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心站错队“我们人数很少,我们快乐很少,我们如兄弟般在一起,他今天和我们一起流血,他就是我的亲兄弟。”——亨利六世我们在天亮前到达钢铁兄弟会的“梭镖”地堡前哨基地,代号U-No.027。我和杜瓦丁·斯曼德斯趴在地堡前的水泥加固战壕内,观察着远处的猎食者和猎物。一群大角羊,还有一只巨型毒蝎子。双方之间相距近百米,隔着石块和棕榈树。“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狙击手的?”我仍然忍不住,向“魔鬼鲨”队长寻求答案。“如果换成白天死的就是我了,”斯曼德斯的回答言简意赅,“作为一个侦察兵,长久的磨练使我在夜色中看得更清楚,当时我们和他相距不足200m。我看到了他,他过了会才注意到我——这也是他那一枪打偏的原因,过于慌张。”我深吸一口气:“幸亏你是在我们这边的,如果那名狙击手和你一样精明,我们就会被压在那,或许全死在那儿。”想起来我就觉得一身冷汗。斯曼德斯点了点头:“没错,死在那,变成一堆烂肉。”远处的猎食者发动攻击了,挥舞着巨大的钳螯掩护自己尾部螯刺的动作,朝那群大角羊扑去。这些家伙和死亡爪不一样,它们贪得无厌,而不是选择一个目标死追不放。结果最后变成了一场滑稽戏,那些大角羊往往在巨型毒蝎接近前就飞快跑开,倒霉的猎食者被车轮战法玩得团团转。我看着一无所获,放弃后灰溜溜逃跑的巨型毒蝎差点笑出声,斯曼德斯则陷入了思考。“我们就像那些大角羊,”这位高瞻远瞩的“魔鬼鲨”队长的语调听起来严肃、认真,“钢铁兄弟会的扩张也并非一帆风顺,变种人们的绝地反攻就给了我们当头一击。正是为了避免遇到类似英克雷这样的敌人,并被对方彻底毁灭,我们才把钢铁兄弟会的足迹扩展到了芝加哥和首都华盛顿。这样一来理论上敌人很难将我们一次性消灭,而且将战区扩大至整个美洲,这对于在强大的势力来说都有些力不从心,漫长的、非常脆弱的补给线意味着连跨州作战都成了噩梦,靠什么,靠那些双头牛?大规模的会战更是无从谈起。”“但这样做,难道不会造成钢铁兄弟会内部的分裂吗?”我有些怀疑,“钢铁兄弟会的纲领是崇高的,值得尊敬的,但并不一定每个进入钢铁兄弟会的人都一定会忠实贯彻。”“忠实贯彻?”斯曼德斯冷笑了一声,“乘坐飞艇前往伊利诺州的芝加哥地区的那支队伍,到现在为止音讯全无,连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当时他们就是被长老会驱逐出去的。”钢铁兄弟会还有这样的历史?我转念一想,也是,世界上那些庞大的,看似无可匹敌的帝国,哪个不是从内部开始分裂的?东西罗马,奥斯曼帝国,,蒙古帝国,匈奴帝国,大英帝国等等等等。“我们快该动身了,”斯曼德斯转身返回地堡,强调了一下,“在白天。”“梭镖”地堡的指挥官威廉·曼尼上校向埃尔德·苏罗文长老汇报了我们的进度,长老下达了新的命令,放慢速度,同时一支重装圣骑士小队将护送我们到“哈皮营”基地,长老还特意强调把那两具英克雷的士兵尸体也一并带上。所谓的圣骑士重装小队果然名副其实,7个人携带的武器可以轻松荡平一个镇子——2人的迫击炮小组和2人的导弹发射器小组可以轻松捣毁对方设立的掩体和工事;23mm防空炮改装而成的狙击步枪恐怕只有核动力装甲使用得了,至于2人的使用6管手提式激光武器的小组,还没有什么装甲挡得住它一轮扫射。至于那些负责背负弹药的队员,他们的防身武器则是清一色的MP39激光手枪,加配了各色的瞄准具。看到这么强大的阵容我倒希望英克雷在来试试看,看双方谁更厉害。结果一路上除了神经过敏的机枪手用激光转轮机枪把一群路过的蚂蚁烧成灰烬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钢铁兄弟会的“哈皮营”从外边看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废弃矿井,依山而建,至于内部结构到底有多大,没人知道。整个矿井外围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但这只是表象,按照斯曼德斯的介绍,钢铁兄弟会苦心经营这个地方已经将近60年,整座山已经从内部被挖空,而且采用了类似搭积木的方式将内部结构加固,即使是重型钻地炸弹也无法攻破其外部的天然岩体层。而在山体上,至少有10处暗中准备的大功率激光炮台,还有专门供应直升机起降的平台和出口——虽然到目前为止,整个废土上只有英克雷有能力大规模使用直升机和各种无人飞行器,但这不代表钢铁兄弟会没有自己的空中力量。“都是一些老式的机型罢了,CH-53E‘超级**’,CH-46‘海骑士’,UH-60H‘黑鹰’”斯曼德斯说道这里叹了口气,“唯一的4架AH-1W‘超级眼镜蛇’也没有配套的‘地狱火’,至于备用雷达更是没戏。”对于钢铁兄弟会的人所告诉我的装备和素养、思想等等,我并不全信:“你们怎么没有MV-22‘鱼鹰’?美国的海军陆战队不是一直把这玩意当宝贝吗,让莫斯科羡慕了好久。”斯曼德斯显得有些窘迫:“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还是和当时的那批坐办公室的‘大爷们’的想法有关,他们认为那些死贵死贵的玩意配给最精锐和经常露脸的部队就够了,没我们的份。”“所以,现在你们的敌人,当年‘大爷们’顺理成章的继承人拥有了VB-02‘飞鸟’,而你们没有。整个来说这是一场大爷和孙子之间的战争了?”“魔鬼鲨”队长有些郁闷地灌下一杯白兰地,点了点头:“起码我认为是这么回事。”一名T-51B从餐厅门进来,环视整个餐厅,目光锁定在我身上。靠,我靠着墙灌下一口伏特加,斜着眼睛瞟他,因为我这身黑色的ArmorII核动力装甲,我就没少被人当怪物瞟,习惯了。那名T-51B走到我们这一桌,冲着斯曼德斯敬了个礼:“少尉,苏罗文长老要求您和这位俄国人立刻去见他。”斯曼德斯点了点头,看看我们几个起身,我也站起来,跟上他,其他人也跟上。我有些纳闷需不需要这么多人去面见长老,而进门前的全身检查也让我明白兄弟会内部并不风平浪静。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守卫拿走了我的M72和P94,而对本该一并取走的PPK12视而不见,对待“魔鬼鲨”小队也是一样。检查完毕后气阀门从内部开启,我们一行人进入长老会议厅,终于见到了哈皮营的最高指挥,埃尔德·苏罗文长老。一个小老头,干瘪的小老头,蜷缩在那个环形桌子后边的一张皮椅上。这是苏罗文留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但那双眼睛确实与众不同,目光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片刻,写满了深深地不信任和提防。不仅对于我,还有“魔鬼鲨”的队员们,甚至还有……我顺着苏罗文的目光转过头,还有他的贴身守卫。这家伙没救了,彻底成了权力的牺牲品。我陡然感到空气中增添了几分紧张和焦虑,不安。苏罗文打量了我半天开口了:“你就是那个俄国佬?”俄国佬?你个该死的美国佬,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喊我。我觉得相当不爽,我最讨厌别人喊我俄国佬。“我听说了你的事,从文士长那里,”苏罗文脸上写着傲慢和轻视,“我很感谢你对钢铁兄弟会做出的贡献,作为一个外人,我们确实没指望。”这是感谢吗,我怎么感觉到一种**裸的轻视和敌意。“苏罗文长老,”斯曼德斯从胸前的存储区掏出那份文件,“这是我们提到过的文件,这上面记载了英克雷和匪徒们的肮脏交易,”斯曼德斯顿了顿,故意补充一句:“这会成为我们全面开战的一个很好的理由——假如我们打算消灭掉英克雷这个巨大的威胁的话。”“很好,”苏罗文长老示意“魔鬼鲨”队长将文件交给他,同时下令,“‘魔鬼鲨’小队可以先去怀里卡城内放松一下,那名俘虏已经转交给文士长佐伦·亨特,我相信他会从那名英克雷嘴里撬出有价值的情报来的。”苏罗文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最后他猛然想起补充了一句:“钢铁兄弟会衷心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同样衷心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斯曼德斯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带着部下离开。等到气阀门再次关闭,苏罗文猛吐出一口气,把文件丢在桌子上,按着额头。“上帝,”长老端起旁边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看着我,“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捅了多大的娄子。”我没吭声,打量着苏罗文。长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请坐,外来人。”我按他说的坐下,等着下文,同时脑子飞速运算,如何应对可能的情况。“我听说,”苏罗文舔了舔嘴唇,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我继续说道,“金·凯尔带领你参观导弹发射基地,然后,把5枚‘ATACMS’战术导弹丢到了英克雷的‘黑钢’要塞,把那里夷为平地。”我立刻接上话:“是的,他想我们展示了钢铁兄弟会所拥有的优势,让我代表莫斯科考虑结盟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我想问的不是这些,”苏罗文紧盯着我的眼睛,“我曾经在无线电中命令金·凯尔回到哈皮营向我详细报告,但当时英克雷大军入侵,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但现在他却以基地任务繁忙走不开为由拒不从命,这就令人有些怀疑了。外来人,你没有和他走得太近吧?”我冷哼一声,所谓的钢铁兄弟会长老,也不过如此。苏罗文见我没反应,咳嗽了两声提醒我,继续说道:“那个避难所现在成为了**地区,有6支圣骑士小队为了掩护它而成为英克雷大军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直至献出生命。那里的重要性是超乎大多数人想象的,所以我必须派遣拥有足够能力、服从命令的人去指挥才行。”言外之意就是,金·凯尔或许有能力,但并不服从苏罗文长老的命令。局面看起来对苏罗文大大不利啊。金·凯尔发现了导弹发射基地,6支圣骑士小队为掩护那里而牺牲的帐肯定会算在苏罗文这个地区长老头上。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文士长成功打退了英克雷的大军,而苏罗文正准备接受调查,那么,谁会成为下一任长老,不言自明了。所以苏罗文只有采取这个办法,将凯尔哄回到哈皮营,找人接管那里,就能堵住绝大多数人的嘴。让局面和消息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发展,甚至把6支小队的死推到文士长的擅自行动上去。看来现在计划行不通了,所以要从我身上突破。“外来人,你不明白你正卷入我们钢铁兄弟会内部的问题中。”苏罗文看着自己的手背:“首先,关于这份英克雷和匪徒之间的交易证明我要求你绝对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除非那人我允许过,至于‘魔鬼鲨’小队那方面我会处理的。其次,”长老按住面前的长桌,微微倾身,“我要你干掉金·凯尔,这个叛徒。”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重复了一遍:“叛徒?”“没错,不必惊讶,外来人,”苏罗文瞄了一眼我身后的守卫,用稍微小点的声音说道,“钢铁兄弟会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情况,表面上看,金·凯尔发射导弹成功挽救了钢铁兄弟会,但在这之后呢。拒不服从我的命令,私自强行留在避难所甚至扣押我的人员。他已经变了,他的行为,假如——金·凯尔并非我们钢铁兄弟会的人(长老在这里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或着他叛投英克雷怎么办?他手里掌握的武器,那些战术导弹,再加上英克雷的军队,在这个我们刚刚放松的节骨眼上,钢铁兄弟会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干掉他,我会派对钢铁兄弟会绝对忠诚的格尔金·苏伦圣骑士长前去接替金·凯尔。”哦,果然是一场危机,一场天大的、完全由埃尔德·苏罗文这个患有“长老被夺权恐惧症”的家伙意**出来的“危机”。金·凯尔并非钢铁兄弟会的人?据我同文士长的交谈可以得知,钢铁兄弟会之所以派遣部队前往芝加哥和华盛顿特区又是为了什么,并非为了扩张,而是为了防备不测留存火种。因为西海岸本土的钢铁兄弟会,亦即钢铁兄弟会的本部,从来不肯吸纳哪怕一个外来人进入钢铁兄弟会,都因为那该死的狗屁法典。“像坨屎,又臭又硬令人感到恶心。”这是金·凯尔文士长的肺腑之言,现在我的感觉也差不多。这群自我**的恶心怪胎,钢铁兄弟会,内部的某些人就是狗屁。真正的危机就是高高在上的埃尔德·苏罗文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老,而不是那个一心进取,希望重振钢铁兄弟会的文士长。长老会,哼,那些整天安于现状的长老们自然不希望钢铁兄弟会和其他势力交战,因为战争总是伴随着双方不断的损耗以及内部人员的变动,更容不下那些好吃懒做,混日子的老头子们。这是排挤,**裸的排挤。钢铁兄弟会内部自上而下产生的排挤,压制那些新兴力量,压制那些积极进取的念头,压制一切威胁到自己屁股底下那个宝贵位置的人、事、思想。我感到自己快听不下去了。“外来人,”苏罗文见到我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恼怒,“我破例告诉你这些,并把如此重要的重任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更不要说哪怕一个‘不’字。你不肯做,自然有人肯做,但你的性命,我就无法保证了。在非常时期,我们并不那么看重个人的性命。”好,说得真好。假如我不参与,今天就得死在这。我已经听到背后守卫高斯步枪充能时的“嗡嗡”声了。“我只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带领我的人,干掉金·凯尔这个叛徒?”我慢慢握紧左手,又缓缓松开,是该用到PPK12的时候了。脑子里迅速形成能一个计划,先挟持住长老,之后用PPK12放倒左边守卫,立刻切换成光学迷彩用腕刀干掉右边的守卫。至于我怎么从这座拥有12支圣骑士小队,总计近200人和数十座激光炮台防御的地下要塞内出去,我还没想好,但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你令我失望,外来人,你的犹豫,你的踟蹰,”苏罗文按向桌子上的一个按钮,下了命令,“动手。”我来不及取出PPK12,赶紧伸出左手抓住苏罗文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免得他钻进桌子下边的秘密通道。之后我把苏罗文抵在胸前转身,同时换成右臂环住他的脖子,左手去取PPK12。两名守卫举起M72Gauss看着我,犹豫不决——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即开枪,因为对方没来得及取出武器,或许还有机会。等到我取出PPK12并把它抵在长老头上时,两名守卫才后悔莫及,连连说着“别乱来”往后退却。我正盘算是要干掉他们还是就这么一路靠怀里的“人体防弹盾”出去(怎么感觉这个风险太高了),气阀门突然开了。我心里高呼大事不妙,却看到来的是“魔鬼鲨”小队的4名队员,连同斯曼德斯在内。“魔鬼鲨”队长进来后对这情况一点也不感到意外,4人立刻成环形包围我,我注意到斯曼德斯空着双手,没拿武器。“阿卡利亚,”斯曼德斯环抱双臂,周围的枪口都对着我,慢慢围成圈,“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全部停到了。那么现在,你是打算帮谁呢?”我把食指搭在扳机护圈上:“你先告诉我,你是支持谁的?”斯曼德斯轻快地笑笑,看着我怀中的长老,坚定地说道:“我支持金·凯尔长老,现在,让我给你证实一下。”迅雷不及掩耳,“魔鬼鲨”队长突然抽搐PPK12扭身一枪打穿了一名守卫的头盔,同时右手腕刀猛然甩出,把另一名守卫的脑袋给切了下来。两具尸体几乎在同一时刻倒地,血喷了一墙。动作利索,干净,一丝不苟。嘿,原本我是打算这么做的。“魔鬼鲨”队长抖了抖腕刀上的血迹,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该轮到你来证明,你到底支持谁了,阿卡利亚。”我微微侧头,3名“魔鬼鲨”队员从不同角度瞄准我,按理说,他们只要开枪,我绝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我不急着动手,想搞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杀了他,苏罗文,会有什么后果?”“按照钢铁兄弟会内部的法典来讲,一旦苏罗文长老死亡,所有‘哈皮营’的高级人员都要接受调查,而且长老会会再指定一名长老赶来接替职务。所以这对于金·凯尔长老并不利——抱歉,我这么称呼金·凯尔阁下,因为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而你就不同了,法典考虑到了几乎一切的可能状况,但只是‘几乎’,对于如何处置被外人干掉的长老,法典无法解答,那些只知道死搬法典的长老会也一样无法解答。到时候我们顺水推舟,金·凯尔就会成为受人拥戴,呼声最高的长老。我想你和凯尔长老接触了不少时间,你应该知道他同你怀里的那个废物比较起来谁更能将钢铁兄弟会带到前所未有的、新的辉煌。”我冷冷打断他:“原来你们都只把我当成工具而已。我杀了长老,怎么脱身?”“你们俄国人,”斯曼德斯想了想又改口,“莫斯科方面派来了3名俄国人,自称是俄罗斯-莫斯科联邦国家防御战略谋划机构的人。他们说莫斯科的卫星侦测到了我们发射导弹的动向,所以莫斯科特意派遣他们带来正式官方授权文件同我们讨论盟约问题。”我点点头:“所以你们指望他们来带我走吗?”国家防御战略谋划机构,“格鲁乌”的人,真实情报,没错。“我们会给你一条生路,至于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那是你自己的事,”斯曼德斯说着把PPK12收回左侧大腿,“凯尔长老很喜欢你,所以现在由你来选择,要么你干掉苏罗文,带着那个女子离开,我们不会阻拦;要么我干掉你,再用你的武器干掉苏罗文,还有那个女子。相信我,没人会知道今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控制了忠于苏罗文的3支圣骑士小队,至于其他的,他们对于谁来领导这里没什么意见。”我点点头:“很好,你们算好了一切,我没选择。那么,抱歉了,苏罗文长老,去找马克思他老人家抱怨吧。”我扣下扳机,感到手中的PPK12稍微抖动了一下,血从另一侧喷溅而出,我松开手,苏罗文软绵绵倒了下去。“很好,”斯曼德斯踢了一脚仰躺在地上的苏罗文“前”长老,“让我们把这里清理一下,之后,把这一切报告给即将上任的金·凯尔长老,他正等着消息呢。”我收起PPK12,谁想到呢,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复杂。总之,莫斯科方面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浑身颤抖不止,我真的就要回到故土去了吗,真的这么快?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考虑,珍妮怎么办,我能带她走吗?或者说,她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到一个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地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