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其中一个苗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剩下他身旁的苗人吼叫着就冲了上来。我跟歪嘴一看这,心说妈的,拼了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歪嘴和我背对背靠着,把自己后背留给了队友。我手握紧龙纹刀,那歪嘴也攥住了工兵铲的手把。这个时候,一个长头发的苗人已经冲到了近前,横着一刀,奔歪嘴的面门就砍了过去,歪嘴一低头。将工兵铲谁顺往前一个横推,铲子的锯齿状铲岩儿,就划开那个苗人的肩膀。顿时鲜血就喷了出来。那苗人哇哇大叫的捂住胳膊,一刀又由下至上砍了过来,歪嘴将工兵铲往下一架,我瞅准了一个孔子,一刀就像那人看去。我当时感觉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可是龙纹刀却像切入了豆腐一般,一下子把那个人的肩膀卸了下来。当时鲜血溅了我一脸,我一看这当时也吓傻了,那帮凶悍的苗人根本就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有人从后边就踹了我一脚。我就飞也似的从歪嘴身旁飞了出去。那两傍的苗人刚想过来,歪嘴大喊一声,就将工兵铲抡开了。那些苗人纷纷后退。我在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又和歪嘴回合到一处。那帮苗人中有人一人似乎是首领,有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那些个苗人,又冲了上来。刚才第一次的时候那些苗人可能是没有准备,有些大意,战斗能力还没有这么强。这第二次分明有了阵型。有五个手拿短刀的苗人,将我们团团围住,而后边有三个那长枪的苗人不停的向我们捅过来。我们每次想冲出去,那个五人都将我们堵在包围圈之中,这个阵型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旁边还有个拿工兵铲的苗人在不停寻找我们哪里有漏洞。我一看,我靠,这些苗人是不是都成了精了。十几个打一个还有阵型。饶是歪嘴身手这么好,也挂彩了。我们打了十几分钟,歪嘴还没事,我是不行,觉着天旋地转,有一点脱力要晕倒的前兆。但是我知道,现在这个地方晕倒,就跟死没有什么区别呀。当时我就用意志力在顶着。就这样,我明显感到歪嘴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我心里面想,难道我们两个就这么死在这了?我们这么想着。突然听见,在我们刚才来的地方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在一抬头,好像有什么人从林子冲了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听见一声大吼:“我嘴,给我顶住,我来了”这一声大喊,那些苗人也明显一惊。等我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头!大头还穿那身衣服,但是基本上都是破洞。手里拎着工兵铲,天神一般,从林子冲了出来。那些苗人明显反应有些慢,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大头拿着工兵铲就撂倒到了一个。我们一看终于有空间了,两人当时就向大头跑去。大头和歪嘴,两个人抡起工兵铲,我瞅见一个空隙,我们便一路向着林子里跑去。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往哪里跑,只是单纯的要逃命。我们知道,刚才大头冲过来就是一时之威,等那些苗人反应过来,我们还是死路一条。我们三个人没命的狂奔,在林子中,左突右闪,一路跑下去。而那些苗人在后边穷追不舍,跑着跑着,我一个没看见,一脚就踩空了,一头摔在地上。大头和歪嘴两个人几乎是凌空把我架起来,继续飞奔。我之前就是强弩之末了,在这一摔之后,我身体那种脱力的感觉强烈的向我脑海中涌去。但是后边苗人哇哇的大吼,让我简直就是突破了极限。我一再咬着牙,想紧跟著大头和歪嘴步伐。就这么又跑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实在是喘不上气来,又一个没看稳,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地上。歪嘴和大头还想把我拉起来。这次我实在是起不来了,我说道:“你们两个快跑。快跑!”我话音刚落,大头就急了:“强子,你别闹,快给我起来。”说着就跟歪嘴拉我,还没有拉两下,那几个苗人就追到了。我这个时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又说道:“你们两个快跑,咱们不能都折的这!”歪嘴说道:“别放屁,咱们几个一块来的,就得一块走。”大头也说:“强子,你趴在地上,别起来”说着,歪嘴和大头就改变了战术,两人像两只饿狼一样,冲入了苗人之中。这些苗人在大山里呆惯了,平时就是跟着山里的野兽打交道,战斗力极高。虽然大头和歪嘴也挺能打,但那时在街头跟人家打黑架,拼的基本上就是谁狠谁横。今天两个人的气势虽热看着都瘆人,但是面对的是常年的怪蟒打交道的生苗。这些气势虽然有用,但是也大打折扣。我看着两人被别那些苗人冲散,新说晚了。这时候,歪嘴大声喊道:“强子,你跑,快走。”我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看歪嘴,四个苗人把歪嘴团团围住,突然歪嘴一工兵铲打翻一个苗人,险些把那个人下巴给打下来。又见大头有个,手都抬了起来,又将工兵铲扔了过去,那铲子直接插在那苗人的背后。然后歪嘴一个翻滚捡起龙纹刀,就又和那个几人苗人战在一起。我还想说什么,突然那个拿着工兵铲的苗人出现在我身体,抡起铲子照着我的脑袋就来了一下。我当时感觉我的脑袋都要被打漏了,险些没有晕了过去。然后那个苗人把一个袋子套在我的头上。“强子,”“强子”大头和歪嘴大喊。这个时候,我已经被打蒙了,我感觉血从我的脑后顺着纹路流到我的眼前。“强子,趴着别动”歪嘴有喊道。之后我就听见,刀子和刀子之前碰撞的声音。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从外边声音中,甚至能知道歪嘴好像占了上风。歪嘴这个时候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很可能已经被隔开,身边没人,然后我就听到另一编传来大头撕心肺的惨叫,不是占据上风的,而是被逼入绝境的怒吼,听得人魂飞魄散。在这种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像,我们三个人要是都死在这,会不会像那些死漂一样,但想归想,以前总是感觉我们几个,福大命大造化大,要死也早死了。然而现在,这种感觉烟消云散了,听见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声,我知道大头很可能就会在这里被干掉。我想站起来,这时候歪嘴又大声的喊道:“强子,你趴着别动,别动。”我一听歪嘴都说话了,我就趴在地上没动。其实我知道,就算我能动,在那种状态下,我站起也就是被秒杀分。歪嘴的心思我不是不懂。我趴在地上,最起码,现在这几分钟,那些个苗人不会认为我是个威胁,会专心对付大头歪嘴。但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无非就是拖延个我死的时间。我绝望的把头埋的更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紧接着,打斗的声音出现在大头的位置,随着歪嘴加入战斗,状况变得更加混乱,惨叫声、倒地声,大头的叫骂声,混成一团。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突然,竟然消失了,一片寂静。我仍不敢动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死了?还是所有的苗人都被干掉了?还是他们同归于尽了?然后,我感觉有人在抻套在我头顶上的袋子。我睁开眼,光亮就出现在我的四周。是歪嘴,歪嘴手里攥着龙纹刀,身上的速干衣已经都是口子了。血已经将衣服染红了,也不知道那些血是他的还是那些苗人的。歪嘴,把我扶着起来,我身上立马就沾满了黏糊糊的血迹。我抬起头来,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都是砍伤,显然是那些苗人用刀子长砍的,十分密集,可以想见是无比惨烈的搏斗。我抬起眼睛来寻找大头,我现在都不知道大头从哪里出来的。我看着大头手里的工兵铲都快卷刃了,原来破旧的衣服上更满是红色。他已经瘫软在地上,周围还横着几个苗人的尸体。明显是由大头用工兵铲打的,人还没有死透,大腿还在**般的抽搐。歪嘴这是个时候说话了:“强子,你还能走么。快走吧,我跟他是走不了了”我一听这话就急了:“歪嘴,你说什么呢?”令人讽刺的是,我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出现了强烈的想逃跑的**。大头瘫软在地上,腹部还有几个口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我当时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失血过多,脱力,苗人的追赶。这一刻无助,懊悔,身体上的疼痛感一起想我涌来。我还想站起来,这时候又听见林子一阵**。我在看见,林子之中又出来一伙苗人。再一看,最少有三十几个。我跟歪嘴瞬间失去的抵抗意志。甘心等待他们过来。喜欢请与好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