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玩私奔电闪雷鸣,我立即就想到了“那个可能”:李翠花在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村子之前,她跳窗,和那个狗日的孙福海私奔去了。这是咋回事呢?唉,说起来惭愧的!本来,我一直藏着掖着不想说的。可现在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靠,我就小范围的简单说几句吧。嘘——静一静。话说我巩曰具爱上李翠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我刚开始迷恋练武功的时候,就经常去找李翠花炫耀几下。比如,在李翠花面前玩一个空翻,先来前空翻、接着后空翻,漂亮吧,可是小小的李翠花、小小的大美人似乎一点也不买老子的帐,她撇撇嘴,说道:巩曰具童鞋,你太小儿科了吧。为此,我气极:难道我的空翻——翻的不够好?不会吧?要知道,我可是连翻啊,一连五六个,气都不戴喘的,并且,我的手、和头都不着地的。无聊……切!李翠花小嘴翘的老高。我继续想着讨好的法子。第二天,我接着来到李翠花的家。咚咚咚敲门,李翠花头一探,干啥啊?巩曰具。我叫道。春风不识字,何故乱敲门。李翠花文绉绉的回答我。我说翠花,你出来。出来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学猴子翻跟头啦?李翠花讽刺我。我说不是的啦,我从手上拿出一块砖头,对李翠花说,这是一块砖头,知道吗?我用手掌把它劈成两段。说着,我手一扬,只听见咔嚓一声,砖头被我劈成了两截。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李翠花。李翠花沉默了半响,终于道出一句,差点没把我气死:你就是一暴徒!靠!我晕。我辗转反侧了好几天,终于从王狗屎哪里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人家李翠花喜欢文化人。文化人?我们村有文化人吗?我们村,老的老,少的少,我看没有几个有我巩大少爷有文化的。我就是文化人。切,老大,你就吹吧,你是文化人?你除了你的名字有点文化,就是你长的有点文化。嘛意思?这王狗屎是在乘机挖苦老子呢。我虚心地问:狗屎,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快告诉哥哥。哥哥赏你一只酱猪蹄子。唉,老大,你还是对李翠花乘早死心吧,李翠花喜欢她城里的表哥孙福海。孙福海?是不是就是那个总是戴着西瓜皮一样的帽子的小白脸?我记得自己好象也见过他一次的,让我想想。是啊,那家伙厉害呢,正宗的读书人,天天都在摇头晃脑念四书五经的,写起什么子曰诗曰的文章就好象我们拉屎放屁一样容易哦。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呵呵,一只悬挂着的玉佩提醒了我的记忆。这块玉佩就是我……惭愧啊……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孙福海和他老子孙道康坐着轿子来我们村扫墓。孙福海的爷爷就是我们村的,死后葬在我们村后山的乱坟岗上。当时我、王狗屎、李翠花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在一起玩呢,我们一边和着尿泥,一边唱着儿歌:一网不捞鱼呀,二网不捞鱼,三网捞呀嘛捞个大花鱼。尤其是李翠花,她的声音就是动听,我就喜欢听她有滋有味地念叨着那首:炒蚕豆儿,炒花米儿,各落各落翻跟头儿……孙福海来了,他看到了他李翠花这个小美人,二话不说就戴着西瓜皮的帽子下了轿。他先站在一边看我们怎么玩,我当时在表演还不太熟练的无影镖,鼓励王狗屎头上放一只碗站在前面去让我扔飞镖,王狗屎说啥也不肯去的,我正做他的思想工作呢,故此也没怎么在意我们身边有人在观看,不一会儿就听见这厮文绉绉地在问李翠花呢:胜日寻花泗水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我的妹妹李翠花。喂,妹妹,你和这帮混小子在一起干嘛呢?孙福海皱着眉头发问。闻言,我火冒三丈地想发虎威。啊……你谁啊你?李翠花一时还没有认出孙福海来。这时候孙福海的父亲孙道康也戴着大一号的西瓜皮帽子及时地下了轿,他还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绅士派头很足的,他当然是认识李翠花的,毕竟是亲戚嘛,他高声叫道:翠花,我是你大舅啊。啥?大舅!喔,你来啦。李翠花兴高采烈地把孙福海父子俩领回家了。当日,李翠花的老爹也几即我的老泰山老岳父李大麻子在家里大摆筵席……他遽然连著名的我村特色大菜酱猪蹄子都摆上了桌,他热情款待孙福海父子俩呢。席间,孙道康就送了一只精致的玉佩给李翠花作纪念。孙福海人长的斯文,不仅会吟诗作对的,还会即兴赋个把诗,小小的年纪就会拍女孩的马屁,他用一只筷子敲着碗说数来宝:表妹表妹你真好看,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完,你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呵呵,笑岔气了吗?唉,这个孙福海可真的是多情的翩翩李公子啊。当场,李翠花唱曲一支: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靠!我要吐了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