宽了心。等季墨擦干眼泪之后，邢若柔拉起他的手，看向季诚说：“啊诚，我们和墨儿一直没好好坐下来说过话，不如找个地方坐坐，谈谈心吧！”“好啊！柔柔，你想去哪里？”季诚扫了季墨一眼后，满脸柔情地看向邢若柔。邢若柔好像早就已经想好了似的，说道：“就带墨儿去我们缘起的地方吧！”话落，季墨只觉眼前风景一晃，已经不是之前白茫茫的一片了。四处楼角庭台，水榭长廊，风景建筑充满了古色韵味，而他们三人则是坐在高处的一座凉亭之上，放眼望去，几处类似中国北京特有的四合院建筑环饶着他们所在的高亭，致的四合院内树木茂盛有序，鸟语花香。季墨看着这个地方觉得熟悉又陌生，但是却有着一股强烈的归属感，已经亲切感。心情也随着这个地方而变得舒畅起来，同时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确定。就在他怀疑地想要问出口的时候，邢若柔看了一眼一脸怀念的季诚，笑着对季墨说道：“墨儿，这五十年前的邢家老宅和季家老宅。”闻言，季墨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显得惊讶，神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白玉兰上的一个褐色鸟窝，几只幼鸟或许是饿坏了正大张着嫩红的小嘴巴，叽叽喳喳地尖叫个不停！没一会儿一只鸟儿扑嗤着翅膀飞了回来，将叼回来的虫子喂进了其中一只幼鸟的小嘴里，接着又快速地飞了出去，飞出去之际和另一只飞回来的鸟儿擦身而过。另一只鸟好像是侧头扫了它一眼，两只鸟儿作了短短一刹那的眼神交流，便已经快速分开，一只鸟儿继续出去给幼鸟们觅食，另一只鸟则将叼回来的虫子喂进了另一只幼鸟的嘴里，接着便又快速飞了出去继续给依旧还没饱的幼鸟们捕食。这是多么平凡而温馨的一幕，却让季墨心里触动不已，不可否认，对那几只小鸟，他是由衷羡慕的。幼鸟们虽然很渺小，可却没有忧愁，它们在父母的关爱中成长！它们拥有了他这辈子都一直在追逐，却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想着，季墨不由得心酸再起，目光幽幽地看向坐在两侧的父母……季诚从季墨在盯着小鸟看的那一刻便在观察他，连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在眼里，当季墨看向他这个失责的父亲之时，季诚不由得再度惭愧地低下了头。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失败！连一只小鸟能做到的事情，他堂堂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却一次都做不到！季墨想要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都不给！以后在季墨这辈子的岁月里，他也给不了了！想着想着，季诚不但觉得羞愧无地自容，更多的反而是遗憾！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怎么都不懂得去珍惜，传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后悔，才感到遗憾！这辈子，且行且珍惜什么的，他季诚是做不到了！来生……来生他一定要做一个让季墨崇拜而敬佩且负责任又伟大的父亲。邢若柔感觉到两个男人心情的低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静静地看着平生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发起呆来。好一会儿过来，才笑咪咪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找了个话题跟季墨说道：“墨儿，小时候妈妈一直没能给你讲睡前故事，现在补一个故事给你吧！”“嗯！”季墨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虽然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但是跟妈妈相处的时光绝无仅有，他想好好珍惜，留下一些回忆放在心中好好珍藏着。邢若柔见他点头，咧唇轻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荷塘，神色陷入了遥远回忆似地，幽幽说道：“看见了吗？前面的那个荷塘就是我跟你父亲缘起的地方！”“还记得那时候的我们只是小孩，你父亲八岁，而我只有五岁。五岁那一年，你父亲被你爷爷从姥姥家接了回来季家老宅住。那时候你父亲就像个乡野小孩，蛮横又不讲理，被他姥姥惯得十足像个小霸王，只有有人不顺着他的话去做，他便会开打。”“那时候我们这里住了好几家人，小孩很多，可热闹了！可是我们都怕生，一开始都不喜欢跟你父亲玩儿，一次我们在荷塘边上玩123木头人，硬着不凑着你父亲玩！你父亲在一边干看着生气，后来把我们一个个都推下了荷塘。这荷塘可有两米之深，但是却碍我们不何，因为我们一个个都会游泳！但是我们因为被推下来，心中憋着一股子气，使坏地潜下了水底，游向了中间荷叶茂盛的地方去了！你父亲在暗上见我们久久没有浮头出来，急得大叫大哭！”“后来大人们来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便哭着跟大人们认了错！大人们没有怪他，都只是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笑，然后对着他教育了一翻之后才告诉他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只是爱玩，其实都是会水的娃！”“之后，我们反而被各自的大人们臭骂了一顿，说我们欺负你父亲！那时候我们可委屈了，被骂了之后，更加不喜跟你父亲玩了！然而，那一次过后，你父亲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一来时的霸道了，倒是很会迁就我们！知道我们不喜欢跟他玩，他就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听着邢若柔叨叨絮絮地将他们之间相遇，相知，相恋，相爱，相守的事情一一道来，季诚看着邢若柔，脸上尽是宠溺爱恋之色，嘴角轻扯着也跟着她的话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季墨听着邢若柔小事家常般地说着他们之间的爱情，神色却有点惶然，内心很是羡慕，情不自禁地竟然又想到了青柠，随即脸色便忧伤阴沉了下去。而这个时候，邢若柔却像没发觉似地笑着说道：“你别看啊！你父亲其实就是个醋坛子，总是爱乱吃飞醋！虽然一直以来我们很甜密，可也少不得争吵！你父亲最见不得别的男人对我好了，人家稍微对我笑一下都扳着脸瞪人家！曾经也有一个疯狂的爱慕者对我穷追不舍过，那个人可是什么手段都敢用的，不求过程，他只求结果！他也是我们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对他我是不设防的，一开始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你父亲到国外做交流生的那段时日，那个玩伴总是有事没事来找我聊天，他生日那天，请我出去玩儿，我想着都是朋友，不去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就跟他出去了！”“哎……我不胜酒力，他却找着各种理由灌我喝了好几杯酒，最后我果断醉得不醒人事，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跟他躺一张**，而你父亲正愤怒地瞪着我们俩。那时候，我的头轰得一下像是要炸开了般，我急急地向你父亲解释！那时候你父亲什么都听不入耳，揪着那个男人便拳脚相向！”“对着那个男人发泄了一通之后，你父亲就硬着头皮地忍着气，拖着我走了，还沉着气要听我解释！后来我将事情说开之后，你父亲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从此之后并没太把这事情当回事！这一路走来，喜欢你父亲的女人很多，喜欢我的男人也不少！一直以来总是有那么几个不甘心地想方设法来破坏我们的感情，但我们争着吵着，还是走了过来！”说到这里，邢若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季墨，轻声问道：“墨儿，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们坚定不移地走到了生下你的那一刻，甚至到现在还深爱着彼此吗？”“呵……”季墨何其聪明，又怎么不知道邢若柔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然而只能惨然一笑，无力地说道：“妈妈，你们的情况跟我们的不同！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而我跟青柠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一直以来都是我追，她逃！我们彼此虽然有感情，但远不及你的浓厚！”季墨眉宇间悲哀的神色让邢若柔不禁直叹气，摇头。这时，季诚却开口了，开导似地对季墨说道：“墨儿，你还是没捉到重点！重点不是两个人相处得长不长，而是既然爱了，便要相信自己的眼光，要彼此信任！有时候眼见的事情，真的不能代表是事实！那时候我不也看到你妈妈跟男人从同一张床醒来了吗？可是后来事实告诉我，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只不过是情敌给我设的圈套而已！”“爱情经不起质疑，稍疑便逝！两个人相处要多多沟通，遇事要沉着冷静，不能被怒火控制你的理智，否则有很多事情便都会做错！最后只能错过！对谁生气都可以，千万别对自己的爱人生气！有些话说了出去，便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闻言，季墨神色怔愣地看着第一次这么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话的季诚，彻底地沉默了！爱情经不起质疑，稍疑便逝！眼见的不一定是真的……难道他所看到的真的只是幻觉吗？对谁生气的可以，千万别对自己的爱人生气！有些话说了出去，便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难听的话，他说了吧？他还打了青柠一把掌！要是这一切都如父母所说的，都是情敌为了拆散他们而设下的圈套，青柠并没有对不起他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季诚让季墨心中掀起了佑大的波澜，竟然开始隐隐不安了起来。邢若柔见他们的话已经对季墨产生了影响，不禁与季诚欣慰的相视一眼，然后静静地看向纠着眉头内心做着斗争的季墨。良久之后，季墨抬起眼看向父母亲，神色冷静，语气淡漠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那就好！”邢若柔和季诚欣慰地对着季墨一笑。一家三口跟着围绕着季家与邢家的事又谈了起来，一直都是邢若柔的声音好听地在诉说，季诚不时地附和，而季墨则是静静地聆听着。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家人带给他的那种安心与温馨！时间不知觉地滑过，听邢若柔说得入神的季墨不经意地抬起眸来，发现季诚的身影渐渐地变淡了，心中不祥之感涌了上来，瞬间惊慌了起来。“爸……你……”老天爷为何这么残酷，一家三口的温馨他才享受了片刻，怎么转眼感觉就已经到了尽头？他故意去忽略的事实总是要这么快就明显地摆在他的面前吗？“墨儿……莫慌！人老病死，人之常情！爸妈虽然不能在阳间陪着你，看着你娶媳妇生娃了！但是我们会在阴间保佑着你！你的事情我们都会知道！”一顿，邢若柔就算再豁达，眼中还是升起了不舍以及难过，声音有点哽咽地说道：“墨儿，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男子汉大丈夫，豁达一点吧！”季诚附和着笑了笑道：“对啊！墨儿，我这个不合格的父亲，其实一点也不值得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难过！墨儿，爸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虽然我们很想下辈子再当你的父母，补偿你这一世的苦楚，但是我们可不想在地府里早日见到你！”“我……爸……”季墨闻言，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豁达？面对父亲的死亡，让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豁达？虽然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他却是个孝顺的儿子！相对于季墨的伤心欲绝，季诚和邢若柔表现得真的是太过淡定了！他们只是无奈地对着季墨安抚地一笑之后，季诚的身影已经接近透明，听见他说道：“墨儿，再见了！”话落，季诚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爸！”季墨哭着凄厉地呼喊着。邢若柔并没有马上随着季诚消失，而是走过来，给季墨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轻轻将伤心的季墨推开，盯着他缓缓地说道：“墨儿，别伤心！我们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已！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爸妈还是一样地爱你！不要让我们为你担心！”一顿，话语一转说道：“墨儿，妈妈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可以帮妈妈的是吗？”季墨：“妈，你说，什么事？”邢若柔神色哀伤担忧地吩咐道：“你小姨她是个傻女人！你爸爸要是去了，她定会寻着办法做傻事，你要看着她点！爸妈不在了，你要代我们好好地照顾小姨！”“我知道！”“墨儿……保重，妈妈出来的时间有限，也得回地府去了！”邢若柔温柔地笑着，身影也慢慢地变淡，在季墨依依不舍的眼光中消失无踪。“爸！妈！”随着季墨一声难过的尖叫，青柠忽地被他推开，这个时候季墨俨然已经惊醒。“季墨！”青柠神色怯然地看着他，轻声唤道。然而，季墨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一把将她给推下车，然后快速地关上车门，紧绷着脸，神色沉重地启动车子，扬尘而去。“季……墨！”青柠看着远处的车子，悻悻然地放下高抬着的手，然后情绪低落地转身进了自己的小窝。她并不怪季墨突兀的反应，因为她知道他的惊醒，代表着季诚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是怆惶着赶着去医院去给季态办后事去了。青柠也知道季墨那颗生无可恋的心已经被季诚和邢若柔给救活了，所以不再担心季墨会想不开。然而，她跟段清寒那活色生香的那一幕让季墨看到了，她心里此时此刻还是很没底的，不知道季墨此时此刻对这件事的想法是什么，心中很是不安。一颗心像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接下来的几天里，青柠没有再见到过季墨，而忙着办丧事，还得照顾小姨邢若琪情绪的季墨也不曾见过青柠。这些天里青柠满世界在找狼妖和白雨琦，想要用他们来出这些天见不着季墨的气，然而却踪影不见。这一晚，同样失意的关逸翔给青柠来了电话，让青柠陪他一起去喝酒。青柠可是很讲义气的，想到上一次关逸翔也陪了她卖醉一次，还冒着跟季墨反脸的风险，也就二话不说是答应了陪他一起去堕落。每一次的出场注定万众瞩目，青柠和关逸翔都已经习惯了！将一惯人惊艳的眼神抛诸脑后，两人并肩走进五光十色，气氛暧昧喧嚣的酒吧，找了个近吧台的位置坐了下来。酒一上来之后，关逸翔先是灌了好几口，然后一脸哀怨地看着青柠，说道：“绮凡她这么多天了都不理我，这些天甚至还没来上班，我找不到她，打她手机还关机了！青柠，你说，这事怎么办？”“不是吧？她真忍得下心这么多天不理你？”青柠有点惊愣，虽然已经想到关逸翔来喝酒，事情会是因为洛绮凡，但是没想到几天前的事了，绮凡竟然还没有原谅他。可怜的娃！青柠这些天忙着找狼妖和白雨琦，都没空联系洛绮凡，要不是关逸翔打电话给她，她都快要很不负责任地忘记了是她导致他跟洛绮凡闹了矛盾的事情。青柠的话让关逸翔不满地瞪了一眼，哀怨无比地埋怨道：“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关心朋友！绮凡这些天都没联系我，你竟然都不知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为了我们同样苦逼的遭遇干了这一瓶酒！”青柠尴尬了摸了摸鼻头，想到几天没见着人，也没一通电话的季墨，深深地，闷闷地叹了一口气。“唉！”关逸翔也跟着失意郁闷地举起酒瓶碰了碰青柠的酒瓶，然后两人动作一致地对着酒瓶猛吹，还真一瓶酒就见底了。青柠喝了一瓶酒之后，想了片刻，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解开关逸翔和洛绮凡之间的矛盾，毕竟她是他们之间闹矛盾的罪魁祸首。念头一起，青柠伸手一把抱过关逸翔的头，凑近他耳边问道：“想不想绮凡出现？”“想，当然想啊！你有办法啊？”关逸翔想都不想地回答！青柠笑了笑：“当然，一会你照我说的办！”“好！”关逸翔经过这几天的闭门羹早就急得已经到了什么门路都走的地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尽管一试的心态，干脆利落地应了青柠。“那行！”青柠说着掏出手机给洛绮凡去了个电话。那头的洛绮凡可能正在玩着手机，电话才响了一声，便已经被接了起来。一接起电话，洛绮凡就像是吃了炸药似地向着青柠开骂：“你这个没肝没肺的死女人，这么多天了你还记得老娘啊？我还以为你特么又玩失踪了呢？”“呵呵……”青柠的听力本来就很好，而洛绮凡的声音之大，让她不得不将手机拿离耳边远一些。很显然的洛绮凡的声音真的很大，大到凑耳过来听的关逸翔都足以听见，青柠扫了关逸翔一眼，发出几声讪笑。“青柠，你又死了吗？怎么不说话了？对了，你丫那边怎么这么吵，去哪里快活，竟然不叫上老娘？你真是有够意思的！”洛绮凡在第一时间没听到青柠的回话，不由得又在那头冒火。青柠呵呵地笑着，对关逸翔比了个别出声的动作，把手机话筒的位置放在嘴边回道：“我正跟你男人在喝酒！你要不要过来？”“不去！”洛绮凡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回道，答完之后又觉不妥，大声斥道：“谁是我男人？你哪里有男人了？你别诬蔑老娘，老娘还要嫁人的呢！”青柠嘴角抽了抽，同情地看向神色灰暗的关逸翔，无声地对他说道：你也太不争气了！貌似在她心里没有一席之地啊？关逸翔马上领会，冷哼了一声，用眼神说道：听她在口是心非！青柠挑了挑细眉，对着电话那头的洛绮凡漫不经心地说道：“绮凡，你真的狠得下心吗？别怪姐们没告诉你啊，你男人一出现在酒吧便已经成了众女人眼中的香饽饽，现在他可是醉了的，一会要是被哪个女人拖走了，我可不负责啊！”“哼，谁要谁拖去！总之那货死活不关我事！”洛绮凡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嘴硬地回道。“哦，好吧！那就没啥好说的了！有空聊哈，姐这些天也很郁闷，必须得灌酒来解闷！挂了！”“诶……别……说吧，你们在什么地方！”青柠话音刚落，那头的洛绮凡还是忍不住了。青柠闻言，无声地扯唇对着关逸翔笑了笑，还比了个ok的姿势，接着对着手机报了酒吧的名字，后还催促道：“绮凡啊，快点哈！你男人喝醉之后烦死了，一个劲地在扯着我叫你的名字呢！真是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么烦，差点还封了他当我的男神呢！速度点把他领走，长得那么帅，让我身边的女人虎视眈眈地看向这边，搞得我怪不舒服的！”“我马上来！”洛绮凡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磨牙声，语气有点冷，一说完便收了线。青柠将手机放好之后，一抬头便见关逸翔无语地盯着她看。“怎么了？这是不满我在抵毁你，损害你名声吗？”青柠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同时还风情万种地对着左手侧眼睁睁看着她的男人一撩波浪长发，调皮不失妩媚地向对方抛了个媚眼，迷得对方眸色痴迷。关逸翔见此额际一头黑线，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后，说道：“小心让季墨知道你招蜂引蝶又打翻醋坛，到时别跟我哭！”“切！打翻了醋坛才好！”青柠不屑地说着，眼眸快速地掠过一丝失落。其实要是季墨真的吃醋了，她才真觉得好呢！这样他或许就会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跑来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