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上回说到,一番蛊惑之后,赵熙终于同意由高俅操办提审方腊之事。赵熙忠奸不分用人不当,误国坏事怪不得他人。二龙山兵分十营,十位头领自领一营,各司其职。大宋皇宫。路上蔡京还有些闷闷不乐,高俅见状哈哈笑道:“怎么着,蔡大人,还为女婿的事儿忧心呢?”蔡京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道:“世杰去地方上,我一句话都得照顾照顾,这都不是个事儿。只是这方腊,我们确实没有充足的证据,口说无凭,如何法办的了他?”高俅狡黠一笑道:“我说老哥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皇上说交予我全权办理,我说他有罪他就有罪,谁说没证据?我说的话全都是证据。定个罪还不简单,走走过场就完事。瞒着上边,糊弄下边。叫媒体不要乱说,多制造方腊造反社会舆论。世杰义子那儿您也不必操心,继续留守原职,随便找个替死鬼顶罪。把方腊羁押大名府,让咱儿子好好收拾收拾方腊这厮,让他再给咱添乱。”说这话时高俅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方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不知好歹敢跟你我作对的都没好下场。”蔡京拍手道:“好!认识老弟你真是不枉交你这一个朋友,你我二人联手,必定在朝中屹立不倒。”“哈哈哈!”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御书房。赵熙心神不宁,孙二娘帮赵熙按摩头皮,只听他唉声叹气,便问道:“陛下,是不是奴婢力道大了些,摁痛皇上的头了?”赵熙摆摆头道:“没事,没事。”孙二娘又问:“是不是皇上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于奴婢听,奴婢也好帮皇上分忧。”赵熙再摆头:“无妨无妨。”吃了闭门羹,孙二娘不高兴了:“问这也不说,问那也不说。陛下把二娘当外人,奴婢不兴皇上高兴了就召之即来,不高兴就挥之即去。奴婢在太后那儿侍候的贴切,太后千岁半步离不得。总管说皇上召奴婢万急,这才告了急假赶到御书房来。陛下又只是说头疼,奴婢就给摁头,哪晓得皇上是心烦导致头昏。二娘不是闲人,太后那儿屋前屋后都瞧我使唤,奴婢也好了了皇上心事舒舒坦坦回去复命。皇上却三番两次刁难,奴婢不知道病根,如何解得开陛下心结,到时候还说奴婢不是。”噼里啪啦连珠炮似地说了这么大一串,赵熙见二年似乎真生气了,忙哄道:“美人莫恼,朕有朕的烦恼。朕心烦意乱,就是想见见你。每次见到你时,所有不开心都会变得好起来。可是不知怎地,这次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二娘何等精明,料定其中必定有事。索性发起蛮横,死缠烂打套话:“陛下瞧不起我这卑贱下人,找二娘来也只是说一些琐碎小事随便敷衍。陛下没把女婢当朋友,奴婢又何必厚着脸皮自作多情赖在这里。二娘与人向来将心比心,平等待人,您是皇上也不例外。皇上不愿与二娘交心,二娘便走,皇上要怒便怒,斩了我也罢。”这场面赵熙收拾不住,委屈求和道:“二娘你别急,不是朕不愿意说。只是这事儿牵扯到你之前的主子,朕不知道该不该说,如何去说。”孙二娘一个激灵,心里暗自嘀咕,果然有事,和圣公有关的事自然是大事。片刻思索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改厉声怒色,和颜悦色道:“陛下多虑了,方腊以前是奴婢主子不错,可奴婢的主子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皇上有什么就说什么,二娘自当懂事。”说着,孙二娘破天荒从背后环住赵熙颈子温柔道:“二娘就是想看看皇上对二娘是否真心实意。”两坨柔软富有弹性的酥胸紧贴住赵熙后脑,隔着单薄衣服传来的阵阵热气撩得赵熙心猿意马血脉喷张。即使使了美人计,赵熙还是保留着最后一点清醒,有所顾忌道:“听说旧时方腊待你不薄,你对他也是唯命是从,这……”“哼!”二娘秀眉微蹙,把胸脯子从赵熙脑瓜上挪开,憋着哭腔抱怨道:“老娘从没这么低三下四过,皇上口口声声说想念奴婢,还说喜欢二娘,要纳我为妾,原来尽是些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跟中土其他男人一样嘴上抹蜜,心中空空。这般欺辱我,倒不如一刀来的痛快,若是皇上下不去手,二娘自去找口井投了、找棵树吊了,倒也了然。”“哎呦喂!”赵熙心疼道:“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朕没有那意思。”赵熙正心满意足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软玉温香,还没来得及过瘾呢,孙二娘便‘唰’地抽回身子。为了重新逃回孙二娘开心,赵熙只好和盘托出交出老底来:“你还真跟朕较上劲来了,罢了罢了,朕说了便是。你可须万分保密,千分担待。”都说红颜祸水,殊不知讨厌臭袜子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臭的根源在于你自己的脚。二龙山寨。邹润道:“兄弟们一路劳顿,先洗个热水澡好好歇息一番。待晚饭时间,小寨再准备大宴,为兄弟们接风洗尘,把酒言欢。”晁天王担忧道:“不知与我一同前来受伤的兄弟们现在何处,情况如何?有没有……”“哎——”还未等天王说完,邹润便打消天王疑虑道:“这个自不必担心,那两个兄弟身子骨硬着呢,寨里医生看过了,说是不碍事,皮肉伤。只消在我这二龙山天然火山温泉里泡上一泡,保准晚上还你俩活蹦乱跳大小子。那女孩也没事,生理周期来了,路上环境恶劣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身子虚弱,休息休息便好了。哎呀,不是我说,你这个老公太不负责任了。”晁天王脸一红,慌忙接口道:“我还没结婚呢。”邹润道歉道:“不好意思,说错话了。放心吧,你女朋友没事的。”晁天王又解释道:“我也没有女朋友。”“哦哈哈!”邹润尴尬一笑道:“没关系,不管是谁,只要上了二龙山,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晁天王礼节性说道:“有劳寨主了。”邹润安顿好公孙胜、晁天王和郝思文沐浴安歇,又吩咐安排了水果点心茶水,临走前还嘱咐道,有需要可直接打他电话。三人被关照的无微不至,说了些恩谢的客气话,邹润便客气地退下了。晁天王辞谢了按摩腿脚的女佣,压低声音问公孙胜道:“先生,这二龙山的人长得好生怪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公孙胜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道:“这便是‘浒’病毒的副作用。”晁天王当然知道什么是‘浒’病毒,吃惊道:“你是说他们一部分人是受到阿瑞斯的诅咒?”公孙胜缓缓吐出烟雾道:“不错,你可听说过甲子六仪宫的方腊?”晁天王道:“知道,他是天蓬殿殿主。手握重兵,多是受过类似诅咒的水军。”公孙胜抿了一口茶道:“此话不假,并且这二龙山老早就和方腊有来往,跟水军称呼他一样,尊称其为圣公。在以前多次联军围剿二龙山的时候,方腊也曾屡次援助兵力和物资,二龙山便成为方腊水军大后方。水军在军中和社会上地位卑微,方腊被水军和受过阿瑞斯诅咒的人奉为精神领袖,认为方腊可以带领水军翻身。”晁天王担心道:“既然二龙山听命于方腊,梁山要青铜符他们岂会拱手相送?”公孙胜捏捏下巴,将大拇指抵进嘴唇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问题,所以我们只有暗自祈祷方腊还不知道这一情报。那么凭我与二龙山的交情,让他们送我几块破铜烂铁还是胸有成竹。”“万一……”晁天王咬咬舌头道:“万一二龙山知道这青铜符作用不给我们怎么办?”公孙胜眼中顿时充满深不可测的玄机,神秘兮兮说道:“那我便使计赚的二龙山数位好汉上梁山去。”晁天王嗤之以鼻道:“要这几个歪瓜裂枣做什么?再说了挖别人墙角的缺德事我可做不来,他们不见得愿意去。”“唉~”公孙胜摇摇头道:“此话差矣,人不可貌相。别看其貌不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实力非凡。要知道其中一些受到过诅咒的人,此时已达到完美阶段,可以随意控制体内病毒形态,他们就像一台蓄满马力的机器,只要开动,威力无边。这些好汉又都是性情中人,一副忠肝义胆满腔热血。若说的上山,必大大增强我梁山实力,以此团结中土志同道合义士,还怕不成大事,流芳千古?一个人再强只是蛮干,一群兄弟强大才会有足够掀开地网撞破天罗的力量。”晁天王听后觉得合乎情理:“若是这样,不妨一试。托塔天王也好交朋友,广结天下好汉。”公孙胜一拍胸腹,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呛得他直咳嗽,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岂要一试?我来二龙山真正目的就是带他们上梁山去,这些兄弟是远比大理国宝藏还要宝贵的财富。”原来公孙胜还有其他花花肠子,此行的目的主要不是在青铜符,他是要连人一起带上山去,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