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现在刘煦是个受不了一点打击的脆弱生物,按理说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神色我应该会挺瞧不起他的,但是面对刘煦,我竟然有一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溃不成军。我轻轻叹了口气,抚着他发烫的额头,柔声道,“不一样的。”刘煦覆上我的手背,“你到是说说哪里不一样?”说说,这让我怎么说?我不太是个会讲温情话的人啊。我将手从他额上抽离,他也委屈的将手收了回去。“顾槐,你说点好话安慰安慰一个病人都不行么?”其实刘煦平日里看起来成熟稳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范范二,但是,想这样孩子气的他,倒是真让我无法招架,终于彻底败下阵来。我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脸,一边扯一边道,“蔚迟可没有刚刚的那种待遇,不许再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我。”刘煦舔了舔自己因为发烧而显得干干的唇瓣,“这个待遇不错。”而后心满意足的眯上了眼睛。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他掩好被角,我看着他沉静的脸,觉得刘煦现在的反常绝对是烧昏头了。而我好像也是被烧昏头一般,看着他的脸一眼又一眼,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早饭时间,该给我们俩都喂点吃的,不然这感冒没好这胃又该疼了。我老妈回来的时候,我正抱着刘煦给他灌热粥,她走进房间,将我盖在刘煦脑门上的冰毛巾给取下,一脸慈祥望着刘煦。“我们家顾槐其实还是很温柔的。”我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刘煦便伸手抓着我的手往嘴边送,喝下这最后一口热粥后。刘煦满意的眯着眼睛,缓缓道,“恩,至少她没有捏着我的鼻子,将这碗热粥直接往我嘴里灌。”我不吭声,当时我端了粥进来,他又睡了过去,几下拍下去没有叫醒时我也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我妈将冰毛巾翻个面又盖回了刘煦的脑门上,“小槐年纪不小了,你别老耽误人家啊,怪可怜的,赶紧娶回去生娃。”我的手一颤,手中的碗差点砸了,我说老娘啊,你这么说话,显得我很想嫁,人家又不想要似的。我正欲开口顶回去,刘煦就一把拉住我母亲大人的手,很是委屈的开了口。“岳母大人,您要为小婿做主啊。”我眉角一抽,坏了,刘煦真的烧糊涂了。我母亲也很是慈祥拍了拍他的手背,“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岳母,我一定帮你做主。”疯了,这两人都疯了,一个脑袋烧昏了头,一个为老不尊,这个房间没法待了。而后刘煦感冒好了之后我又经历了一次可怕的经历。我母亲这个为老不尊的带着她长脸的女婿挨个串门,得瑟了一把后,买了瓶安眠药在我面前又上演了一出经典戏码。“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刘煦是我女婿,你要是不嫁,我死给你看,反正你就我这么一个妈,我看你怎么办。”以前我妥协是因为她实在闹得慌,我为了救我的耳朵与水火,我便屈服了好多次,而如今我的技艺已经高了很多,可以主动屏蔽老妈的鬼哭狼嚎。而就在我打算无视她的时候,一个手机来电倒是真的将我打入了万丈深渊,也差点让老妈真的将那罐安眠药给吞了。那是顾志远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