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怎么真的是一个丑丫头啊？看你那双眼，那么漂亮，我还以为自己的眼光起码还是不错的呢。”喜姨看到了下楼的羽儿，然后摇了摇头，羽儿的眼帘低垂。“我应该安排你做什么好呢，你一定不能做大堂上的工作，不然一定会把客人吓到的。”“不，喜姨，我想做大堂的工，我可以帮忙上菜什么的。”羽儿一听就睁开双眼看着喜姨说着，此时她眼里的慌乱不是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脸会变成这样。“这……”“让她伺候我吧。”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夜幕已经准备降临，现在的怜香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裹胸，外套一件粉色的薄纱，乌黑的长发只是简单的挽起，一个佣懒妩媚的美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怜香？那么早就准备好啊？来来来，先坐会，让这丑丫头伺候你啊，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可以。”“好了，快要开门了，你们手脚快一点。”喜姨开始吩咐着那些丫环，然后走到了后堂去看，此时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怜香姑娘，为什么你肯帮我？”羽儿问她。“因为，你好像总是有些什么事非要做不可。”怜香笑了笑，轻摇了摇手中的轻纱扇，羽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怜香。“好了，你都听到喜姨说快开始，还不去帮我准备要演出的古筝？”怜香也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然后转身往室走去，内室与那在大厅中间倘大的舞台相连，等于是一个后台，羽儿经过别的丫环的指路，上楼到她的闺房里把她的古筝抬到了台中间，然后她人就站到了内室，站在了怜香的身后。“你到二楼去吧，在二楼那里看着，如果发现我有什么想要的，再拿下来给我，那边看得更为清楚。”怜香放下手里的溢着茶香的杯子。“是，怜香姑娘。”羽儿只是恭敬的对她说着，然后出了内室，走到了二楼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的看着大门。已经打开大门的醉红尘，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不少京城的出名的人都断断续续的出现着，羽儿看向台那边，一帘透明的轻纱从台的两边落下，挡住了整个台前。“公子，你好久没来了，怎么就不想我们的国色天香啊？”喜姨还是一身的大红衣，但是，已经和今天早上的那套不一样的款式，她话音刚落，四个穿着暴露的美丽女子就上前把那个公子包围在中间。“哎，喜姨，你明知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的。”那个公子哈哈大笑完后，就对着喜姨说着。“公子，难道你不是为了我们吗？那我们可要伤心了哦。”那四个女子娇嗔的说着。“你们虽然好，但是，比不上怜香，哈哈……”说完，那个公子在其中一张桌子坐下，羽儿看在眼里，轻纱下的小嘴挂着一丝不屑的笑。“你的伤没事吧？”红晓出现在她的右边，羽儿愣了愣，然后再次低下眼帘。“你的伤，可以治好的，是龙旋草，会让皮肤发红发肿，但是，找到了药就没事了。”红晓看她没出声，依然是冰冷的声音，但是，听在了羽儿的耳里却温柔无比。“谢谢你。”羽儿对她说着，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雷呜般的掌声，然后她就从那轻纱看到那个若隐若现的美丽身影。一曲完美的曲子最后一个音落下后，又再传来一阵雷般的掌声，然后喜姨出现在了舞台轻纱前。“各位，怜香一曲已完，那么，下面不知道哪位公子愿意与怜香共渡一夜良宵？”喜姨笑意满脸，而下面的男子，出的价位更是一位比一位更高，现在已经到了一千银了，似乎还有人在继续着。“共渡一夜？”羽儿在上面轻声的呢喃。“不然，你以为，青楼是做什么的？当然也并非全部都如此。”红晓只是冷冷的说着。“恭喜这位客倌，你可以让我们的怜香陪你共度一夜哦。”楼下却传来了喜姨的大嗓音，喜姨看着那位高瘦的公子，笑得眉开眼笑的，然后就看到那个公子已经上了楼，楼下的男人，有的眼里是羡慕，但是，更多的却是嫉妒。“我知道应该要采什么药给你的，你快点回去伺候着怜香姑娘吧。”红晓说完就转身走了。“红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羽儿忍不住叫出声。“我也不知道，好像总觉得应该要对你好。”红晓低声说完，继续向前走。羽儿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也向怜香的房里走去，刚走到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悦耳的琴声，看来怜香姑娘是红晓说的并非？“公子，奴家敬你。”羽儿推开门，就看到了怜香香肩微露，半倚在那个公子身上，那个公子也满脸通红，看来，他们已经喝了不少。“羽儿，快去把床铺好。”怜香看到她进来，看着她不知往哪里放的眼睛，她轻出声的吩咐着。“怜香果然够细心啊，哈哈……”那个公子捏了捏怜香的下巴，然后抬起头看着羽儿，羽儿水灵的大眼，立马就把那个公子的眼光给吸引住了。“好美的眼睛，不知道在轻纱下的俏脸如何？”那个公子眯起眼，让他本来有点清秀的脸，顿时变得恶心起来。“公子，她只是一个丑丫头，我怕，她会吓到你。”怜香看到那个公子的眼光在羽儿身上，她马上说着。“如果本公子非要看呢？”他痞痞的出声说着，让怜香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公子，你是嫌弃怜香了吗？”怜香一副欲掉泪的样子，让那公子连连出声道歉。“好好好，那你，把这杯酒喝下了，本公子就算了。”那个男子指着羽儿说着，然后拿起眼前的一样白琉璃的小酒杯放到了羽儿面前。“我……”“丑丫头，快点喝吧，喝完了，就退下吧。”怜香在她还没出声的时候就说话，羽儿只得抿了抿嘴唇，上前拿起杯子，犹豫了一下，就把酒如数吞进肚子里。“姑娘，羽儿告退。”那酒滑过她的喉咙，如火烧一般的难受，开始带点头晕的她，趁着还清醒，她连忙退出了房里，她快走到尽头了，可是酒劲这时却上来了，她一个不稳，跌坐在地，这时一个阴影将她笼罩，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她看着他红得像血一样的脸，再看着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开始惊慌了，可是，眼下却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她和那个中年男子，她意识也随着酒劲越来越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