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有了女儿

郑飞鹰在医院呆了三天，医生觉得病情已好多了，没有必要再住院，郑飞鹰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小旅馆。洗个了热水澡，想想自己刚到温市，什么都没做，被关在派出所一天，装病在医院呆了三天，也是哭笑不得。那对孤儿寡母的不幸与无助总是浮现在郑飞鹰的脑海理，该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中午，换了一套衣服，出门打了一个出租车，向女孩家驶去。这三天时间，温市的刑警们忙的不可开交，又是做笔录，又是走访群众，可是调查来调查去，还是一头雾水，一点有用的证据没有找到。尤其是派出所值班的两名的警员，都一口咬定那天晚上根本没有人来过，张所长几人也没从里面出来过。历青把调查材料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多遍，也没疏理出有价值的线索，按照正照的逻辑，凶手应该是三名警察之一，或是其中两人，如果真是这样，三人不可能都是半死不活的啊，至少应该有一个人能够醒过来。审训室出来的人，唯一清醒的是正在住院的老头，可能性更小。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凶手还是在三个警察之中，也许在案发时出了什么意外，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不过要想得到明确的结果，还得等到他们醒过来才行。历青来到局长边义的办分室，把调查材料和自己的报告交给边义。说到：“局长，根据目前材料，基本可以确认凶手在三名警察中，不过得等他们醒来才能问训。”边义接过材料看了几眼，抬头问道：“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历青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行，都是半死不活的，估计清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局长，家属那边怎么办？”边义也很头痛，不管这三名警察犯了什么错误，必竟事情发生在派出所内，必须得给家属一个说法。想到这里说道：“你出去的时候把几个副局长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给家属一个合理的解释。”历青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两名副局长进来了，三人商量起来。这几天最忙的是应该是派出所教导员梁雄了，不仅要跑城管，还要寻找事发当晚的目击者，还要时不时地去医院看一下张所长几人的情况，更要面对伤者家属的质疑。总算成绩不错，把当时城管与老头冲突的事调查清楚了，城管的司队长也承认了整个过程，确实如老头所说那样。整理成报告，上交给了局长边义。郑飞鹰到了女孩所以在小区，下了车一看，是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看样子已也是二十年前的建筑了。郑飞鹰走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里面，笑着问道：“小兄弟，打听一下，那个卖长人馄饨的娘俩住在哪幢？”年轻人审视了一下郑飞鹰，是一个和蔼的大叔，也客气地说道：“您找她有事？”“也没什么事，我那天看到她的摊子被城管给砸了，我很同情他们，这不就来看看。”郑飞鹰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原因。年轻人点点头说道：“那老太太真是可怜，儿子死人，儿媳失踪了，孙女还小，家里又没有什么收入来源。摆个小摊还总受人欺负。老人家你等一下，我给你呼叫一下。”年轻人拿起一个对讲机，拔了房号说道：“荀大妈，荀妈妈，请到保安亭来一下，有人找你。”“老人家，你进来坐一会儿吧，如果她在家，很快就会过来。”年轻人很客气地说道。郑飞鹰慢慢走进保安亭，坐在椅子上，笑着说：“这楼看起来挺老的，设备还很先进嘛。”“这也是新装的，确实是方便了许多。”年轻人说道。两人刚闲聊了几句，就看到卖馄饨的娘俩手拉手走了过来。郑飞鹰从岗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老大姐，我来看看你。”荀大妈一看到郑飞鹰，也吃了一惊。急忙说道：“大兄弟，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郑飞鹰笑着说道：“没什么事。这不一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们。”郑飞鹰又看着小女孩，笑着问道：“小姑娘，这几天学习又进步没？”小女孩好像很喜欢郑飞鹰，拉着郑飞鹰的手说：“爷爷，那些警察没有欺负你吧。”郑飞鹰用手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没有，你看爷爷这不是好好的吗？”“走吧，到家里坐。”荀珍说道。三人很快来到荀珍的家里，房子大约有60个平房，房内除了一个电视，一套沙发，室内收拾的很整洁。荀珍客气说道：“这房子是租的，也没卖什么家具，就坐在沙发上吧。大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姓贺，叫贺忠国。你小叫小贺就行。”郑飞鹰说出新身份证上的名字。“爷爷，我叫单瑞娟。我奶奶叫荀珍。”小姑娘也有模有样的说道。“中午别走了，在家吃饭吧。”荀珍说道，你们俩在家坐一会儿，我去买点菜。“荀大姐，你就别忙了，今天我请你们娘俩出去吃饭。我到温市好几天了，还真没有找到哪里好吃，小瑞娟，你知道哪里好吃不？”郑飞鹰笑着说道。“又让你破费。多不好，还是在家吃吧。”荀珍不好意思说道。“荀大姐，别客气了，我们走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你。”郑飞鹰郑重地说道。三人从家里出来，叫了一个出租车，上了车郑飞鹰对司机说道：“找一个当地口味的，档次好一点的饭店。”“放心吧，包你满意。”司机笑着说了一句，车向市中心驶去。汽车停在一个“故乡情”的饭店门前，三个人下了车，郑飞鹰一看饭店装修，感觉真的不错。笑着说道：“荀大姐，就这里吧，看着还行。”“小贺，这里太贵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吧。”荀珍心痛地说道。“都到了这里，就别换了，我们进去吧。”郑飞鹰说完，拉着小瑞娟的手，带头走了进去。荀珍也只好跟在后面。三个要了一小包厢坐下。服务员给三人倒上杯，问道：“先生，现在点菜吗？”郑飞鹰笑着说道：“这里我们也不熟，你看看够我们三人吃的，给安排几样有特色的就行，别太辣，小孩吃不了。再来一瓶红酒吧。”“好，那我去安排了。”服务员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很快酒菜上来了，服务员给两人倒上红酒，三人就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聊一会儿，郑飞鹰才知道荀珍的家庭情况，荀珍只有一个儿子，前些年做小生意赚了些钱，就与人合伙搞了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个小股东，这几年房地泡沫破裂，公司欠了银行大笔钱，大股东携款潜逃了，整天都有人到家里要债，儿子为了还债，把家产都变卖了，几乎变得一贫如洗，感到生活无望，儿子就寻了短剑，丈夫听到儿子出事了，一口气没上来，也没了。儿媳在儿子死后不久也失踪了。荀珍是一从企业退休的，虽然还有一些老保，但也仅够娘俩的饭菜钱，孩子上学的费用，都是东家挪西家借的。潜逃，又是潜逃。不仅有贪官携款潜逃，不法商人也存这种情况，这又与地下钱庄有关系，否则不可能把钱款带出国外。看来地下钱庄这个毒瘤不知破坏了多少家庭，看来是非治不可了。“荀大姐，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郑飞鹰问道。“能有什么打算，做生意没有资金，摆个小摊又被城管砸，过一天算一天吧。”荀珍无耐地说道。“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换个生活环境？”郑飞鹰试探着问道。“能到哪去，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亲戚，只能呆在这里了。”荀珍长叹了一声说道。郑飞鹰看了一眼小瑞娟，郑重地说道：“如果一样这样生活下，我怕对瑞娟的将来没有好处。”“我也知道，可现实就是这样啊，我改变不了。”荀珍无耐地叹一口气，说道。“我有个朋友，在北京成立了一家基金公司，我感觉你也是个文化人，可以到他那里去工作，再让他在北京给孩子找一所学校。这样你们娘俩以后生活也就有保障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郑飞鹰说出自己的想法。“确实是好事，可我就怕太麻烦人家，我们孤儿寡母要是帮不了人家，还给人家带去麻烦就不好了。”荀珍谨慎地说道。看的出来，这是荀珍的真实想法，说不想去那是假的，但要是真去了，如果帮不上忙，那才难看。“荀大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公司好几个都是像你这个年龄的人，都是已经退休的。你与他们是同龄人，一定会相处的来。你也别推辞了，这事我来安排吧。那边安排好了，我就送你们娘俩过去。要不让他们来接你也行。”郑飞鹰说道。荀珍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小姑娘单瑞娟懂事的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温柔地给荀珍擦着眼泪，安慰荀珍说道：“奶奶别伤心，小娟会很懂事的，长大后一定会赚好多好多的钱，不让奶奶操心。”郑飞鹰眼睛红了，这孩子真懂事。看着荀珍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荀大姐，我很喜欢小瑞娟，至今我也没有儿女，我想收瑞娟做我的干女儿，不知你同意不？”“那怎么行。”荀珍立刻说道，发现自己的意思不对，又忙说道：“我不是说不可以收她，我觉得应该是收做干孙儿好些吧？”郑飞鹰理解荀珍的意思，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怎么也是50岁以上的，收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为女儿，总感觉别扭。郑飞鹰笑呵呵地说道：“我就要收她女儿，让那些世俗的想法见鬼去吧。荀大姐，如果没意见，就这样定了。等回北京再搞仪式。”荀珍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郑飞鹰又看看小瑞娟，问道：“瑞娟，给我老头子当女儿好不好？”“你是好人，我可以给你当女儿，你要帮我照顾奶奶。不然我不给你当女儿。”小瑞娟一本正经地说道。“好，我签应。”郑飞鹰笑着说。又伸出手指，说道：“来，我们拉勾。”“好，拉勾，一百年不许变。”郑飞鹰拿出私密手机拔通凌紫嫣的电话：“嫣姐，我现在温市，我收了一个干女儿，准备把她和她奶奶送到北京，你在北京给她找一所学校吧。你是来温市接她，还是我把她们俩送上飞机，你在北京机场接她们？”凌紫嫣也是很奇怪，这怎么又跑到温市去了，还收了一个女儿。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郑飞鹰绝对不会乱来。说道：“姐这几天挺忙，都是你的那个破手续，还挺麻烦，你把她们俩送上飞机，我在北京机场接她们吧。”郑飞鹰挂断电话后，笑着对小瑞娟说：“刚才接电话的是你的干妈，她这几天来不了这里，让我把你们俩送上飞机，她在北京机场接你们。”“噢，我又有妈妈了。”小瑞娟高兴地跳了起来。“你不回去吗？”荀珍问道。“我这边还有一些事，处理完就回去。放心吧大姐，嫣姐也是个热心肠的人。”郑飞鹰说完，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荀大姐，你回去就收拾一下东西，看看有什么贵重的或是有意义的东西带着，其它的生活用品就不要了，到北京再准备。”荀珍一直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点头了。吃过饭，买单的时候，看到帐单，荀珍又心痛地说：“咱们三个人就花了这么多钱，真是浪费。”郑飞鹰把荀珍和小瑞娟送回到小区门口，又从兜里拿出一些钱交给荀珍，说道：“荀大姐这些钱你拿着，看看眼前要买些什么。你们也这几天就把该带的东西收拾好，我准备这两天给你们订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