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三回林冲砍后唐帅旗 神秘银甲快枪手勾栏里后唐军临时宿营地。后唐军营地仓促组建防线顷刻被冲散,军中有大多是刚入伍的新兵,第一次上战场被突如而来骑兵阵势给吓到了。豹子头林冲旁若无人,单枪匹马深入敌营,呼呼舞动手中的赤炎金刚棒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后唐帅旗前跃下马,从马背上抽出佩刀,双手握柄提口气稳腰马,大吼一声将碗口粗的旗杆齐齐斩断。帅旗轰然倒塌,旗杆在地上摔得分崩离析。帅旗像巍峨的巨人轰然倒下,混江龙李俊在奔走的马上道:“燕青,那是怎么回事,谁把敌人的帅旗放倒了?”燕青掏出望远镜看了看道:“是林冲,那小子还挺得意,冲咱们比剪刀手呢。”李俊皱眉道:“瞎胡闹,我们人少,只能稍作冲击,待后唐军反应过来就不好了。林冲这个没脑子的傻袍子,明摆着挑衅敌人,若是激怒了后唐军群起反击,只怕咱们招架不住。”扭头对一旁战斗正酣的索超道:“急先锋,把林冲给我揪回来,咱们撤。”“是!”索超调转马头,奔后唐中军大帐而去。燕青好笑道:“林冲还真是够胆,一个人就杀入敌营腹地。”“嘚瑟!”李俊头疼道:“天王再三交代看好林冲,就怕他惹事。这不,稍一不留神,便像撒野的脱缰野马给你捅篓子。”旗杆倒下来,砸歪半边中军大帐,邬梨和董海从瘫倒的帐篷里一头灰土地钻出来,看到地上断成几截的帅旗,勃然大怒:“哪个混账东西砍了洒家帅旗?”只见骑马的林冲身上披风迎风招展,那披风正是撕下来一半的帅旗。邬梨恨得牙痒:“给我捉了这拿红棒嚣张的孙猴子,将他碎尸万段!”身边的后唐士兵一窝蜂涌上去。数十名后唐官兵一齐冲过来,林冲面不改色:“人多又怎样,我一并将尔等包圆了。”后唐官兵突然分成两拨,前后两排呈半包围势齐头并进,前排手持弩机,后排举着火枪。林冲脸色瞬间就变了:“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掉头便跑,可林冲已在射程之内,脊背沟阵阵发麻。枪弩齐发,还不将他射个稀烂?倏忽一匹黑马冲破枪弩阵,将弩机火枪撞散一地。林冲大喜:“索超来的正好。”索超咧着嘴笑,脸上骇人的刀疤扭曲得很难看:“队长叫你归队,不守纪律又要挨罚了。”林冲显得很不开心:“我出来打先锋做游骑兵就是为了这一刻,还不让人过瘾,净扫兴。”索超挑翻一个后唐士兵道:“打一枪换个地方,不断对敌人进行侵扰,这就是游骑兵的职能。大面积正面歼灭战是大部队的事,咱们主要负责捣乱,搞的敌人不安生。”林冲反问道:“你觉得过瘾么?我瞅着前面那个指手画脚呼左喝右的像个大官,你甘心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然后拱手送给别人。”索超咽了口口水,一咬牙道:“去他妈的纪律,不吃白不吃。”说服成功,林冲精神振奋:“立功的机会来啦!”邬梨瞧见情况不对,感情这两个敌方小将直冲着他过来了。一把扯过董海道:“给我拦着。”董海看索超凶神恶煞的样貌,吓得魂不附体:“让我欺负平头老百姓还成,跟鬼煞一样的敌人拼命还真干不来。”“废物!”邬梨拍了董海脑壳一下:“要你何用?!”董海捂着脑袋道:“上校,快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林冲和索超渐渐逼近,邬梨这才幡然醒悟赶紧逃命去也。林冲在后面追的紧:“贼人哪里逃!”邬梨驱马东窜西跳,在混乱的营地里慌不择路,和董海也跑散了,孑然一身鬼使神差撞上仇申。仇申遇见衣衫不整的邬梨,连忙上前行军礼:“预备役一连中士仇申见过长官。”邬梨欣喜,喘着粗气道:“甚好,老兵兄弟,快些拦住行刺本官的敌将。 ”仇申正色道:“长官放心去,这里交给仇某了。”邬梨拍马去了,仇申横刀立马拦路中央。林冲老远就喊:“老头子让开,小爷不杀你。”仇申喝道:“狂妄小儿,老夫偏要领教你的本事。”两马交错,林冲金刚棒“蜣螂!”撞上仇申银枪,两支兵器“吱吱咯咯”咬了一阵,嗞溜出绚丽火花。林冲暗暗佩服:老家伙好力道。仇申心里琢磨:后生可畏!林冲一矮身将铁棒抽出来,仇申一个回马枪,林冲横棒去挡,枪尖戳在棍子上。仇申胳膊爆出青筋,一发力将手中的枪转了一圈,枪尖就跟电钻头似的偏移林冲的棒子开足马力朝其肩窝子刺过去,林冲甩膀子去躲,枪头挑断林冲肩章。林冲赞道:“好枪法!”仇申却猛然一头从马上栽倒,原来是索超乘其不备背后偷袭得手,横扫千军一枪打在仇申腰上。索超以为林冲夸他,不好意思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小计你妹!”林冲嗤之以鼻:“背后阴人算什么好汉,胜之不武。”索超就纳闷了:“嘿,林冲,你怎倒打一耙?好歹我帮你。喜怒无常的怪胎,前一句还夸人,后一句就开骂了,好心当做驴肝肺。”索超又委屈又恼火。林冲较上劲了:“谁要你帮忙的?两个打一个还暗算偷袭,我豹子头丢不起那个人。”索超道:“你个死心眼,这是打仗又不是比赛斗武,还讲什么狗屁原则?”林冲唾沫星子横飞:“小爷我就是有原则,这种屈辱的获胜不要也罢。”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全然没注意叶清悄悄将倒地的仇申拖到一旁,自己摸了一把朴刀健步袭来:“尔等这厮竟敢伤我老爷——”弹跳丈余,开山劈下来。“别烦我!”林冲也不看,信手将金刚棒往头上一送,只听“扑通”一声叶清眉心多了一块红色圆形肿块仆倒地上。仇申撑着长枪站起来,弓着身子一手握枪一手压着膝盖道:“你们杀了叶清,我不会放你们走,若想通过这里,就从老夫尸体上踏过去吧。”林冲微微一笑:“老人家,你活了一把年纪了。若是人生最后真想作为军人战死沙场,确实是令人尊敬的死法。我尊重你的选择,会让你保留着军人的尊严死去。”索超挺到林冲前面:“我来,算是给予老者刚才不敬的赔罪。”林冲看了看索超,往后退下。仇申勉强重新爬上马背:“能在战场上碰到你们这群出色的年轻人,死在这样的对手刀下令老夫欣慰。”索超行了礼,策马出击。索超人称急先锋,善快攻。三五招下来,仇申便招架不住了,躯体老弱,加上一天的疲惫行军,又没吃饭,作为晚餐的馒头此时还揣在怀里呢。仇申手一软,银枪被索超打下手去。仇申“啊呀!”一声身子侧歪,被索超用枪头抵住腋窝才没倒下马,仇申坦然受死:“动手吧”。突然“嘭!”地一声,索超长枪被强力弹开,转脸一看一银甲不速之客举着火枪正瞄向索超。好准的枪法,索超暗自吃惊,自己的枪杆上被弹丸射出两点凹槽。索超问那蒙面枪客:“来者又是何人?”那人不语,抬手又是一枪,林冲从背后拉了索超一把,子弹贴着索超的头皮就飞过去。索超惊魂未定:“尼玛,真他娘是个快枪手。”林冲在索超耳边道:“他重新装弹的间隔在五秒钟,我为你争取下一个五秒的时间,贴上去把他干掉。”索超觉得战术可行,点头赞同。林冲将要按计划行事,不料那银甲枪手自己冲过来了。银甲枪手持一杆铁花枪,点地拖走,枪尖在地上划出一溜烟。索超惊愕:“这家伙不仅是个火枪手,还会使冷兵器,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一会儿三人便交战一起,银甲枪手以一敌二应付自如。林冲道:“这货跟那老头子的枪法如出一辙,想必是同宗同派,没想到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耍这套枪法威力还真不小。”索超只顾听林冲说话,卖出个破绽,间隙银甲枪手放了一发冷枪,正打在索超胳膊上,索超吃痛,趴在马背上。林冲愕然:“奶奶的什么时候装好火药的?”一愣神,枪头便对准林冲脑袋,林冲下意识抬手护头,下腹露出空挡,被人一枪扎进肚里,林冲才知道自己上当,哀叫一声掉下马。捂着肚子咒骂道:“阴险的小人,尽使损招。”浪子燕青和混江龙李俊及时赶到,银甲枪手看对方援兵赶来,不再纠缠恋战,从地上抓起昏死的叶清放在马背上,和仇申的马一起跑了。燕青赶紧过来扶起地上脸色难看的林冲:“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林冲憋红着脸道:“不能。”燕青担心道:“这么严重?”李俊闻声过来:“我看看。”一把将林冲翻了个身,奇怪道:“不是挂彩了么,怎么没流血?”燕青道:“那就是没受伤了,怎么不站起来。”林冲抓着裤腰道:“皮带扣被扎坏了,我怕站起来会掉了裤子。”燕青深为撅道:“我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开膛破肚了。”索超唉声叹气过来,显摆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你们瞧,林冲是没挂彩,我是真受伤了。”李俊白了他一眼:“该!让你把林冲揪回来,自己倒好,跟着他瞎混。人家是开了挂的,你这倒霉蛋能跟林冲那幸运鬼比?”“……”索超自知理亏,不说话。燕青看了看索超的伤势道:“无大碍,皮外伤死不了。”李俊道:“没事就好,招呼弟兄们撤。”司号手吹了撤退号,梁山游骑兵便有序不乱迅速撤退了。路上燕青就琢磨:“后唐那蒙面小将是何人,居然连伤我两员战将。”李俊沉思道:“不清楚,反正不简单。能为我所用最好,若与我等为敌便会后患无穷,必须予以除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