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歪嘴往后一蹦,我也往后一蹦。我其实刚才就没有看清有什么,是歪嘴的行动吓着了我。我忙低头往下看,用手电筒照着地下平整光滑的冰面。只见里面有个棺椁似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这样,我们仔细看过去,那些石棺上的图案我还能看清。但是我只能看出来就什么东西在蜷曲着缩成一团,画面的风格跟云南那些廖婆玉身周围的壁画有一点像。歪嘴说道:“这个地方可真是有点邪门呀”我跟他说先把刘一刀给弄上去,我们我们两个七手八脚的刚要把刘一刀弄上去,大头却下来了。歪嘴说道:“你下来干嘛。”大头说道:“我不是看你像是有什么危险么。”然后扭过头来,问我怎么样了。我耸了耸肩说:“我根本没看清下面是什么,刚刚是被你嘴爷吓了一跳。”歪嘴这个时候却说话了:“我刚才一掉下来,看这下面的人影,好像蜷缩成一团,我就想到了胎儿的样子,可是猛然间想到世上哪有这么大的胎儿,所以吓得向后跳开。”我们几个问刘一刀是怎么回事,他也没弄明白,刚才就是因为有点缺氧才晕倒的。我让刘一刀先上去,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等他跟大头上去后我和歪嘴在冰斗中商量了几句,这里可能是就是那个墓穴。既然嘎仁布峰有爷爷他们要找的东西,那么这个地方也一定是一个什么墓穴或者祭祀遗址。搞不好这个地方还是来到雪地高原的苗族人眼中的圣地。看到这个东西上的花纹,肯定跟苗族的遗迹有脱不开额关系。如果是传说中的十巫那样,这冰帘之下就是一个关键。地下这团棺椁,搞不好大概就是十巫其中一位苗王的尸体。那周围肯定还有一些东西,我们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向周围看去,细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本我们周围的冰壁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拿狼牙手电筒一照,有什么东西在反光。等我们定睛一看这周围的冰壁中竟然是建筑。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冰帘之下很有可能是个露天的建筑群,但是冰全部封住。这些东西是很有可能是那个棺椁的陪葬。冰川下的古代棺椁要是拥有这么多的陪葬品,还不是简单的人。那我们推断的是十巫之一还是极有可能的。我们刚才在上面看到,还不知冰帘之上有多少这样的冰斗,既然看到了这个棺椁不妨把这冰下的教主尸体挖出来。看看他的棺椁之中有什么信息。二人商议完毕,也从冰斗中爬回上面,把计划对大头和刘一刀讲了一遍。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以说是嘎仁布峰的雪线之上,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冰川交汇之处。这里地形凹凸不平,冰沟冰缝纵横。由于建造下面这样的露天祭祀神坛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符合逻辑的建筑理论,挖起来肯定有困难。但是与其大海捞针一样在冰帘和大雪中寻找回去的路,反正害的走回来。到还不如先挖这个十巫之一的苗王的棺椁挖出来,以此来看看有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信息。刘一刀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我们三个说了算。我让大头拿出工具,在刚才那冰斗旁边插了支旗作为标识,将牦牛集结起来,然后就地支起帐篷。由刘一刀负责哨戒,防止狼群来偷袭。让歪嘴生起火来,检点的做一点饭,满足我们的饮食。我带着他们几个吃过饭后,就进冰斗中开工。这时天色将晚,远处的森林中,传来一阵阵动物的哀嗥。看来那些猴子或者藏马熊并没有走干净,很有可能尾随而至了。大头听到刚才的藏马熊,想起差点没死在它们手下,恨得咬牙切齿。我嘱托刘一刀等人小心戒备,然后搬着器械,下到冰斗之中。我们在北京之时,就让赵二准了不错的照明设备,大头冰壁面挂起了荧光灯照明。我们几个中,只有歪嘴算是倒腾古墓的老手了,见到这冰层下有具姿势如此诡异的尸体。也是十分好奇,我跟大头虽然进过几个墓,但是和歪嘴比起来还是少了一点经验。总是在杨老赖身边的这几天,我们学了很多摸金校尉的手法。刚一开工的时候,就在东南角点燃了一支蜡烛。不是我们胆子小,这是开穴的古礼,既然知道我们还是按老规矩。胖子按我所说的,把赵二他们准本的融冰剂,灌在一个气压喷壶里,先给地面的冰层喷了几下,接下来需要做的只是慢慢等着融冰剂将冰层一点一点融化。大头挖着挖着说道:“强子,咱们把这个东西挖出来,里边的明器是不是就归咱们了?”我对大头说:“你就是个钱串子,先挖出来再说吧你……”我突然感觉这冰斗里邪得厉害,我摸了摸怀中的玉佩。我许久没有这个动作了,可能是我们从没有来过西藏,从来没见过这种陪葬的方式,稍后究竟会挖个什么东西,还真不好说。歪嘴大概看出来我有点心思,就对我说:“西藏这个地方宗教很是奇特,在保留了很多萨满之类的原始传统宗教的同时,吸收一些其他宗教的东西。这种墓,大概和他们的宗教信仰有关系,不用大惊小怪。”这时融雪剂已经渗透得差不多了,我们便用冰凿风钻开挖,这道冰层也并没有多厚,不多时,就扣除一个方形冰盖,再下面就没有冰了。我们发现在冰层下粘着什么东西,棺椁在其中。我们几个废了好大的力气,打开棺椁。看到尸体,大伙都觉得有几分惊讶,大头说道,“这他妈是个什么?”歪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东西别他妈的站起要咱们吧。”我等了歪嘴一眼。然后我转头看了看蜡烛,没什么问题。这才沉住了气观看棺椁之中露出来的尸体。没破冰之前,所看到的棺椁是个黑影。以为尸体不会由多大,但这时一看,那尸体十分巨大,全身都是青色的,还有长有白毛。那白毛已经硬化,并且纠缠在一起,就像是全身起了一层厚厚的硬茧。但是那个尸体的脸部带有一个面具,面具破了一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光芒,似乎面部全是黄金。我过去伸手去摘那个面子,面具下边是一张金灿灿的脸。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摸摸它”,不知道谁对我这样说。我于是就向那个金灿灿的脸摸去,刚摸了两下,大头说道:“强子你摸他干什么。”我突然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奇怪。我在看那个尸体,尸体的姿势很是奇怪。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这可能宗教哟有关。苗地和藏地的宗教都相信死亡后将进行转生,所以将死者摆成回到母体中胎儿的姿态。这个尸体没有腐烂,采用的是一种外国的近似于木乃伊的制作方法。这种处理方式非常复杂,先要将死者摆好特定的姿态,装进石棺。在里面填满盐,停置大约四个月的时间,等待盐分完全吸入身体各个部分。再涂抹上一层类似水泥的物质,此物质由檀木、香料、泥土以及种种药品配制而成。就好像是做了一个腌鸡蛋,等等腌制的食品。那层白毛可能是尸体才处理的过程中出现了尸化。被什么仿佛克制住之后,那些白毛便逐渐凝固硬化。而那个尸体面部的部分,是再外部涂抹上一层熔金的漆皮。看上去就一个金身,只做了一个脑袋。这么复杂的方法只有身份极高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喜欢请与好友分享!