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山

从小村子到县城的公车上，郑飞鹰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一头披肩长发披在脑后，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两眼时不时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的景象。郑飞鹰抬手看了下自己的电子表，今天是2013年了，从被师傅救起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离开过师傅一个人独立生活。昨天，师傅给自己留一封信，到外地云游，找朋友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让自己选择自己以后的生活，唯一注意的是，要用自己的医术帮助世人，不可以用自己的武功欺负弱小。一个小时后，车到了县城的公交车站，郑飞鹰下了车，打听了一下公安局所在地，就朝着公安局走去。师傅在信中告诉他，如果想要到其它的地方去，都需要身份证件，到公安局办里。他也不知道身份证是什么东西，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走了几条街，就看到了一座小二楼，济县公安局几个醒目的大字在一楼与二楼接合处矗立着。走进办事大厅，看到厅内有几个人不知在办什么事。有一个老头在旁边的桌子上写着什么。就走过去，和老头打了一个招呼，说道：“老人家，打听一下，办身份证，咋办？”老头扭头看了一眼，一看是一个一头长发披在肩头、穿着朴素的年轻小伙子，背着一个背包。答道：“小伙子，去1号窗口，问一下。具体怎么办我也不太清楚！”郑飞鹰仔细地看了一下办事大厅，有1至6个窗口，每个窗口下的柜台都坐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同志。便朝着1号窗口走去。看到对方不忙，就问道：“大姐，我想办身份证，怎么办？”今天的工作不忙，李晓梅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听到有人打招呼，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一头乌黑披肩发的年轻人站在办公柜台的后面，看着自己。问道：“噢，你有什么事？”郑飞鹰回道：“我想办个身份证，不知怎么办？”李晓梅说道：“在我这可以办，需要户口本和照片。”郑飞鹰一愣，顺口问道，“什么是户口本？”话刚一出口，几个办事的人和女警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郑飞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用手挠了一下头，低下头，憨笑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第一次进县城，好多东西都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户口本这东西，还真不知道是啥。”李晓梅靠坐在椅子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轻年人，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2013年了，竟有人不知道户口本，没有户口怎么上学？难不成是从外星球来的？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叫郑飞鹰，住在旅阳村旁边的山里。”“住在山里，你是在山里长大的？就没有出过山？”李晓梅更加好奇地问道。郑飞鹰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啊，我一直在住在山上的，跟我师傅两个人！有10多年了。我就知道山下的几个小村子。别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想起来办身份证了？”李晓梅更加好奇了。郑飞鹰认真回答道：“师傅走了，去云游了，师傅说如果我想到其它的地方去，一定要到公安局办个身份证，我就来了。大姐，我去哪可以弄个户口本？”李晓梅苦笑了一下，对于这么一个外星人来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正考虑怎么给这个轻年人解释一下什么是户口本，身后的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回头一看，是自己的领导张东平副局长，打招呼到：“张局，有什么指示？”张东平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指示也没有，我随便看看。”李晓梅站起身来说道：“那正好，我有个事，请示你一下？”“什么事，说说。”张东平淡淡地说了一句。“张局，是这样子的，这个小伙子想办身份证，可是他都不知道什么是户口本，咋办？”张东平愣了一下，不知道啥是户口本？从火星来的？心里嘀咕着，便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户口本丢了可以补办啊！”“不是丢了，是他根本就没有户口，也就是一个黑人。”李晓梅说道。“噢，啥？”张东平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问了一句：“都这么大了，还没有户口，怎么可能，在哪上的学？”搞刑侦出身的张东平心理也暗自奇怪，这小子看样子也不像在外流浪的样子啊，感觉还挺有家教的，怎么会没有户口？李晓梅看到张东平这副表情，也苦笑了一下，便把郑飞鹰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你叫郑飞鹰，在山里长大的？”张东平仔细地看了一眼郑飞鹰问道。“是。”张东平明显看的出来，郑飞鹰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问道：“你在山里生活了几年？”“我是师傅捡来的，师傅说我今年16岁了，那就应该是16年了吧，是师傅把我养大的。”郑飞鹰郑重地回答道。张东平又问道：“你认识字吗？”“认识一些，师傅教的。”郑飞鹰点点头回答。张东平有些好奇地问：“那你在山上都跟师傅学了些什么？”郑飞鹰抬头盯着张东平，问了一句，“可以不说吗？”“不行，你没有户口本，要想办身份证，我们必须了解你的事情，要确认你的真实情况。”张东平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跟着师傅学习医术。”郑飞鹰慢慢说了出来，他没敢说自己还学了武功，师傅告告诫自己，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会武功。“你会医术？都可以治什么病？”张东平很吃惊，这个小伙子怎么看也不会超过20岁，据他自己说也才16岁，即使会中医，医术也高明不到哪。“医书记载的我差不多都学习过，应该都可以治。”郑飞鹰认真的回答道。“哟，好大的口气？”2号窗口下的一个50多岁的女警察说道：“小伙子，可以给我们看一下不？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唉，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孩子，要让别人相信自己是医术高手，还真是不容易啊，自己只有出手把别人的病治好了，别人才会相信。想到这理，郑飞鹰看了她一眼，对张东平问道：“如果我看对了，有病的治好了，是不是可以相信我，给我办身份证？”张东平迟疑了一下，正想如何回答。那个50多岁的女警察却说道：“小伙子，你要是检查对了，有病的治好了，身份证的事包在我身上。”张东平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那个女警察。郑飞鹰认真在说道：“好，说定了。”女警察又问道：“别，先别急，要是看不对呢？”“那我就不办身份证了。”郑飞鹰无不犹豫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