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先下了车,先刘煦一步进店觅食。这家店的效率高,要是先点了,菜不免要凉。于是我还是很有道义的决定等刘煦来了再点餐,想到他还在挨饿,我实在是不太好下嘴,于是便要了杯白开水,嗑起了桌面上的瓜子。“顾槐?”我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那个大冬天还穿的略显清凉的妹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是我在南京那家广告公司的同事,叫孙沁夏。名字到时十分文艺清爽。在公司的时候她还该叫我一声leader,可是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将我当领导看,而后我也听说这家伙在我走之后接替了我的位置。“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呢,你是来相亲的?佳佳、小敏过来,顾槐又回南京相亲了。”很快便又有两个女生围了过来,“顾老师。”佳佳的这一声老师倒是叫我有些舒畅,不过却是让孙沁夏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小敏似乎觉察到孙沁夏的不快,连忙拉了一把佳佳,当年公司里我们两个也算是争锋相对了许久。“阿槐,听说你去北京发展了?”小敏这边才问话,我还没来得急答,孙沁夏就开口接到,“可不是么,听说去之前还将相亲的对象给揍了,啊,你该不会是觉得这里相亲资源不足,去北京开拓领土了吧?”我脸一黑,将手里的瓜子扔回盘子里。“孙沁夏,麻烦你先把自己嫁出去再来数落我好么?”孙沁夏听到这话,冷笑道,“我还年轻不着急,这三十大关还离我远了些,过完年顾姐你虚岁到29了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将我气的想掀桌子,不过我修养良好,没有掀桌子,只是起身时不小心掀了凳子。哐当一声,引得四处目光望我这边扫了一扫。孙沁夏知道我为人不爱吵吵爱动手,连忙往后缩了一缩。“顾槐,你想干吗?”我蹲下身子去捡凳子,吓得她又往后退了退。我将椅子扶起,低声对她道,“不想干吗,我只是想去趟洗手间。”我并不想和她们计较什么,就像她说的她年轻,小孩子不懂事,谁没年轻过呢,谁没故意找人家麻烦过呢,由着去吧,谁让她说的也都是实话呢。我是个老女人啦,回家过年真的是颇感压力啊。所以还是去洗手间洗把脸,避避难吧。“顾槐,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相亲狂!”我觉得她这句话有些伤人,要换做以前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过现在我的已经懒得搭理。我转身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边默默的感慨,这都不上火,难道我真的老了?直到我听见刘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不气了,而是雷区早就因为刘煦的存在而被拆除了。“阿槐。”我转过头,看着刘煦越过那三个前同事往我跟前走来,我微微扬了扬嘴角。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会帮你抚平岁月磨出的累累伤痕,而你要做的就是别整天在他面前喊疼,说这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