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女巫

“有病？”蒋生却一点也不领情，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而且还很是嫌弃。我摊了摊手，好心当作驴肝肺，心说：哥才懒得再安慰你，到时候哭死也不关我的事。不过赌气归赌气，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找蒋生商量。当下，我将今天追踪那胖子，然后发现他在组织邪教的事情跟蒋生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都打算不告诉他的，可是如今看到他之后，却又藏不住地说了出来。我发现我似乎对这个蒋生产生了一股依赖感。“凡事都自己想一想吧，别老是来打搅本宫。”蒋生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给我留下这么一句话。本宫？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后了呀？朕还是皇上呢。我看了一眼蒋生的背影，冲他做了个鬼脸，而后一个人开始思考起来。上次与胖子见面，我太冲动了，所以以后再去问他，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当下只有两个选项可供我选择，一是把胖子绑架，严刑逼供，让他说出为什么要冒充我师父，后面有没有人指使；二，继续每天去跟踪他，寻找到蛛丝马迹。两种方法第一种比较简单粗暴，不过有点不人道，第二种则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经过江西一役之后，我的心也变得坚定了许多，不再那么扭扭捏捏，该出手时就出手。第二天，我拜托蒋生开车载我过去，而后一直守在办公楼，趁着胖子外出帮别人看风水之际，直接一闷棍敲晕。“天一道长晕了过去，我送去医院看看。”我编了个谎言便很快离开了办公楼，回到了蒋生的车上。“搞什么？”蒋生有点不太明白当下的状况，我的行动并没有事先向他说明。“回去再说。”我说道。这一百多年来，蒋生犯法的事情做的比我要多的多，我把胖子绑架了，倒也不至于让他乱了心神。汽车缓缓发动，蒋生载着我来到了那个无人问津的古刹内。我刚来到杭城的时候，就是住在此处，说起来，我还跟丁子苦在这个地方留下了几天美好的回忆。原来这古刹内也有地下室，我在蒋生的带领下，把胖子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你擅长拷问吗？”我问道，感觉蒋生在这方面应该比我在行。“你说呢？待会儿打得他不要不要的。”蒋生露出了恶魔般的本性。“好吧。”连带着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拿来一盆冷水泼在胖子头上，蒋生操起皮鞭就对着胖子肚子抽了上去。“啪！”这一声皮鞭声非常响亮，光听声音也能够感觉到这一下有多么痛了。“先抽他几鞭子，再问效果更好。”蒋生偷偷对我说，而后将鞭子交给了我。我点了点头，几鞭子抽在胖子的身上，那胖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你说不说？”我喝问道，一鞭子抽了下去，同时看了看蒋生，只见他挑起大拇指，给予我鼓励。我信心大涨，把皮鞭舞出了哪吒拿着混天绫大闹东海龙宫的范儿，直把那胖子打得呱呱直叫。“说不说？”我冷喝道。“你让我说可以，但是起码得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吧？”胖子哭喊着。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抽人抽上瘾，居然忘记问话了。“为什么冒充天一道长？”我喝问道。“我，我没有冒充啊。”胖子回答着。我又是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以我师父的名讳做邪教这种勾当，我觉得是无法容忍的，这团怒火在我身体里面憋了很久很久，今天终于可以对着这胖子狠狠抒发。“你还敢骗人？我就是正牌天一道长的唯一弟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我怒不可遏。那胖子终于有点慌了神，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我再次把皮鞭抽在他的身上，没想到这胖子皮糙肉厚，这一鞭子下去，居然“啪”的一声断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为什么冒充我师父？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能说，不然我会死的很惨。”胖子满头大汗，却依旧非常嘴硬。我情急之下，解开裤子上的皮带，对蒋生说道：“把他衣服扒了，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他。”这似乎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激动，眼前这胖子假扮成我师父创立邪教，我实在无法忍受，而且看他细皮嫩肉的，应该吃不了什么苦。“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胖子慌了。我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而让我有些疑惑的是，连蒋生也连忙把我拉住，劝道：“你别冲动，那胖子一身肥鳔，你这么做，吃亏的是你。”什么跟什么？我有点听不懂，当下用皮带抽在那胖子的身上。看到我只是用皮带抽那胖子，蒋生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这让我有点疑惑。这胖子虽说一直在求饶，不过嘴巴确实很硬，说什么都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真的不能说，不然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呀。”胖子求饶道。死无葬身之地？我心里暗自猜测，看来暗中确实有人指使，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我开始犯难了，让我真的杀了这个胖子是万万做不到的，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如果他真的铁了心不想说，我确实没有办法。这就是我不打算严刑逼供的原因，如果这胖子很有骨气，那么我就会前功尽弃，说到底我的心还是太软了。“你不说的话，一样死的很难看。”这时候蒋生插嘴了。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他则冲我拋了个……媚眼。“死无葬身之地有什么可怕的，你有没有尝试过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切下来？我曾经试验过，把肉割下来，只要止住血，人不会立刻就死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个人身上已经全剩下骨头了，不过呢却依旧没死，甚至于连内脏都看得一清二楚……”对于蒋生的描述，我吞了口口水，脑海中浮现出这胖子被千刀万剐的场景。“你身上的肉这么多，应该可以让我玩个尽兴，对了，你有没有亲眼看过自己的内脏？”蒋生发出了恶魔般的笑声，这才是他的本性，说起折磨人，他绝对比我厉害了不止百倍。那胖子终于害怕了，冷汗直流，眼神游离不定，咬了咬牙，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问我：“你真的是正牌天一的弟子？”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他又是谁？”那胖子小心谨慎地问道，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动摇了。“我朋友。”我说道，看了蒋生一眼，虽然极度不愿意承认他与我是朋友关系，但是眼下也只有先稳住这胖子再说，因为我知道他的嘴巴已经快要松了。“如果我把实情告诉你们，能不能保我性命？如果不能的话，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胖子痛下决心。我与蒋生对视一眼，我点了点头。我本来就不愿意杀人，更不愿意看到别人因为非自然因素而死亡，这胖子虽然得罪了我，但也罪不至死，所以这个条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是他这么说，似乎有隐情在里面，难道幕后黑手，是一个极度厉害的家伙？“为什么要冒充我师父？”我开始审问。“其实我本来根本不认识你师父，是她让我以天一的名号混迹于每一个城市，杭城是我们所驻扎的第三个城市。”“她？”我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她是谁？”“是一个女巫，我没有见过她的样子，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显露过真容，不过我可以肯定她是个女的。”“女的？”我心里开始思考起来，这些条件与某人似乎有些相近。“那你的这些三脚猫的道术和风水知识，都是她教你的？”我继续问。胖子点了点头。“她让你冒充我师父有什么目的？”“这个她没说，只是让我发展当地人脉，找天一道长。”“找我师父？”我有点懵了，暗中那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描述一下那女人的穿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蛊师。“我见过她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每次见到她，她都穿着一件大黑袍，看不清容貌……”随着胖子的描述，我越来越觉得此人就是蛊师。只是蛊师找我师父干什么？她应该找我才对啊？不过其中也有很多的疑点，蛊师懂风水之术？懂道术？她之前不是一直在丁家村不妖山中吗？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对那胖子说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本人？”“那人神出鬼没，每次都是她联系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她就会联系我。”胖子说道。“哦？”我心里一喜，这个女人，我倒很想会她一会。“还有一个问题，你之前知道我吗？”我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我自恋，而是很奇怪，因为这个天一是在我去江西处理桃花坛的时候出现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在故意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