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叔的头颅装进了瓶子里,还被几只蚂蝗给吸着,说实话,我们所有人都大脑一片空白。前后巨大的反差敲打着我们的内心,让我们一时间有点很难接受这一事实。前一秒,还被怀疑是**犯、叛徒,下一秒,脑袋却搁在了玻璃瓶里,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意料之外,但其实只要仔细想想,确实是情理之中的。我忍不住再一次看向了那装有师叔脑袋的第八个瓶子,也没啥意外情况发生啊。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也没有像在火女墓里那样,从屋顶上开一个门下来。看来这师叔的头颅不顶用啊,还是得少妇的!很快老钟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直接跑向了第八个玻璃瓶,然后反过来将师叔的脑袋给晃了出来。一把抱住师叔的脑袋,老钟咬着牙就开始撕扯已经钻进了头颅里面的蚂蝗。当时看着真他妈的揪心,有一条小拇指头长的蚂蝗,老钟是直接从师叔的鼻孔里拉出来的。那蚂蝗吸在师叔的鼻孔里不肯出来,老钟使了很大的力气才给拉住来,而且还带出来了一块肉,能把人给恶心死。将师叔脑袋上所有蚂蝗都给除掉后,老钟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师叔的尸体前,然后将师叔的头颅按在了师叔的脖子上。看着很凄凉,而我也很理解老钟当时的心情。我这人以前生活比较孤独,没啥兄弟,朋友也就老张,之前在火女墓里老张死的时候我就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如果想想,是大师死了,我可能比老钟还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吧。按好师叔的头颅后,老钟直接抓紧了桃木剑,然后就朝屋子外不远处站着的铁皮人冲了过去。我赶忙一把将老钟给拉住了,老钟这是有点被愤怒占据了脑子啊。师叔的尸体是铁皮人带过来的不假,但这并不代表铁皮人就是凶手啊!拉住老钟后,我立刻对他道:“老钟,镇定。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能失去理智,你想想如果真是那怪人杀的,他干嘛还要跑过来送尸体?既然之前那个说师叔**她的潘巧巧是女鬼,那她肯定有目的。我怀疑就是那女鬼和潘巧巧联合起来干的!她把我们引走,然后趁机杀了师叔,又把师叔的脑袋放进了第八个玻璃瓶子里。她可能想借此逃避自己死在这里的命运,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目的并没有达成!”老钟毕竟不是那种愣头小青年,他可是老江湖,听了我的话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过依旧对不远处的铁皮人怒目圆瞪。我也将视线投向铁皮人,朝他做了一个摊手求助的无奈表情。铁皮人很快就朝我们指了指他自己,然后摇了摇手,就好像在跟我们说人不是他杀的。很快,他又朝我们指了指身后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告诉我们真正的凶手就在身后。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老钟似乎也是被师叔的死逼出了狠劲,他立刻下达了命令:“女人留在这里,剩下的人跟我走。”大小骚虽然很担心我,但一个是阴气太重实在帮不上大忙,另一个小骚作为火狐狸在水墓里确实发挥不了实力,所以她们最终还是很明理的选择了留在了房间。老钟给了我一盏琉璃塔,他说我虽然没什么道法,但目测我这些日子在墓地里还是有不小的进步的,已经不是祭酒小道士的初级水准了,应该进入了在家道士的行列。加上我的天生阳体,他叫我拿出点自信,一般的小鬼我还是能震住的。我不知道道士的级别是咋划分的,虽然这在家道士听着也不咋滴,但既然老钟都说我进步了,那我确实该比以前更凶一点。很快我们三个爷们就来到了铁皮人的身旁,铁皮人说不了话,他就在前面直接带起了路来。大师和老钟对这铁皮人挺防范的,各自用手中的桃木剑和符对着铁皮人,只要铁皮人一有异动,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出手。而我则没他们那么紧张,也不知道咋滴,我对这铁皮人有着一丝莫名的好感,反正就是觉得他不会害我们。跟着铁皮人走了好些分钟,他对这里的地形确实很熟,就是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走着走着,我们就隐隐间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血腥,还有点骚臭。而且很快我们就发现地面越来越潮湿,不是那种单纯的湿,甚至有点黏黏的,就像是踩在了人的唾液上似得。很快,我们又发现地上慢慢的多出了不少的蚂蝗,不过这些蚂蝗的个头都不大,应该是小蚂蝗,而地上的**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分泌物。终于,铁皮人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淡绿色的门前,他指了指这道门。指完门,铁皮人就猛的举起了手中的斧头,对着门疯狂的砍了起来。‘轰’、‘嗡’…伴随着铁皮人的巨斧一下下砍在绿门上,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我们差点崩溃,好在我握着琉璃塔,琉璃塔有镇魂安心的作用,我们不至于乱了心智。而随着铁皮人的巨斧砍动的次数越来越多,那绿门也轻微的晃了起来。老钟示意我们退后一步,同时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桃木剑,我想他可能也意识到了里面有危险。终于,在铁皮人再一次凶猛的砍在了门上,绿色的门轰然倒塌。在那个瞬间,我们视线有点模糊,差点就迷失了心智。只见,屋子里挤满了蚂蝗,黑黄黑黄的一片,堆了几米高,成千上万只,看得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比看到了鬼还渗人。草,这不会是蚂蝗的老巢吧,这么多蚂蝗,难不成里面有个蚂蝗老母精?当门被砍开,蚂蝗疯狂的爬了出来,朝我们爬了过来。一只只蚂蝗将身体拖的老长,跟条蛇似得,无数只缠绕在一起,非常恐怖。而铁皮人则挡在最前面,挥舞起了巨斧,对着这蚂蝗潮就疯狂的砍了起来。蚂蝗这玩意很邪门,哪怕你将它拦腰斩断,它们依旧会变成两半继续爬着,所以很快无数只蚂蝗以及蚂蝗的残体依旧冲我们爬了过来。很快我们身上就钉了很多蚂蝗,要不是铁皮人这大肉盾在前面扛着,恐怕我们已经被蚂蝗爬满了身体了。老钟直接掏出了好几张火符,同时对大师开口道:“没用的东西,快,快把所有火符都掏出来。这里是水墓,火符的威力最大,烧!”听了老钟的话,大师慌忙将火符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他们两同时祭出了很多张火符,毫不犹豫的就朝蚂蝗烧了过去。你还别说,真的挺管用的,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很多爬在最前面的蚂蝗,很快就被烧的蜷缩成了一团,变得黑不溜秋的,有点爬不动了。我心中一喜,握着琉璃塔,借着火势,上去就准备给这些恶性的玩意补几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的最深处猛的喷出来一大片**。这**落到了我们的身上,也落到了火符上,将火符一下子就给浇灭了。**黏黏的,还带着一股腥臭味,让人作恶。很快我们就发现,在最深处的角落里窝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蚂蝗,看着就跟一条硕大的蟒蛇似得。这玩意足足有四五米长,浑身滚圆滚圆的,能把人给恶心死。草,这应该就是正主了,可能真的是个蚂蝗精。铁皮人第一时间顶着小蚂蝗,朝这蚂蝗精冲了过去。我们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很快,铁皮人就一斧头砍在了蚂蝗精的身上,不过这玩意真他妈的皮厚肉糙,居然一下子就将巨斧给弹开了。而让我们不寒而栗的是,当铁皮人的斧头砍在蚂蝗精身上,这货的脑袋居然猛的一伸,从它的嘴里挤出了一个头颅。麻痹,是少妇潘巧巧的脑袋。难道,少妇被这蚂蝗精给吞了?很快我就发现并非如此,因为潘巧巧的眼睛还睁着,似乎一切正常。当时我就觉得奇了怪了,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啊,到底是蚂蝗精吃了少妇,还是少妇变成了蚂蝗精啊?铁皮人很执着,一斧头没成功,再次挥着斧头砍了上去。这蚂蝗精看着也怪渗人的,随着铁皮人每一次砍在它的身上,它就要将少妇的脑袋从嘴里吐出来一下。少妇的脑袋就那样一伸一缩的,跟个鬼头似得。那场面又吓人又好笑。不过我们可没工夫去笑,因为无数只蚂蝗已经将我们给包围了,爬满了我们的下体,我感觉我小弟弟上都被吸了一只蚂蝗,那感觉真他妈的又刺激又蛋痛。转眼一看,老钟和大师比我还惨,蚂蝗已经爬到了他们的胸口,再往上爬就到脖子了。看到这一幕,我猛的意识到师叔是怎么死的了,肯定也是被这样给勒断了脑子的。不行,我千万不能让大师送命了,他是我的债主,但更是兄弟啊,或许还是唯一的兄弟。也许是因为我天生阳体的缘故,我身上的蚂蝗并不多,我毫不犹豫的就朝蚂蝗精冲了过去。用手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在了蚂蝗精的身上,你还别说,这刀子还怪锋利的,一下子就割开了道口子,黏黏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正准备继续刺呢,蚂蝗突然扭动了下身子,猛的一喜吸,就将我吸到了他的嘴边。当时我真吓尿了,可别把我也吞进肚子里跟少妇一样啊。而铁皮人则继续砍着蚂蝗精,边砍,边指着那露出来的少妇的脑袋,就好像在提醒我,快把少妇的脑袋给割下来。说实话,我哪里下得去手啊,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妇的头,我的手一个劲的在那抖着。而少妇则突然开口对我说:“维维,不要杀我。我是受害者,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杀我的。你忍心就这样杀了我吗,我又不是坏人,我真的是无辜的。只要你不杀我,安全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看着少妇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更下不去手了。是啊,就算少妇出现在了蚂蝗精的嘴里,那也不能说明她是叛徒啊,叫我怎么忍心就这样将一个美艳同伴的脑袋给割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老钟发出一道声音:“王维,别被蛊惑了。潘巧巧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她这是要和蚂蝗精人妖共魂了。一旦共魂成功,我们再难逃出生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