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会许能靠丁家宜避一避梁璟臣,看来这个美好的愿望还没实现就要被扼杀在萌芽里了。她慢悠悠的晃着出校门,本来想拖延点时间,可以想想待会儿要怎么面对梁璟臣,现在倒是很好,人都走出来了,她还没想到待会儿要怎么办!梁璟臣看炎夏走出校门,打开车门,让她进来。炎夏从坐进车里,她的手就一直摩挲着挎包的肩带,似乎这样可以缓和一下她情绪上的紧张。“炎夏,杂志的事情……”梁璟臣干涩的开口,似乎言语间有种很难开口的成分,“我……”梁璟臣试图想要找出一个更加贴切的理由来解释,可是,话说了一半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刚刚才下意识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狂躁的发问声,“梁先生,作为不久以后梁氏医院乃至整个梁氏财团的继承人,关于杂志报纸上所刊登照片的内容,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着汀小姐将有机会入主梁氏成为……”“成为什么?你想说什么?”梁璟臣暴躁地对着电话吼,“我告诉你,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来我可以告你们精神骚扰!要是再有一次,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这个电话刚挂下,第二个电话就占进线里。梁璟臣一窝火,腾出手将手机电板卸了下来,直接把手机丢到后车座。“该死!”梁璟臣懊恼地爬了爬头发,他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梁璟臣将车直接开回家,一路上都没有时间和心情跟炎夏多说一句话。之前的那个采访电话已经将他所有的耐心全部告罄。“炎夏!”在炎夏临下车前,梁璟臣伸出手,掌心紧紧地握住炎夏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炎夏扯出一笑,“你先去放心处理那件事就好,不用顾及我。”梁璟臣沉默地看着炎夏,她的眼眸里有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这种距离感让梁璟臣忍不住地心慌,所以,他扣住她手掌的力道更加地用力,“炎夏,你在想什么?”“我能想什么?”炎夏整个人紧绷着,生怕一句话说错,一个动作做错就会让梁璟臣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汀悦回来,你跟她吃顿饭很正常。只是,如果,梁璟臣,你后悔了,想要再……再去找汀悦复合,那么,我求你,你一定不要让我最后一个知道你们又重新开始的事实。”炎夏一路上想得很清楚。梁璟臣对她的好,已经很明显。五年前,答应嫁给他,也是出于自愿。他从来不曾亏待过自己什么。作为丈夫来讲,梁璟臣的确是做的很好,很照顾自己。可是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勉强的。虽然梁璟臣不止一次说过,他选择的婚姻只会有一次,永远都只会有一次。这是这句话,就让她感动到掉泪。“炎夏,你够了!”梁璟臣极不爱听炎夏说出这种要放弃的言语,尤其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想要将自己推给汀悦——还是在他已经明确地拒绝了汀悦以后。“梁璟臣,你又凶我!”“谁让你说这种话的!”梁璟臣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脸正视着自己的眼光,好让她看清自己眼里的认真,“炎夏,你怎么这么笨!你忘了你是谁了?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笨到你这样儿的!傻乎乎的把自己老公往别的女人地方推,你那么不稀罕我,当初干什么嫁给我!”“那也是你要娶我的……”炎夏小声的嘀咕声稳稳地传到梁璟臣的耳朵里,他摁在炎夏肩头上的手劲儿越发的大,“该死的!你有本事再说一句!炎夏,我tm真想……想扒开你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我又没说错……”“还说?!”梁璟臣厉声地喝了一句,“就算……就算当初是我说的娶你,要是你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还能压着你?还能……”炎夏看着梁璟臣的脸涨成猪肝色,扯着笑容,“还能什么?”“笨!”梁璟臣的手指重重地在炎夏的脑门上打了一个响指,“反正我告诉你,炎夏!你这辈子就乖乖忍受我吧!你要是敢不爱我了,我……我就画地为牢,判你个终生监禁!”炎夏噗哧一声笑出来,“那你是说,我可以吃醋喽?”“你想怎么吃?”炎夏的手往车门上一搭,“晚上等着跪搓衣板吧!”“炎夏!”梁璟臣的手立马箍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对不起……虽然你表现得很好,可是,炎夏,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炎夏僵硬地身子一怔,“你们没什么?”“我如果说没有,你信不信?”“……”炎夏怔了怔,半晌,憋出一个字,“信。”“不管你有没有听清楚,五年前我选择跟你结婚,五年后,十五年后,五十五年后,甚至更久,我都不会后悔!”梁璟臣的手置在炎夏的脊背后,“或许我还做得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梁璟臣的唇落在炎夏的发梢上头,“信我吗?”她点点头,看着他渐渐凑近的脸……“不要!”炎夏的手指捂住梁璟臣渐渐靠近的唇,手越过梁璟臣的肩头,指了指车窗外。梁璟臣一皱眉,往后一看,长吁了一口气,将车窗摇下来,“妈!”“你们刚刚在干嘛?”梁妈妈拢了拢披肩,“嘿嘿,我什么都没看到!”“你能看到什么了?”梁璟臣哭丧着脸,对这车子的车窗玻璃质量还是很有信心的。梁妈妈看着脸色发红的炎夏,“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和好就好了!”晚饭的时候,梁妈妈还在饭桌上护着炎夏,“炎夏,这次的确是臣臣的错!该罚!”“妈,你真想让你儿子我跪搓衣板啊?”梁璟臣玩笑似的出声。“什么搓衣板?”梁璟臣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炎夏,“还不是你媳妇儿?说我犯错了,她吃醋了,要跪搓衣板!”梁妈妈拿筷子的动作顿了顿,又将筷子放下,对着厨房里的张姨喊,“张姨!”“太太!”“你待会儿去看看,洗衣服还有没有搓衣板!就拿以前老爷子用过的好了!”梁妈妈笑着揽着炎夏,“男人,就该罚!这么一罚,臣臣才知道错!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炎夏噙着笑,斜睨着梁璟臣,“看吧,妈都站在我这边!晚上跪完了再上楼!”吃完饭,梁妈妈非要坚持着跟梁爸爸一起施刑,一边让梁璟臣跪足一个小时才放他上楼,另一边又让炎夏早些去休息。“璟臣,我跟你爸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什么事?”梁璟臣跪在搓衣板上,一手撑在沙发靠座上头。梁妈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医学杂志的梁爸爸,看他点头,才低下身子问,“我跟你爸的意思是过年梁氏医院年庆的时候,让你正式继承梁氏企业,顺便……把炎夏是你妻子的身份公布出来。总不能让炎夏一直受委屈,哪有人妻子当得这么窝囊的?跟个情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