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上回说道,方腊一语道破梦中人,宋公明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以前的宋公明是为效忠皇上而活着,现在拨开云雾确定了新的生存意义,那就是为大义而活,活出自身的价值,原来对抗这黑暗世界才是最终宿命。方腊开启了宋公明革命火种的启蒙,从此刻起便是宋公明轰轰烈烈成为一代枭雄的转折点。女人公敌顾大嫂毋庸置疑是男人眼中的万人迷,尽管顾大嫂千般勾引,万般**,还是有不解风情木讷的晁天王这般超越凡人的存在。顾大嫂彻底被晁天王的视若无睹彻底挫败,在不服气的同时愈发不自觉的被天王吸引。水泊梁山忠义堂。听完宋公明叙述之后,吴用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似乎这些惊天动地的秘密跟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般琐碎。宋公明见吴用一脸的平静,便诧异问道:“军师在想些什么?”吴用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道:“哥哥想问我你选择的路对不对?我们要不要救方腊,和他联手对抗朝廷?毫无置疑这将是一次空前绝后的壮举,不成功便成仁。”宋公明皱着眉头道:“我现在对好多事还不确定。”吴用举起酒杯,透过杯子看宋公明道:“这红酒里五味杂陈,有苦有涩有辣有甜,哥哥究竟是爱它其中哪一种味道多才爱红酒的?”宋公明脑子里一道光闪过,突然明白一些事情,我决定要怎么去做,关键是我倾向于哪一方面多一些。想了一会儿,宋公明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定一样:“方腊一定得救!”吴用微微一笑道:“既然哥哥决定了,我就说两句。方腊与我梁山有功,我若见死不救就是不义。纵横奸臣肆意妄为残害忠良,就是不仁。梁山不仁不义岂不讨江湖人耻笑?还会有谁愿意与梁山结盟,上山来共举大义?且先不管方腊革不革命,给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大名府和那些只手遮天狗官们一个教训也是必要的。”宋公明点头道:“先生说的极是。”吴用向宋公明行了一个大礼:“哥哥是苦命之人,生死都不能由己。我将哥哥交给罗真人,被其改造成锦袍机甲的办人半机械,只是为了有学道的机会。哥哥现在这个样子,吴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哥哥受我一拜,吴用深表歉意。”说罢吴用深深鞠了一躬道:“还是因为吴用,哥哥不得不背负如此重任,哥哥劳累,再受吴用一拜。”吴用直起腰又狠狠弯下去继续道:“愿哥哥不辞幸苦,兄弟们就全托付给哥哥了,请受吴用三拜。”“啊呀。”宋公明有些受之不恭:“吴用你这是做什么……”吴用直起身子,鼻子微酸,有些激动的说道:“哥哥一旦你走上这条道路,扛起这担子。就要忍受常人说不能忍受的屈辱,会被唾骂成为众矢之的。就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孤独,家人会被威胁朋友会被杀戮。就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自责,兄弟们会为你而受伤害而死。与哥哥相比,吴用拜这三拜又算得了什么。”宋公明道:“为了大义,我区区一人何足挂齿。我们都曾迷茫过,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当我们从荆棘丛生坎坷崎岖的道路上遍体鳞伤挣扎过来时,不曾去后悔当初所做出的选择。现在我所选择的路又何尝是对的呢,只有走过之后才会知道。我死后,后人会评价我,或好或坏。我们不断的犯错不断后悔,将不断积累源源不断的错误物极必反成真理。奸臣弄权,少数高高在上的达官贵族把大众踩在脚下,我们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对的,是我们天生的命运。方腊敢于反抗突破传统思想,努力和贵族们争取平等的地位,他比我强。人人生来平等不分贵贱,君王独断专横不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民主民权才是大流。当然我们这种思想被定性为错误,动机错误,甚至于我们这种人的存在都是一种错误。我们会被骂为反贼被唾弃被不容被抹杀,最终历史的车轮不可阻挡地向前滚动时,他们会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革命的先驱英雄先烈,那时候我们就不在是错误。方腊教会了我从错误中寻找真理,世界让你窒息时,要会反抗,不能就这么懦弱轻易死去,撞破铺天盖地的天罗,义不容辞地战斗。”吴用静静的听,放下酒杯说道:“哥哥放心,接下来的事交予我去办,我先退下了。”宋公明默许点点头,吴用转身出了忠义堂。刚出门吴用被小旋风柴进叫住了:“军师找我?已经恭候多时了。”柴进双手抱胸,背靠着墙壁,一只提起脚踩在墙上。身旁的垃圾桶里丢弃着十几个烟头,还有的徐徐腾着烟雾。吴用招手示意柴进近身,柴进上前,吴用道:“我有重要任务派给你,附耳过来。”柴进将耳朵凑过去,吴用轻声道:“你只身一人下山去不要告诉任何人,到大名府找到方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二龙山寨。晁天王来到宴会厅时,里面已经七七八八坐满了人,服务生稳稳拖着托盘穿梭于大厅间。一溜长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奇异瓜果。酒水五花八类,红酒啤酒白酒果汁牛奶应有尽有。柔和的灯光打在精致的餐具和各种酒杯上流光溢彩,餐厅四周都有影响,飘出音质极好的轻音乐。晁天王走进来时才发现地上铺的是极好的浅毛地毯,有服务生帮晁天王挪开一把椅子,晁天王坐下的时候服务生便端过来一副干净的餐具。刚坐稳,出林龙邹渊热情端起酒杯敬天王酒。公孙胜和独角龙邹润把酒交谈甚欢,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林冲狼吞虎咽大口嚼着牛排,腮帮子撑得鼓起老高,还口齿不清地和小温侯吕方争论着什么,猛地被噎住了,大灌一口酒想要将喉咙打通,却又将酒吐出来,大骂道:“靠!谁把老子的啤酒换成白酒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是互相敬酒乱七八糟的划着拳,七嘴八舌嘈嘈杂杂。顾大嫂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顾大嫂。顾大嫂穿着性感的吊带裙,将魔鬼身材不留余地的展现出来,嘴角挂着迷死人的微笑。就在大伙儿哈喇子直流虎视眈眈下径直走到天王身边,赶跑了邹渊自己紧贴着天王坐下。“咦——”其他人爆发出一声不服气的唏嘘,立刻又恢复了喧闹。顾大嫂将餐巾塞好,拿了刀叉切下一小块牛肉喂晁天王,天王不好意思地躲闪,在顾大嫂一再坚持下勉强吃了那一块罪恶的牛排。晁天王偷偷环视一下四周,那些笑里藏刀充满敌意的目光让他好不自在。“噶老子滴!你们在这热闹吃大餐,却只让我缩在屋子里吃粗茶淡饭。”众人停止吵闹,被这粗鲁的叫骂吸引过去,梁山的人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刺头邓元觉么!进屋后邓元觉也被骇住了,那些险些在龙门客栈杀死他的歹徒居然全数都在这里,“啊呀!”邓元觉吓得大叫:“邹润邹渊,速速与我拿下这些强盗。”林冲一拍桌子跳起来指着邓元觉道:“你敢!”陈达也站起来道:“来得正好,小爷还苦于不好找寻你这厮呢。”邓元觉自知不是他们对手,躲到邹润身后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了他们啊。”邹渊走到两方中间防止发生冲突,化解道:“邓大人,我想这中间必定有什么误会。”“误会?”邓元觉气急败坏道:“这群歹人杀了我几十个兄弟,还险些杀了我,这能说是误会?老子在大漠里就剩下半条命了,要不是……”邓元觉看到晁天王身边的顾大嫂,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去。公孙胜觉得邓元觉与二龙山关系不一般,便问邹润道:“这邓大人是何方神圣。”“哦。”邹润解释道:“邓大人是圣公的特派员。”“啊?!”林冲惊呼道:“这厮是方腊派来的?……”晁天王喝止林冲道:“林冲,休得无礼,方腊对我梁山有恩。”林冲不服气地止住嘴,嘴里还小声嘀咕。“好哇。”邓元觉有些神气起来:“原来你们是梁山的人,草寇就是草寇,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圣公帮忙救了你们寨主宋公明,你们倒反过来追杀圣公特派员。你们还有什么江湖道义,完全是狼心狗肺的人渣。他们与圣公为敌,二龙山的还不赶快将其斩杀。”梁山的人都警觉起来,二龙山的人倒无动于衷。邹润道:“邓大人先消消气儿,刚刚水军发来电报,说圣公被捕了。水军将会与二龙山祝家庄以及梁山一起联手营救圣公,我们应该和和气气暂时放下恩怨探讨一下合作事宜。”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很吃惊。“什么圣公被抓了,怎么可能?圣公那么厉害……”忽而邓元觉转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水军终于有机会大干一场了,水军万岁!圣公万岁!革命万岁!”晁天王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自家主子被抓了还这么高兴?”公孙胜语气沉重地说道:“方腊要和朝廷开战了。”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