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牌对王牌“永远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打上两枪,除非你希望第三枪爆掉你的脑袋。当敌人在你的狙击射程内时,记住,你也在敌人的射程内。”——佚名我们趁着夜色潜行,多亏了核动力装甲自带的夜视仪和热成像系统,让我们避开了不必要遭遇的那些野生生物,如果换到300年前,恐怕就是真正意义的“摸黑”前进了。“我们现在离‘十字路口’旅镇还有8公里,大概2小时就能到达。”1小时4公里,看来我们的速度真是够慢的。钢铁兄弟会是为了照顾我,是吗,看来他们不清楚我逃起命来能有多快。开口的是“魔鬼鲨”小队队长,杜瓦丁·斯曼德斯,听名字的前半部分老让人联想起那些阿拉伯人,中古世纪。这家伙可不是个等闲之辈,钢铁兄弟会非常简洁有效的机构确保了它不会埋没人才,而且总能够高效率对突发状况做出应对措施。钢铁兄弟会的部队由圣骑士长直接指挥,以小队为基本作战单位,仰赖可靠的无线电通讯,随时可以打散编制或者重组;文士长则负责实验和科技部分,还有装备及武器的生产,基地的结构等等等等。长老则有其直接指挥的圣骑士小队,以及个人的科学顾问,他负责管理钢铁兄弟会设在废土某处的基地,负责一个地区的一切事宜,决定钢铁兄弟会是抛头露面还是暗中出击,并且他还是唯一有权利支配钢铁兄弟会分部资源和财产的决策者。从大体上看,这3个部分各司其职,钢铁兄弟会的整个体系高效率运转,让他们能够一次次从不利的情境中反败为胜。但,和平时期的内斗也严重拖慢了钢铁兄弟会的扩张,以至于直到现在加利福尼亚州的钢铁兄弟会还没能迈出州界半步,只是原地打转,又不巧遇到了英克雷。可以这么说,每个钢铁兄弟会圣骑士小队的队长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队长绝对是出类拔萃的。“等等。”斯曼德斯突然蹲下,举起右拳。这是遇敌的信号,其他队员纷纷蹲在地上,检查武器,选好各自的观察范围和射界,以应对可能从任何角度扑来的敌人。我被他们围在中间,也不由自主蹲在地上,钢铁兄弟会的战士都喜欢并且自信可以以一当十,不是吗。斯曼德斯一直望着远处:“300m,2点钟,一堆篝火,5个匪徒。没想到他们还没死光。”一个队员开口问道:“我们要出手吗?”队长回头瞄了我一眼,继续监视:“时间比较宽裕,左右两边狙击,散开,留个活口。”其他人点点头,4名队员分成两组消失在夜幕中。我望着那堆篝火,匪徒们很精明,周围有大石头,而且地势较高,视野很好,不过也让他们暴露在可能的敌人面前——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夜视仪和热成像系统都受到篝火的严重干扰下斯曼德斯是怎么数出5名匪徒的,我数来数去只有4名。等等……那块突起的大石头上,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我对着石头视线画“8”字以躲开眼睛的正面盲点,果然,有一个淡淡的青色影子。我们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坐在篝火旁烤火的匪徒突然倒下去两个,血喷一地。剩下的人愣了一瞬从地上爬起,抄起身边的突击步枪,看上去不慌不忙——一个家伙还边跑边上膛,看来他们很清楚,钢铁兄弟会的M72Gauss需要充能6秒,这些家伙都很老练。剩下的3名匪徒自然躲在石头后,其中一名从大石头蹦下来,证实了斯曼德斯所言非虚,真的有第5个。另一边稍后也开火了,又有2名匪徒倒地,一人被直接爆头,剩下的那个幸运儿似乎被同伴的死惊呆了,斯曼德斯带着我们冲上去,300m,等我们气喘吁吁赶到时,他仍然呆立原地,食指还压在扳机护圈上。一名T-51B冲上去举起P94对着反应过来的匪徒就是一枪托,那家伙哀嚎一声飞了出去,武器掉在一边,被另一名T-51B踢飞。第三名T-51B上前从容取下腰间的塑料捆扎绳,手脚麻利的把那个匪徒双手反绑。“把她翻过来,我们要审问她。”我正好奇斯曼德斯怎么知道是“她”不是他,眼睛瞟到了这名匪徒,不,看装饰明明是一名佣兵,腰间别着一把P228,银色套筒,还比较新,这种东西恐怕只有美国的军方或者英克雷还能见到全新的。这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很可能直接服务于英克雷或者就是英克雷的人员。我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看相貌长得够骚的,身材保养得挺好,再加上那把紧凑型的手枪,非战斗人员。“看来有点意思,”斯曼德斯半跪在地上,动手从沙里刨出一个牛皮袋子,“一个佣兵,4个匪徒,还有一堆篝火。”他掂了掂手中的牛皮口袋,用另一只手打开,取出里边的东西。斯曼德斯看着手中的东西沉默了,而对面的佣兵则用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看着天空,双目无神。“看来金·凯尔文士长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名钢铁兄弟会的圣骑士队长颤抖着手——我感觉到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把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再一拳打穿那名佣兵的肚子,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们中大奖了。这是英克雷和匪徒们签订下的契约,这些侥幸逃生的匪徒找这名佣兵领赏。”哦,看来钢铁兄弟会果然是中大奖了,我能够想象出来当那些长老们看到这张契约的表情,7支圣骑士小队——哦,6支,感谢上帝,克罗恩在最后一刻带着部下撤了出来——这么大的代价,长老们绝对要报仇雪恨,这也是整个钢铁兄弟会所想要的。那些温和派,软弱派再也站不住脚了,而会让那些真正有实力,有决心的家伙们登上掌权者的位置,和英克雷血战到底。嘿,等等,如此一来,金·凯尔或者汉默很有可能代替原来的“哈皮营”分部长老埃尔德·苏罗文,不,汉默不会,他才刚刚提升为圣骑士长没多久,不可能再次提升。那么就肯定是金·凯尔了。那么,这3人的关系如何?或者说,苏罗文甘心让出长老的位置吗,汉默甘心被一个从来不曾带过兵的文士领导吗?这趟原本或许很平常的拜访的气味立刻就变了,开始弥漫起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一个队员开口问了一句:“我们怎么处置她?”斯曼德斯用手抬起佣兵的下巴,抹掉她脸上的血迹(刚刚那一枪托可真狠,钢铁兄弟会对待敌人态度可见一斑,绝不手软),看了看身边的队员:“你们都很长时间没玩了吧?这女的估计我们要带一路,这个活口很重要。不过,在把她转交给那些文士之前我们可以先好好玩一玩。”那个女佣兵露出惊恐和无助的眼神,在我们脸上来回打转,但她并没有开口,或许她也明白,在钢铁兄弟会眼中她只是个会开口的物件而已。或许她意识到,自己还不如自杀,不如一死了之。后悔有什么用啊,后悔是没用的,既然站错了阵营,就别指望大树倒了自己这些松鼠还能活下来。斯曼德斯背起枪,灭掉火,撂下一句“注意点,要弄就快点,别弄死了”,像叮嘱自己的孩子不要把一只老鼠玩弄死一样,坐到之前匪徒曾经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开始警戒。我犹豫片刻,那些队员已经开始剥掉女佣兵的衣服了,而她则终于崩溃了,开始哀求,尖叫,但这无疑只能让那些“禽兽”更加兴奋。见鬼,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有了反应,那个东西变硬,变得不怎么老实,向我央求更大的空间——但核动力装甲这种玩意又怎么可能按照每个人的身形量身定做,我自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了,还有热热的感觉,看来我的身体听到那些**的声音已经兴奋起来了。我感到自己有些难以忍受,脑海中突然蹦出的珍妮面容吓了我一跳,也让我立刻冷静了下来。这时候你可不该这么做啊,阿卡利亚,你有你的任务,如果和那些家伙一样沉沦,你还算什么“精锐”?最终我战胜了自己心中的邪恶念头和转身的欲望,也登上那块大石头,走到斯曼德斯几米外坐了下来——我害怕有人给我们俩来一个对穿,虽然凭借这身装甲一动不动时几乎没人能够发现我们。斯曼德斯怀里抱着M72Gauss,食指搭在扳机护圈上,不停地转头打量周围,丝毫未被不远处那奢靡的一幕和连续不断的呻吟干扰;相比我,我虽然坐在这里强压下扭头去观看的念头,但我的身体仍然感到燥热,那个东西也不怎么老实。“你为什么不去,嗯?”斯曼德斯这么问我的时候眼神依然瞟来瞟去,丝毫没有放松戒备。“有时候,”我伸出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人类需要发泄,就成了野兽。但一旦发泄完毕,那些什么狗屁的道德、良心、人权什么的玩意都来作怪了。我只是在准备爽一下之前就被这些东西折磨到了而已。”“有意思,第5个了,”斯曼德斯说道,语气中一如既往地平静,“但那个女的仍然在呻吟。”我似懂非懂点点头,这有什么不大对劲吗。“该死,我告诉他们不要玩太过,这些混蛋,他们在用刀子刺那个女的,胸部。让她叫得更大声点。”“魔鬼鲨”队长跳下大石块,朝自己的队员走去,但我很怀疑那些正在兴头上的“畜生”会不会六亲不认,把他们的队长撂倒在地,再活埋了。“都他妈给老子停手,”斯曼德斯直接把M72捅到一个没穿装甲的队员的屁股上,一定是扎疼那小子了,那家伙一边喊着“小心走火”一边跳到一边,狼狈不堪,拍了拍紧身衣上的沙子赶紧跑回去穿自己的核动力装甲。那个女的被两名穿着核动力装甲的队员架住,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立在地上,上身低垂,披头散发,被迫弓起臀部,等着谁再次插入。我从侧面接近这一群人,既不碍事又可以看到事态发展的一切。圣骑士队长命令手下把那个女子转过来,那两名核动力装甲不情愿的照做了,果然,胸口上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还在往外渗血。“你们再这么玩下去她就死定了,到时候我们就不是需要埋4具而是5具尸体了,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在天亮前完成。”斯曼德斯话音刚落周围一阵唉声叹气,他又强调了一遍:“我说了,必须在天亮前完成,谁都不知道英克雷会不会派出飞行器巡视我们的统治区,这个女子有没有其他人接应。别忘了我们还在交战中,秘密行动,一切都要按照交战法则来。”“是的,队长。”那些队员们看上去都恢复了理性,没有人再往那个女佣兵身上瞟过一眼,他们只是默默穿好装甲,用随身携带的工兵楸开始挖坑,准备将4具尸体掩埋,哦,还必须在天亮起前,也就是3小时内完成。那些倒霉的“魔鬼鲨”小队队员们忙活了2小时多,才把那些尸体处理干净,至于那个女佣兵,她被强迫穿上自己的衣服,并且再次被捆上手,跟我们一起前进。,我很惊奇那些队员们居然没有嫌麻烦而撕掉她的衣服,看来他们仍然保持着理性,或许,是军人唯一残存的直觉?一想到这里我就毛骨悚然,在战争面前,人类所信奉的一切都是脆弱的,都可以被非常轻易的打破,造成在常人看来难以接受的结果——但这在战争中却再正常不过。“我们带她走,必要时,杀了她。”看来斯曼德斯成为这支小队的队长也是有原因的,或许从来不曾失去沉着、冷静和毫不犹豫地心狠手辣可以算在里边。我们在黎明时分赶到了“十字路口”旅镇,斯曼德斯付过了房间的房租,并嘱咐服务员送来足够的饮料,食物,还有几幅扑克牌和一些色情刊物。我和3名队员,包括已经令我刮目相看的杜瓦丁·斯曼德斯队长,在一个4人间内,其他4人和女佣兵在另一间,但是不是隔壁,而是2楼对面,并且两间屋子都有窗户直通外界。这样无论哪边出了状况,另一边都可以选择是逃跑还是战斗。我随手翻着《猫爪》,一边感慨这本比我岁数还大的杂志生命力之强悍,我甚至还在俄国见到过俄文版的《猫爪》,额,是在我上司的桌子上。斯曼德斯一边出牌一边扭过头问我:“阿卡利亚,你不来玩玩嘛?或许你还能靠这个赚点钱回到莫斯科。”其他2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没有恶意,是啊,我要回到莫斯科简直是尽人皆知了。没办法,我一边翻过新的一页一边摇摇头,一个俄国人出现在美洲大陆,这就好像会说话的猩猩一样让人感到稀奇。哦,顺边一提,这些战后的娘们儿们搔首弄姿起来一点不比那些战前的差,而且尺度更大胆,如果不是碍于这时候的特殊环境,说真的,我一定躲进厕所里**,好好发泄一下。哦,我和那些“禽兽”不一样,我虽然也会对那些身材很棒,长相诱人的女性浮想联翩,但我绝对不会想方设法把她们就地正法或者暗地里动手。我认为**就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当然是在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我还是更倾向于一个会收缩的、暖和的**而不是我的粗糙的、有些硬的右手。一会食物被端了上来,我们都没着急吃,一名队员从笼子里掏出一只老鼠,用刀子切掉一小块双头牛排,还有一丁点汤汁,以及水和那些配菜,甜点都喂给老鼠,我们都在静静等待结果。30分钟后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缩成一团开始磨牙,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开始用餐。“你可能认为我们过于小心了,在我们自己的地盘,”斯曼德斯此时没带头盔,他额头上的一道疤痕特别引人瞩目,“但要我说,既然双方已经撕破脸,所谓的协议只是为了确保在明面上双方都不会发动战略层面的行动。但,像这种背地里的——实际上那个女佣兵——女英克雷。已经说明了,像这种背地里的事,我们双方都没少干。所以,多小心一点,不会错。”我很赞同,这样也保障了我自己的性命,不是吗。一旦我落到英克雷手里,那就完了。或许那些莫斯科的混蛋们,那些整天坐在办公桌后边批改文件的混蛋们可以不在乎,但我绝对不能,那是数以千计的俄罗斯人,都是我的同胞,我不能见死不救。一束银色冲击波突然从一名队员右肩膀穿入,再从左腰际穿出。那家伙手中还握着牌,脸上的表情满是惊讶,就这么直挺挺倒在中间,血从侧面喷出来,手中沾血的牌掉了一地。我们3人看着他直挺挺倒地——人脑总是需要时间来处理外界的讯息,更何况我们刚刚才放松下来,我们立刻趴倒在地,快速向墙壁靠拢。对方从窗户射入,地面上有弹着点,入口倾斜,射穿了地板。“妈的,那个女的,她的同伴意识到出问题了。”斯曼德斯慢慢摘下M72,检查保险,看了看倒地的队友,血水已经把那些扑克牌全染红了,个别还在上边漂浮着。没救了。我在心里这么想着,盘算着怎么从这里脱身。“床头柜的镜子,我们得冒一下险。”斯曼德斯对右侧同伴点了点头,我伸手拿起镜子递给他,我们3人都没来得及戴上头盔,该死,已经吃完饭了,真是大意。“准备好。”斯曼德斯单手握着镜子,对同伴伸出3根指头。我看着他,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斯曼德斯突然把镜子举过头顶,胡乱来回摆,观察对方的位置。对方果然上当,一枪打碎了镜子,而此时另一名队员起身,手中的M72快速搜索,锁定了远处的目标,是啊,6秒钟的充能时间,假如对方只有一名狙击手的话——开枪。假如对方只有一名狙击手的话。几乎就在那名队员枪口喷出冲击波同时,另一束银色的冲击波击中了他的颈部,他丢下M72,单手捂着脖子躺倒在地,血像流水一样从指缝间涌出,渗入地毯内。“你干掉他了吗?”斯曼德斯不得不忍住悲痛再次大声喊,“你干掉他了吗!”队员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痛苦,之后他松开了手,任由已经减弱的血泉向外喷涌。“妈的,我们被卡在这儿了。”斯曼德斯深吸一口气,目光避开2具正在冷却的尸体,打量起房间来。“不会有支援吗?另一个房间情况如何?”一贯沉着冷静的“魔鬼鲨”队长略带沮丧的摇了摇头:“M72枪声并不大,他们估计还没意识到我们这里出了问题,我们不能指望他们了。狙击手在高处,从窗户射杀我们,他们很清楚那个女的在哪边,这2名恐怕只是为了吸引我们,或者钉死我们,免得那边的行动出乱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张契约还在你的身上吗?”斯曼德斯拍了拍胸口:“就在这,看来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了。”我叹了口气:“这玩意会让那些长老们彻底清醒,让他们去做他们并不情愿做的事,倾钢铁兄弟会之力向英克雷复仇,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相安无事。没人真正喜欢战争,不是吗。”这话好像说过?我记不太清了。斯曼德斯突然开口问道:“按理说,这种行动会出动多少人?”我不假思索回答道:“一架‘飞鸟’和6名老练的特工足矣,过多的部队意味着暴露风险加大,伤员风险变高,撤退变数过大,一旦陷入持久行动,后勤补给问题严重。”“看来另外3人会在那边,我们还剩下一名狙击手需要对付,”斯曼德斯说着小心侧过身看着我,“把你旁边的墙打穿,我们去隔壁,做掉他。”我点点头,把M72搁到一边,尽量放低身段趴在墙角,弹出右手的腕刀,插入墙内,画了个圈,左手一拳把墙锤塌。之后双手交替,把露出的墙砖一块一块扒下来,回头拿起M72,率先钻进隔壁。等我靠在墙上起身时候,斯曼德斯也刚刚钻过缺口,他在扯M72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麻烦,这玩意卡住了,M72的枪身太长,这也是一个弊端。我们俩一左一右靠在墙上,祈祷狙击手没有猜到刚刚扬起的烟尘意味着什么——他肯定注意到了,但能不能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回就看我的了。”斯曼德斯像是给自己打气,扭过头问我:“你在军队服役时候在哪个单位?”我明白他问的意思:“‘信号旗’,虽然不是‘阿尔法’,但狙击我们一样在行。”“好吧,我来当诱饵,你来给他一炮,把这家伙干翻。”斯曼德斯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感情变化,他这种人已经把生死看淡了,我也是一样。我点点头,抱住M72,背靠着墙换成蹲姿。斯曼德斯伸出3个指头,倒数完毕后紧紧抱住脑袋冲向门口。一道冲击波从窗户射入,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慢了下来,我感到自己像是在观看慢镜头,冲击波在斯曼德斯斜右上方,最终射中了墙上的壁画。“魔鬼鲨”队长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将木制的屋门撞得粉碎,带起一阵阵烟尘,还有纷飞的木屑。我下意识伸出左手挡住脸,该死,居然没有考虑到没带头盔的影响。还有4秒,我在心中提醒自己,那个狙击手很可能正在懊悔这一枪,他绝想不到另一个家伙正准备反击——妈的,破相就破相吧!我从地上猛然起身,同时原地打转,深吸一口气,据枪,瞄准,搭上扳机,射击。我甚至从瞄准镜里边看到了那副英克雷的电子眼,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那家伙转身就跑,被2mm电磁脉冲弹追上,脑袋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炸裂,身躯抽搐了两下,倒地。我就这么看着他挂掉,甚至忘了隐蔽,差不多1秒后我确认了他已经死亡(没了脑袋还能活根本就不可能嘛),赶紧躲回到屋檐下,检查一下M72,慌忙背到背上,连滚带爬直接撞向挖出来的缺口,又返回隔壁,准备拿头盔。斯曼德斯早已经进来了,他把我的头盔丢给我,从地上捡起死去队员背上备用的P94激光步枪,把另一支踢到我面前。是啊,如果对方有3人,那我们使用M72确实不是什么过于明智的选择。我和他冲出房间,这时候已经没有隐蔽的必要了,我从腰间抽出一枚EMP手雷,他点点头,等我去掉保险梢后一拳打碎木门,他刚收回拳头我已经跟上伸进去,把EMP手雷丢在里边,之后我们来立刻撤到几米外。一时间极为安静,只有手雷在地上“咕噜噜”滚动的声音,最后却没响。斯曼德斯立刻再把准备好的烟雾弹丢进去,“哧”一声烟雾弹原地乱跳,紫色的浓烟从木门的缺口冒出来。我直接丢下P94冲上去一个翻滚撞碎了木门,在地上滚了一圈和一个家伙撞在一起后迅速爬起,我扭住面前人的胳膊,抬手准备给他来个喉穿——双方都穿了核动力装甲,没有领子可抓。这种距离已经用不上枪了,腕刀才是最好的手段。“别激动,斯曼德斯!”靠,对方把我当成了“魔鬼鲨”队长,自己人。我丢下他,谨慎的后退到墙角,快速扫视屋内。“别开枪,自己人!”另一个家伙似乎刚刚睡醒,对着真正的队长高举双手。“这是怎么回事?”斯曼德斯抓住不再乱蹦的烟雾弹,把它从窗户丢出去,结果外边传来一阵叫骂声。“队长,我在执勤,一扭头看到一枚EMP手雷被丢进来,我赶紧把它丢出去了。谁想到又飞进来一枚烟雾弹。”我和斯曼德斯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英克雷的脑子出问题了?“鲨鱼队”队长确认自己的部下和那个女俘虏都安然无恙,我却感觉刚刚好像都在做梦。我们差点去拜见马克思,他们5个却一点事没有,就在这里呼呼大睡。哦,还有一个倒霉蛋在执勤。“把他们叫醒,出状况了。”“魔鬼鲨”队长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安排2人去和当地的钢铁兄弟会负责人联络,商讨处理4具尸体具体事宜,2人带着那名英克雷的俘虏(经过这次该死的营救行为我们都一致认为她是英克雷无误了)转移到旅镇其他地方,我则自告奋勇,和斯曼德斯去调查那两名狙击手。我们走出旅馆,街上稀稀拉拉有人不时经过,还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玩耍,不时用好奇的目光瞄瞄我们。外边一片祥和,回想起刚刚生与死边缘的挣扎,怎么感觉就像是做梦?斯曼德斯和我小心翼翼摸到那个废弃的楼房顶部,一具英克雷的尸体,地下一滩血,一把M72仍然被他死死握在手中,这不是我干掉的那个。我干掉的那个在对面,另一栋大楼的最顶层窗户里。这不是梦……我踢开房间木门,和斯曼德斯一前一后冲进去,一具无头尸体,以及,放射状到处都是的血迹和碎肉块。我拾起那把沾满血迹的M72,这年头这东西简直就是暗杀神器,近乎无声,4公里有效射程,在2公里散布不超过3MOA(当然这也和它令人极为不满的射速有关),是每个狙击手梦寐以求的武器,我很庆幸我有一把。当地的钢铁兄弟会紧急干预部队派人负责处理掉尸体,但他们的头,斯兰顿·霍根上尉要求我们把那两具英克雷的尸体送到哈皮营,他强调说这是长老亲自下达的命令。无可奈何,这下可不好办,我们要在夜间行动,而且难以确定英克雷是怎么回事,2人,很可能还有3人准备逮着机会把我们消灭——当然不会再在旅镇动手,霍根上尉已经报告了苏罗文长老,整个镇子已经全面戒严,而这些家伙绝对不会不穿核动力装甲来对付我们。霍根帮我们出面联络到了一支商队,他们一共3人5头双头牛,很乐意接受我们的护卫,在晚上一起行动。霍根说这些商人吓破了胆,他们以为钢铁兄弟会彻底肃清了匪徒就没了危险,结果在晚上没有及时灭掉营火被夜枭偷袭营地,10个人只有他们3个商人溜得快逃走了(我觉得更可能是那些佣兵不得不留下为他们逃跑争取时间),所以现在正在“十字路口”旅镇等待其他商队一起前进。在一个临时决定的酒馆内我们和那支商队的3个幸运儿见了面,这些家伙给我留下的印象只有一个——步伐稳健,身体匀称,面色红润健康,他们与其说是商人倒不如说是军人。斯曼德斯和我的想法也基本一样,送走了那3人,商定晚上出发后,我们在酒吧消遣时光,钢铁兄弟会的人在门外暗中保护我们。“我们不能喝太多,”斯曼德斯说这话的时候正举着一杯白兰地往嘴里送,“我看临走得来点苦咖啡。”我点点头,轻轻啜了一口伏特加:“那些商人,你怎么看?”斯曼德斯苦笑了一下:“与其说是商人,我倒更相信他们转行之前说不定是干匪徒这一行的。”我好心劝了一句:“我们得小心,这里有蹊跷。”“魔鬼鲨”队长点了点头,放下酒杯打了个哈欠:“如果我不能把你按时护送到,我的麻烦才会大。到时候负责搜救的6支紧急预备小队队长们会活活咬死我。况且我们也没选择不是吗,你愿意和我一起扛着一个快1吨的玩意走吗?只能让那些该死的双头牛来拉了。”我点点头,感到无奈,军队不就是这样的吗,办公室的长官永远只会告诉你,在哪,什么时候之前,把哪个地方攻下来,他认为翻山越岭,趟过雷区,越过封锁线,钻过铁丝网和走大街差不多——实际上有时候哪怕是走大街也不可能那么快。但我们就是这么活过来的,不问为什么,只要去做。有些时候问为什么反而会让人更加头疼。那些该死的记者一口一个“为什么”才是最让人头疼的,该死,想到这里我就老想起那个混蛋记者,我差点趁着混乱一枪打死他。不管怎么说,反正再有5小时,天就要完全黑了,到时候我们就该动身了。至于现在,我回过头扫视酒吧内,借助有些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角落里单独坐着那些穿着很暴露的女子,或许我需要爽一下。我相信斯曼德斯不会不同意的。没有**,没有什么过多的废话,进房间,花了些时间脱衣服,直接**。这个女子的技术很老练,我感到自己快要融化了。女子面容也很艳丽,只是妆化得有些浓了,我想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但一想到斯曼德斯就在外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忍住了。等到我们俩**时,这个妓女的声音之大吓了我一跳,估计她是想让我觉得自己花的150个瓶盖物有所值,但我并不想让她叫这么大声……算了,这是人家的权利。等到完事后,我正穿装甲,她从背后揽住我,把胸脯贴在我背后使劲来回蹭,在我耳边吐气“要歇多久才能再来一次啊,刚刚搞得我太爽了,下次免费哦~”,把我吓了一跳。我穿好衣服灰溜溜打算逃跑,打开门到退出去的时候正好对上那个妓女哀怨的眼神,我的天,这下我明天早上要睡不好了。斯曼德斯上下打量我:“完事了?”我咳嗽两声点点头,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魔鬼鲨”队长一脸坏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睡上4小时后动身。仿佛没过多久,我们又回到那种摸黑前进的状态,只不过这回谁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了,一想到潜在的3名英克雷或许就在不远正用不怀好意的红色电子眼盯着我们,我就浑身不舒服。那些商人空有那么健美的体型,走出去没多久就要求歇歇脚,我真怀疑他们的肌肉都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或者干脆是**嗑出来的。行走废土,连跑路都不够快,怎么行。在这些空有一副健美皮囊的家伙第5次嚷嚷要求歇脚时候斯曼德斯终于忍不住了,他痛快的答应了(我看更多是因为实在受不了这些家伙唧唧歪歪),我们选了一处高地,没有点火,原地坐下休息。“还有30公里左右,”斯曼德斯说着话的时候瞄了一眼双头牛后边的尸体,确保绳子是栓牢的,“希望我们能够在天亮前赶到下一个休息点,我们的前哨站。”我则看着那些商人:“恐怕有他们在就没可能了。”斯曼德斯瞄了一眼那几个商人,低头检查手中的M72,我也从背上取下M72,检查一下。过了一会斯曼德斯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需要继续上路。”我点点头,转身去叫那些商人,如果他们走得不够快的话,我们就架着他们赶路,是他们挑的我们,不是我们挑的他们。嗯?这些商人……不见了。我瞄一眼周围的双头牛,它们正一脸无辜瞪着我。斯曼德斯朝我跑过来,我正好打算找他,结果我还未开口,他已经吼起来了:“我们走,那3个家伙把那个女的带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3人散开,成扇形搜索东边的区域,斯曼德斯敏锐的眼光发现了地上尚未被风沙掩盖的脚步,但这些脚步让我们感到很不安——看深度和脚印的形状,明明是英克雷的核动力装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英克雷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把人掳走了?“我们快追上他们了,”斯曼德斯领着我和另一名队员,一路飞奔,“那个女的没有装甲不可能走快,只能祈祷他们没有‘飞鸟’在附近,只是单纯为了甩掉我们。”“停下。”“魔鬼鲨”队长突然刹住脚步,举起M72,对准前方。我也赶紧举起M72,但却没把电子眼贴在瞄准镜后边,因为我什么也没看到,热成像系统也显示什么也没有。空中只有风声,还有那些杂物被卷动的声音。一束银色的冲击波从对面冲来,不可思议的是斯曼德斯偏过头躲过了这一击,之后不慌不忙瞄准,开枪。斯曼德斯默默等了片刻,开口确认:“他挂了。我们继续。”他到底是怎么看到的?我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就像上一次,5名匪徒。脚印最终消失在一个山洞口。很显然,我们不能进去,里边是那些家伙的天地了。我们现在既没有探测器也没有生物报警器,更没有声波地形测绘仪。“好吧,我们现在有2个选择,”斯曼德斯半跪在洞口,张望了一会后开口说道,“1,我们原路返回,用手雷炸了洞口,不过他们事后有的是时间从这里逃出来。2,我呼叫增援,我们就守在这里,直到6支圣骑士小队带着装备赶来。”“我选择3,”我把M72收回到背上,从大腿侧拿出PPK12,“让我们现在就冲进去,搞定这一切。”斯曼德斯扭头看着我:“凭什么?”“凭我身上穿的这身装甲。”这些家伙果然是训练有素,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指望自己的同伴能够活下来,布置的拉线绊发地雷和压力感应地雷彻底将好几处转弯和分叉路口彻底封死。很有水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考虑周全,果然不一般。我握着PPK12走近那3个人,一个躺在地上,剩下两个ArmorII握着手中的等离子步枪,看来他们很清楚在什么环境下使用什么武器,但这对我来说太糟糕了。两人看到是我后都很吃惊,但枪口丝毫未离开我:“你把他们全挂了?”我松开手中的闪光弹:“还会有你们俩。”两个人毫不犹豫开火——比我慢了一点,我仰面倒在地上,躲开2束等离子。“咣”“咻”我们3个的电子眼都自动关闭,而且在2秒内不会再次开启。这对于等候多时的斯曼德斯和另一名队员来说已经够了。等我睁开眼时,斯曼德斯的手正在我面前,于是我毫不犹豫握着那只手,从地上起来。“主意不错,就是风险有点高,”斯曼德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队员带上那名女俘虏,“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交代。”我们用一枚燃烧手雷收拾了残局,带着那名女俘虏,还有3头双头牛赶往钢铁兄弟会的前哨战,英克雷已经彻底失去机会了,除非他们让那架“飞鸟”来攻击我们。“或许那个机师会孤注一掷,直接开着‘飞鸟’把我们全砸死呢。”斯曼德斯扭过头:“是啊,这么一来‘飞鸟’的核动力反应堆‘轰’一声爆炸,那么就什么也不剩了。”我在心里笑了笑,这个想法还真有意思,值得一试啊。天空中突然一阵轰鸣声,不会这么巧吧?!我们所有人全部抬起头盯着那个黑影,直到它慢腾腾消失在远处。那个英克雷的女俘虏目送那架“飞鸟”离开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冲着那个越来越小的黑影大喊大叫起来。我们都笑了起来。钢铁兄弟会的哨站显然也被惊动了,灯亮了起来,1个士兵扛着“毒刺”在同伴的掩护下谨慎的走出地堡,到处张望。这真是一次不怎么平凡的路途啊。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