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红晓姐，我先帮你把头发挽起来好吗？”羽儿边说边扶着红晓来到梳半妆台前，虽然铜镜没有现代的清晰，但是，里头的人，还是可以看得到，红晓有点吃惊的微张开小嘴，这张脸与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那么的像，他的朋友一直说要看他女装时候的样子，现在她自己知道了什么样子了，还是一个古装美女，这一张脸，属于那种清秀佳人。“丑……不对，紫……紫凝姑娘，你快去看看怜香姑娘，她一直说着要见你。”正当羽儿帮红晓的头发挽好后，带了上她平时的发釵，正想对红晓说好了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和传来了那个丫环急躁的声音。“怜香？是谁啊？”红晓没有回头，看着羽儿的脸色变了变，她有点好奇，这个怜香是谁，能让羽儿把她放在心上？“一个姑娘，一个可以一直在醉红尘里站得稳头牌的姑娘，好了，我马上去。”羽儿并没有对着红晓说着太多，就急忙应着门外之人。“红晓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羽儿着急的拿起刚刚拿下的面纱戴在了脸上，然后就提出裙摆，急急的出了门。怜香的闺房里，还是一如她刚生病的时候的那么多人，那气氛还是一如那些紧张，**的那人，昔日是那样的美艳逼人，可是，今天，却如一株失去阳光，快要凋谢的牡丹一般，看着羽儿的进来，她轻扯起一个微笑，吃力的对羽儿招了招手，羽儿急忙上前，紧握着她已经瘦小不少的手。“你做到了，你站到了与我同高的位置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站得比我更高，你一定可以的。”怜香对她说着，但是羽儿却不信，她只想对她说这些，她看着她的眼，然后看了看周围不断在忙着的人，她站起来。“你们先下去吧，我会照顾怜香姑娘的，有事，我会叫你们的，好吗？”羽儿平静的对他们说着，但是，他们面面相觑，好像并没有要退下的意思，羽儿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是不是我的话就可以不听了？”那些人一听，哪能担起这样的话？她是刚起的头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地位，但是，刚刚听到怜香这样对她说，看来，她也是喜姨着手重点的一位姑娘，她们也就还是脸上带着犹豫，脚步有点慢的慢慢的退了出去。“你还是那么的聪明。”怜香看着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间，她声音微喘的说着。“我只是觉得，你那么急着想见我，定然不止是和我说这些话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只要传个话就行了，不用一醒来就着急着想见我。”“这是你对着我说的话最多的一次。”怜香有点笑意的看着她，然后那脸上，多了一些光彩。“醉红尘，不是一般的青楼，如果是一般的青楼，也许……咳……我会觉得你留下会是好事，但是……咳……醉红尘是一个堪比后宫更为残忍的地方，你留下来，你可能会步我后尘……咳咳……你也觉得无怨无悔吗？”怜香一边说一边咳着，那脸色越咳越是苍白，羽儿坐到她身后，为她轻顺着背。“不后悔，我的目的，和楼里的姑娘一样，也许比她们的，更为可怕。”羽儿当然明白，怜香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里个不比普通平常青楼，她们有的，是那颗想攀龙附凤的心，这里来的人，一般的市井流民根本没有那个闲钱可以进来，进来的非富则贵，而这些人，眼光一直都放在那些花魁身上，所以，醉红尘的争夺战一直没有过休止，多少人为了更得那眼光，想得到专宠，甚至可为出了这醉红尘，而可以踩着别人的生命。“你的目的？也许是吧，我只能言尽于止，我只是觉得你很聪明，不应该就这样过你的一生，那样是一种浪费，还有，你的眼里，有着一种纯洁，让人舍不得破坏的纯洁，所以，我才会三番两次的救你，但是，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愿，你可以平安便好。”怜香咳过后，气顺了很多，便一气呵成的说了这些话。“怜香姑娘，谢谢你。”“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如些真心的说话，以前，你好像总是觉得我是个坏人，总是不太愿意与我说话呢。”怜香脸上犹挂着笑意，羽儿没有接话，在轻纱下的小嘴，只是轻轻的上扬，她并不是觉得怜香是坏人，只是觉得，她总是能一眼把别人看穿，她害怕，说得越多，只会让怜香看穿得自己越多。“好了，你回去吧，后天，我也回我老家那边了。”怜香眼里带着忧愁的看着自己床顶。“后天？那么快吗？”羽儿惊讶的出声问，看喜姨对怜香那么紧张的态度，她以为喜姨会把怜香治好为止，现在才过了一夜而已，就要把怜香送回去？“不然你以为呢？我这身子，还能为醉红尘带来什么？只会无边的负累。”怜香看着羽儿微笑的说着，她终究还是如孩子般的天真，以为，醉红尘里还有人情味可讲。“没用的，就一定要舍弃吗？难道就不会舍不得吗？”羽儿像自问式的说着话。“没用的，留着又有何用，你回去吧，别再来了，如果我的晦气传给你，那就不好了。”怜香无力的朝羽儿挥了挥手，然后叫她走。“我后天去送你，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操心那么多。”羽儿说完，就把她的手放到锦被时里，拉起被角，帮她盖好露出的肩膀，退出了房门，对站在门外的一干人说好好照顾好怜香，就离开了。“怎么样了？”红晓看到她回来，赶紧坐起身子问她，羽儿微笑的摇了摇头。“那个怜香，好像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不能说重要，也不能说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她中毒了，到现在，还不能查出是什么毒，也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是在外面的时候中的毒？”“不是，在楼里所中的毒。”“在楼里？这青楼，怎么会下毒？”红晓有点不信。“红晓姐，你现在刚醒，有很多事，你也还没记起，所以，难免会不知道，但是，慢慢来吧，我只能说，醉红尘，不是平常的青楼，不然，红晓这位名大夫又怎么会在这里呢？”羽儿最后一句说得有点俏皮。“我现在什么也不是，我能做的，只是能教你跳跳与别人不一样的另类舞罢了，你今晚要上台吗？”红晓不想继续醉红尘是一个什么地方这话题，就转移了话题。“要啊。”“那我们现在开始练习好不？”红晓微笑的对她说着。“可是，你现在脚还没好，怎么教我？”羽儿担心的说着。“你那么聪明，我相信，只要言传你就会了，对自己有点信心，嗯？”红晓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哥们的感觉。“那……那……我尽力吧。”羽儿无奈的点了点头，叫人来把红晓扶到了醉红尘后园的那片桃花林里，两个人就开始了所谓的另类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