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阳依旧没有说话,房间里面一片静谧,就只剩下晚歌略显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只是你一枚随时可以弃去的棋子。而这次你将那雪莲买断,逼的我不得不来见你,是想让我因你现在的情形而心生心怜之态,从而降低警惕。以后你也便是更好的行动……晋安王爷,我说的可对?”沉默许久后,凤倾阳才低声道:“究竟是小看了你。”晚歌没有说话,只是身形未动,像是要挣脱开来。却在这时,凤倾阳忽然伸出手将她的脑袋重重按倒在了自己的颈窝里,然后附在她的耳边,极是轻声说了一句话。晚歌瞬间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他紧紧抱着她,身上的寒气渐渐褪去。但是怀中的身体实在是太过温暖,让他舍不得松开。他刚才说的是:“好温暖。”真的很温暖。他五岁的时候父亲便是早早的逝世了,他是先皇一手带大的,母亲因为深爱着他的父亲,所以打击甚重,终日惶恐不安,甚至有些疯癫起来。他自是亲近先皇更多一些。在他那时年幼的认知之中,先皇便是超越父亲一般的存在。只是就在他十三岁那一年,他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间改写。晚歌安静的,甚至可以说是乖顺的倒在他的怀中,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好像真的对他……那就让她放任自己一次吧。老是关闭着自己的心,她也已经很累了。“晚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念长安皱着眉,有些担忧的坐在椅子上,眉目之间有些阴沉。今日她许久不见晚歌收药回来,便是派人前去找她。但是人没有找到,却是听说了那药铺竟是被人买断了所有的雪莲。要知道,晚歌这一次出门收取药材的重要便是将雪莲给拿回来。那个侍从倒是也是机灵,立刻便是跑遍了全京都之中大大小小的药铺,然后便是收取了同样一个消息:雪莲全部都被人给收走了。而晚歌,却也是像是那些无缘无故被收走的雪莲一样,在人间蒸发了。念长安有些烦躁的拿起笔在宣纸之上乱划着,但是那些线条却是连成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念长安的眼睛猛地一缩:凤倾阳!想来想去,晚歌都不可能会不和她说一声便是不回驸马府,那就必是出了什么事情,而这个让晚歌没有防备的人,必定是她所认识之人。而且由于她在府中一直潜心研制药物,前几日逐风又受了重伤,她更是没有时间休息了。一算起来,就是那一天京都举办的庆典之时她出去过,但是很快就又回去了。这样一来,她竟是有半月没有出去过了。难怪凤倾阳会是找不着她,便是在她好不容易出去之时赶紧将她给抓到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