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站在一道修长的人影,只着了一件衬衫和西服,好看是好看,却显得有些单薄。冬日的夜,是冷的,而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似的,只是凝眸望着医院的大门,他在想什么?他眼眸突然一亮,与我的目光想装,很快又恢复一派淡然。他缓步走到我的跟前,淡淡道,“我刚好路过这里,好巧。”我点了点头,并不猜穿,微微笑道,“我们一直都很有缘分。”“你眼睛有些红。”我一怔,揉了揉眼睛,故意打了个寒颤,“冻的。”刘煦深深看了我一眼,便抬手覆上西服的扣子,我连忙将他的手按住,他的手很冰,让我不由的缩了缩手。而他却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解开了一颗扣子。“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我可以冬泳俱乐部的一员。”我耸了耸肩,再次抓住他的手,“你想说,你很抗冻?”“不是,我想说我非常抗冻。”我拽下他的手,向他的方向又迈了一步,贴近他将他外套的扣子扣上,“我虽然不冬泳,但是我也很抗冻。”他点了点头,眼睛微微弯着,用很是委屈的语气开了口,“我知道,所以在你面前混个表现机会不容易,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我紧了紧自己的手,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刘大帅哥,我不敢走夜路,送我回家吧。”他微微一怔,眼中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我便感觉到对方回握的力道,心口缓缓荡起一阵暖意。刘煦拉着我过马路的时候,我不由的低头看了眼彼此紧握的手心,所以这算是牵手了吧。照着杨晓云的思路,接下来是什么?过了马路,我便想将手从他手掌中抽离,却被他握得更加紧了些。“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哪有说放就放的道理,那样我也太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您智商高,您智商最高了,尤其是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上。”没错,我是在抱怨他让我无限加班的无耻行为,可是他并不觉可耻,反而觉得颇感自豪。“恩,你的剩余价值一直不只是在工作上,我还得好好开发,积极压榨。”是我错觉么,怎么觉得自己又在不经意间被这家伙给调、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年终总结还没有交吧。”我开始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手上狠狠的使劲,用力的捏了下去,我非要捏的他嗷嗷直叫才解气。因为过往捏的对手嗷嗷直叫的经历太过辉煌,以至于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再次自食恶果。我抱着刘煦的胳膊,在街边嗷嗷的嚎了起来,“刘扒皮!你给老娘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哦?你想怎么不客气?”他眉毛一挑,手上力道更加重了些,我咬着牙不甘示弱的回握回去,如果杨晓云知道我们和刘煦的手牵手依旧是在比手劲中结束的,她估计会再度怀疑刘煦是个瞎眼帅哥。“松手!松手!我写,我写!”“什么时候写啊?”“回去就写,回去就写!”刘煦微微一笑,收了手上的力道,“这样才是好员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