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买买提?” 叶扬轻轻甩掉军刺上的血滴,冷冷道。“不错,是我!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叶扬?”努尔买买提脸色煞白,强作镇定道。叶扬眸子里寒光流转。“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努尔买买提怒吼道。“中国人民解放军‘追风战士’!”“据我所知,你已经被军队除名了,而且以袭警罪被判十年徒刑,然后和买合木提一块越狱逃到阿富汗,难道这一切都是骗局?”“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是专门为你而设的超级舞台。”“为了我?”努尔买买提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诡异,冷笑道:“很多人都想杀我,可惜他们都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叶扬没有出声,修长的手指慢慢攥紧了军刺的刀柄。“因为除了真主,谁也杀不死我……”努尔买买提瞬间撕开身上的长袍,露出身上缠满的c4炸弹,唯一剩下的左手里抓住一枚起爆器。他的动作快,叶扬的动作更快,也许努尔买买提的手指刚刚触到红色按钮的同时,犀利的三棱军刺已经刺穿了他的眉心。努尔买买提大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缓缓向后倒去,炽热的血箭从三角形孔洞里狂飙而出,在夜色里爆裂成一片冰冷的血雨,纷纷扬扬飘落而下。那几个保镖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栗不止,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像叶扬这么快这么精准的杀人手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扬弯下腰撕开努尔买买提身上的衣服,突然,他的身子一震,动作猛地停住了。“怎么啦?”虎贲拎着一挺m134加特林“火神炮”从后面跑了上来。“这人不是努尔买买提!”叶扬冷声道。“什么?”虎贲吓了一跳,为了这次行动,连“冷刺突击队”都出动了,难道竟弄个无功而返?“我看过努尔买买提的所有资料,他在去年策划乌鲁木齐恐怖事件时,曾与当地武警交火,被子弹击中了胳膊。而这个人的手臂却没有任何伤疤,所以这个家伙绝不是努尔买买提。”“可是,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说不定伤疤在那条胳膊上呢。”“绝对不会!”叶扬坚定说道:“我研究了他整整有六个月,岂能连这点也不清楚?”“那他是谁?”“努尔买买提的孪生兄弟库尔买买提!”“妈的,这么说我们中了他的‘李代桃僵‘之计?”虎贲大怒,操起m134“火神炮”就要对那几个保镖开火。那几个保镖见状大惊失色。叶扬制止了虎贲,然后走到那几个保镖跟前,冷冷道:“我只问一句,努尔买买提在哪儿?”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没有人出声,他们知道,如果泄露了努尔买买提的行踪,他们回去也一样是死,说不定死状会更惨。一抹青芒倏现于叶扬指间,闪电般划过最左边保镖的喉咙,一蓬血雾爆散开来,和保镖高大的身体一起溅落尘埃。剩下的保镖个个面如土色,眼里的恐惧比阴霾的夜空更漆黑。又一道青芒划过,左侧第二个保镖捂住喉咙倒了下去,血水“咝咝”的激射声在夜色里诡异如死神的冷笑。最后两个保镖再也撑不住了,伏在地上嚎啕道:“努尔买买提……在喀布尔……‘杜兰尼’别墅里……他的身边有一个‘野狼雇佣兵小队’,共计十二人……全是由美军‘三角洲’退役特种兵组成……”“很好!”叶扬手指一弹,“汐渊刃”倏忽不见了。那两个保镖擦擦额头的冷汗,刚松了口气,叶扬指着库尔买买提的尸体道:“抬上他,把车开过来,带我们去找努尔买买提!”两个保镖惊恐万状,叫道:“不……不……他会杀了我们的……”虎贲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冷冷道:“如果不去,你们现在就得死!”看到m134“火神炮”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枪口,两个保镖立刻垂下了脑袋,他们除了听命之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否则,每分钟6000发的弹雨会立刻把他们撕碎。龙飞、武威、卓然和高阳听到呼叫,立刻围过来,然后乘车向马恩克镇外冲去。虎贲坐在敞篷“悍马”车中,用m134“火神炮”为大家开路。7。62mm弹雨像飓风一样摧毁了恐怖分子的阻拦,车队像离弦之箭冲出了地狱般的马恩克镇。看着身后火光熊熊的马恩克镇,叶扬知道,残存的“雪鹰战士”很快就会被“基地组织”全部歼灭的。龙飞微微一笑,道:“也许几分钟后,这里将是一片更大的火海,这么辉煌的‘反恐’战果,联军没有理由会放弃!”高阳笑道:“法国人今晚出尽风头儿,美国人心里肯定不是味儿,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来抢功劳了。”果不其然,车队刚钻进山坳,mq-9无人机(掠食者)的轰鸣声从空中一掠而过,眨眼间,马恩克镇方向传来了agm-114 “地狱火”导弹和500磅gbu-12 paveway ii激光制导炸弹的爆炸声,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车队进入喀布尔市,避开警方的监控,向“杜兰尼”别墅方向飞驰而去。自从库尔买买提走后,努尔买买提一直心神不宁,难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吗?以往很多次,都是由弟弟代他出面参加各种会谈,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意外。可是今晚,他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是福是祸,他竟不得而知。如果不是特别需要,他一般不会主动打电话。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遍布中亚各国的,有极其先进的手机监控网,如果不小心被敌人监听到他的通话并锁定目标,也许只需要几分钟,导弹和火箭弹就会从天而降。直到马恩克方向传来爆炸声,努尔买买提再也忍不住了,他疯狂地和库尔买买提打电话,可是对方的手机竟然无法接通。努尔买买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双目红光如炽,像困兽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