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在体能训练上,教官除了变了法地整我们外,然后在那里面会加上团队合作的协调能力。我相信很多军迷们看到过特种部队的训练照片,一定看过玩圆木的训练照片。一根直径大约四十公分,三到五米不等长的实心圆木。然后精锐鸟毛们扛着那玩意儿在水中,山地,泥潭中跑啊举的。其实在照片上还是算仁慈了。一根圆木却有许多种玩法,有时几个人举着那玩意大水中做蹲站式,蹲下去,人完全在水中了,然后又要直直的举起来,每组二十个。还有就是扛着那玩意跑,山上山下跑。还有一种就是抱着那玩意儿在泥潭中做仰卧起坐。而且要求当头放下去时,头部不能沾到泥水,不允许有任何的波浪产生。还有一种玩法就是两个到三个人把那玩意儿弄上卡车,再从那上面弄下来。人类的智慧永远是不可思议的,一根二百多公斤的圆木能玩成这样,真难为了。那时鬼见愁是怎么整治我们的呢?当狐狸结束了一段课目后,就到他上场上了,当他出现在我们的眼中时,我们不由地一怔,看到他那张脸,都觉得狐狸可爱多了。“还能留下这么多?”他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在社会上的话,这丫绝对属于那种不会说话的角色儿,我们都在讨论像他天天黑着一张脸,到了社会上能不能生存是个问题,或都冲撞了某某某后被背后下了黑手。当然,向他下黑手还是不太靠谱的,但是我们一致认为他反正属于在社会上受排诽的对象。如果在连队里的话,他早就混不下去了,都会被学员们下个小套套给套死了。那天下雪了,那是那一年北疆的第一场雪,第二天起早后,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个不停,近外与远处都被盖上一层白雪,煞是好看。那样的雪景真不多见,真的,在一个工业污染很严重的社会里,连雪都会带着工业的尘埃。听说好久以前,天上的雪下下来是可以直接吃的。我记得小的时候,每次下雪了,父亲都用不着去挑水,直接从外面找一盆子雪回来化成水用,虽然长大后才知道那样是不卫生的,但是那时的雪还是没有把人给吃出毛病出来。而现在,你敢用雪去煮饭么?在那雪景里,我们没有什么北国风光,万里雪飘,什么弯弓大雕的更没有心情去想,一声手雷就把我们给轰出来。其实我们早就醒了,那些教官们给我们的行军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到了凌晨四点多时,屋子里少得可怜的炭完全变成一堆灰的时候,我们也就给冻醒了。于是眼巴巴地等着瓦斯或手雷叫我们起床。“全体脱掉衣服!”鬼见愁吼道。“啧。”好冻。一瞬间全身就起了层鸡皮,然后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但是还是要做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不能让鬼见愁逮着话说。我们站着那里,挺着身子,而血液开始慢慢地停止了流动,皮肤一点一点地变成冰块。而该死的鬼见愁不怕我们在严寒下变成个冰棍,反而从房间里拿了一杯热茶喝了几口。“嗯,味道不错。就是太热了点。”然后啪地一下子吐在地上,雪地上一下子留下一条深深地茶渣痕子。知道那种光着身子,然后雪一片一片地落在身上的感觉么?像针扎一样的痛楚,或者我们过不了多久连痛楚地感觉不到了。该死的,这简直叫做合理谋杀。“医学家说过,人体在十度以下时,就会被冻伤,人就会有寒颤,四肢发凉,皮肤苍白或青紫。体温下降时,全身麻木,四肢无力,嗜睡,神志不清进而昏迷。如果在零度下的话,就会产生三级冻伤,伤势深达皮下组织。早期红肿并有大水泡,皮肤由苍白变成蓝黑色,知觉消失,组织呈干性坏死。但是,这些对于一般人而言的。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不就是零下十几度么?”鬼见愁说完就把衣服一扒,丢在地上,然后光着身子,从边一抱起一根木头,然后叫嚎着迎着风冲进雪里。那是一根一米长,十五公分粗的圆木,上面布满了冰渣子和积雪,大约有四十多公斤,木头湿湿地,沉甸甸地,放在肩头冷冷冰冰的。圆木压挤着肩头又痛又冷。“呜啊!”我们一人扛着一根圆木叫吼冲向风中,迎面的雪打在脸上已经感觉不到冰冷了。一公里后,身子渐渐热了起来,而脚步却异样的沉重起来,圆木压在已经有老茧的双肩上压得生痛起来,抿着嘴,不用嘴去呼吸。而这时鬼见愁早就把我们抛得老远了,我都怀疑这丫是不是人变的了。真他的丫的变态。这是我们对他的评价,但是想到自个儿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变态,于是乎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实力的后背总是不为人知的苦难。“扑腾!”一个人跌倒了。又是一个人跌倒了。没有人去拉,没有人去扶持。因为今天你让你的战友在训练帮你一把,难道明天你要让他去为你挡子弹么?可以跌倒,但一定要自己站起来。“操!”一个五公里下来,回到房间里还感觉就像到夏天一样的,很热,但是我们不敢就那样光着身子,把衣服穿上后,不一会儿,身子回到正常温度后,舒服呆了,但是这时不少人开始出头热,鼻塞的感觉了。而炊事班早就准备好了一锅中药在等我们了。不知道那里面加了些什么进去,喝过一大碗的中药后,身子马上热了起来。当时我第一个反应是不是加了**在里面,不然我们喝下去的反应就是热呢。但是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除了热以外别的就没有了,更不要说有什么欲望之类的。这时鬼见愁又开始折腾我们了,双人组,引体向上,哑铃,仰卧起坐,举重等等,反正就是让我们不停地剧烈运动,每个人都搞得热汗淋淋的。说起也怪,这样一折腾后,我们反而觉得轻快了许多,之前的各种感冒阴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就这样光着身子扛着圆木,跑个十公里后,喝下一大碗中药,然后折腾身汗。一段时间下来,居然没有人一个人感冒过。一行人怎么扛着一根重达二百公斤的圆木跑呢?首先他们必须要有默契,一起行,一起停,以前面的人为准,他停就停地,他行就行,众人必须左右脚合拍,一起抬右脚,一起落左脚,一起抬左脚,一起落右脚。如果中间有一个人一个跌撞,那么一行人就会出差错。一个人扛那种四五十公斤重的圆木时还没有什么压力,而一行人扛个二百多公斤重的圆木时就不一样了,因为你自己不行也不能去连累别人啊,于是咬紧牙也会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