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越来越有趣

第七章 越来越有趣王瑞叙述完毕后，李韦德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些什么。而一旁的乔尔首先开口向李韦德问道：“韦德，看来昨天的夜狼酒吧火灾事件，纽约警察确实已经知道卡斯特兰诺是幕后真凶，之所以放着卡斯特兰诺不抓而对媒体说谎，是不想打乱他们之前的行动计划，而准备一起算帐。也就是上午你所说的第三种原因吧？”却见李韦德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是我说所的第三种原因没错，但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李韦德说到这忽然停住，双眼一亮急忙问王瑞道：“王瑞，你那个纽约警察朋友和黑手党朋友，分别在自己的局里和帮里有多大的职务和权利？”“呃？”王瑞没明白李韦德问这个问题干嘛，但还是立即说道，“我那两个朋友也不是多大的人物。警察朋友是在纽约警察总局资料档案室里任职，职务只是普通的档案员，因为他负责计算机数据存储方面的工作，所以才加入那个计算机俱乐部的。而黑手党朋友，也只是那片街区一个小头目的手下，据他说混的不错，但也只是一般性的黑帮成员。”“你们听，你们听，这就是了！”李韦德一拍双掌，微笑起来。“呃？你是说……”王瑞忽然也明白了什么。紧接着似乎明白的是乔尔，丹尼则是抓了抓头，好像还没抓住其中要领，不禁望着李韦德，希望其讲解一番。李韦德微笑道：“你想，联邦政府要对卡斯特兰诺乃至甘比诺家族下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到处宣扬？这和纽约警察为了不破坏行动，而对媒体和公众撒谎的行为，自相矛盾么？联邦政府只会多加小心的保密才是！”“而既然要保密，以你那两个朋友只是比较普通的职务，怎么会知道这个？特别是你那个黑手党朋友，更不应该知晓这事了，连黑手党都知道了还谈什么保密？即使黑手党在联邦政府里有内奸，也轮不到小小的黑帮普通成员知晓。所以这其中大大有毛病！”王瑞和乔尔认同的点了点头，丹尼也恍然大悟。但乔尔却又不解的问道：“可为什么这样呢？难道说，是王瑞的那两个朋友欺骗他？”“不，不，不会是这样！”李韦德摆摆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完全是联邦政府有关部门自编自导的一场戏，而观众则是美国黑手党甘比诺家族！不过这事情还是让人有点纳闷……”说道这他忽然又眉头微微一皱，让王瑞三人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看到王瑞三人不解的看着自己时，李韦德一摊双手解释道：“如果联邦政府只是这样的计策的话，恐怕还是行不通。因为没道理我们都看出这是联邦政府的计谋，而黑手党甘比诺家族没人看出，我可并不认为自己比所有人都要聪明许多，这世界上的奇人能士多的是。”“至于联邦政府也不会是蠢蛋，反而他们只会更加的聪明更加的有计谋，不会面对这么明显的破绽而不知觉。这样的话，难道是计中有计连环套？又或者是联邦政府知晓什么情况或者有什么手段，能够让黑手党甘比诺家族明明知道眼前有可能是圈套计谋却不得不往下跳？”李韦德头脑中充满了疑问。如果是连环计的话，那就是阴谋；如果是有情况或手段迫使对方不得不跳，那则是阳谋。到底是哪一种？如果是前者，连环计另一计是什么？如果是后者，有是怎样的情况或手段？但不管是哪一种，能够想出这种计策的人不简单啊！看来联邦政府智囊团里确实有不少高人呢！李韦德不由得心中感叹。李韦德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思考着的时候。王瑞、丹尼、乔尔三人，自然不会说话而打扰他的思考，而是各自消化着所得到的信息以及李韦德刚才所说的一番推断。过了片刻，李韦德睁开双眼叹了口气说道：“目前这事只能推断到这了，因为还是缺少足够的情报。我们现在只能确认卡斯特兰诺确实是凶手，由于我们不是为了去报仇，所以这个对我们没用。而我们想知道卡斯特兰诺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个小帮派、对塔林先生下手，现在还是不知道。至于我们额外得知的联邦政府的行动情况，反而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疑惑。”“要不？明天我再接着打听打听消息探查一番？”王瑞问道。李韦德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没必要了，剩下的消息情报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打听到的，你也用不着去费心，毕竟我们也只是小人物，接触的消息来源渠道本来就不怎么多。现在我们只能是多加等待，以观后况了。”这件事可是越来越有趣了！李韦德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因为第二天早上，李韦德便兴冲冲的拿着几份报纸过来，对王瑞三人笑道：“有好消息了！你们快来看看《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各自的第二版或第三版新闻内容。”王瑞、丹尼、乔尔三人各自拿着一份报纸，依照李韦德所言翻到第二版或第三版面，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还是丹尼先忍不住问道：“韦德，你让我们看的是哪条新闻？我怎么觉得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新闻？”“这，这条！这正是夜狼酒吧火灾事件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以及联邦政府对黑手党甘比诺家族所采取计策的重要情报！”李韦德看到三人都没有体味出来，便给他们分别指出了在三份报纸第二版或第三版中，一条只有六分之一或七分之一版面的新闻来。“安尼洛-德拉克洛斯因癌症逝世？就这条新闻？这和你说的那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另外安尼洛-德拉克洛斯是谁？”乔尔不解的问。“我知道，安尼洛-德拉克洛斯这个人，也是黑手党甘比诺家族成员吧？而且好像还是在黑手党甘比诺家族中，权利仅次于卡斯特兰诺的第二号人物。”王瑞抢先简单介绍了安尼洛-德拉克洛斯这个人，不过他接着又耸耸肩，“不过我也不懂德拉克洛斯这个人死了，和那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李韦德笑着坐在沙发上说道：“你们不会不知道让黑手党甘比诺家族走向辉煌的上一代教父是谁吧？”“知道！就是有美国黑手党教父之王称号的卡洛-甘比诺，电影《教父》中主角维托-唐-科莱昂的原型人物，美国黑手党唯一的永远的王！”丹尼满脸充满着激动之色。看来他是十分的崇拜卡洛-甘比诺，以及《教父》中的维托-唐-科莱昂。也是，想当年，克隆博控制的派拉蒙制片公司，于1971年推出以卡洛-甘比诺为原型的电影《教父》。这部经典之作不仅在电影史上青名不朽，也彻底改变了千百万美国民众的认知：虽然黑手党内部仇杀不断，但他们并不滥杀无辜，相反，他们关心普通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正义。这种美化暴徒的宣传手法被各大黑帮纷纷效尤，让当时的联邦司法部长米歇尔火冒三丈对媒体叫嚷道：“克隆博这个杂种应该去竞选美国总统！”也正是这部电影，把美国黑手党推向了最后的辉煌，而随之辉煌的就是卡洛-甘比诺。说话轻柔、面带微笑的甘比诺，最终证明了自己才是卢西安诺，一位犯罪策划大师。他相信最有权势的人是说话最少的人，暴力虽使人恐惧，但那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表现在眉毛微微扬起的点头，和不容置疑的手势上。甘比诺从未发动过任何黑帮战争，他总是躲在幕后操纵其他家族间的明争暗斗，坐收渔人之利。就在其他教父不断登上《纽约时报》头条的同时，甘比诺悄悄地把自己的集团变成了纽约最有势力的家族。甘比诺还深谙政治和法律，他是唯一使执法机关束手无策的教父。除了无处不在的影响和令人眩目的财富外，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做过些什么。随着电影《教父》的成功，甘比诺的残忍无情充满传奇色彩，他的诡谲狡诈富于神话气息，甚至连他的错误都是不朽的。在纽约长岛举行的一次婚礼上，新婚夫妇跪在甘比诺面前吻他的手。当主人举杯祝贺甘比诺身体健康时，全场合唱《教父》的主题歌。只有极具外交天才的教父，才能享受死在**的奢移，甘比诺就是这样的天才。1976年，甘比诺因心脏病发作逝世，全球100多家电视台实况转播了这场国王般的葬礼。黑手党内的所有精英都出席了在圣玛丽教堂举行的安魂弥撒，加长林肯和黑色奔驰组成一望无际的送葬车队。而悼词中的甘比诺，则被成为一个爱国者和慈善家，一个具有伟大人格的“优秀公民”。李韦德看着丹尼那激动不已的神色，不由得摇摇头笑了笑，没想到甘比诺死了快十年了还能被记在这么多人的心目中，像个偶像一样被崇拜，想起他时还激动不已。但此时李韦德的心中，却暗自升起了一股渴望。只有最成功的人才能不朽！他忽然觉得自己未来人生中的最大追求，就应该是这种不朽。当然黑手党教父之王的这种不朽还不放在他的眼里，他需要更大更高层次的不朽！自己的未来将会见证怎样的不朽呢？李韦德意想了片刻，收回心思向丹尼三人继续解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大概知道了卡洛-甘比诺、安尼洛-德拉克洛斯是谁，那下面我就比较好说了。其实德拉克洛斯不仅现在是黑手党甘比诺家族的二号人物，而且在现任的卡斯特兰诺当上教父之前，就已经作为二老板为甘比诺干了足足十年。”“甘比诺家族的生意包括两部分：合法的与非法的。现任教父卡斯特兰诺，当时是家族的三号人物，管理合法生意；而家族二号人物德拉克洛斯，则控制着所有的非法生意。尽管德拉克洛斯做了十年的二老板，但甘必诺死前却指定卡斯特兰诺为他的继承人，黑手党甘比诺家族的新任教父。”“因为甘比诺相信渗透合法生意、控制工会和洗钱，才是走向正确的道路，才是黑手党发展的下一个阶段。德拉克洛斯代表的是黑手党的过去，而卡斯特兰诺则代表黑手党的将来。当然啦，这其中还有甘比诺是卡斯特兰诺的堂兄兼姐夫，这种亲缘关系的因素在里面。”“那德拉克洛斯屈服了？他已经做了十年的二老板，却没想到还要继续再做个十年的二老板，他能够甘心？”丹尼插话问道。报纸上说德拉克洛斯昨晚死的，从1976年甘比诺去世到现在1985年年底，确实差不多又是个十年。李韦德微笑着说道：“德拉克洛斯确实是屈服了，他服从了甘比诺的安排，继续当他的二老板，开始为新任教父卡斯特兰诺服务。当然，这其中也是有很多因素促使他屈服的。首先甘比诺对德拉克洛斯有过救命之恩，又是一手提拔的他，甘比诺的话对德拉克洛斯来说几乎就等于是上帝的叮嘱。”“其次，当时德拉克洛斯恰好因敲诈罪而被关在监狱中服刑，虽然是短期的却也让他错过了时机。另外一方面，甘比诺虽然死了，但他在黑手党内的余威依旧存在，甘比诺家族各要害部门的负责人，都是甘比诺的心腹，这些心腹至少能够保证甘比诺的遗言在几年内会得到严格的执行，而这几年的时间足够让新任教父卡斯特兰诺掌握家族的大权。”“出于这些原因，德拉克洛斯甘愿也好不甘愿也好，也只能屈服，而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地位和权利，甚至还能够因自己所做的牺牲多少得到一些的补偿。不过德拉克洛斯虽然服从了，他的手下却没有服气。对了王瑞，你知道约翰-高蒂这个人么？”李韦德话锋一转，又向王瑞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