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三天后,正式开庭。当天,法院里坐满了人,有数十家媒体,各种人权组织代表,原告、被告的家属等等。张凌风和国防部一名中校在证人边的旁听席上,被告洋洋得意的在一旁待着,有恃无恐。“现在开庭。”开庭后,双方陈述,没多久,证人出庭。对方律师开始提问。“好的。肖强中尉,现在我来提几个问题。”对方律师站了起来,他年纪不大,不到30岁,相貌不错。他父亲是名律师,为了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先送他去了香港,后又去了美国,希望他能成材,维护法律。但他却成了一切为钱而活,他父亲气得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请问,中尉,你的身份。”“我是解放军一名中尉排长,至于部队番号,我不能说。”“好的。那么,请问,你的部队属于作战部队是吗?上过战场吗?”“是作战部队,上过战场。”“好,请问,你的射击水平如何?”“我……”“反对,他的射击水平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肖强还没说话,张凌风在一旁叫道。“呃~反对有效,辩护律师,注意一下。”“好的。那么请问肖强中尉,你在部队时每天进行多长时间射击训练。”“反对,这个问题和这个案子还是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有理由认为,你在故意刺探我军机密,你给我注意点。”“你……”“怎么样?”张凌风也站了起来。“好了,这是法庭,双方都注意下。被告律师,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好的。请问,你从战场上回来后,接受过心理治疗吗?军队有配备心理医生吗?”“反对,这个问题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而且,你仍在刺探我军秘密,我警告你,你再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就以间谍罪,现场击毙你!”张凌风是故意的,现在,要先在气势上压住对方。“你,我这是正常提问。”对方律师从没碰到这么不讲规矩的人。“正常你个头,5个问题还没问到重点,你像个查户口的多过像个律师。”“你……”“够了,这是法庭,双方都安静,不然,我就要求你们都出去。”“可是,审判长,对方明显是拿军队机密搪塞,这是明显的干预司法公正。”“干预你个脑袋,我的属下是证人,你别拿他当犯人审。再说,你刚才的提问,如果是一个高级间谍,完全可以从其中知道很多问题,你不过是个律师,玩法律条文在行,军队上的事,你差远了。”“你看不起我?”“这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你……”“怎么样?”“够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好吧,审判长。”对方律师说道,“证人,请重复一下当时的情况。”“好的。当天,我在街上走,听到有人呼救,就过去看看。发现被告持枪胁迫一名女性,我立即要求他停止,他毫不理会。我随即鸣枪示警。被告持枪回身对我说道:‘滚,哪来的条子,敢惹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我要求他放下武器,他不理会,并用枪向我瞄准,我向他持枪的右手开枪,他的枪掉地上后,蹲下用左手再次持枪,瞄准我,我随即再向他左手开枪。后来,几名警察赶到,将他带走了。”“好,请问,你当时如何能确定原告是被胁迫的?而不是自愿的?要知道,很多人现在愿意玩各种游戏,就包括这种强迫游戏。”话一说完,原告一方就起来大声反驳,但被审判长制止了。“我……”肖强刚想说话。“我来说,”张凌风站了起来,“不管什么游戏,没听说拿把上了膛的真枪玩的,在中国,有严格的枪支管理条理,任何执法人员,看到有人持枪,都要进行检查。我的部下也一样。当然有权要求检查。”“那你又如何知道那是真枪?可能是一把做工精细的假枪呢。”“哼,他要是连真枪假枪都认不出来,明天,我们军队的人都脱军装回家去。”“呃~”对方没词了,“就算是真枪,中尉先生也不能随便向持枪人开枪吧。”“为什么不能,我的部下当时先提出了警告,后鸣枪示警,然后才开的枪,程序很正确。”“那也不用开两枪。”“战场上讲究的是完全让敌人丧失战斗力,他右手被击中后,换左手拿枪,当然要开两枪了。”“证人从战场上刚回来,战场很残酷,很多战士都有心理疾病,我有理由怀疑,中尉先生有暴虐心理,故意或无法控制的伤害我的委托人。”“那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你要查的话另案调查。”“呃~”“不要试图混淆案子,一件一件来。要照你这样说,我还想知道被告的枪从哪来的呢。”“这没什么,应该是委托人家收藏的,他们是大家族,收藏把枪很正常。”“错,我们调查过,被告家里没有持枪许可。”“那恐怕是委托人因为外国人前几年向国内大量走私武器时,偷藏的。我的委托人尚未成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可能。因为这枪是德国hk公司生产的纪念品,价值10万欧元,谁会用这么贵的枪干这事?脑子进水了?”“这和这个案子没关系,不用在这里说。”“随你的便。”张凌风笑了笑。“好吧。我来陈述我的委托人的情况。我的委托人当时,是在原告的要求下,和她玩一个强迫性的虐待游戏。根据我的调查,原告是一名被虐狂,以前的男朋友可以作证,她经常要他虐待她,所以我认为,第一,原告是自愿的,第二,原告看到有人解救她,就想趁机敲诈我的委托人,第三,我可以怀疑,中尉先生是否也参与其中。”“不对,”公诉方立即反对,“当时警方在审讯的时候,被告没有提出这个事情,你,你串供。”“请不要诬陷我,不然我要起诉你。我和委托人的会面,每次都有看守所的警察监督,他们可以作证我们没有串供。”“你……”公诉人很恼火,却无可奈何,“案发现场属于一幢大楼的停车场,安装有监控系统,我们……”“这个问题,我来说一下,根本不成立。”对方律师说道,“那里的监控录象系统当天出了故障,正在维修,不可能录象。”“是的。但是,当时通过监控系统观察的保安可以证明,当时,原告正在那里休息,被告是突然出来纠缠原告,被拒绝后开始胁迫的。”“关于这个问题,当时的保安现在证明说,当时,他并没有看到双方是分开来的。他只是看到我的委托人‘胁迫’原告罢了,也就是说,并不能证明双方不认识,我的委托人有强迫性动作。”“你,你收买他们……”“注意你的言辞,为了公正起见,所有的原告、被告、证人都是分开进行暂时监禁的,会面都有看守所警察监督。”“你……”“够了,我受够了。我的部下的假期快结束了,我们很快要回部队了。没空陪你玩这个游戏了。”“哦,你是想利用战争让你做伪证的部下无罪释放吗?笑话,这是法制社会,什么人都要遵守法律,军人也一样。他必须接受审判。”“没错。”“公平!”旁听席上一些**代表开始鼓噪。“哈,”张凌风笑了,“我本来不想用这招的,看来没办法了。”“我来吧,不能光你表现。”一起来的国防部中校说道,“律师先生,你的手段很不错,但也很单调。不过是在提问时向证人施压,把警察或见义勇为者说成是心理有疾病的人,暴躁易怒,伤害了犯人。然后利用和证人单独会面私下和解,迫使证人改变证词。使你的委托人无罪释放。”“胡说,见证人都有警察监督,你不要信口雌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什么时候都用的上。”“请拿出证据。”“哈哈。你这次可踢到铁板了。这个上尉别看他级别不高,但却认识军情局的人。偏偏这军情局的人有点权力。他派了几个刚加入军情局,正在实战培训的准特工来调查这个案子。虽然只是些刚入行不入流的菜鸟特工,但也不是你们那点手段可以对付的。他们已经把你收买证人、警察的事调查的清清楚楚的,并有全部证据。你收买的人正在外面,你也挺下本钱的,应该说你的委托人挺下本钱的,竟然花了300万,这些钱现在已经没收了。”“你,你胡说。”“你也别指望被告的家族能帮忙,他们涉嫌走私军火、逃税、不当竞争正在被调查。他的副市长弟弟和他的保护伞因为官商勾结正被中纪委调查。”“你,你胡说。难道,军情局可以介入司法了吗?还是可以介入国内政府运做,军队想干什么?越权了吧?”“你就别挣扎了。告诉你吧,这些不是军情局干的,这是‘暗香’干的。”举座震惊。“本来,暗香没有介入的,不过,军情局的特工毕竟是新手,他们在调查时引起了暗香的注意,要知道,暗香的骨干可都是他们的前辈,暗香很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不想插手的,可偏偏这两个人执行了几次任务让主席、总理、国防部长都记住了,因此,暗香就上报了主席。主席非常震怒,下令暗香撤查。于是就将你委托人家族的保护伞全挖出来了。至于你,你也好不了,庭审一结束,你就会被逮捕,罪名,我想你比我清楚。”对方律师、被告、被告家属都呆住了,他们知道自己完蛋了。听众也很吃惊,这事竟然都惊动主席了。没有人怀疑这是故意难为被告,包括那些**分子。因为,这是暗香干的,民众非常信任暗香。庭审很快结束了,至于结果张凌风没听,他提前出来了。肖强也很快出来了,一看到他就说道:“老大,我这次可真有面子,主席都惊动了。”“你个屁面子,这次是你狗屎运,政府是借题发挥罢了。”“啊?”“老实和你说,国家这次是借你这事整治一个大商家,借次警告一些不法商家。”“啊?”“这段时间,国家由于战争的原因,对一些重要的行业进行了重新整合,不过还有很多行业没有进行。包括生活用品。一些大企业利用这段时间拼命发战争财,压榨利润,哄抬物价。国家本来希望他们能降价,当然也给了他们利润。国家的定价是他们全部成本,包括原料、人工等等成本上再加几个百分点,利润虽少,但仍有赚头。现在这个情况,也应该同舟共济吧。但他们不肯,几大企业联合,和政府作对。利用他们的经济势力和收买的传媒和一些学者,说政府干预经济等等,政府不想现在搞乱经济,因此一直没下手。这次正好借你的事整治了其中一个。”“切,我还以为我的面子大呢。”肖强满脸失望(装的),“不过,头,你是怎么认识军情局的人的?”“上次,我们去美国,随行的军官中就有军情局的人,只是你们没发现罢了。”“头,佩服。”“好了,你们先聊,我也要回去复命了。”中校说道。“是,谢谢长官帮忙。”“没啥,都是自己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