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五回琼失镞爆头邬梨 仇氏铁掌水上漂勾栏里后唐军营。篝火点缀的一大片后唐军营与繁星点点的夜空交相辉映,由于梁山游骑兵破坏了很多帐篷,仅剩的几顶为数不多的帐篷尽数被中层以上的军官征用,全然不顾伤员和士兵在寒风中簌簌发抖。军营边缘的一个低矮的帐篷内突然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突如其来雌性的声音激发了军营里清一色男人的雄性荷尔蒙,士兵好奇兴奋地往这边张望,一看见邬梨的警卫队便知道长官又在行好事,都望而生畏地知趣远远离开。叶清一听不对劲,要近前去看,两个五大三粗的警卫一左一右将叶清拦截住。叶清前路被档,心里一急抄起药罐劈头砸在一警卫头上,那人被滚烫的汤药浇了一头,满脸通红冒烟倒在地上哀嚎,高温融化的皮肉一块块触目惊心地掉下来。叶清手里劈柴的砍刀同一时间斩断另一人大动脉,鲜血喷起丈余。转眼清理两个门神后,叶清掀帘而入。邬梨正极度兴奋地**笑着扒琼英**,见叶清不识趣地闯进来,心里很是不悦:“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瞥见叶清手中滴血的砍刀大惊失色:“刺客!”提起裤子赶紧跑,刚一迈步,被自己松散纠结的裤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叶清见此情此景,怒由心生杀退制住琼英手脚的两个警卫,脱了自己的军装外套罩在琼英身上。叶清将琼英护在身后:“小姐莫怕,叶清在此。叶青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邬梨束起裤腰带,为叶清扫兴恼火不已:“给我剁了这厮。”两个警卫抽刀逼近,董海出帐叫人,更多警卫闻讯赶来。叶清摆出殊死一搏的架势:“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赚一个。小姐快走,叶清掩护你。”穿戴整齐的琼英从叶清背后站出来,眼角泪迹未干,用杀气逼人的眼神看着邬梨道:“叶清让开,他们都是我的。帮我挡住外面那些碍事的家伙,本姑娘今日要杀个痛快。”摸了银枪只一枪戳滚一警卫,往回收枪时,血沥沥溅了满脸。琼英面无表情,像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狰狞女鬼。另一警卫大吼一声,壮着胆子提刀来砍,琼英一矮身转了个圈将枪头送上来。警卫兵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这一枪,还未摆正身子,枪头又刺过来,正中心窝子。警卫手一松,刀“咣当”掉在地上。还好枪头扎进去还不深,双手死死抓住枪杆,不让枪头在往里进。琼英拔出火枪,“轰隆”一声击穿警卫手掌,警卫喊痛松开手。琼英抽回长枪再送再抽再送,三两秒钟已在那警卫胸前密密麻麻扎了十几个窟窿。警卫浑身往外汩汩流血,一滩烂泥般软下去。邬梨想跑,可是一双腿不听使唤,哆嗦着挪不开半步。腿弯子一软跪下道:“女侠饶命!”琼英不为所动一枪刺入邬梨裤裆,“啊哦——!”邬梨发出一声不像人类的叫声,张大的嘴被火枪堵上。琼英冷冷道:“我装弹的最快记录是三点七五秒,你猜猜我这枪膛里有没有子弹呢?”豆大的汗珠从邬梨痛苦扭曲得脸上淌下来,因为极度恐惧脸抖个不停。琼英道:“你是在摇头吗?答案错误。”“轰隆!”枪响过后,邬梨的后脑勺荡然无存,脑浆崩了一地。琼英歪着头直勾勾看着董海,董海不寒而栗,寒毛倒竖。突然帐篷被撕裂,伤痕累累的叶清滚落进来,七八个后唐官兵叫嚣着围上来推倒了帐篷,琼英才发现他们已身处层层密密的包围之中了。叶清以一敌众,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尸体,遍体鳞伤的叶清杵着砍刀撑起来,从容地看着眼前几百名将要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的士兵。有几百人撑腰,董海大喜,底气十足叫道:“这几个叛徒刺杀了上校,尔等务必将其格杀勿论。”叶清从兜里摸出香烟,“咔吧”点上一支:“戒了半年多,这支烟一直放在身上没抽,今天破个例抽了吧。”将空烟盒捏成团扔地上。琼英背靠着叶清道:“给我也抽一口,长这么大还没抽过烟呢,起码得尝尝味儿再走。”叶清将剩下的半支烟递过去。琼英刚把烟放在嘴边,听一人说道:“不准抽!”一只大手冷不丁抓向董海脚踝,董海心一紧,突然倒了个个儿,被人倒着拎起来。仇申低沉道:“睡醒了……”琼英喜出望外:“父亲,我以为你死了。”叶清也兴奋道:“老爷你没事太好了。”仇申不回头道:“叶清,带英子走。”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老爷……”看着仇申伟岸的背影,叶清犹豫一下,义不容辞地拽走琼英。后唐官兵剑戈相指,蠢蠢欲动,仇申威胁董海道:“让他们都退下,要不然捏爆你的蛋蛋。”一把抓进董海裤裆。董海龇牙咧嘴:“都他妈后退,往后退。”收缩的包围圈又反弹回去。叶清拉着琼英走,琼英不愿丢下仇申,苦着脸道:“父亲……”“英子。”仇申转过头慈祥笑道:“为父不在的时候也要遵循教诲,可不能背着我抽烟了。走吧,你能来军营找我,已经尽了孝道,为父其实心里很高兴。若这厮当真是屠杀无辜村民的魔头,作为保护人民的军人有职责予之判决。”凝眉道:“叶清,照顾好英子。你们不能和我一起死在这里,要活着推翻黑暗的后唐证券,解救出千万黑云笼罩下的穷苦百姓。”叶清将琼英强行抱上马背,冲开包围的后唐军绝尘而去。后唐警卫队长如梦初醒:“他们杀了邬将军,不能放跑了刺客,给我追。”“追你姥姥!”董海倒挂着几乎虚脱:“还不救老子下来。”后唐官兵便围上来。仇申将董海凌空扔出去,保龄球般扫倒一大片准备追琼英出去的官兵。警卫队长下令道:“杀了他!”士兵得令聚拢过来。仇申运气道:“尔等可听说过仇家铁掌水上漂?那不是传闻,轻功和铁砂掌是真是存在的。我只要董海的命,不想死的话,无关人等且退下。”“胡说。”董海撑着腰喘气,还没缓过劲儿来:“别听他吓唬人,铁掌水上漂早就失传多年了。”仇申提气击出一掌,一阵强烈的掌风掀起黄沙飞舞,眯得人睁不开眼,待视野清晰时,众人才发现仇申居然从眼前消失不见了。董海错愕:“人呢?”有人喊道:“在天上!”众人仰头看,只见星空中一个黑点,正是天兵神将一般的仇申。董海啊呀一声,暗想天底下真有身轻如燕的轻功,想必铁砂掌也不回假。仇申目标直接明确,就是冲着董海来的,赶紧呼喝左右道:“盾牌墙。”不一会儿寸余铜墙铁壁组成的盾牌墙掩护在董海面前,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只听“轰隆”一声仇申像颗炮弹钻入盾牌阵中,将盾牌阵冲击得七零八落。铁掌撞钢板,精钢打造的盾牌居然四分五裂,不少人手脚骨头俱裂,董海差点背过气去。仇申大步走过地上成片翻滚**的官兵,径直来到董海身边,举掌冲着董海额头。董海胃里一片翻腾,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清水来:“好汉饶命……”仇申运气至手臂,将全身力量集中于掌心:“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助纣为虐……哪一条都放你不得。”刚要落掌,一支箭穿胸而过。警卫队长驱马撞过来,仇申居然迎面抵住马匹的冲击,冲击波卷起一阵狂风往四面扩散开。董海惊掉了下巴,凡人之力怎能和高头大马抗衡?“咔——咔——”警卫队长**的大马倏忽前蹄跪地,警卫队长也将脑袋耷拉下来。细看,马背一块不正常的凸起,这一掌打的马儿五脏俱废,余波的杀伤力震断了警卫队长的脊椎骨,一人一马轰然倒地。“咳!——”仇申拼尽了全力吐出一口血也倒在了地上:“英子……”。琼英心里一惊,从狂奔的马背上翻身跳下,被惯性带着滑出去两丈远才停下。莫名其妙的叶清调转马头折回来,伸手拉琼英上马:“怎么从马上跳下来了?快上来,追兵就快到了。”琼英咬着嘴唇道:“叶清,我听到父亲叫我。”叶清摇摇头:“你压力太大,那是幻听。 ”后唐追兵的马蹄声已逼近。琼英看着黑影绰绰的林子间骑兵闪动,毅然道:“就算是父亲惨遭不幸,我也要将尸体抢回来,不能让父亲死后还在那帮**手里遭受屈辱。”枪尖拖地疾步原路折回去。叶清抽出腰刀喃喃道:“碰到一个乱来的大小姐,我有什么办法,只有舍命陪女子了。”两人瞬间被尾随而来的后唐追兵淹没。神行太保戴宗这一路上的抱怨都没停过:“非要跟我赛跑,这倒好,把脚给扭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瞎逞什么能,谁不知道,中土长跑谁赛得过我?自不量力。 ”没羽箭张清趴在戴宗背上做鬼脸:“嘚瑟啥?长腿怪。若不是脚崴了,一个时辰内你指定追不上我。”戴宗轻蔑笑道:“还说呢,十分钟不到就四仰八叉摔在地上。这会儿还要我背,拖慢赶路的进度。”“嘘——”张清拍拍戴宗的肩膀:“放我下来。”戴宗疑惑:“怎么了?”张清道:“别说话,你听,有没有听到什么?”戴宗竖着耳朵去听,一无所获:“啥呀?”张清撇撇嘴:“我看你除了腿长,其他的一无是处,跟我来。”戴宗随着张清来到一株枯树桩后,看着健步如飞的张清,戴宗心里奇怪:这小子脚不疼了?刚才还哎呦声天嚷着要背,好的也忒快了吧。扒着树桩往下看,只见两个人奋力抵抗几十骑的围攻。看情况激战有一段时候了,不少士兵已经倒下。张清冥思一阵,啧了一声道:“我瞅这女将怎么那般眼熟?”,且听下回分解!小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