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贾楠跑了,没有带上那个所谓的女性公敌,是的,我在杨晓云再三提醒下,还是将刘煦和周佳凝一块留下了。可想而知,最后送周佳凝回家的,一定是她的刘师哥。刘煦追我到门口,将一把伞塞给我。“我晚点去接你。”“不用了。”我接过他的伞,再匆匆说了声谢谢,便和贾楠冲进了大雪里,我手里的伞,始终没有打开,只是一路狂奔。如果当时我可以同刘煦多说几句话,如果我可以更冷静一些,或许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总是会让我暂时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比如杨晓云的早产,还有现在蔚迟的车祸……上了贾楠的车后,我将车窗打开,车行驶的时候,漫天的雪花打在我的脸上,那带着刺痛的凉意,使得我恢复了冷静,“贾楠,慢慢开,安全第一。”这个天气确实容易出车祸,天气预报明明说是阴天,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雪。蔚迟一向严谨小心,今天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我将车窗关上,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蜷紧,老天爷啊,你是不是误会我的初衷了?我是想忘记他,是想让他在我的世界消失,可是并不是用这种方式啊。“阿槐。阿槐!阿槐!!”“阿槐——”我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瞪向那个吓我的罪魁祸首,“叫魂啊?还没死呢!认真开车!”“不是,你刚刚说让我注意安全,你自己连安全带都没系。”我慌忙低头,见腰上空空,深深呼了一口气,才伸手将安全带系上。一路上我和贾楠都在保持沉默,一方面我没有心情开口,另一方面,我断是不敢在这种时候和司机聊天的,虽然贾楠自许车技很好。“到了。”到了医院,我反而有些不敢进去,我们现在都太清楚,蔚迟的伤势如何,如果进去,推出来的是白布,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反常举动。“阿槐,走吧。”“贾楠,我害怕。”“我也怕。”急救室那等候的长廊,让我觉得异常的寒冷,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再我打了第三个寒战的时候,一个漂亮的护士姐姐冲人群问道,“谁是蔚迟蔚先生的家属?”“我们是!”我和贾楠连忙上前,“阿迟怎么样了?”“你们和病患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他的朋友。”护士皱了皱眉头,“朋友?没有直系亲属吗?病患腿部急需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阿迟只有一个母亲,在另外一家医院。怎么办?”我深深吸了口气,冲护士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当我签完字回到急症室门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手还有些抖的慌,我刚刚的签名一定很丑。“贾楠,我刚刚撒谎签字了,要不要负法律责任啊?”贾楠一脸凝重的坐下,然后严肃认真的开口,“你签的字,阿迟在手术室里发生什么,你可得负责。”我得对蔚迟负责,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