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上回说到,梁山忠义军卢俊义风巽营首当其冲大败咬儿惟康骑兵师,雪中送炭及时缓解了被困于西山岭的宋军。卢俊义不愧是宋军救护神,在之前的破辽战役中,斩杀答里孛解救了被困于桃花山的大太子赵熙。此番又秒杀答里孛师弟楚明玉,营救被困于西山岭的北城残军。耶律辉子占领北城之后,在北城作威作福,奴役殖民宋人,把宋人当做泄欲的玩物。孛堇相公前来报告宋军援兵赶到,耶律辉一如既往自命不凡,完全没把宋公明和赵佶放在眼里。西山岭。打扫完战场,忠义军将缴获的军马兵器送往忠义军大本营各自归队。路上宋军和忠义军一道行军,各自了解情况交流信息。荆忠与卢俊义攀谈道:“你们是宋军哪一支部队?怎么没听说过忠义军的旗号,隶属于哪个军区?”卢俊义用手扒拉扒拉发型漫不经心道:“我们是朝廷雇佣的梁山军队,不属于朝廷任何军队编制。”项元镇不解道:“难道朝廷连应付一个辽国的兵力都没有了么,还要雇佣军队?我还以为你们是哪个王牌军,没想到只是一些非正规军队。”旋风不高兴了:“正规军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辽军打的畏首畏尾缩在山上。雇佣军有怎么样,照样打的辽军屁滚尿流闻风丧胆。”李从吉怕他们一语不合闹出矛盾,连忙从中调解道:“项将军不是那个意思,梁山忠义军威武我们也都看到了,的确厉害,不得不佩服。还请问你们来了多少人,大军元帅是谁?”神机军师朱武道:“这次是受端王爷所邀,梁山才出兵增援。梁山大军六万由呼保义宋公明哥哥领导,作为副帅。端王作为主帅,率领禁军两万。”朱武在这里撒了半个谎避实就虚假报梁山兵马,一是不想这些宋军知道他们真实底细,随便敷衍一下。二是将人数多报一倍,给予这些败逃宋军一些鼓舞和威慑力,要他们不要看不起雇佣军乱说话。后面说的赵佶的人数是真实的,等李从吉回去自家人一问真是两万,就减少对梁山真实人数怀疑。李从吉困惑道:“梁山人马比朝廷兵马多这么多?”“所以啊。”朱武顺势说下去:“我们两军各自为战,相互配合。端王作为最高统帅,忠义军还是会给予应有的敬重。”荆忠问到实际问题:“既然我们有了指挥官,下一步有什么指示?”卢俊义搓掉手指间的发胶道:“你们现在还剩多少人?”荆忠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刘司令手下坚守北城的有七万官兵,在北城关隘折损大半。守北城的时候招收了一些毫无战斗力的民夫,勉强凑够三万多。辽军一进攻北城,没有战斗经验的民夫全部跑了,守城官兵死伤不计其数,还有一部分降了辽军。我们在周昂军长的带领下突围出城,一路上被辽兵追杀,周昂将军不幸中箭身亡,到西山岭的时候守了一阵。目前还能喘气儿的六千左右,具备战斗力的还有五千。”身为宋军的史进自觉羞辱道:“这仗打的真窝囊。”旋风在一旁别有用意的说道:“不怪他们,以七万人据辽兵三十万还是有些勉强,毕竟他们不是梁山军马。”项元镇气岔岔道:“你这什么意思,我的弟兄们大部分都战死了,与我共患难的兄弟为国捐躯,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卢俊义也觉得旋风过火了,碰碰他膀子道:“给人家道个歉吧。”旋风撇撇嘴自知有错,便谦卑道:“对不起,那些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李从吉安抚着情绪激动的项元镇道:“无妨,你们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相互谦让点好。不过辽军号称三十万其实是远远不到,估计十万有余。”卢俊义点头道:“好,这样,李将军带着你的人去南面找端王爷,我叫人给你们一些药品、干粮和水以供路上给养。我们去东面与哥哥汇合,就此别过吧。”荆忠回过头来对史进道:“你不跟我们走?”史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不去,这儿挺好,自在自豪。”项元镇没好气道:“还是觉得跟我们在一起丢人是不?别忘了,你是一宋军士官。”荆忠劝阻道:“算了,人各有志,由他去吧,他又不是我军中的兵,休要管别人闲事。”项元镇碎了一口:“吃里扒外。”史进吐吐舌头。李从吉抱拳道:“后会有期。”朱武道:“你们一路向南行,三十里就到了,这一路上我们走过来,不会有什么危险。”项元镇、荆忠致谢道:“多谢相救,再会。”两支军队互相作别兵分两路,朱武摇头感叹道:“都是些忠肝义胆的热血汉子,只是跟错了领导。赵佶倒是一个不错的领导,希望他们这回在端王的引导下好好做出一番事业,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落魄可怜。”北城外十里饮马川。耶律辉与宋公明两军展开对阵,耶律辉立于马上,看梁山忠义军人数与自己相差甚远。不禁怅然道:“这宋公明是不是脑子坏了,这么点人就敢与我摆开决战阵列。”耶律得重也气愤道:“欺人太甚,显然是把我们看扁了。”耶律辉木然道:“既然被人看不起,就先派一百夫长打个头阵,敷衍试炼看他本事。”孛堇相公点头道:“也好,看看宋公明这么点人打我耍什么手段。”扬声喊道:“氏士貉刘仁出列。”氏士貉刘仁立于阵前答道:“在!”孛堇相公道:“你与我打个头阵,取一个宋军头领首级回来,打乱他们部署。”“是。”刘仁引着百余骑去了。宋公明见辽阵有一小将出战,当仁不让迎战道:“天乾营白日鼠白胜。”白胜扶扶眼镜从容不迫道:“白胜到。”宋公明轻蔑说道:“辽军只派出百骑小队侮辱我,带一个步兵排前去扫除这窝跳蚤。”白胜自信一笑道:“听哥哥的话,这就去。”耶律得重一看,怒由心生道:“这算什么话,仅派二三十步兵寒碜我等不是?”耶律辉不急不躁道:“这宋公明当真有点意思。”氏士貉刘仁百骑踏着烟浪滚滚而来,白日鼠白胜自领着三十长矛盾牌兵一字排开齐步走。耶律得重看了哈哈大笑道:“螳臂当车,以步兵对骑兵本来就是犯了兵家大忌,还仅用三分之一的兵力,岂不是白白送死。”孛堇相公困惑道:“风巽营一仗打得漂亮,量他宋公明也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耶律得重大大咧咧道:“人嘛,都有脑子好使的一阵,他打咬儿惟康碰巧瞎猫子撞死耗子,侥幸让他赢了一阵罢了。宋军不是号称中土第一陆军么,装备精良城坚墙厚的大宋北关第一城还不是被我们拿下了?纵他刘梦龙再身经百战,宋军再训练有素,也有过气的时候。大宋的强盛时期已经过头了,是该我大辽国扬眉吐气逐鹿中土的时代。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就是这个道理。”孛堇相公刮目相看道:“没想到耶律将军还懂这么些难得的大道理。”耶律得重听的刺耳:“我怎么听你这不像是在夸我呢?”孛堇相公坏笑道:“将军真是变聪明了。”白胜走出阵列五十步,大叫一声:“停!”众将士整齐立正,盾牌砸地稳住防守。孛堇相公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耶律得重不以为然道:“八成是怕了,被我骑兵气势怔住不敢上前。就算他队列走的再整齐,在我锐不可当的骑兵前,这虚弱的盾牌防守也不堪一击。名声大噪的大宋正规军队都败在我辽兵铁蹄之下,这无从听闻的忠义军又何足为惧。”刘仁骑兵汹涌而来以不足三十步,白胜还是没有动静。骑兵万夫莫当马不停蹄又迅速向前转眼移动十步,就在辽军不足二十步近在咫尺的时候,白胜这才大喝一声:“投弹!”士兵将隐藏在高大盾牌后的爆炸物扔过来,引信在空中燃烧汇合成瘆人的‘滋滋滋’声响。三十名士兵往骑兵阵中雨点投掷爆炸物,刘仁听见‘投弹’二字骇了一惊,连忙下意识勒马驻蹄。前面的倒停了下来,后面的来不及刹车与其他人撞成一团。却见那炸弹纷纷扬扬落入马蹄之下,瞬间‘哔哔啵啵’炸开。刘仁大呼上当,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炸弹,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一串串炮仗。人知道这玩意儿伤不了,马可不知道。炮仗在马蹄子间轰轰烈烈炸开,腾起的硝烟迷住马眼,马耳朵只听见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耳边接二连三炸开,又看不见情况不明所以。马群受惊,惊慌嘶鸣原地乱跳。骑兵的攻击阵型瞬间被打乱,乱糟糟挤成一团。白胜抓住时机大喝一声:“掷!”三十杆长矛齐刷刷带着声响飞入混乱的辽军骑兵中,长矛刺倒马上的辽兵,刺伤军马。人慌乱,马更慌乱。炮仗炸开的烟雾久久不愿散去,辽军就在这一团白雾中找不着北。白胜一挥手,士兵举着盾牌往两边游走包围。辽兵混乱中胡乱往外面射箭反击,被盾牌兵一一挡下。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十名盾牌手作掩护,二十名弓弩手不断向骑兵发射箭镞。只听见烟尘中间辽军哀嚎声一片,人从马上坠落在地的声音不绝于耳。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